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A他又黑化了 偏执A他又黑化了 第46章
作者:牧羊人山
第58章 “我怎么舍得延延关小黑屋”
“晚安,延延。”
这句话如同鬼魅一般萦绕在他的耳边。
当晚江延被从地下室抱了出来,就发了高烧,全身上下都是滚烫的,像是煮熟了的鸡蛋,整个人都发红。
忍不住地啜泣。
可能是被关这么久情绪一朝爆发,也可能是情绪过激的反应。
反正他整个人都像是被煮了一样,比假性发情事来的情热来得更加猛烈,被陈尹年抱上来之后,哭得有些脱水。
抱着Alpha的手灌了两杯下去,喝完之后彻底脱力蜷缩在床上还在流泪。
最后Beta烧得迷迷糊糊,一会喊小婉的名字,一会叫着宋晓韵和孟靖天,当Alpha靠近他的嘴边。
Beta紧闭着眼睛,满脸都是泪痕,哭得一塌糊涂,做梦还在无声流着泪,“妈妈……”
陈尹年听见他嘴唇上下的呢喃,不禁一笑,这么大的人了,还在叫妈妈。
他用手摩挲了下Beta的额角,江延的头发已经长长了,从头皮见青的平头,现在额头的发遮到眉前,被汗洇湿。
陈尹年将他额前撩开,露出了Beta那好看的眉眼,他的小Beta怎样都好看,不过还是最初的小平头最适合他,圆脑袋配上圆眼睛,跟他说话有些羞涩,时不时脸上会带两团红晕。
“乖延延,一会医生就到了。”
Beta已经陷入昏睡,完全听不见任何声音。
不久之后,陈家专用的家庭医生,许焕,许医生就到了。陈尹年大概跟他说了一下受的情况。
许医生大概也是辗转各种富人社区面诊,听见任何情况也都见怪不怪了,许医生听完面不红心不跳,放下听诊器,最后在陈尹年的监视下,看了看Beta后颈位置一直未消肿的地方。
“他有信息素失衡症?”
陈尹年耸耸肩,不可否置。
他认为这个病就是缺A,现在他有他了,搭配上带有O激素的发情剂,其他完全没有必要在意。
谁知道许医生在给Beta采血,放入带来的医械中检测之后,面色凝重道:“患者现在体内的信息素彻底紊乱了,导致了持续高烧。”
“体内各种信息素混杂,治疗方案一直不统一,加上间歇性发作得不到及时救治,导致他现在这样情况。”
许医生又问江延确诊这个病有多长时间,这期间又有多少个Alpha和他亲密接触过。
医生是治病,完全无心,但陈尹年却沉下了脸,冷声回答。
他看着床上沉睡的Beta,最好除了只有那一个该死的店员,要是还敢背着他跟别的人有牵扯……
陈尹年自己都不知道将做出什么事情来。
“医生,请您救治他吧,我需要他快点好起来,最好明天就活蹦乱跳的。”他还是喜欢那个充满阳光的快乐小狗。
每天满城跑个不停给人打工还乐此不疲。
许医生皱起眉毛,委婉地表示了自己的意见。
“这个病症并不是简单的Alpha和Omega激素就能消解的病症,而且患者还是Beta,之前还能根据药物辅助加上自身的代谢,让自己体内的信息素水平达到平衡。但是现在来看,江先生的身体状况很难达到这一点。信息素失衡病症虽然听起来不大,但是重则患者会持续发热,引发幻觉、惊厥甚至等其他后遗症。”
陈尹年看着烧到满脸通红,并且不断说胡话的江延,心里顿时跟被隔着棉花打了一样,窒息而又闷痛。
然后许医生给出了建议,“我先给他开一种药剂,处方药的发情剂,一般只用于Omega孕期或者更年期时候信息素值严重不稳定的时候,这类药物有一定的成瘾性,也就是赫塞尼,这个陈总应该听说过吧?”
陈尹年一听见这个名字,顿时身形一滞,不可置信道:“他是个Beta需要这样的药?”
