巴黎故事 巴黎故事 第10章
作者:涂岸
很快回复就来了,“C”,郑宇选了带有肉酱面的C餐。
王阳朔看着眼前本来不怎么爱吃面的宋南清居然点了肉酱面,有些吃惊。
宋南清此刻却很享受这种大事小事都经过郑先生允许的被管控感,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在初中的时候,那是他第一次参加军训,每天训练结束后所有人都连连叫苦,说自己受够了,恨不得明天就结束军训回学校上课。
宋南清嘴上跟着附和,心里却觉得那种被教官训斥,限制行动,甚至动作做不到位受罚的感觉都让他觉得很喜欢,甚至有时候会故意在站军姿的时候装作坚持不下去,东倒西歪,被教官罚去练蹲姿。
每当这时同学都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但宋南清却可以通过这种惩罚,体会到一种类似于被关心,管束的感觉,虽然浑身肌肉酸痛,心里却有一种异样的温暖,这是他很难在其他地方感受到的。
他曾听同学说因为考的不好会被自己的家长惩罚,在他看来这是一种由爱而延伸出来的行为,如果父母不是关心自己的孩子呢,希望自己的孩子变得优秀,又怎会去惩罚他们呢。
自己打小没了父亲,母亲又十分疼爱自己,甚至连重话都不肯对他说上几句,加上他一直成绩很好,这种被家长因关爱而责罚的经历,他从未有过。
现在也是这样,在被郑先生管着,罚着,玩弄着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是被爱的。
“南清,你喝酸奶吗?”宋南清一个人边吃边发呆,一回神,发现王阳朔已经不在对面了,他站在甜品区回头冲自己喊道。
“我不喝,你拿自己的就行了。”
王阳朔坐回来,挖了一大勺酸奶往嘴里送去,“南清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感觉你今天一早上都迷迷糊糊的。”
“我···我去给郑先生看报表了,他怀疑新公司的帐出了点问题,我不是学审计的嘛,找奖学金的事郑先生帮了大忙,这点小事能用得上我我肯定不能推脱啊。”
宋南清随便编了个理由,但因为说谎,他始终不敢抬头看王阳朔,好在王阳朔正忙着对付手里那杯酸奶,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那倒是,但下次你和他说说,让你白天去看不行吗,晚上去你睡不好,今天听课效率也受影响啊。”
“嗯嗯,这次有点突然。”
脖子上的项圈因为出汗,有点不舒服,宋南清伸手去调,被准备起身扔垃圾的王阳朔看见了他衬衣领子盖住的皮质黑色项圈。
“南清你戴coker了!扣子系那么高干嘛,露出来才好看呢。”王阳朔受陆小冉的影响也知道这种东西,很多人用来做搭配服装的配饰,只是宋南清一向不在意打扮,这东西出现在他脖子上让王阳朔不免觉得意外。
这是今天出门前郑宇给他戴上的,让他平时都戴着,不经允许不能取掉。
“哦,你还知道这个呢”已经被看到了,宋南清没打算隐瞒,只是既然王阳朔没往那个方向想,他就顺着往下说了。
“我刚开始也欣赏不了,在我们老家这东西都是拴狗的,但是后来我见陆小冉经常戴,搭配好也是···很好看的”说到这王阳朔的脸上浮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红。
宋南清低头笑笑,王阳朔对陆小冉的感觉不一般,这他看的出来,只是王阳朔本人却好像没有意识到。
“吃完饭了吗?去厕所开视频。”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是郑宇发来的消息。
天桥连接图书馆和食堂,宋南清借口拉肚子,让王阳朔先去图书馆研讨室等自己,然后自己去了图书馆顶楼尽头的卫生间。
卫生间空无一人,宋南清进入隔间戴上耳机打开了视频通话。
接通后他并没有看到郑宇的脸,手机屏幕上是白色的天花板,看不出郑宇在哪儿,手机应该是放在桌子上。
“你们学习的教室什么时候和食堂合并了?没听你提起过。”
“没···没有啊”宋南清有点懵。
“那你怎么自从上课和我说过以后,下一条消息就直接在食堂选餐了?”
