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A他又黑化了 偏执A他又黑化了 第52章
作者:牧羊人山
“既然这样,你还有一天零八个小时考虑。”陈锦赋看了看腕表,说罢就装作假寐的模样,大有江延不松口,他就不放人的架势,说着车子发动起来。
“你无耻!”江延简直不敢相信。
他们父子俩简直如出一辙!
江延使劲挣动车门,甚至敲着玻璃朝外面大喊救命,但是这车极为保密,街道上的人根本看不见他直接被这么绑架走了。
最后江延眼看着熟悉的街道离自己远去,他看着比自己年长不知多少岁的男人,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看来面前这个男人不达到自己的目的是不会放过自己,“你到底想怎么样——”
面前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左手搭在右手之上,缓缓转动手腕上的串珠,“很简单,你撤诉,我们私下达成和解。”
江延不禁攥住裤缝,竭力稳住自己的心神,脖颈吞咽了下,缓缓开口:“是您的儿子对我做下的这些,他昨天还在我家楼下…我不想再被他关到地下室了……”
他妄想说动面前的人,这不是他的问题,而是您儿子的问题。
“价钱你说。”但是男人还是那句话,车内的松香味蓦地加重,形成一种无形的压迫。
“不可能!”江延直接喊了出来,他受够了这样傲慢的姿态,根本不把他当成一个人来看,“这根本就不是我的问题,你要去管也该管管你自己的儿子!”
话落,车内安静下来,只有江延激动过后胸腔鼓动喘息的声音。
谁知面前的Alpha不怒反笑,“我当然知道尹年有很大问题,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但不是进监狱。”
陈锦赋继续说道:“我可以保证,达成和解之后,他将不会再来找你,至少两年之内。”
江延根本不信他所说的。
“你就这么想让尹年进监狱吗?”陈锦赋反问,“虽然我对他做的事情不甚满意,但是他是陈家的唯一合法继承人,他如果就此进去,让陈家蒙尘,而做下一切的你,江延,还能继续安然无恙吗,你的亲人,你的朋友——”
“你是在威胁我?”
江延不禁瞪大了眼睛,认知一再被陈家的人刷新下限。
陈锦赋将手上的串珠拿下来,慢慢放进杯子里,水很快漫过,并且溢了出来,“你们都太年轻,强扭的瓜不甜,尹年现在执迷不悟,为了一个Beta,不计较得失,但他到以后就会知道的,强求一个与自己天差地别的人,到最后究竟能得到什么,他很快就会失去兴趣,这一切都是暂时的。”
“撤诉,你将得到一笔钱,尹年也将不会再纠缠下去;否则,你将会用你的下辈子来后悔今天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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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延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家中走去,天已经彻底黑了,路灯已经陆陆续续亮了起来,冬天的寒风在他身上刮过,他的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估计电话已经快要被韵姐他们打爆。
他如同丧尸一般往前走着,忽地,背后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没等他反应过来,抓住他的肩膀,下一秒,他整个人都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浓烈的迷迭香也随之而来。
“滚开!”
江延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他一把推开面前的人,暴怒着大喊。
但他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一个成年的Alpha,双手被死死地抓住,“你怎么了?”
江延怒目瞪着他,重复着那句话,“滚!”
Alpha双眼通红,整个人都乱糟糟的,昔日一丝不苟的人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胡子拉碴,连身上的衬衫都是发皱的,同样被他的话点燃,跟着他吼了起来,“江延,我还没有质问你,你他妈说变脸就变脸,还把我们的视频公布出去,他妈的明明才说好的结婚领证,你就这么回应我的?啊?!”
陈尹年拽着江延的领子,狠狠质问。
江延眼里含着热泪,几欲都要落下来,但他再也不想在Alpha面前落泪,狠狠擦了一把眼泪,“那都是你的一厢情愿,我从来都没有同意,甚至从来都没喜欢过你,全都是你逼迫我唔——”
话还没说完,陈尹年已经扶着他的头,发狠吻了下去,妄想以吻堵住他的话。
但是这次的江延显然不再吃他这一套,拳打脚踢地挣扎着,推开陈尹年甚至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不管不顾吼道:“滚啊,我恨你,我讨厌你,你做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恶心!”
