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A他又黑化了 偏执A他又黑化了 第55章

作者:牧羊人山 标签: 近代现代

  江延怔怔地看着江婉,又看了看陈尹年,神色有些恍惚,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陈尹年看了勉强笑的Beta,那样子又蠢又可爱,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对你真是没办法……”

  然后狠狠把人抱在怀里又咬又亲,直到把人吻得面脸通红。

  陈尹年每天都无数次想把这个蠢Beta拆入腹中,只有这样揣在肚子里,才能彻底防止Beta跟别人再有牵扯。

  第二天,陈尹年竟然履行了诺言,让司机保镖带着他去医院看了江婉,陈尹年没有陪着他,他还是像之前一样忙。

  而且接下来几天都是,但从未遇到过宋晓韵和孟靖天,大约是陈尹年有意选时间避开了。

  陈尹年本意是,想让整天怏怏不乐的人开心起来,不说像之前一样活跃开朗,至少也稍微开心起来。

  虽说他觉得不会说话的Beta挺好的,只需要听他一个人说话就好,但当他看着在别墅,坐在一个地方一发呆就是一整天的人,如果不是佣人喊他用餐,江延还能继续坐在那。

  陈尹年搞不懂他小脑袋瓜子里装了些什么。

  但又情不自禁地想起心理医师的话,什么玩具墙不墙的,坏了就坏了,只要人是他的。

  陈尹年原先是这么想的,但看到灿然微笑的江婉,他们兄妹俩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他才缓慢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好像很久没有看见一个,那样笑得开怀的江延了……

  正当陈尹年以为情况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江延的情况确实变得比之前好多了,偶尔也会流出一抹微笑,甚至对他都没有那么抗拒,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在往自己所想的方向发展时——

  有天晚上,陈尹年抱着人做过之后,Beta全身上下都盈满了迷迭香的味道,非常乖巧听话,几乎任人揉搓,顶多用那喑哑的破喉咙呻吟几声,随后都化为呜咽,揉进了更深的黑夜。

  陈尹年把瘫软的人搂到浴室清洗之后,他白天忙了一天跟各种人打交道,抱着人,吻了吻他的眼皮就睡了。

  半夜,陈尹年睡得有些迷糊,他早已经习惯开着壁灯昏暗的房间,他迷糊地睁开眼,想把人重新抱在怀里——

  只见江延侧卧着,眼神熠熠,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之前每次做完,Beta不是累得昏了过去,就是一沾床就睡。

  陈尹年看了一眼床头的时间,凌晨三点四十。

  身边的Beta没有一丝睡意地看着他,不发一言,非常安静,像是一直蛰伏在黑夜之中的一样……

  “延延?”陈尹年瞌睡一下子清醒了,他坐起来,直接把人抱在了怀里上下检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陈尹年下意识是以为自己做过了,去检查Beta的后颈,那里已经被他打上了烙印,只要一消失,他就会反复标记,把暂时变成永久。

  Beta还是一言不发,用那澄澈的目光一直看着他,陈尹年检查了他身体上下,没有什么异样。

  当他要拿起电话,拨打家庭医生的时候,Beta忽然抓住了他的手,指了指壁灯,然后比划了一个睡觉的动作。

  陈尹年半信半疑被江延重新拉回床上躺下,江延甚至还为他们俩重新盖上了被子,侧躺着看着他,静静的,一动不动,恢复到之前的模样。

  陈尹年触上他的目光,整个人像是被什么击中,愣愣出声:“晚,晚安?”

  话音刚落,Beta像是收到正确的信号一般,双手放在脸颊下方,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放心入睡。

  原来是他忘记之前一贯在睡前说的晚安。

  只留下久久震撼的陈尹年,不可思议地看着渐渐沉睡的人,彻夜失眠……

  接下来的几天,据陈尹年的观察,江延会按时被送去见江婉,然后按时回来,不见江婉的时间,也自己很乖地呆在别墅,Beta好好吃饭,配合吃药,甚至配合做。爱,在注射针剂的时候,甚至会伸着脖子露出后颈。

  一切都在朝陈尹年期望的那样发展,但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江延乖得几乎都不像是那个梗头了。

  这样一个轴到能把自己轴成失语症的人,就这样变成乖乖小狗了?

  陈尹年耳提面命一个佣人时刻盯着,外加别墅的监控,一整天下来江延并没有出格的举动。

  乖到不能再乖。

  等他回家的时候,甚至还会在客厅等着他,和他一起吃饭,变成黏人的小尾巴。

  早上,陈尹年即将出门,江延光着脚一直跟到了大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陈尹年回身,Beta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陈尹年身体都是僵硬的,他强行镇定下来,在Beta脸上落下一吻,江延这才心满意足,含着笑对他挥手再见。

  走出自家大门,陈尹年都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第70章 早安吻√临别吻√

  第二天,发誓再也不看心理医生陈尹年,才不过两周,带着江延又出现在了心理诊所。

  但是临了得到的结果是,经过测试,江延的情况比之前好了一点,面色红润,充满活力。

  女医师的意思是,“他可能是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了,这也是另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真正的还是要打开他的心结,建议他带着江延要做定期的咨询和检查。

  陈尹年沉默应了下来,看了看身旁一直跟着人乖巧的人。

  当天,他就带人回到了临水别墅,陈尹年觉得陈家庄园晦气,第一次去江延失了语,这一次回去,直接把人搞得不正常了。

  陈尹年打算跟江延好好谈谈,只要不是逃跑,或者是和别的野男人勾搭,又或者是做一些乱七八糟惹人生气的事,其他也都是可以商量的。

  在临睡之前,江延本来洗干净,穿着睡衣,乖巧地坐在床边等待着他,甚至针剂都已经摆好。

  等陈尹年洗完澡出来,Beta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陈尹年走到床边,把人抱在怀里,江延伸手要给他脱衣服,陈尹年第一次按住他的手,“延延,我们谈一谈。”

  江延眨眨眼睛,像是听不懂的样子,他为什么要跟一个哑巴谈话?

