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A他又黑化了 偏执A他又黑化了 第40章
作者:牧羊人山
他不禁失了呼吸。
“延延。”
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
他想起来了…陈尹年忽然出现,发了疯变成他彻底不认识的模样,他被陈尹年抓起来了……
第51章 “陈尹年…救救我,求你……”
“陈尹年……”
江延满身是汗,在黑暗中打转,他急急忙忙循着声音的方向而去,砰一声直接摔下了床,江延努力稳住心跳,“陈尹年,你到底要做什么?这是哪里!”
他看不清周围的任何,人的本能就对未知感到害怕。
他想摸索着站起来,但脚下一个趔趄就跌倒在地。
木质地板摔得沉闷一声。
没有人回答,只有他在大声诘问,回答他的只有寂静与回声。
声音处也没有任何人,他像无头苍蝇一般乱飞,仿佛他刚才只是幻听一般。
过了好久,江延崩溃地坐在地上。
半晌,整个周围如死寂一般。
是他幻听了嘛……
“哒哒哒”一阵脚步声,自上而下传来,江延趴在地下室的台阶处,缓缓睁开了眼睛,“陈尹年……?”
他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耳边传来这样的声音忽远忽近,他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可能是病情的缘故,这一波假性情热,像是把他低温烘烤一样,一会是冰天雪地,一会是赤焰烧身,极其难捱,濒死感觉莫过于此。
还是黑暗与寂静。
他又试探地叫了一声,任然没有回答。
嗓子干涩得火燎过一般,没有陈尹年的回答他仿佛也在庆幸,睁眼都是黑暗,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如梦一般,那个Alpha仿佛变成了自己完全不认识的模样。
江延根本难以置信,他现在也还在期待着,这只是一个可怕而又漫长的梦。
就这样他再一次昏沉地睡了过去,伴随着低烧情热。
江延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在一个火炉,又好像在被雨淋,全身上下湿漉漉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江崇明拿着酒瓶的梦,亦或者陈尹年居高临下擦着带血的手阴鸷地看着他……
他好难受、好累、好饿……
一双手忽然将他扶了起来,一阵松香带着一丝苦气在空中弥漫开来,江延想睁开沉重的双眼,但是他没有任何力气。
清冽的白水灌了进来,江延如一块干涸了很久的旱地,极为渴望地仰着脖子去追逐着,并竭力攀住那双有力的双手。
“要…还要……”一杯水很快被他喝光见底,他闭着眼嚅嗫着。
对方好像也不厌其烦,很快就又拿了一杯水抵在他的嘴边,这下江延终于解了渴,刚想要放开拽住对方的手,但是对方好像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由分说地用杯延抵着他的嘴,把剩下的水都灌进去。
江延抵着对方的手臂,双腿挣扎着,“咳…咳咳咳——”
水打湿了江延的衣服,弄得他满身狼狈,他捂住胸口剧烈咳嗽。
“清醒了?”
还没等他缓过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是陈尹年。
江延任捂着胸口想把呛的水咳嗽出来,一时说不出话来,“你——”
只听见“喀嚓”一声,陈尹年站在他不远处的墙壁边,手里拿着打火机,点燃了墙壁上放着的一根蜡烛。
火光瞬间盈满了整个地下室,照清了里面所有的布局,一张床,床边的墙壁上钉有钢钉,其余一个矮桌,角落有一个简易卫生间,再没有别的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江延四肢酸软无力,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想要做什么?”陈尹年重复着他的话,琢磨着里面的意味一般,轻轻嗤笑一声,“延延,你到现在还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他一收手就火机揣进了自己的兜里,慢慢拿起地上的一个银色箱子,慢条斯理地带上一次性的白色手套。
江延心下一紧,他知道自己那天的不告而别很无理,陈尹年没有任何错误,甚至这段荒诞的感情,一直都是对方在前进,他像缩头乌龟一般落荒而逃,“对不起…那一天是我妹妹突然发病了……”
江延解释着,他几乎搅破了自己的衣角,他知道自己的理由苍白而又无力,他不过是借着小婉的病由落荒而逃。
“是吗?”陈尹年整理着自己的衣袖,手套已经带好,听见他说的,停了下来。
江延觉得自己是太过懦弱,才让对方误会,他试图亡羊补牢地说着,“是,是的……陈尹年,我们之间不合适的……”
他握紧拳头,想把一开始心里的都说出来,在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之前。
“你是Alpha…我只是个普通的Beta,我们之间天差地别,你不应该追我,你拥有更美好的未来……”
江延一字一句把自己所想的都说了出来,等待着对方的回答,渴望征得他的谅解。
谁知,陈尹年跟没有听见一样,从银色箱子里抽出一管针剂,用注射器抽了出来。
“你…要做什么……?”江延看着他拿着针筒朝自己走来,下意识地往后退。
只是他因为持续假性发情,身体早已软乏无力,比他高大健壮的Alpha一步步朝他走来,江延颤抖着身体,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刚要逃走,却一把被Alpha擒住了胳膊。