眼泪已经将他淹没。
这次Alpha没有再动作,而是站在原地,用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从嘴缝里吐出,“你再说一遍——”
江延抹了一把脸上的泪,“陈尹年,就这样吧,我们从始至终都是一场错误。”
泪水顺着他的脸,飘散在黑夜之中,如同天空中迷路的星子,银河横在那里,往哪个方向都是错误,他们之间永远跨越不了那道巨大的鸿沟。
江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泪水已经爬满了他的面庞,浸湿了眼罩,他看着满眼的黑暗,这一场梦竟然如此漫长而又真实……
真真切切地回忆了一遍两年前的所有,当初撤诉之后,陈锦赋真的兑现诺言,陈尹年再也没有来骚扰过他,据说被送到G国的一家疗养院彻底反省自己的错误。
而他也为了逃离陈尹年的阴霾,而远离他乡,跑到离家千里之外的C城,独自一人生活了两年。
随着时间的过去,他以为陈尹年会就此把他淡忘,亦或者是把他视作人生的污点,就此抛去,但他没想到,陈尹年再出来,非但没有半点悔悟,反而变本加厉,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他看着自己这两年的点点滴滴都被Alpha一丝不落地监视,甚至如影随形地渗入他生活的每一寸,他都不禁感到害怕。
黑暗中,他被身后的人牢牢桎梏着,江延想取掉戴在自己脸上的眼罩,他实在太害怕了,但却被身后的人紧紧攥住了手,他感觉到自己的后颈在燃烧,仿佛烧了一把火,随时都会把他吞噬,“陈尹年…你不能这样对我……”
而背后的人抱着他,只是轻笑了两声,鼻尖在他的颈侧打转,在他耳边呢喃:“延延,两年了,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江延忙不迭摇头,试图向他解释,“嘘——”
“延延,小狗做错事了就应该接受惩罚不是吗?”语调温柔,说着把他放开了,而是捉住了他的手腕。
江延被紧紧蒙住了眼睛,黑暗中,他听见了“吧嗒”一声。
“不,不要——”
江延意识到是什么,四肢开始剧烈挣动起来,犹如蚂蚁撼动大树,但他怎么能撼动Alpha,他死死挣扎,却不能挣动分毫。
泪水浸湿了眼罩,江延无法想象接下来即将迎接着什么,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延延,快说喜欢我……”他感受到耳边的气息流转,陈尹年用只有他们才能听见的气声。
最后一个声音也落上了,Alpha如同鬼魅的声音响起:
“延延,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第66章 吃硬不吃软,你还说你不是小狗?
“放开我…放开我……”江延被束缚着四肢,嘴里呢喃着,整个人如同即将干涸的沼泽地,土地皲裂,只留下龟裂斑驳的土地……
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几乎哭干了眼泪,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再挣动,皮质的镣铐在他的手腕上留下印记,勒出了一道道血痕。
江延像是察觉不到痛一般,机械一般地复述:“我错了,求求你……”
然而Alpha却好像完全不吃他这一套,一边拿起伤药在Beta被勒出血痕的伤上擦拭,动作轻柔温和,一边说着,“每次都可怜巴巴认错,但下次还敢,就该让你狠狠长个教训,”但江延一个挣扎的动作,药水直接洒在了床上,他被惹恼,抬手就在他胳膊上打了一巴掌,语气变得颇为不快,“别动,都破皮了——”
江延立刻吓得不敢再挣扎了,但身体还是止不住地颤抖,陈尹年仍在继续说道:“每次都是这个可怜样子,江延,你还说你不是小狗,吃硬不吃软,好了伤疤就忘了痛,就该狠狠罚你!”
这话一落,江延泪水就决堤了,胸口起伏,直接抽噎起来,用被捆绑住的手竭力想要抓住Alpha的手腕,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语无伦次道:“不是不是…对,对不起…求求你,陈尹年——”
哭着哭着,开始打哭嗝,直接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下意识地要蜷缩着自己,但又被束缚了四肢,整个人可怜得不行,手腕处很快又被磨出血来,看着几乎快要哭成的泪人,陈尹年叹了口气:“真是服了你了。”
他一个个松开了Beta的束缚,刚想要把人抱在怀里,没想到江延在被放快的瞬间,就摘下了自己的眼罩,看都没看就往门外冲。
这次他没有把人关在地下室,单单是给他戴上眼罩,就把人吓得半死。
陈尹年直接被他推了个趔趄,他看着慌不择路的Beta夺门而出,他站在原地,没一会就听见一阵人声,现在整个别墅上下的安保等级都翻了一番。
只见江延还没跑到大门口,已经被几个人高马大的Alpha黑衣人摁在地上,陈尹年从楼梯上一步步下来,步调翩翩,“延延,我说的没错吧,究竟怎么才能让你长长教训呢?”