  “延延,明天我送你去工作怎么样?”陈尹年把人揽进怀里,捏着他的手,商量着说。

  江延还是不解地看着他。

  “还是你之前的那个岗位,你可以继续做你喜欢的。”

  陈尹年款款而大度地道。

  那个周围同事已经被换了又换的公司,上班就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一样。

  江延皱了皱眉,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而是低头拽着陈尹年的纽扣,又指了指自己斑驳的后颈。

  意思是,该标记他了。

  这一切都被他搞得跟仪式一般,陈尹年头皮发麻。

  第二天,江延被佣人叫起来,说陈先生走了,临走前已经把他上班所用的东西都安排好了。

  江延就这么,几乎是被推着,安排得好好的去上班。

  看着熟悉的岗位,和陌生的面孔,江延生平头一次学会了摸鱼,一整个上午,递来的工作,只有少量的,他一点都没有做,组长非但没有说他,甚至还亲切地问他中午吃什么。

  连续三天,江延就再也不去了。

  他闲得没事就跟在佣人身后做家务,果然他前一秒没上班,下一秒Alpha的电话就打到家里。

  “怎么不去上班了,延延?”江延握着手机,甚至能想象出陈尹年给他打电话的神情。

  嘴角一贯噙着笑,神态自若。

  江延拿着手里的鸡毛掸子,左扫扫右扫扫,像是在听耳边风一般。

  “那好吧,既然延延不想去,那这破工作我们就不要了。”陈尹年说得轻巧,后面又嘱咐了几句话,放下电话后,陈尹年就开始揉着发痛的太阳穴。

  现在将尽年关,事情都堆积在一起,江延又这样一反常态,确实令他有些心力交瘁。

  深深感慨一句,家和万事兴呐,更加搞不懂,他爹是什么找那么多小三小四小五而不嫌烦的。

  忽然问道身边的崔文:“你说最近连启为爱痴狂,已经跟家里闹翻了?”

  崔文猝不及防被老板点到,神色有些尴尬,昨天他跟同事在茶水间八卦,没想到被老板听了去,他就磕磕绊绊给讲了下去——

  之前还在外面声色犬马的连启,包了个小明星,为他砸重金投资电影,但虽然这样仍然死性不改,该玩的玩,后来不知道小明星怎么知道的,直接罢演了电影失踪了,连大公子找人都找疯了。

  后来终于在偏远的西南山村找到正在支教的小明星,谁知道当场就看见小明星跟另一个Alpha手牵着手,连大少爷差点给气撅过去。

  小明星打死不同意跟他回去,后来不知道连启耍了什么手段,断了条腿住进医院,小明星急得眼睛都红了,乖乖跟着回来了。

  陈尹年听完这个故事一挑眉。

  有点意思。

  但面上也没说些什么,挥手让崔文下去了。

  最近江延这样近乎强迫症的仪式感,逐渐慢慢加重。

  上次他少说了句晚安,如果不是他半夜醒来,估计Beta就会这样等他到天明。

  而现在每天早上,Beta会率先醒来,睁着亮亮的眼睛,等待着他的早安,如果没有吻他,江延会低落一上午。

  然后就小尾巴一样,前后脚跟着他去到浴室,之前的江延最害怕跟他一同走进浴室,因为担心他对他做些什么,上班之前把Beta搞得下不来床的情况也是有的。

  但现在江延好像一点也不害怕,站在他的身边,他拿起牙刷,他也会拿牙刷,甚至伸着刷头期待他给他挤牙膏,再是剃胡须,Beta体毛较少,就安静得看着他,在一旁等待。

  陈尹年也尝试过用之前的方式把Beta下走,手还没有暗示地在江延后颈摩挲两下,Beta像是收到信号一般,用亮亮的眼睛看着他,动手就开始脱彼此的衣物,甚至还会主动跪下去,要给他……

  陈尹年顿时吓得头皮发麻,忙不迭阻止了他,生怕这一次过后,他把这个也列入了仪式清单。

  被阻止的江延有些不高兴,瘪了瘪嘴角。

  *早安吻√

  *一起洗漱√

  *晨起##×(备注小字,他今天不做,明天继续努力:)

  *一起下楼√

  *一起吃早餐√

  *临别吻√

  *站在门口送他上班√

  ……

  江延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回去,他好像有着做不完的精力,一整天能跟着佣人忙来忙去,甚至主动进行大清扫,佣人们都吓得心惊胆战,忙打电话汇报给陈尹年。

  陈尹年已经早上跟心理医生沟通一番了,颇为心累,“看好他别受伤,让他去吧。”

  心理医生说,江延这个状况很可能就是注意力的转移,痛苦的根源并没有得到解决。

  现在南苑的项目已经正式开启,这是他两年前的心血,终于脱手落成,接下来就是白家那边的交接,陈尹年深知,自己在陈家的地位稳固,很大一部分都是白家的绝对助力。

  心理医生这番话他才有些明白,或许玩具是修不好的,自己落在江延身上那些惩罚,是永远不可磨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