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故事 巴黎故事 第17章

作者:涂岸 标签: 近代现代

  右边一个【所】,自己的屁股上竟被写下了【公共厕所】,他挣扎着扭动着身体,嘴里喊着“不要,郑先生···”,却把按摩棒吃的更深。

  按摩棒上不规律的凸起挤压在他体内每一个敏感的地方,几轮震动过去,宋南清已是满身是汗,眼角泛红。

  “明明就很享受,跟我装什么装,嗯?”郑宇抓起宋南清的头发,手掌不重却充满玩味的在他的脸上轻拍着,直到宋南清的眼角流下屈辱又兴奋的泪水。

  “求您了郑先生,饶了贱狗吧,真的受不住了,是···我是肉便器,我是公共厕所。”他胡乱的说这侮辱自己的话语,祈求能获得郑宇的宽恕。

  “你是谁啊?谁天生淫贱,没男人不行啊?”

  “宋南清!宋南清天生淫贱,没男人不行,啊啊啊啊!”自己念自己的名字就好像是用别人的口吻在说话,他仿佛能想象此刻别人对他指指点点骂他是个骚货的样子,内心的羞耻感到达顶峰,郑宇脚下用力,把震动频率调到最大,宋南清就抽搐的尖叫起来。

  “射吧”郑宇脚尖一挑,宋南清仿佛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一下子就泄了出来。

  直到宋南清的呼吸逐渐恢复平稳,郑宇才端起他的下巴,缓缓开口道,“既然你想不出,我来帮你想想吧,宋同学,你教育经历里的最高学历怎么在巴黎啊?”

  说到这宋南清的眼神还是透露着不解。

  直到郑宇手下施力,问道,“是不是还少了美国交换这一项啊?”

  

第25章 “乖,咱们不去了”

  刚才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下,宋南清立刻就清醒了,“您都知道了?”

  郑宇靠在沙发背上,垂眼看这宋南清,眼神冷吓人“我不问你就打算不说?”

  “我本来也没打算去的···”宋南清这话说的没底气,不由就低下了头。

  “是吗,我看那报名表你倒是看了很多遍,边儿都让你摸毛了,不想去的怎么不直接扔了?”

  郑宇接连的质问让宋南清应接不暇,他本来就不善于撒谎,更何况是在郑宇面前,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

  看着眼前默认的宋南清,郑宇又问道,“是因为我?”

  宋南清赶紧摇头,“是因为我自己,是我···我舍不得离开您。”

  这又有什么区别呢?郑宇气的咬紧后牙,从什么时候开始,宋南清竟对自己如此依赖,半步都不愿离开,以至于他如此糊涂,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

  见郑宇不说话了,宋南清更着急了,他最怕郑宇这样,他倒情愿郑宇狠狠打自己一顿,然后再允许自己继续呆在他身边。

  “我在法国也可以有很好的发展的!我明天就把简历发出去,很快就会有好的机构或者事务所录取我,到时候我积累了工作经验,就算读研的话我也可以继续在我们学校读···”

  “闭嘴!”郑宇一声怒吼,吓得宋南清一颤,“你把我当我三岁小孩儿骗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全美审计专业排第一的学校,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你在这犯什么傻!”

  宋南清被郑宇一吼,眼泪就忍不住的流了下来,现在缩着肩膀,靠在沙发边,有些消瘦的身型显得更加单薄。

  郑宇平复了一下心情,他宁愿宋南清是一时脑子不清醒,或者没有安全感才做了这样错误的决定。

  宽厚的手掌抚了抚宋南清的头顶,柔声说道“你应该去的,不能只看眼前,你的路才刚刚开始,以后要是我们不在一起了,你会后悔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的。”

  有了郑宇的安慰,宋南清稍微停止了抽泣,听见郑宇这样说骤然就睁大了双眼,手脚并用的爬向郑宇,“不在一起了?您没打算一直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我让您觉得乏味了吗?郑先生您在给我个机会,我一定好好表现,求您···求您别赶我走。”

