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狱 囚狱 第80章
作者:银杉
也不知道伤着没。
喂了一些含糖量高的,才让他接着睡。
一觉,柳行从下午睡到了晚上。
正如郝清预料的那样,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唐谦给柳行打了电话,当时柳行在睡,是郝清接的。
“老唐。”
这会儿,唐谦才回到盛先生家,被盛先生亲了粘了一会儿,就给柳行打了电话。
他本身也记得,唐女士也给他打了电话,让他跟柳行说一声。
听到那头的时候,他愣了一下:“郝清?你回来了?”
这柳行不得高兴坏了,这情况……柳行累的睡着了?
光是猜都能猜出来。
“嗯,明天是妈妈的忌日,我肯定要陪他,就提前半个月结束了工作。”
郝清站在窗边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正香的柳行,眉眼都是温和。
他的人,他要是不宠,就没人宠着了。
“行,明天早上见吧。”
唐谦也没多说什么,他知道郝清心里有分寸。
到底是人家小两口,郝清有多爱柳行,他心里有数。
当年为了陪柳行,郝清直接放弃了交换生的名额,就在国内一直陪着哄着把柳行的失眠症治疗得差不多。
一直到现在。
“行,明早你开车来接我们,记得把唐妈妈也带上。”
郝清笑着开口。
“嗯,好。”
唐谦应声,刚挂断电话,背后就出现一个人影,把他抱在了怀里。
“给谁打电话呢?”
盛卑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唐医生在打电话,忍不住过来问。
“柳行,明天是他妈妈的忌日,我、唐女士、郝清和柳行,都得去一趟。”
唐谦皱了下眉头,低声开口。
这事柳行之前在饭桌上提过一嘴,他才会告诉盛先生。
不然,事关柳行的隐私,他也不会说。
“这么快?”
盛卑知道唐医生的朋友对他都很好,所以他朋友的事也都记得一些。
有次饭桌上柳行喝醉了,说过一回,但没说时间,没想到这么快。
“嗯,这不?为了扫墓,郝清都提前回来了。”
唐谦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说郝清是真的很喜欢柳行。
不,应该说深爱。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盛先生才能对他敞开心扉。
盛卑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把唐谦抱的很紧很紧,薄唇贴在他的耳边,低声呢喃:“再等等我……”
他有点心疼,却又感觉很无力。
“嗯,等你。”
唐谦装作不在意地语气,窝在他怀里温柔地笑了。
7月3号。
唐谦特地休了一天假,和唐女士、郝清、柳行,一起去了墓园。
柳行的妈妈,就是葬在市区的墓园的。
这里风水不错,来买墓地的也不少,虽说是迷信,但也都希望人死了能安息。
送了花以后,几人准备要走。
唐谦刚转过身,就看到了什么,瞳孔微缩。
他深吸了一口气,敛去了眸底的情绪,睨向唐高菲,低声道:“妈,我还有点事,您送郝清和柳行走吧,回头我自己开车回去。”
刚好,他和唐女士都开了车。
“好。”
唐高菲皱了下眉头,估摸着儿子是看到了什么,也不打扰。
第91章 盛先生,你想瞒我的,就是这个吗?
一般他们母子俩都是喜欢嘻嘻哈哈的,儿子在她面前也没怎么正经过。
可一旦正经了,估计就是有正事了。
郝清和柳行也知道老唐是个什么脾气的人,现在能让老唐这么在意的,恐怕是盛先生。
估摸着,可能是和盛先生有什么关系。
等到三人都走了以后。
唐谦找了个比较隐晦的位置,眸光严肃认真,凝视着一个位置。
那有道人影,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肖鄯。
当初手术是他做的,现在身体情况也良好,可头上有疤就戴了个帽子。
虽然许久没见了,但对待盛先生身边的人,他其实挺敏感。
只见肖鄯站在一座坟墓前,站了挺久。
等了十几分钟,肖鄯才彻底离开。
他顺着位置,找到了那座坟墓。
刚走到边上,视线触及到坟墓前送的花时,他整个瞳仁都在颤动,唇瓣瞬间变得苍白。
“盛先生,你想瞒我的,就是这个吗?”
他喃喃自语,倏地有点懂了,为什么盛先生那么的难以启齿,却又不敢动他。
只见,墓碑前放着四束小花,而不是一束。
这四束花,全部都是黑色的,是黑色曼陀罗。
四束,代表四人。
肖鄯,盛卑,范明泽,萧然。
黑色曼陀罗。
代表着复仇。
他定定地看着墓碑上的文字,上面写的是爱人顾延之墓,署名的是肖鄯。
上面有照片,是个男人,死亡时间是五年前。
也是……肖鄯颅骨中弹的那一年,和最早肖鄯深圳病历上的时间,就晚了几个月。
还有,病历上的第一次手术地点,都和他的想法对上了。
他大致什么都猜出来了。
他承认,他不聪明,但他也不蠢。
*
出了墓园,唐谦开上车没着急回家,在市中心转了很久。
连中午,都没跟盛先生打电话。
盛卑以为他是在陪柳行,也没多想,就在律所忙着。
到了五点多,唐谦依旧没有一个电话一个问候。
他觉得有点奇怪,想着可能会回来晚一点。
然而,这个时间。
唐谦正泡在壹零时光里,一个人坐在开的卡座上喝酒。
他眼睛都通红,不明白这么久了,为什么盛先生什么都不愿告诉他。
盛先生,根本就没有把他考虑在未来里。
他只是想着把他放在安全处,从不考虑他的感受。
复仇?
光是这两个字,就戳的他很焦虑,仿佛他和盛先生完全不在一个世界里。
正常安宁的生活里,哪有什么复仇。
只有在这个世界最乱的地带,才会有这样的字眼,才会有鲜血和死亡。
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看着盛先生给他打电话,一个两个三个。
手机屏幕放在桌上,从亮到暗,又从暗到亮,周而复始。
唐谦不想把情绪带给盛先生,也不想去质问什么。
他是盛先生的谁啊?
就算是问,问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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