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学神以貌诱人 钓系学神以貌诱人 第81章

作者:谢今朝 标签: 近代现代

  “确实。”任西洲竟然承认了,“想伺候大的伺候不到,只能先伺候小的练练手。”

  江川心脏不经意被刺痛,在这时沉下目光,苦笑一声,“看来教授很受欢迎啊?在国外应当走到哪里都有爱慕者追随。”

  当的一声响,汤汁清亮的阳春面被端上桌,任西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忍不住哼笑一声,“别误会,我说的是安吉尔。”

  终于提起了孩子,江川说不清楚是如释重负还是更加紧张,他惴惴不安地揉搓双手,低沉着嗓音说道,“关于安吉尔的母亲……”

  然而任西洲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双手撑着岛台在这时俯下身来紧盯着他,忽然问道,“我们长得像么?”

  江川悚然一惊,心想他这是在变相承认父子关系么?

  他就仿佛失去了言语,眼神不断闪躲着,“那……那什么……在国外单身父亲貌似也很吃香……”

  江川在这时低垂下脑袋,就如同后悔自责一般承认,“当初是我先丢下你,如果在这八年之间你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不会过多纠缠……”

  他当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泪不由自主就蔓延上眼眶,“我……我……”

  任西洲看了他片刻,大概是被这反应给逗笑了,直到这时才开口说道,“安吉尔有自己的父亲。”

  江川猛然一愣,满脸泪痕地抬起眼来看他,“那为什么……”

  “他长相与我相似,大概是因为我们在血缘上算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任西洲对他揭示真相,“他的亲生父亲是周天和。”

  这还是万万没有想到,江川惊讶至极地瞪大眼睛,“怎么会……”

  “要怨就怨周天和四处留情。”任西洲扯了张纸巾擦拭着自己的手掌,淡淡解释着,“八年前我出国留学,周天和联系我说,有孤儿寡母让我帮忙照顾,见到之后才知竟然是这混蛋的风流债。”

  江川终于明白为何安吉尔会与任西洲相貌这般肖似,因为他们之间存在着血脉联系。

  他呆愣愣地询问,“那你……”

  任西洲从果篮当中拿起一个苹果削皮,薄薄的果皮自他手中流畅滑落,他继续平淡说道,“安吉尔的亲生母亲只是个十几岁的外国学生,根本没有能力抚育一个孩子长大,在给她足够的钱财之后,我便把安吉尔留在身边,找了个保姆帮忙抚养。”

  八年前任西洲自己都还是个学生,江川想象不出他究竟是如何在异国他乡一边上课求学,一边养育嗷嗷待哺的安吉尔。

  “那你……”他想问任西洲为什么要把安吉尔送到自己身边。

  任西洲在这时看着他笑笑,“他很聪明不是么?”

  安吉尔确实天赋过人,说是神童也不为过,江川顿了顿才承认道,“他的确给我们解决了很多技术难题。”

  “解决难题的人是我。”任西洲咔嚓咬了一口手中苹果,眼含笑意地看着他,“安吉尔小学都还没毕业,怎么可能有能力帮你们度过技术难关?”

  “那——”江川吃了一惊,他可是亲眼看见安吉尔写了整整一面墙的板书。

  “安吉尔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任西洲在这时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在他上飞机之前,我让他把我准备好的笔记全都背下来。”

  江川更加吃惊地瞪大双眼,没想到一直以来在背后暗中帮助的人竟然是任西洲!

  “你……”他说不清眼下胸腔当中涌流的是何种情愫,别扭而又害羞地转移开视线,“你为什么……”

  “今非昔比。”任西洲伸手覆盖住他的手背,目光灼灼地紧盯着他,“如今的江总光风霁月,高高在上……不想些暗度陈仓的法子,我怎么还有机会?”

  江川被他说得脸颊蓦然一红,忍不住开始磕巴,“我……我哪有……”

  但他不得不承认,任西洲的法子奏效了,他这段时间确实因为安吉尔的身世问题吃不下睡不好的……

  “太坏了……”他在这时满脸涨红地嗔怪道,“你真的是太坏了……”

  曾经是青春俊帅的小狼狗,如今却变成了阴险狡诈的大尾巴狼!