许医生也学着陈尹年刚才的动作,耸耸肩,“我说了,江先生的病症本来很轻微,是一步步加剧成这样的,开这个药只是暂时稳定住他体内紊乱的信息素。”
陈尹年已经有些恍惚了,许焕的声音魔咒一般在他身边环绕。
加剧…赫塞尼……
这个药他怎么会没听说过,在他母亲生命的尽头,听到最多的词就是这个,那个时候的陈父忙于事业,在外面早已经有了小三小四小五,而他的母亲是一个Omega,已经走到了夕阳迟暮,虽然才四十出头,但因为丈夫的长期不在家得不到标记,而导致腺体退化。
十几岁的他看着自己的母亲,一只接着一只地注射针剂,来缓解自己衰退的腺体,来弥补丈夫的空缺,那个时候赫塞尼这种特效药才刚刚研制出来,陈母作为陈夫人,享有最好的医疗资源,也最先享受到这批药带来的福利。
那一段时间,陈母变得格外温柔,也充满了精神,不像之前一样如同一朵开败了的花。
陈尹年从学校跟人打架,带着一身伤回来,她也不恼还会把他亲切地叫到身边,“尹年又出去调皮了,受伤母亲会心疼的。”
在陈母眼里,他好像永远都是小孩子。
当时十六岁的陈尹年,表情阴鸷,回怼:“你应该关心关心对方,他被我砸破了脑袋。”
陈母笑容一滞,陈尹年已经挥掉她的手转身就走了。
再后来,就是初代赫塞尼的成瘾性初显,陈母到了没有针剂就活不下的地步,陈父得知后震怒,陈母来自北方的大家族,家世煊赫,即使情分不再,但利益仍然挂钩,他把陈母关在阁楼,强行替她戒断,那几个月是陈尹年的梦魇。
陈母从一个温婉的大小姐,再到嫁给陈父变成豪门贵妇,体面和高贵与生俱来,而最后的那些天,这些词与她荡然无存,在阁楼尖叫哀嚎。
那一天陈尹年永远记得,他在学校突然家里的管家突然给他打电话,里面传来了陈母的声音,“尹年,母亲想你。”
他疯狂地从学校赶回去,但是已经晚了,陈母已经从阁楼一跃而下,四肢摔了个稀碎。
陈父得知匆匆赶来,把庄园所有知情的佣人都换了一遍,该封口的封口,该走人的走人,彻底封死了陈母的具体死因,以便稳住亲家这个强有力的盟友。最后代价是,他的外公,以及其强硬的态度,没有再追究女儿的死因,而是让陈父承诺并公证,陈家的合法继承人,只有他一个。
最后的最后,陈母死后不到三个月,陈父就迎娶许茹进门,连同那个便宜弟弟陈旭。
陈尹年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风雨飘摇。
“知道……”陈尹年手不自觉有些颤抖,虽然现在赫塞尼这种特效药已经更新迭代很多款,但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他以为江延只是个简单的发烧,没想到勾起他这样的记忆。
他绝对不会走陈锦赋的老路。
“许医生,那还有别的治疗办法吗?”陈尹年眼眶微红,手都是颤抖的。
看到陈尹年听了后果之后,态度还算诚恳,并没有像有些二代毫无下限,甚至专门要求给自己年轻的情人开这样的药物,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已,令人作呕。
最后陈尹年送走了许焕。
他看着床上的Beta,仿佛对待一件易碎品一般,不敢触碰。
许焕告诉他,赫塞尼只是一时半会救急的特效药,如果他一心为了这个Beta好的话,可以去G国他师弟的一个实验室,那里有专门研发信息素失衡的研发室,如果他愿意,可以带着江延去一趟,专门定制一款适合的针剂。
最后他嘱咐道,在Beta正式接受治疗之前,千万不要再“标记”他,那样只会加重病情。
陈尹年坐在江延的身边,想要靠近他的手,伸出去又收了回来。
一会另一个医生回来给江延输退烧液,并且注射赫塞尼。
不一会人就到了,陈尹年试探性地喊了喊江延,但是江延闭着眼,面色潮红,丝毫没有反应。
“延延……”陈尹年语气温和,握着江延的肩膀轻轻晃动一下。
医生已经准备好,江延还是没有醒来,就在陈尹年握着他的手递给医生,针尖直接要扎进去的时候——
江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并且直接尖叫起来,推开陈尹年缩到大床的角落抱着自己头哆嗦起来。
“延延?”