  当年他的父亲因病骤然离去,也是没给他任何准备的时间,一声不响就把他丢在了这世界上,现在郑宇一言一行只要稍稍让他察觉到有要离开自己的意味,他都会放大了理解。

  他不想再被丢下了。

  看着眼前拼命摇头祈求的人,郑宇心中隐秘的柔软之处揪痛了一下。

  用手擦掉宋南清的泪水,柔声说到,“你听话,美国确实远,但起码一个月见一次还是可以的。”这话无疑是为了让宋南清安心,即使他去了美国也只是距离的问题,两人并不会因此分开。

  但宋南清却只是摇着头,紧紧抓着郑宇的裤腿,“不要,不要分开。”不仅仅是距离,还有时差,七个小时的时差,郑宇平日里工作又忙,两人不常联系,郑宇很快就会忘了自己的。

  见他根本听不进去自己说一个月见一次的提议,表格上写的截止日期又就在眼前,郑宇再没心思说服他,决定干脆先把这事定下来,等宋南清到了美国,自己再多去看看他,他也就不会再瞎想了。

  郑宇狠狠心,扒开宋南清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摆,“我不是在跟你商量,申请表我会让赵锐克帮你填好送去学校,你这几天回去收收行李。”留下这句话就往门口走去。

  这么一说宋南清情绪更激动了,浑身的皮肤都开始泛红,这是严重过敏发作前的症状,他跪着爬向郑宇,发出绝望的嘶喊,“我不要,不要!求您了,郑先生,您别送我走,我不去美国,求您别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儿!”

  看着眼前完全崩溃痛哭的几乎上不来气的宋南清,郑宇虽然心疼,但他知道谁才是这段关系里的主导者,他需要保持理智和清醒对他的Sub负责,做出对他最好的选择,宋南清一时不清醒,他不能陪着犯傻。

  但眼下宋南清这副样子,免不了的要过敏发作,觉得自己有可能被抛弃的他此刻格外没有安全感,郑宇担心他一不留意宋南清就会再做出什么傻事,思来想去还是先稳住他。

  转过身伸手将宋南清拖进怀里,拇指在他的肩头反复揉搓,低声道,“别哭了,乖,咱们不去了,不去美国了。”

  这话一出,怀里的人才稍微冷静下来,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撒手,鼻涕眼泪抹了一脸也顾不上擦,像是个怕被遗弃的小狗,片刻不敢离开主人的身边。

  在接下来的一个周,宋南清都没去学校,一直呆在郑宇家里,郑宇走哪儿他跟哪儿,郑宇出门他就在门口等着,王阳朔打来电话询问,也都被他搪塞过去了,为了不去美国,他非常积极的发简历,找实习,仿佛只有在巴黎开始实习,才能更加确定不去的事情。

  郑宇看着宋南清的所作所为,没有制止,但是心里却更加坚定了要送他去美国的想法,现在宋南清对自己的依赖已经完全超过了正常限度,再这样下去,宋南清只会和自己原本的生活完全脱离,成为他完完全全的附属品,这并不是健康的主奴关系。

  他当然希望宋南清是自己的狗,但在外面宋南清也应该是个有自己正常工作和生活的人。

  一段良好的主奴关系,是彼此享受掌控与臣服,同时Sub又能在Dom的引导下得到成长,面对Sub产生这种分离恐慌和过度依恋,适时地抽离虽然很难,却也是最有效把关系引回正轨的选择。

  转眼一周就过去了,像是生怕郑宇对自己失去兴趣似的,宋南清每晚都用尽浑身解数诱惑讨好着郑宇,这一切郑宇都看在眼里,所以即使他有时很累,也都给宋南清及时的安抚使他的情绪保持稳定。

  这晚的郑宇却有些反常,好像永远也不知满足似的在宋南清的身上疯狂索取,甚至意外的用嘴去吻他的脸颊,感受到这一点的宋南清自然是非常开心,以为自己的方法奏了效,几度被肏的接近昏厥却又感到和郑宇有前所未有的贴合,在幸福中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第二天醒在空荡房间的宋南清觉得有些异常,但郑宇前一天晚上那样对自己,也就没多想,在家做好了饭,等郑宇回来。

  宋南清再一次望向墙上的钟,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郑宇还是没有回家。

  他坐在二楼可以看到前门的窗前,就那样呆呆的坐着,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郑宇的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始终都是无人接听,他不敢去想最坏的结果,只是固执的在这里等着,好像只要自己坚持下去,郑宇就一定会回来。

  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此刻的寂静,他以为是郑宇,下意识的接了起来,王阳朔的声音就从听筒中传来,“南清!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好多天都不来上课了,真的没事吗?我和小冉都很担心你!”

