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A他又黑化了 偏执A他又黑化了 第44章
作者:牧羊人山
于是,就在江延若有若无的示好和暗示,在阿姨们的心疼与体恤,别墅后面的小门被留了一道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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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延在医院后街下了车,一眼就看见正在收摊的徐姨,他让司机稍等与。熙。彖。对。读。嘉。一下,一下子喊住了正在忙碌的徐姨。
徐姨看见他也是一脸诧异,“小江?你这么就去哪了啊?晓韵和小孟找你都快找疯了!”
“徐姨,能借我五十块钱吗?”江延一听这话心脏就难受得厉害,他难以想象,自己被陈尹年绑架走,囚禁这么多天,小婉他们到底有多么担心自己。
付给司机前之后,江延编了个谎把徐姨搪塞过去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小婉。
当他找到小婉的病房,病房一片安静,只有一盏照着的孤灯,住院的病人睡得都很早,现在已经超过十点了,声控灯听见他的到来,在走道又亮了起来,查房的护士路过他,也见怪不怪。
他慢慢推开了门,病房里有一个睡眠不好的阿婆,开着灯睡不着,平时病房晚上只会留着一盏小灯,江婉的病房就在最里侧靠窗,此刻孟靖天趴在那已经睡着了,江婉侧卧着卷缩成一团,手还挂着滞留针,应该是刚打过针不久。
江延看到这一副景象,心脏立马揪了起来,鼻子跟抹了醋一样酸的厉害,他正想掩面擦掉眼泪,结果不知江婉何时从床上半坐起来,“哥哥?”
“小婉……”
江延声音颤抖,如鲠在喉,看着妹妹,他这次失踪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他不告而别不知道江婉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小延?”孟靖天也醒了,站起来揉着眼睛,还没有彻底清醒,看见他语气极其惊讶,手一把抓住了江延的肩膀,“你从哪回来的?你这几天都去哪了?”
“我……”江延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孟靖天已经看出来了。
“有人绑架你了?”打量着他全身上下,并转着他的肩膀左右检查。
“天哥,我没事……”他连忙挣扎,他现在全身上下就一个陈尹年宽大的衬衫,前几天他的病情一直发作,几乎整日整夜都跟陈尹年纠缠在一起,现在身上还有残余的青紫烙印。
“你消失这么多天,我跟晓韵都找疯了,你绝对不是放下一切就玩失踪的人!”孟靖天抓着他的肩膀,“小延,快说,你到底遭遇了什么——”
他一激动,原本套在Beta身上宽大的衬衫,一下子被扯了下来。
就看见江延的整个肩头,连带着锁骨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青紫交错全是咬痕,这个时候孟靖天才看见江延的后颈,直接瞠目到说不出话来了,只见原本Beta平滑的光洁的后颈,已经被咬得肿胀起来,如同皮下埋了一颗腺体一般,有几个咬痕极深嶼|_汐_]独(”家,至今还未结痂。
“这到底是哪个畜生干的!”孟靖天反应过来直接大骂出声。
在宋晓韵和孟靖天把江延带到警局报案的时候。
陈尹年已经得知江延已经跑了。
盛怒之下,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之前布在那边的眼线还没有收回来,看着江延又跟左邻右舍的邻居搅和在一起,天真地走进了派出所,他不禁冷笑,随手就拨打了一个电话。
当晚宋晓韵陪着江延在派出所做笔录做到了凌晨,江延在宋晓韵和孟靖天的威胁下,说出了陈尹年的名字和身份。
听到对方是晟天制药的执行总裁。
宋晓韵不禁倒吸一口凉气,A市地缘好,周遭全适合草药种植,早些年就是著名的药都,且近年随着经济的发展,城市科研能力大大增强,晟天就是赶上这趟顺风车,成功把自己从农业种植的药商转型为具有科研实力的制药企业。
“你怎么会认识他!”宋晓韵和孟靖天听完异口同声地问道。
江延被他们的目光看得无影遁形,头恨不得缩到肩膀里去,“这,这说来话长……”
最后他被逼着讲了一遍和陈尹年被困的经历。
“他很好的…但就突然变了……”江延努力找补,手指搅紧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之前的都是我自愿的…可能也因为我的病……”
“你还在给他解释?”宋晓韵听着当即怒了,“你别是被他欺负傻了,好人能做出非法囚禁的事情吗,好人能这么直接反复标记你吗!”
