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狱 囚狱 第90章
作者:银杉
那一刻,我心疼,我骄傲,我想告诉所有人,这就是我所爱的人。
他很优秀,也很善良,他有着这世界上最美好的品质。
他的好,没有人能取代。
他一直想为我撑起一片天,想我依旧纯粹潇洒。
可我从未对他说过——
我的盛先生啊。
其实,我也想为你撑伞,想你在伞下无雨,想你……在伞外晴天。
*
第十六天,10月5号。
加上今天,距离回程也就只剩下两天了,7号早上十点的飞机。
坦白局,势在必行,再拖下去也依旧没什么用。
丽江古城,是那种泛着古韵味道的小镇,路面不平。
从入口往下是那种上高下低的路,有坡度有点陡。
往下走还好一点,有花有韵味,随处一拍都是美景。
路上行人不少,但偏小路的地方,人却没那么多,或者说有些地方没人。
唐谦和盛卑肩并肩,走在古城的小路上。
到了一个比较偏僻又静谧的巷子时,唐谦把盛先生拉了进去。
他的眼睛微红,把人抵在了石壁上。
“唐、唐医生?”
盛卑怔然地垂眸看向唐医生,看到他通红的眼睛和隐忍的温柔,心口咯噔了一下,还泛着阵阵的刺痛。
他知道,唐医生的情绪已经达到了临界点,已经忍不下去了。
“盛先生,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唐谦心尖又酸又涩又难受又委屈,多少年他都没有这样的情绪了。
他忍了这么长时间,盛先生依旧没有任何想要跟他说的迹象。
他太难受了,不想忍了。
又不想太过质问盛先生,所以说话的时候都还是温和的语气。
“我……”
盛卑攥住了他的手腕,苦涩一笑,又是熟悉的三个字。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他……说不出口,也舍不得。
“好,我知道了。”
唐谦凝视着他的眼睛,倏地粲然一笑,刚刚迸发的情绪突然平静了下来。
那一瞬间,盛卑仿佛感觉什么都抓不住了。
他紧紧地抱着唐医生,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唇瓣贴在唐医生的耳边,一直低声呢喃。
“我没事,你没必要道歉。”
唐谦揉了揉他的头发,嗓音清越又温柔。
盛先生没什么错,他只是太难受了,才想问问盛先生,可终究是得不到答案。
到底,他是舍不得真的去质问他为什么不愿告诉他。
盛卑的心又疼又难受,到了这个时候了,唐医生还是那么温柔。
他以为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结果,唐谦缓缓地松开了他,眼睛又红又温柔。
他掰开了盛先生紧抱着他的手,冲着他微微一笑:“盛先生,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给我点时间。”
他怕他会当场崩溃,忍得太久了,情绪总会崩。
他不是神,他也有情绪,也有脾气。
触及到他的眉眼时,盛卑浑身都在颤抖,有些瑟缩地收回了手,手指却攥成了拳头。
唐医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人静一静?
是不想看到他了吗?
本就是他不对,他也拒绝不了。
良久,他才缓缓地吐出了一个字,“好。”
他看着唐医生转过身,看着唐医生没再多看他一眼,看着唐医生离开。
唐谦刚转过身,眼睛里就染上了晶莹。
他连步伐都加快了一点,怕盛先生看到他的眼泪。
他不想逼盛先生,哪怕是现在。
古城里有好几家清吧和酒吧,酒吧面积不大,里面有人弹吉他唱歌。
他找了一个楼上有小包间的,走了进去开了个包间,点了几瓶酒。
他表现得一副来消遣的模样。
可等酒送来了,门关上了,他向来挺拔笔直的背脊也弯了。
他半靠在门上,浑身都在颤抖,胸口里传来的酸涩和痛苦,几乎想把他整个人给淹没。
太难受了,被盛先生完全拒之世界之外的感觉,让他再也忍不住崩溃的情绪。
他有点抓狂地挠了挠头发,手指颤抖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到个号码,拨了出去。
“嘟嘟嘟——”
仅仅三声,电话就被接通了。
在接通了后,唐谦握着手机放在耳边,说出口的第一句话是。
“妈妈,我好难受……”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带着几分哽咽。
唐女士是他永远的后盾,也只有在唐女士这里,他才能放纵所有的情绪,哪怕是崩溃。
“怎么了?”
唐高菲和儿子相处向来轻松,第一次听到儿子这么说话,这么崩溃的情绪。
就是和乔津分手的时候,儿子也只是去她开的酒吧里喝酒放纵,但也没这么崩溃。
这几个月,她都没打扰儿子和小盛。
她能看出来儿子和小盛关系极好,这是怎么了?
“他为什么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要一直把我推离他的世界。妈妈,他是不是真的不够喜欢我。”
唐谦单手撑在膝盖上,半弯着腰,眼泪从眼里不停地滑落。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他好难受。
唐高菲光是听着儿子的声音,眼睛都红了,温柔地哄着:“没有,小盛可能就是没想好怎么跟你说,他肯定是喜欢你的,很喜欢你的。”
她不太清楚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能看出来儿子对小盛的感情有多深。
“他不够喜欢我,他以为我不能接受,可我什么都看出来了,呵!”
唐谦低声地喃喃,自嘲地笑了一声。
盛先生以为他只是猜出了一点,并不知道他几乎什么都看出来了,除了前因后果他还不知道。
唐高菲知道儿子是想要发泄情绪,想要找个倾听者,所以她没说话,就听着。
“他以为我不知道,矫健的身手,一身的伤口,还有黑色曼陀罗。雇佣兵,中东,复仇,我不傻。从我接手了肖鄯这个病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第102章 不情不愿告诉我的过去,我不稀罕
唐谦低声地喃喃,可能是太难受了,只想宣泄情绪,连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
“一开始,我只觉得很少见,毕竟正常人哪有被子弹击中颅骨的情况,后来在看到病历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肖鄯第一次手术是在伊朗,伊朗在中东算是相对不乱的国家了,和中东扯上关系,还有着身手和很多伤疤,我只能想到雇佣兵。”
“就算不是,那也应该差不了多少。还有墓园的那座墓碑,死亡的时间是肖鄯在伊朗做手术之前,加上黑色曼陀罗代表复仇,我就算觉得再不可置信,那也就是事实。甚至,我还知道,他的心脏是靠右侧的。”
他作为被忽视隐瞒的旁观者,看的太清楚了。
确实是他没想过的世界,但不代表他不愿意去和盛先生分担,可盛先生始终没告诉过他。
在第一次他的耳朵贴着盛先生的胸膛时,他就发现了盛先生的心脏天生在右侧。
见过他的胸膛以后,他还发现盛先生胸膛左侧一般人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处枪伤。
他可能,要不是因为心脏的位置,差点就死了。
那是一个他想都不敢想的字眼,他无法承受。
说他懦弱也好,他就是无法承受。
听着儿子哽咽的声音,唐高菲沉默了几秒,低声道:“你可以把话说明,小盛应该会告诉你的。”
她也心疼儿子,可感情的事本就是两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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