  此刻听到好友的声音,宋南清再绷不住了,痛哭的喊道,“郑先生···郑先生他还没回来,你说···他是不是不要我了···我怎么办啊!”

  王阳朔知道宋南清和郑宇的关系,但不清楚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猜测有可能是闹了矛盾,就宽慰道,“没事的,或许只是在外面忙着应酬,你给他或者他秘书打个电话问问。”

  宋南清突然被王阳朔的话提醒了,“郑宇手机没人接···没人接,赵锐克,对,赵锐克,他知道,一定!”

  王阳朔听出宋南清的语气有点奇怪,前言不搭后语,像是着了魔一般,便劝道,“南清,你冷静一点,郑先生可能只是在忙···”

  “我回头打给你。”还没等王阳朔说完,宋南清就撂下这么一句,挂了电话。

  赵锐克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语气里听得出是从睡梦中被叫醒,但还是很快恢复了正常语调,面对宋南清的疑问,他想起今天郑宇的叮嘱,不带任何感情的回答道,“郑先生去意大利出差了,你好好上课吧,他回来会联系你的。”

  宋南清顾不得赵锐克奇怪的语气,直接问道“他住哪里?”

  得不到回答,宋南清突然对着手机失控的大喊,“我问你他住哪里!”

  “···Bulgari Hotel Milano”

  

第26章 “南清,我们散了吧”

  宋南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达米兰的,订机票,上飞机,打车到宝格丽酒店,这一切都好像是从他脑中浮现“要见到郑先生”这个念头开始就启动的程序,他不知疲倦,不会停歇,如同一台机器,程序一旦开始,就只有执行选择。

  直到到了酒店前台,他才发现,越是高级的酒店对顾客的隐私保护得越好,别说郑宇的房间号了,就连郑宇是不是真的住在这里工作人员也不肯告诉他,他甚至都怀疑赵锐克是不是只是为了稳住他,随便说了个地方。

  可不就是这样吗?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只要能见到郑先生,他就会义无反顾的冲过来。

  米兰宝格丽一晚上最便宜的房间也要两千多欧,这对于以前出来旅行都住几十欧青旅的宋南清来说是不能接受的数字。

  没有任何消费的他也不好意思坐在大厅,抱着书包,坐在酒店对面的马路边上,一动不动的盯着酒店门口进出的人群。

  来的时候宋南清坐的是最早的一班红眼航班,现在天也不过蒙蒙亮,他感觉不到任何的饥饿,见到郑宇,是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下午两点开始下起了雨,宋南清拿着包往墙边靠,可这屋檐太窄,只能挡着他半个身子,浅灰色的卫衣很快就被雨浸湿,变成了深灰色,湿答答的贴在身上,冷极了,即使这样,他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酒店门口,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那个他一直在等的人。

  前台的电话响起,“郑先生您好,请问能帮您做些什么?”

  郑宇站在窗前,眼睛直直的盯着马路对面缩成一团的身影,“酒店大门对面有个穿灰衣服的小伙子,你们让他进大堂坐着。”

  视线中出现一个工作人员打伞走向宋南清身边,逗留了一会儿,又独自打伞回到了酒店。

  听筒里传来前台训练有素的声音,“您好郑先生,我们按照您说的做了,他不肯,我们也不好勉强。”

  “他不肯进来?你们就不知道把伞留给他吗!人都淋成什么样了!?顾客说的话一点都不懂变通,做什么服务业?不想干趁早辞职算了!”