  任西洲却在这时低低笑了一声,结实有力的双臂忽然用力将人抱上了岛台,瓶瓶罐罐全都被叮了当啷扫落在地,声响把江川吓了一跳,“你——”

  但现在当真是无处可逃,他只能将通红滚烫的脸颊埋入面前的胸膛,“你干什么……面、面还没吃呢……”

  “你总不会以为……”任西洲在这时爱怜而又珍重地亲了亲他的鬓角,喉咙深处响起愉悦而又低沉的笑音,“我带你回家,是真打算让你安安生生吃一顿饭吧?”

  江川被他说得一愣,脸颊熟透几乎能滴出血来,紧紧攥着身上旗袍,好似惊恐小兽一般哆嗦颤抖。

  “江先生。”任西洲缠绵暧昧地看着他,彼此心脏跳动的声响隆重而又热烈,“情之所至,冒犯了。”

  

第一百零六章 任西洲,我爱你

  岛台冷硬,终究是不方便逞凶行恶,湿漉缠绵地亲吻片刻,任西洲看着掌下已被剥去大半衣衫的江川,眸光就好似盯着肉的饿狼。

  他不知餍足地舔舔嘴唇,结实有力的双臂猛一用力,抱着人便往主卧方向大步走去。

  他们彼此双方都是多年没有亲热,如今乍一行欢,江川害羞至极地抬手挡住眼眶,强撑着自己的体面,“灯……把灯关上……”

  “不关又怎样?”任西洲这时却只想要欺负他,粗粝的拇指碾压柔嫩嫣红的唇瓣,“还是江总怕被人看出什么?”

  江川听不得这种混账话,忍不住抬腿去踹他,却没想到正中下怀,被人一把攥住了脚腕紧接着压在了床上。

  “江川。”任西洲手掌撑在他身侧,几乎是目光灼灼,“我很想你。”

  “我……”江川心弦被轻轻撩动,满脸涨红活像个早恋的学生,好半晌后才小声说道,“我也想你……”

  任西洲却不肯轻易放过他,非得逼问出点真心话,“有多想?”

  江川被他盯得害臊,却仍然拿架子唬人,“住口……别问……”

  任西洲再度低笑一声,俯下身来捧住白嫩而又汗湿的脸颊,然后深深亲吻上去。

  倘若唇齿说不清,就用别的来偿,他从资本家这学会了无赖,现在是一丁点亏都不肯吃。

  这一夜不说是苦头吃尽,也得精疲力倦。

  清晨朦胧薄雾在林间蔓延,微风透窗,吹得纱帘曼妙摇摆,却也散不净一室暧昧气息。

  凌乱床榻上,江川闭目安睡的模样就如同瓷娃娃,浑身瘫软无力,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斑驳点点,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

  任西洲几度伸手,撩起额前碎发试探温度,而后又将人小心抱起,嘴对嘴渡过去几口温热茶水。

  大概是睡不安生,江川的眉头拧动了两下,便睁开一双疲惫至极的眼来,“……几点?”

  他没想到自己的嗓音竟然沙哑嘲哳,昨夜的极情纵欲在此时漫上脑海,让他再度涨红了脸颊。

  “十点。”任西洲掀开被窝躺进去将他抱住,并轻轻在额头上落下一吻,“你可以再休息会。”

  “睡不着了……”江川这时只觉得头痛,懒散而又疲倦地瘫软在床榻上。

  他百无聊赖地拿起手机,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寿宴之事应当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他倒是不怎么担心江天,大哥既然有办法混入寿宴,自然也能够全身而退。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本地热搜榜单上竟然空空荡荡,媒体小报们竟然连半个字都没有提起。

  “家丑不可外扬。”任西洲在这时淡淡道,“这种事不可能见报的。”

  江川抬起眼看他,“你似乎很了解。”

  “在周家见得多了。”任西洲不可置否,“扈子音与周天和离婚的消息至今还在压着,每年还得支付狗仔记者们一笔不小的封口费。”

  江川再次挑挑眉头,“那你……”

  “我不想掺和。”任西洲态度淡淡,“借着抚养安吉尔,跟周天和交易了一笔股权,再加上周老爷子曾经给我的公司股份,现在他们夫妻俩已经翻不出什么浪花了。”

  不成想多年未归,连周家都已经暗中改换门庭,江川不得不感慨一句时过境迁,想当年周老爷子是多么的不可一世,甚至想要将自己嫁给任西洲来借此摆平是非。

  “你为什么参加寿宴?”他在这时询问,“是代表周家么?”

