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死了的那年 替身受死了的那年 第30章
作者:柒喵是个坏喵
干了快一个月,每次安宁回来都会掩人耳目,她家里有个上小学的儿子,不能影响江陶的学习。
这天,安宁照常睡到下午准备上夜班,她挑了件蕾丝花边的系身内/裤,吊带裙,画着大浓妆,镜子中的人年轻了几十岁,安宁很满意。
她戴了个大檐帽,挡住自己半张脸,披了件遮阳的真丝外套,出了门。
刚出门,许多人在她家楼下看着什么,安宁原本不打算在意,不经意间回头发现自己在会所和别的男人喝酒的照片,男人摸着他的大腿、甚至是胸部的照片,都被挂在她家楼下四周的墙面上,供人观赏。
顿时她整张脸变得惨白,猛地扑过去,把照片都撕碎。
与此同时,她身后围观的邻居肆无忌惮地说话。
“啧啧,这么老了还干这种买卖。”
“我知道她,她好几年前就在这里住了,当时是有个儿子,后来又生了一个,她老公好像和她离婚了,难道是因为她出轨?”
“肯定是,那小儿子八成是她出轨对象的。”
“十成!我亲眼看到她还没离婚的时候和一个男的拉拉扯扯,她前夫肯定知道了才会离婚,要不然她前夫哪里会跟她离婚?她那大儿子很有出息,赚了钱。”
“她大儿子是做什么的来着?好像是做生意的,每次回来都会给她一大笔费用,她总是炫耀。”
“真的是个贱货啊,离了婚没人管了,开始骚了。”
谈论他人的家长里短,总是这群妇女热爱的话题。
安宁脸上还带着妖娆的妆,捂着帽子不敢抬起头,丢脸得很,撕掉了最后一张照片,冲出人群,低着头匆匆去会所上班。
之后几天,她的照片源源不断的更新内容,贴在小区内的各个角落,一张比一张尺度大,就连学校里的老师和家长多多少少也耳闻。
安宁受不住压力,即便这样,她也不打算舍弃贵族学校的名额,打算去她儿子学校附近找一处房子暂时住下来,对外就说那是假的不是她。
搬家的那天,安宁请了搬家公司,进进出出许多人,引起了附近邻居的围观,他们不放过她,仍旧对着她指指点点。
“你看我没说错吧,她心虚了搬家了。”
“她也没多好看啊,老成这幅模样也不安心。”
“那儿呢,屁股很挺翘,多圆润。”
“哎,我听人说她在前街的会所上班,晚上我们去玩玩儿?”
“点她多少钱?其实我肖想她挺久的,她没生小儿子的时候长得可俊了,上回她穿着大领口衣服,弯腰朝着我,那风景,别提多美了。”
猥琐污秽的语言和当初指责江言清的一模一样。
安宁觉得愤怒也觉得委屈,她压力很大这几天老了好几岁。
被人偷拍的事,她报了警想找出凶手是谁,警察调查只不过是普通走访,再加上那些照片是事实,没有构成犯罪或者经营,安宁根本找不出是谁做得。
走得时候,安宁敲着江陶的门叫他出来,江陶隔了很久不情不愿跟着安宁出去。
母子俩的关系愈来愈僵硬,已经到了谁也不理谁的地步。
他们一下楼,楼下更加热闹,一群人的脸上满是兴奋、玩味的神情。
安宁瞪着他们,破口就要骂时,楼上也不知是谁倒了一桶水下来,正正好泼在了他们母子两人的头顶上。
“抱歉抱歉,我没看见下面有人。”楼上邻居歉疚着,周围人却更加亢奋。
那水浸湿了安宁穿得白色花边裙,安宁被一群老男人盯着,记得护住了胸口。
他们出小区时,恰巧路过一辆顶奢豪车,车子驾驶室半开着窗户,正巧放着一出戏剧,唱着“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徐庭旭抽着最后一口烟,打了个电话,对里头那人说了一句:“往他们的新住所继续贴照片。”
……
纪锦的新综艺《敢爱敢说》一连做了两期,到了第三期被迫暂停一切拍摄,这两期节目也不明原因下架了。
网上对这件事的猜测很多,但关于江言清的任何新闻都被删得一干二净,就连“江言清”这三个字也被和谐了,像是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
徐庭旭去纪家要人的时候,被通知纪锦在前阵子送出了国。
纪家倒是乖巧,他们的小孙子犯了大错,动了徐庭旭心尖子上的人,为了护住纪锦连夜送出了国,隐瞒了所有行踪。
“徐少爷,我那孙子委实不懂事,这样,我们把黄山区的那块地开发权无偿给您,作为赔罪怎么样?”
黄山那块地是政府新批的,未来重点开发项目,纪家得到了开发权可以保他们纪家未来三世衣食无忧。
纪家为了纪锦,算是豁出去了半条命。
徐庭旭一直沉默着吸烟,把纪家的老头子吓得战战兢兢的。
纪锦的母亲纪夫人可不管这些,她非常疼爱纪锦,生怕徐庭旭要做什么更加过分的事情,冲着徐庭旭就道:“你自己护不住你自己的人,找别人报复算什么?”
“小锦当时的方案已经提交上去了,是你自己没有认真看,现在来怪他,你算什么东西!”