  赵锐克站在身后看着眼前如此震怒的郑宇,不知如何是好,他眼中的郑宇一向冷静又待人和善,从不对服务人员发火,现在这样是因为谁,他想郑宇比他更清楚。

  郑宇挂了前台的电话,扶额重重的按压着太阳穴

  “郑先生,闫琛刚才说在附近看到托马斯的人了。”

  “妈的···”说完这句话,郑宇抿嘴低头按着太阳穴,看着楼下的身影,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去把米歇尔叫来。”

  米歇尔是集团的员工,工作能力十分出色,三十出头就做到了意大利子公司二把手的位置,不仅如此,姣好的面容的极高的情商也使得她在各种场合如鱼得水。

  在这种时候,郑宇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郑先生!”就在宋南清以为自己冷的就要昏过去的时候,眼前出现了自己最熟悉的那道身影,只不过,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子。

  郑宇转身装作惊讶的看到抱着书包浑身湿透的宋南清,眼角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牵着身边女士的手并没有分开,只是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宋南清的肩膀止不住的抖动,声音透露着郑宇从未听过的阴冷,“是我不该在这里,打扰您了是吗?”

  拍了拍身边女士的手背,示意她先上楼等,工作人员后来送来的伞已经被宋南清扔在屋檐下,郑宇从赵锐克的手中接过雨伞递给宋南清,“拿着吧,这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

  宋南清没有伸手接他递过来的伞,只是抬起眼,盯着郑宇,“您不要我了是吗?”

  郑宇深吸一口气,控制情绪是他从小就被训练的能力,只用了不到一秒就调整好了自己,抬起头,看着宋南清缓缓说道,“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不想瞒你,以我的身份,我身边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你是个爱吃醋的性子,所以我并没有把人带到你眼前,这已经是对你的宠爱。”

  然后顿了顿,埋怨似的接着说道,“你当宠物,就要有当宠物的觉悟,你这样自作主张跑到这里来,可不讨主人欢心。”

  郑宇的一段话,如一盆冷水浇下,彻骨的寒,淋了一下午雨的他也从未在哪一刻觉得这么难捱过,他两眼发直,怔怔地说,“是我想多了?我还以为······”

  还以为自己是得到了您的爱的,他甚至没有勇气说完整这句话,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念出。

  郑宇轻笑出声,食指磨过下巴,“你别傻了,你跟了我,咱们都是图个开心,我没想到你这么当真,现在搞成这样,对谁都不好,南清,我们散了吧。”

  散了?郑宇这是要彻底赶他走,让自己去美国,为自己的未来打算,原来都是借口吗?他早就对这关系厌倦,只是想找个不那么难堪的方式结束它吗?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轻巧的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心上像是有把刀在反复的划,将他的一颗真心戳的血肉模糊。

  “别,郑先生!您别不要我!”看着眼前无动于衷的郑宇,宋南清顾不得在路边,扑通一声就跪在郑宇面前,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衫,从喉咙中挤出悲凉的祈求,“我可以的,我不介意有她的存在,您就算再有别人也全凭您心意,我只求您,别不要我,行吗?”

  郑宇的喉结滑动,他微微侧身,嘴唇紧抿,下一秒就转回身,一脸不能理解的看着宋南清,将他紧抓自己衣摆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

  “你不介意,可她介意啊!本来你乖乖呆在巴黎,两边都安好,现在被她撞个正着,我不想让她受这个委屈,你向来懂事,话我也不用多说,我们就到这里吧。”说完就转身走进了酒店,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宋南清呆坐在原地,郑宇最后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回响在他的耳边,郑先生舍不得让她受这个委屈······所以自己在他那里是可以受委屈,不被在意的是吗?

  他没有勇气再追上前去了,他就这样看着郑宇的背影离自己远去,刚才自己的一番话,已经是做了所有的让步,亲自把尊严放在地上踩碎碾压,只为渴求郑宇的身边能给他留一席之地,哪怕能偶尔见见他也是好的啊。

  郑宇身边有了别人也没关系,只要还允许自己喜欢他就行。

  可郑宇的回答给了抽尽了他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他才发现自己是这像一场梦般的游戏里唯一不愿醒的人,而郑宇,可能从来就没睡着过。

  他可以舍弃所有祈求郑宇的爱,但如果这样他也得不到的话,他还有什么理由出现在这里,自我保护机制使他不自觉的想要逃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