江延整个脸都变得卡白,僵在那里。
他深深明白宋晓韵说得很对,他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内心的人一直是伪装的外壳,或许他一直是被蒙蔽在鼓里,陈尹年一直以面具示人,只有他当局者迷、自我感动罢了。
供述完之后,警察让他们先回去了,希望他们第二天带着证据过来,这样才能立案,然后才能依法逮捕对方,进行审讯。
证据很好找,江延穿着的那件宽大的男士衬衫就是最好的证据。
但是等到第二天,他们再次去到警察局,警察已经换了一番说辞,直接否认了他们的证据,并不能以这个衬衣直接证明江延身上的咬痕与陈尹年有直接关联,所以不予立案。
连宋晓韵都怔在那了,当即质问她的同事,结果同事变得更不认识了一般,面无表情地道:“流程法则使然,我也很抱歉。”
毫无结果地回到家中,发现筒子楼下方已经停满了高级豪车,直直的一排黑车,堵在街边,与狭窄的街道格格不入。
江延踏入大院,果然就见陈尹年一袭黑色风衣站在他家门口,好似感觉到他的目光一般,他转过身来,唇角带着笑:“延延,我等你好久了。”
第56章 他哭着“不要在这里……”
江延直接愣在了原地,宋晓韵和孟靖天也好久没有反应过来,没想到Alpha竟然能够这么明目张胆地追人到这里。
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家门口。
宋晓韵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拦在江延的前面,“陈尹年?你怎么这么嚣张?我们已经报警了!”
陈尹年不可知否地笑了笑,全然不在乎道:“延延,我来接你回家。”
陈尹年竟然用了家这个字。
这话一下子把宋晓韵给惹怒了,“谁跟你是一家的,你绑架、强迫小延,到现在还要直接来抢吗!”
她是一位人民警察,正义感满腔,当街路人被抢她也会挺身而出,更不要说是双亲不在,从小跟她一起长大视若亲人的江延。
面前的陈尹年听她的话,眉峰一挑,“绑架?强迫?”
“怎么你还不敢承认?”
“我和延延明明是两情相悦。”陈尹年语气带着不解与委屈,直勾勾地看着藏在后面的江延,说谎不打草稿似的说出这一番话,并问他,“现在我俩感情升温,决定在一起同居,你说对吗,延延?”
江延被宋晓韵挡在身后,面色卡白,连垂下的手都是颤抖的,他是第一次看见这般的陈尹年。
昔日的春风和煦,不过都是假装罢了,这张温柔的面具,他切换得游刃有余。
江延整个人都气得发抖,就在他否认的时候,陈尹年又道:“我和延延是亲密的恋人,一起彼此帮助,不仅在延延的生活上,还在延延的工作上……”
陈尹年眼含桃花,那双凤眼黑眸都闪着笑意,带着温柔的碎光,满眼都是他,秋光都在他眼里沉溺,“我想你了,延延。”
宋晓韵看着对面人左一口一个延延,又一口一个延延,当真是腻歪至极,怎么会有这样豪言无耻之人,而身旁的孟靖天一早就看不下去了,“你别不要脸——”
一拳就要朝陈尹年挥去,拳头还没碰到人,陈尹年站在身后的黑衣人,已经上前一把捏住了孟靖天的手腕,“你啊——”
孟靖天还没说出一个字,手腕传来剧痛,他不禁大叫。这些保镖都是专门受训过的特级Alpha,比孟靖天高出一个脑袋,力量完全不成正比。
“够了!”一直被宋晓韵当在身后的江延,终于站了出来。
他缓缓抬起头,对上陈尹年灼热的目光,“放了天哥,我跟你走。”
陈尹年对于他的回答毫不意外,作壁上观一般抱臂在一旁,眼看着黑衣人攥着孟靖天手臂的力气越来越大,孟靖天叫声也越大。
“求你。”江延再也忍不住,走上前,眼神带着恳求,“求求你,陈尹年,我跟你回去……”
陈尹年这才满意,挥了挥手,黑衣人就立马松开了孟靖天,站回他的身后。
宋晓韵一把扶住孟靖天,孟靖天看着对陈尹年恳求的江延,立马怒火中烧,也不管手臂的疼痛了,“小延,你怎么能求这样的小人,他除了用他的臭钱还会干什么——”
“别说了,天哥。”江延整个人都是颤抖的,孟靖天站在他们身后,丝毫看不见他痛苦的模样。
陈尹年刚才的话里和做的事,不仅在说他能随时决定王叔医馆的存活,甚至能威胁到他身边人的存活,全都是在赤裸裸的威胁。
他不想再因为自己,而让亲朋好友受到伤害了。
陈尹年站在他的面前,笑着问:“延延,我们是情侣吗?”