“啊——”
针尖毫不留情地扎入他的后颈,由不得江延推拒,药水已经注射进了他的身体。
等Alpha松了力,Beta直接瘫软跌在了地上,他捂着自己的后颈,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人,“这是什么……”
“好东西。”陈尹年满意地欣赏着他的样子,微眯眼笑道:“对这样的贱人来说。”
江延的后颈隐隐作痛,好像有一股暖流从他的颈下开始往全身涌去,“不,我不要——”
他已经大概猜出这是什么东西,针剂——带有O激素用于资料紊乱症的针剂。但是一旦打了这样的药剂,就必须得要Alpha的信息素才能缓解,这种情况下,他不想……
江延摇着头,他想要抓住陈尹年把话说清楚,但是对方已经起身,拿起一旁牛皮纸袋砸在了他的面前,“江延我对你这么好,你一次又一次地愚弄我——”
“6.23,事故之后,你没有如约来找过我,跟着一个Alpha出院。”
“7.15,在我明确跟你表白,你却还和别的Alpha亲密接触,卿卿我我。”
“7.21,回应我之后不告而别,继续和别人牵扯不清。”
“8.3,你妹妹手术期间,跟别的Alpha在医院楼道里苟且。”
“8.5,再一次在工作地点发生关系……”
“8.7……”
时间一直具体到昨天。每一张都被标注这日期,陈尹年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
照片被扔在他面前,上面全都是他跟徐一贺,甚至和孟靖天一起的,其中有很多偷拍的角度,拍到他主动扶着后颈给徐一贺咬的一幕……
照片上的主角暧昧极了,跟不同的Alpha接触,主角始终不变的都是他。
“不,不是的……”江延脸都白了,他下意识地想要否认,这都不是真的。
拼凑在一起压在他头上的罪名,好像他真的如照片上那样。
陈尹年好像没什么大不了,走到他的面前蹲下:“延延,我对你不好吗?”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但令他更生气的是,嘴唇都是颤抖的,“你竟然偷拍……”
“偷拍怎么了?我每天跑到那犄角旮旯的破地方追你,帮你治病,在考场外等你,带你去落日酒店,而你呢?”陈尹年不以为然,轻轻撩起江延额前的头发,看着他带着伤的额角,“你就是这么回应我的吗?”
江延看着他如常地说出这些话,几乎害怕到颤抖,原来自己在他眼里是这样的人。
他难以置信地摇头,这不是他认识的陈尹年,他下意识后退,他已经不想在解释任何话,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
“你把小徐怎么了?”
在他昏迷的时候,徐一贺被打得已经全身是血,而一切起因都是他。
“呵,到现在了都还想着他。”
“啧啧,真是情真意切……”陈尹年连连感叹着,一把扼住了他的脖子,“贱人——”
江延被丢开了,头撞在了墙上,他脑袋无比昏沉,挣扎了几下想从地上爬起来未果,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嘴上依然念叨着徐一贺的名字,“告诉我……”
他不应该把一个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江延,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便不由分说地转身离去,只留给江延一个残忍的背影。
地下室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蜡烛在燃烧,江延大声喊叫之后,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蜡烛很快就燃尽了,但他体内的火开始渐渐烧了起来,他非常熟悉这种感觉,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颤抖,仿佛是被风吹得直漏风的洞,空虚,难捱……
最后蜡烛彻底燃尽,他跌跌撞撞爬起来想要留住最后一丝光明,房间又陷入一片黑暗。
江延一遍遍地叫着陈尹年的名字。
发情热让他痛苦不已,最后他蜷缩在地上,颤抖着抱住自己,太难受了,像死了一样,陈尹年给他注射的针剂比之前要猛烈太多。
理智被情潮一点点磨灭,黑暗将他吞噬,他渴望着迷迭香的气息,最后Beta几乎是崩溃啜泣:“陈尹年,救救我……”
第52章 “延延乖,主人爱你”
如何用一句话去形容发情剂带来的情潮呢?
他是一个Beta,只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容器,去盛放了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东西像虫子,似刀割,一会犹如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他,他是那被啃得满是斑驳的蚁穴,一会又犹如钝刀用破了口的刀锋在他的体内生拉硬拽……
潮起潮落,沉沉浮浮。
江延蜷缩在楼梯入口旁,一遍遍怕打着墙壁,呜咽喊着,他几乎快要失去所有的理智。
没有人回应,没有人听见,仿佛世界把他抛弃,没有人能听见他的痛苦,再一股情潮漫上来,就会把他拖到无尽的深渊。
他叫着陈尹年的名字,仿佛是唯一的救命绳索,现在不管任何人,只要愿意回应他,或者发出一点点响声,或者给他一点点信息素,让他知道这世界不只是令人发慌的空洞与黑暗……
江延一步步爬到阶梯的最上方,敲打着,他开始向施暴者求救,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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