纪老爷子惊恐地命人把纪夫人拖下去,颤巍巍地对徐庭旭道:“她爱子心切,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徐庭旭仍旧吸烟,丢了一句:“你最好护着他一辈子别回国。”不打招呼离开了。
晚上八点,徐庭旭回到了他们的公寓,他的烟瘾重得很,又想点一根来抽着,摸到口袋发现都抽完了。
做了那么多,无非是想让江言清开心一点,在另外一个世界过得好些。
徐庭旭无事可做,瞥见茶几上的水果刀,他往自己手腕处比划了几下。
作者有话说:
关于纪锦的,是言言亲自来~
ps:因为明天要上夹子了,所以明天的更新在11点~感谢支持么么~
第35章
凌晨, 徐家上下蹲守在医院的ICU手术室外,徐母不清楚已经哭了多少回了,哀嚎在手术室的走廊捶打着徐父。
“你从小要求他上进, 考试成绩不理想,你就打他骂他, 他能不走歪路?现在他想不开了, 要跟着那死了的男人一起走,这就是你满意的结果?”
徐父深深叹息。
手术进行了四个多小时,医生终于出来了,摘了口罩,“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众人松了口气。
第二天徐庭旭从重症病房转为轻症,他醒来时看了眼挂着水的吊瓶,想爬起来扯掉被徐母制止。
“你还要干什么!”
“你就这么想死?”
“你死了倒好,徐家怎么办?上哪儿再去找一个接班人?!”
徐母期期艾艾地哭着,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想想你的母亲,你的父亲?你走了你大伯你姑姑们, 会怎么对待我和你父亲?”
“不就是个男人?再找过一个就是了,为什么想不开?”
徐庭旭抬着手, 帮自己的母亲抹去眼泪,心思根本不在他母亲身上。
他望着病房的窗户外, 阳光明媚灿烂, 穿一件薄短袖正正好, 是江言清最喜欢的天气,可他不在了。
垂下眼帘, 徐庭旭哑着嗓子道:“我没想死。”
“那你为什么要割腕?!”
徐庭旭闭上眼, 没有说话。
他想试一试。
江言清是怕疼的, 但总他隐藏地很好。
飞机从高空坠落发生爆/炸, 人肉之躯难以承受,他那时该有多疼,他想试试濒临死亡时会不会很特别痛,如果在地下见到了江言清。抱着江言清对他说,他理解他当时的疼痛,以后不会再让他疼了。
徐母轻声叹息不再劝慰,准备回去煮高汤给徐庭旭养身体。
转眼过去了五个月,徐庭旭的生活轨迹逐渐走上正轨。
他手腕上的伤口很深留了疤痕,平日带着手表旁人看不出。
所有人遵循着时间的轨迹,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随着时间的推移,好像真的能够淡忘一切,江言清事似乎被所有人遗忘,徐庭旭周围的人都以为江言清对徐庭旭的影响,只不过是刚死去的前三个月。
徐庭旭不再发疯,不再随时请假去做些什么,他的一切都很正常,唯一的变化是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了。
秘书室里的人也换了一批,八卦着他们的老板。
“我刚进公司就觉得徐总好帅,今天楼下那个程总一脸油腻味,同样是被人称作‘总’的人,怎么徐总特别有成熟男人的味道。”
“上回我跟着徐总去谈合作,合作方的总负责态度太差了,我都想骂人,偏徐总像是没任何情绪,只对他说‘你愿意合作就合,不愿意就滚’态度可硬气了!”
“还有还有,上礼拜出差,徐总帅气多金好多女的想要巴结,有个女的不知道是怎么进徐总的房间的,直接躺在了徐总床上,徐总没说任何话叫酒店经理解释赔偿,一言不发换了个酒店住。”
一群小姑娘问徐庭旭的总秘书,“徐总一直都是这么冷漠的脾气?他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一直都是两点一线,休息时间很难约得到他。”
秘书忙着安排今天的工作日程,挥挥手:“忙你们的去,别有事没有揣测老板。”
“哦……”
大暑降临,这天徐庭旭工作到晚上十点半,驱车回到公寓。
他喂完猫后洗了个澡,出来时穿着睡衣擦着头发,发现了床上的不对劲,江言清送给他的毛衣不见了。
徐庭旭翻遍了他的整个房间床上床下,他的心脏疯狂跳着,脸白了一圈,打电话把秘书叫到家里。
“毛衣呢?”徐庭旭整个人躁动不安,一声比一声高地质问着,“我问你,毛衣去哪里了!”
秘书懵逼地抬头看着徐庭旭,什么毛衣?
自从徐庭旭前阵子动不动住院后,徐母给秘书加了工资,所以这位秘书不仅配合徐庭旭的日常工作,生活上也要操劳。
前阵子秘书给徐庭旭找了个阿姨,徐庭旭要的毛衣可能被阿姨收起来了。
于是秘书道:“或许是被阿姨收进柜子里了。”
秘书正要说,他帮徐庭旭找一下,徐庭旭堵住房间门口,黑沉着一张脸,“我说过谁也不能进我房间,你听不懂人话还是不想干了?”
秘书哽住连声道歉,他交待过阿姨,可能是阿姨忘记了,立即道歉:“我马上叫阿姨来!”
晚上凌晨一点,公寓灯火通明,秘书室内所有员工都挤在徐庭旭的公寓里,寻找着徐庭旭说的橘黄色毛衣。
“我前几天还说徐总对其他东西不感冒,那橘黄色毛衣到底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到现在也没找到!”
“可别说话了,东西碰了要轻拿轻放到原位,要是又少了东西,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阿姨急得快要哭了,想了很久才记起,“我忘了!猫挠门,我帮它开了,然后我就去搞卫生,回来的时候看见猫拽着橘色毛衣我以为那是不要用的,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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