江延被几个人死死摁在地上,尽管他奋力挣扎,指甲在光滑的地板扣出喑哑的声音,却都无能为力。
看着Alpha一步步朝他走近,一瞬之间,只觉得上下颠倒,世界一片混沌,他对他的整个人生都感到绝望,往后的日子都是黯淡无光的,一个认知深刻而直接烙印在他的——
他再也不能摆脱陈尹年了……
陈尹年远远还瞧见Beta被压制着还不死心,四肢不断挣动,梗头一般想往外冲,并且还不断叫喊着,不知道还以为把他怎么样了,但是人突然一下子没了声音,整个人没了动作瘫在原地。
陈尹年心剧烈一跳,好像预感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连忙拔腿就跑,对着黑衣人呵斥,“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放开!”
他大步上前,一把将人抱住了,拍了拍江延的脸颊,人已经半昏迷了,眼神游离得看着他,面色惨白,仿佛下一秒就会昏厥过去。
这样的江延把他有点吓到了,Beta虽然有些胆小,但身体一直很好,之前还能跑遍全城打工,甚至还有薄薄的腹肌,陈尹年曾经恶作剧在上面留下过烙印,惹得人浑身战栗。
“延延?江延?”
他试探地叫了几声,Beta还只是用那游离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陈尹年从没见过这样的江延,抱着他有些慌乱,上下检查,“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别吓我——”
接着江延拧着眉慢慢移开了目光,闭上了眼睛,彻底昏迷过去。
陈尹年抱着人,有些无措,看着站在一旁的黑衣人,气无处可撒,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叫医生啊,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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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向这边,”一处窗明几净透亮的室内,穿着白大褂的温柔女士,带着温和的微笑,朝江延伸出手,“这是几?”
陈尹年站在远远的一边,是江延所坐的位置看不见的监控死角,江延好像听不见她的话一般,眼睛看向她,又慢慢转动眼珠,移开了目光,亦或者是盯着一处发呆。
但只要医生一有任何动作,他就立马抬起头,非常机警地看着周围,但是一尝试跟他沟通,他就又开始走神。
比如说现在,女医生手举在那里半天,她放下手拿起桌上的一张卡片,企图跟江延建立一些信任。
“江延,现在这里没有任何人,你能告诉我在这张图片你首先能看见什么吗?”
江延像是受惊的兔子,听不懂她的话一般,看了一眼,又迅速挪开目光,嘴紧紧抿着,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
最后心理医生尝试了各种办法,也没能使江延开口说一句话,一小时的咨询时间很快过去,江延小心翼翼观察着周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女医生无可奈何地走到陈尹年面前,叹了一口气,还是摇头,这已经是来治疗的第二次,“陈先生,江先生的心理防备依然很强,我们也无法判断他到底是不愿说话,还是说不出话了,但二者情况都不太好……”
面前的Alpha,面色凝重,一言不发,听到她说到这里,“是什么?”
“如果是不愿说话,加之您之前坦白的,我随意挪动一下脚步,或者抬手,都能引起他的警觉,这是很典型的自闭患者表现出来的特点。”女医生双手插兜,严肃地分析道。
“另一种呢?”陈尹年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目光一直在不远处的江延身上。
“而如果是说不出话,那就很可能是情绪应激导致的失语症,陈先生,您要知道人的心理机能并不像是玩具,坏了就能修好;它更像嶼汐_+团队是一面墙,一切潜在的或者已发生过的,都有可能在上面留下印记,一旦印记超过了这面墙的承重范围之内,它就会倒塌。”
自闭、失语、倒塌……
陈尹年悠悠想起事发的当天,许焕被他急匆匆地叫来,江延已经清醒,伴随着高烧,许焕给人挂上水之后,就把陈尹年叫到一边,非常严肃说道:“陈先生,我以为时间过去了两年人都会有长进,现在他已经不需要我了,他现在需要心理医生,你也是!”
陈尹年怔了一下,但那停滞的动作转瞬即逝,他朝着女医生点了点头,并且表示了感谢。
随即,再也不掩饰,朝着Beta的方向走去,“延延。”
江延听见声音立马抬起头,一看到他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想要缩回目光,但好像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得愣愣在原地,直到陈尹年走到他的面前,把手伸到他的面前,“走吧,延延?”
没等江延回应,Alpha已经不由分说地拉住了他的手,并将手上的大衣紧紧地披在他身上。
一出诊所大门,外面已经飘雪起来,伴随着昏黄的路灯,司机候在不远处。
哈出一口气立即变成白雾,飘散在空中,江延愣愣抬头看着天上。
这是他们认识的第四年,在一起度过的第二个冬天,江延的手被他紧紧握在手里,充满了温度,彼此体温交融。
脑海里不禁想起来心理医生最后的话,“至于江先生的那面墙是否已经坍塌,我无从知晓,但是他现在很不好,请您一定要耐心对待。”
Beta正在看纷飞的大雪,如鹅毛一样密密麻麻在黑暗中飘落,眼睛一眨不眨,陈尹年看着江延呆呆的样子,心里突然冉起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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