  任西洲目光沉沉地看了他片刻,才开口说道,“江川——”

  “实际上,是你父亲邀请我回国的。”

  江川听到这话简直吃了一惊,江暨又是什么时候跟任西洲扯上联系,“这到底……”

  “你和你大哥从海城退出以后大张旗鼓地研发人工合成信息素,而江暨这一边同样在紧锣密鼓。”任西洲不紧不慢地说道,“此次海城招标,根本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竞标名单上的大半企业都已经暗中勾结,提前串通,只为了能让江暨麾下的医药企业最终得标。”

  看着江川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任西洲不由得轻声哼笑,“你们的竞争对手,已经为江暨鞍前马后,唯首是瞻,这根本不是公平公正的竞标,而是早有预谋的围标。”

  江川心脏在这时怦怦直跳,他愣愣地看着任西洲,不知道他究竟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那你……”

  任西洲用渊深幽邃的眼神紧盯着他,“江暨大费周章将我挖回国内,是专门用来对付你的。”

  江川瞳孔一颤,脸上表情骤然僵硬住。

  “所以我们表面上不能有任何牵扯。”任西洲淡淡地往下说,“我已经按照江暨的意思,在资格审查当中对你们公司进行责问。”

  他在这时忽然一笑,“但你们也凭借着’自己‘,最终通过了资格审查不是么?”

  江川在这时恍然大悟,任西洲将安吉尔送到他身边的真正用意,原来是为了在江暨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

  他就好像唯恐惊动什么,咬紧牙关小声控诉,“你可……太他妈狗了……”

  “但是走出这道家门以后。”任西洲不知该用什么眼神看着他,“我们仍然要针锋相对。”

  “那我现在算不算……”江川将脑袋枕在他宽厚坚实的胸膛上,愣愣想着,“以色谋权?”

  任西洲盯了他好半天才开口纠正,“我们俩应该算狼狈为奸。”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词,江川在这时忍不住叹息,“想当年……我可是语文130以上的人啊……”

  当年的校园时光已经成为遥远泛黄的记忆,也不知道是沉默多久,任西洲忽然沉吟着开口,“等到一切都结束以后——”

  “我们回去看看吧。”

  江川抬起头看向他,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好啊,叫上杭又晴盛卓他们。”

  与旧时好友故地重游,算得上是人生一大乐事,江川也因此打起了几分精神,与江暨之间的这一场仗自己必不能输!

  他在任西洲的公寓当中逗留了两天,期间又偶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在寿宴之上我看见你和贝幼珊……”

  他穿着任西洲的宽大衬衫,端着份蛋糕坐在沙发上,在这时咬紧嘴里叉子,“你们当时……”

  任西洲正站在吧台前冲泡咖啡,听见他这么询问,抬起头来淡淡回答了一句,“贝幼珊的父亲贝英华是纵横医药的技术总监,算得上是帮助江暨开道的麾下鹰犬。”

  听他这么一提,江川才想起纵横医药确实出现在海城宣讲会的嘉宾名单上。

  他不太敢确定,“所以……你们……”

  “贝英华想把他女儿嫁给我。”任西洲继续低头冲泡咖啡,握着手冲壶的手掌沉稳而又镇定,“借此笼络人心。”

  江川这时开始吃醋了,他下意识要紧嘴唇,“那还当真是一对俊男靓女呢。”

  任西洲听后不由得一笑,“但我想贝英华先生应该不了解自己女儿是什么德行。”

  他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走上前,递了一杯在江川掌心,“也不了解我家这位究竟是个什么脾气。”

  “那你说清楚,我是个什么脾气?”江川对他瞪起双眼。

  “家有悍夫。”任西洲抬起咖啡杯凑在唇边, 轻轻一笑,“不巧,鄙人惧内。”

  屋檐之下一派恬淡从容,岁月静好,但是到了傍晚江川却不得不告辞,他手机当中已经积攒了太多未接来电,和任西洲共度的短短两天就好像是从上天偷来的甜蜜时光,只一眨眼就到了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