糟糕,自己忘了和郑宇报告自己下课了。
“从隔间里出来,去盥洗室。”
图书馆的男厕所想要进入里面的隔间必须经过盥洗室,这几乎是个完全暴露的环境,和外面的图书馆只隔一道根本锁不上的门,宋南清并不知道郑宇要做些什么。
“把上衣脱了,对着镜子。”手机里传来了郑宇的指令。
“揉自己的乳头,揉到立起来。”宋南清不敢违抗,一边揉搓一边注意者门口的动静,心里盘算着如果突然有人推门进来自己应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专心点揉!用笔盖夹起来,对着镜子打二十个耳光!”这是郑宇给他的惩罚。
自己在郑宇家写过东西,一定是那时候郑宇看到了自己笔盖上的夹形结构。
宋南清颤抖着手把笔盖夹了上去,松手的瞬间,疼的他浑身一紧,几乎就要叫出声来。
因为在公共场所,郑宇免去了宋南清的报数,只是让他简单的开始。
“啪···啪”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男厕盥洗室。
一门之隔的外面是正在图书馆自习的学生们,没人知道这密闭的空间内正发生着什么,如果这时有人打开这扇紧闭的门,就会看到一个面色潮红的男生,上半身一丝不挂,面对镜子正一下又一下的扇着自己耳光。
走近看,还能注意到他胸前两点红色的花蕾正被笔盖夹的通红,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场面荒唐又淫乱。
打完二十下后,郑宇更多的的吩咐,他知道宋南清下午还有小组作业要完成。
“做得好,凉水洗洗脸,去见同学吧。”
宋南清的皮肤很白,正因如此,每次被打以后,皮肤都红的吓人,但好在变红的快,消退的也快,用凉水冲了一会儿,几乎就看不出痕迹了。
额头的头发还有些潮湿,宋安清抽了张纸,随便擦了两下,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看上去好像无事发生,就去研讨室找王阳朔了。
小组的同学都到齐了,这次老师布置的任务需要大家协同完成,数据分析这一部分就分配给了王阳朔和宋南清。
突然一个法国男生突然冲进研讨室,“宋!艺术系的那个中国女生是你的朋友对吗?”他边说边用手比划着陆小冉的身高,外形,生怕自己说不清楚。
宋南清和王阳朔正在和小组成员研究眼前的表格,听见他这么说齐刷刷的抬起头来。
看着眼前的同学满脸焦急,宋南清当即有了不好的预感,“对,是我们的朋友,她怎么了!”
“她被一个中国男生,拿着一把刀,架在脖子上,现在正在图书馆顶楼的露台上,已经有人报警了!”
第14章 “既然忍不住,就捆起来好了”
王阳朔东西都没拿,飞奔上了图书馆顶楼的天台,宋南清紧随其后。
上到天台,眼前的一幕让两人的心一下悬到了嗓子眼。
只见孙年一手拿着把短刀抵在陆小冉的脖子上,白皙的脖子上已经划出了一道血印,另一只手扯住她的头发,情绪看上去很不稳定。
陆小冉更是整个人都吓傻了,她两只手拼命抓住孙年的胳膊,想使他拿刀的手远离自己的脖子,但两人力量悬殊,这样做没有任何作用。
王阳朔隔着人群喊道,“孙年你冷静一点!”
“冷静?我怎么冷静!既然我活不了了,干脆大家都别活了。”这话说完孙年扯着陆小冉往天台边缘又迈了一步。
此举引得陆小冉再次尖叫着哭喊了起来,“孙年你个疯子!你放开我!”现在两人只要稍稍脚下不稳,就会从这六层高的楼顶掉下去。
宋南清心口一紧,“你先放开陆小冉,有话我们好好说。”
孙年看到了人群里说话的是宋南清,气势稍弱的说“我冒领你的奖学金是我的不对,你找上头来我没有意见。”
进而话锋一转,恶狠狠的盯着陆小冉,手里的刀又刺进皮肉几分,“可是陆小冉这个死娘们儿嘴贱!偏偏捅到了学校去,我钱没拿到手,他搞得我在学校也没脸做人了,她不让我活,大家就一块儿死!”