陈尹年刚一走进他,江延就极其抗拒,脑袋埋得更低了,“延延,你生病了,乖乖配合医生打针好吗?”
江延愣愣地抬起头,脸上还带着高烧的红晕,摇着头抗拒,“不,不要关……”
看见Beta一副害怕受伤的模样,陈尹年的心都软了,他放低了声音,边靠近边安慰道:“乖小狗要是听话,我怎么舍得延延关小黑屋,要乖乖听话好不好?”
江延脸上挂着泪,还是在摇头,陈尹年的话极具蛊惑,三言两语就把所有的错误归结他的身上,但是他烧糊涂的脑袋由不得他细想,只能本能地抗拒。
“乖宝贝,来打针好吗——”
陈尹年的话还没说完,江延一把推开了他,想要从这间屋子逃走,陈尹年耐心彻底丧尽,一只手就轻易摁住了病着的Beta,梅姨收到指示,上前帮忙摁住了江延乱蹬的腿,注射器里的赫塞尼扎在江延的后颈,被一点点推了进去。
接下来,江延瞬间安静了许多,接受了挂水,任由Alpha摆弄,在陈尹年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头之后,起身给他拿水,没想到江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含着泪:“不,不要走……”
第59章 戴止咬器的小狗
别墅上下整夜灯火通明,待守的佣人时刻紧绷。
陈先生养的那个Beta高烧不退,不是烧得都在说胡话,就是呕吐发疯,据说还吐了陈先生一身。
陈先生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把人抱得更紧了,拦腰把人抱着,从楼上转到楼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推开房门带Beta巡视。
一直折腾到天亮,烧才终于退了下来,众人这才松下一口气,然后就听见楼上传来“哗啦”一声东西被摔碎的声音。
刚要上去查看,就听到陈先生的声音,“都别上来。”
陈尹年坐在地上,一只手撑在摔碎花瓶的残骸上,另一只手吃力揽住怀里乱蹭的Beta。
他出声警告完楼下的佣人,就对着怀中的人道:“延延,现在不可以。”
但怀里的人像是听不懂一般,愣愣从他怀里抬起脸,面色还有余热的红晕,耳朵有些红,呆呆看着他,随即又趴在他的肩膀上,不愿起来。
陈尹年摔得坐骨隐隐作痛,他强忍着把Beta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回床上,他难得柳下惠一次,帮人把被子严严实实盖好,“睡觉吧,延延。”
但谁知道江延根本听不见,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角,如同理直气壮讨要糖果的孩童,“给我。”
给我,你的信息素。
他的目光直接而热切,没有一丝遮掩,不像之间那般被欲望情潮裹挟,而是直勾勾,赤裸裸地盯着他,用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瞳。
陈尹年自下而上窜出一股火来,那是从一周前就压抑的,昨天把人抱上来,他就想把这个不听话的Beta好好蹂躏一番。
但现在他生生克制了,把江延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来,“延延,听话。”
说罢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昨晚江延注射完赫塞尼之后,拽着他的衣角不让他走。
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如同微风拂过小山岗,令人格外舒适,这大概第一次是这个Beta的挽留。
陈尹年原本坐在床上的人,把抱坐在自己怀里挂水,不时还亲吻一下Beta因发烧而格外滚烫的耳朵尖。
Beta蔫蔫地靠在他的怀里,听话极了。
陈尹年不禁想,如果江延能一直这样听话就好了。
但好景不长,陈尹年梦没做一会,怀里本来发蔫的Beta突然捂着嘴坐了起来,“怎么了——”
陈尹年话音未落。
随着“呕”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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