“……是。”
“这些天,我们是在一起同居吗?”
“是……”
“你喜欢我,这一切都是你自愿的,我们一直都是在自由恋爱,是不是?”
江延闭了闭眼,泪水顺着滑落下来,连嘴唇都是颤抖的。
“……是。”
他不敢想象站在身后的孟靖天和宋晓韵该是什么模样,就在他忍不住抽泣的时候,陈尹年突然阔步上前,一把将他拥入怀中,拍了拍他的脑袋,“不哭,我接你回家。”
迷迭香的味道瞬间涌入他的大脑,并且迅速传遍全身,身体已经对这样的气味本能地依赖,只想得到更多。
“小延……?”孟靖天同宋晓韵双双石化在原地,这个昨天江延说的完全不一样啊,就在他们还没说出别的。
陈尹年察觉到怀里的人轻轻蹭动,立马把人抱得更紧了,拥着江延就迅速离开了。
留下了一方看戏的群众,和不明就里的宋晓韵和孟靖天。
躲在陈尹年怀里逃避的江延,再也忍不住,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他背叛了他最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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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稳稳停在别墅门口,江延还趴在陈尹年的腿上啜泣着,陈尹年手放在Beta的头上,抚摸着他发茬的头皮,一遍又一遍,像是在把玩珍贵的玉石。
哭声渐渐变小,江延缓缓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清泪,眼睛已经哭红了,“你——”
他还没说出一个字,陈尹年已经捏住了他的下巴,用手指轻佻地抹了抹他的眼泪,语气带着戏谑,“哭啊,继续哭。”
已经跟刚才的深情无缝过渡到这个模样。
江延面色一白,想挣脱他的手。
却被陈尹年狠狠掰过他的脸,“江延别怪我没给你机会,现在不哭,一会有你流泪的时候——”
说罢就吻住了他的唇,把江延的反驳全都堵在了嘴里,江延反抗着捶打着他,却被擒住了双手,变本加厉地讨要回来。
这不是吻,更像是一场讨伐,Alpha毫不含糊地破开他的口腔,在他的唇间搅弄,猝不及防地咬住Beta,江延痛得想缩回去,却被摁着头吻得更深了。
吻渐渐辗转在他的脸上,舔去了所有的泪,留下一个个咬痕,最后靠近江延的耳侧,陈尹年狠狠地咬了下去,尖牙刺破皮肤,很深很深,根本不容他的拒绝。
被抱出车里,江延已经被亲得迷糊了,佣人们早已严阵以待在门口。
江延以为自己逃不过一场激情。
但谁知陈尹年抱着他,竟然在客厅做了下来,没有去管他已经抬头的欲望。
此刻江延满脸潮红,嘴巴红肿,甚至连脸颊上都有浅浅的牙印,更不要提靠近耳根带着血印的咬痕,他被Alpha以一个及其暧昧的姿势抱着。
佣人为首的女佣,名叫梅姨,是在陈家工作时间最长的人,也是日常管理这栋别墅主要任务的人。
陈尹年把她喊到前来,随后梅姨手一招,所有佣人都放下手里的活,全都积聚在大厅中央,不敢抬头。
人被招齐,陈尹年没有着急问话,而是把怀里的江延揽紧,转过他的脸,看着江延哭湿的睫毛和颤抖的嘴唇,在他耳边轻轻地道:“延延,你先说,昨天你是怎么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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