陆小冉两腿发软,要不是孙年拽着她,她几乎就要坐倒在地,围观的同学大多听不懂孙年在喊些什么,只能用英语一遍遍的和他说“冷静”,警察也已经到场,在周围拉起了警戒线,无关人员禁止靠近。
艾玛一向是个冷静沉稳的女生,正和警察说明情况,此刻声音也忍不住的带着颤音,每说两句就要抹一把泪,急的直跺脚,恨不得此刻被挟持的人是自己。
可惜孙年修的是英语授课,警方带来的干预人员和他说的法语他根本听不懂,也不想搭理,见警察来了,孙年也知道今天的事不可能简单收场,破罐破摔的心理越来越严重,几度脚下不稳,差点跌落下去,引得周围同学阵阵惊呼。
见场面越发难以控制,保不齐下一秒孙年就会做出什么,王阳朔再也呆不住了,扯开警戒线就要往里冲,见状宋南清赶紧拉住王阳朔,让他别刺激孙年。
“你放开手里的人!你欠赌场的钱我现在就给你。”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您怎么来了?”宋南清对郑宇的到来感到不可思议,他是如何知道现在的情况,又准确的知道他的位置的。
郑宇贴近宋南清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说道“你脖子上的项圈有定位和监听。”
这边孙年一听有人要给他钱,注意力马上被吸引了,但转念一想,冲郑宇喊道,“我凭什么相信你!我现在就要见到钱。”
郑宇抬起双手,示意自己身上并没有携带武器,然后一步一步缓缓靠近孙年,坐在和他几步之遥的天台另一侧。
“我现在就让人去取现金,我不给你卡也不给你支票,不会有何后续问题,钱拿到手就是你的。”郑宇给出了万全的方法,免去了孙年的后顾之忧,只为保证人质的安全。
说完就示意赵锐克去车里取钱。
听到这孙年才稍微冷静一些,赵锐克把钱拿来后试图递给他,但他很是谨慎,让赵锐克把钱装在袋子里扔过去。
孙年低身下去点钱,另一只手也不松开,始终牢牢的抓着陆小冉,趁着他分神的空档,陆小冉一口咬在他小臂上,孙年吃痛地松开了紧抓的手,没了钳制的陆小冉就拼命往人群中跑。
还没有安全拿着钱离开这个地方之前,他是不可能放走陆小冉的,孙年眼神发狠,举起手里的尖刀,向前方的陆小冉刺去。
“小心!”王阳朔始终关注着这边的动向,看到孙年的举动,一个飞身救扑过去,一把抓住刀刃甩到了一旁,孙年手里没了武器,周围的警察迅速扑上去将他制服,周围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喝彩。
王阳朔的右手已是血流如注,另一只手还不忘护着惊魂未定的陆小冉。
早在一旁等待的医护人员把王阳朔陆小冉护送上了救护车,艾玛和宋南清都想跟着去医院。
但作为始终在现场的艾玛,被警察要求带去做笔录,她放心不下还在救护车上的陆小冉,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宋南清。
宋南清刚想答应,被郑宇一句话挡了回去,“锐克,你跟着去医院吧,我带宋南清先回去。”
说罢又转头向宋南清说道,“放心吧,赵锐克是在这边长大的,医院他更熟悉,有他跟着交流也会更顺畅。”
宋南清想想也是,尽管自己英语和法语都还不错,但是涉及到医疗的一些专业词汇他还是不够熟悉,如果到时候听不懂就误事了。
但救护车上躺着的一个是好朋友,一个是自己最好的哥们儿,宋南清想不担心也很难,还是想跟着去,直到护士告诉他最多只能有一名随行人员,这才打消了他的念头。
坐到郑宇车上的宋南清还是半天回不过来神,刚才发生的一切太过于意外,但凡有一点意外,他根本不敢想,现在他的手还在小幅度的抖动。
坐在驾驶位的郑宇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包裹住宋南清指尖发白的左手,微微施力,给了宋南清莫大的安抚。
窗外的人群川流不息,甚是嘈杂,郑宇升起车窗,为宋南清围起车内这一小片宁静有安全的空间。
宋南清侧过身,低下头,郑宇张开怀抱,将眼前的人一把拉入怀中,宽厚温暖的手掌顺着他的脊背慢慢的抚动。
“现在没事了,你同学受伤都不算太严重,要相信医生。”
怀里传来隐忍克制的抽泣声,其实宋南清本不是个爱哭的人,在认识郑宇之前,上一次流眼泪还是在两年前爷爷去世的时候。
现在有了郑宇,他时常觉得自己是更坚强的,郑宇给了他接纳和面对真实自己的勇气,但同时他又是更脆弱的,好似大海中的一叶扁舟终于有了可以避风的港湾,他再也不必佯装镇定,时刻冷静,他可以在这里放置自己所有的情绪。
看到宋南清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郑宇这才驱车回家。
宋南清的上衣已经被冷汗浸湿,到家后郑宇找出了一件自己的衣服先让他换上,但他脱下上衣的样子却着实把郑宇吓了一跳。
只见宋南清的前胸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红色的风团,靠近看被风团附着的皮肤毛孔处也有成片的小颗红色凸起。
感觉到了郑宇的注视,宋南清解释道,“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太紧张害怕的时候身上就会起这个。”
郑宇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心疼,用手抚摸宋南清胳膊上的一片红色,交错纵横的是一条条的抓痕,“是觉得很痒吗?”
这么一说宋南清觉得更痒了,浑身跟针刺似的,点点头忍不住伸手又去抓,郑宇把他的手拍了下来,“别抓了。”
“你上一次这样是什么时候?”
宋南清用力忍住不去抓的冲动,回答道,“那次宴会结束,您第一次送我回家的时候。”
那次也是害怕的很,郑宇心里有数了,宋南清这症状,八成就是胆碱荨麻疹,也算过敏的一种,只是发作时常常伴有灼热刺痛难耐的瘙痒,忍住不挠还好,一个小时内就会自动退散,若是忍不住抓挠,怕是几个小时也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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