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后,宋先生说他爱我 我走后,宋先生说他爱我 第68章

作者:一片天空 标签: 近代现代

  我在网上查看做胃镜之前的各种准备,然而搜索出的词条总会关联着’胃癌‘的信息,尽管我让自己不要去看,可手指还是不听使唤的戳开了一个又一个,结果上面描述的大多数胃癌的病症,我几乎占了十之八九,虽然我不想信,可看的多了,就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真得了胃癌。

  呸呸呸,我肯定不会得什么胃癌的,网上这些赤脚医生就喜欢危言耸听,然后骗人去他们医院看病买药什么的,一定是这样的,我才不会上当。

  我关上就手机就准备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然后第二天去做检查,结果刚脱完衣服, 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我撇了眼,上面闪烁着任何川的名字,我之前告诉过他我什么时候回海城,他应该是掐算着时间给我打的。

  这是自我俩那晚聊天不了了之以后,他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我心里其实是很忐忑的,毕竟我之前拒绝了他,也没主动联系过他,一会儿通话要面对什么,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反正他要是生气了,我就尽量赔笑脸哄哄他,这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打定主意后,我接通了电话。

  “喂,任董。”我笑着打了声招呼。

  “嗯,回来了吧。”任何川同样笑着回了我一句,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似乎那天的不愉快就像没生过似的。

  我见他语气如常,瞬间松了口气,暗嘲自己太多心了,人家那么大个领导怎么会跟我这种小角色斤斤计较。

  “回来了,刚到家不久。”我如实说道。

  “嗯,明天方便出来吗?好些天没见你了,想你了。”明明是如此赤裸羞涩的话,任何川却说的无比自然,就像在交代工作一样。

  “明天啊,明天我可能......”

  我犹豫着要不要拒绝他,我刚在网上挂上号,恰巧明天是之前给我看病的那个医生值班,可若是我再拒绝任何川,他肯定会生气。

  “不方便吗?”任何川声音略微沉了沉。

  “我明天上午约好去看医生,我最近胃不太舒服,所以......”想来想去我还是拒绝了他,毕竟命才是最重要的,没了命其他都是空谈。

  任何川听完我的话后,短促的笑了一声,听起来极为不屑与不信,“白玉,我这把年纪能动心喜欢一个人不容易,我虽然喜欢你,但这并不能代表你能把我当老糊涂耍,明白吗?”

  我知道他是误会了,连忙解释着:“任董,我明天真预约了看医生,我......”

  嘟———

  我话还没说完,耳边就只剩下嘟嘟的忙音了。

  不用想任何川这次绝对是生气了,认为我在撒谎骗他。

  不过生气就生气吧,反正我也正想跟他撇清关系,他要是真不理我那可就太好了,然后我再把那张卡邮寄给他,简直完美。

  呵,宋御之前还吓唬我说惹上任何川肯定没那么容易断,我看倒是挺容易的,至少比跟他断容易多了。

  第二天一早我空腹去了海大医院,这样的三甲级医院无论什么时候人都超级多,我足足从早上八点等到了十点半才看上病,整个胃又饿又疼。

  由于我太长时间没去复诊,医生早就把我忘了,我坐在他面前好一顿提醒,他才稍稍回忆起来,然后我又跟他描述了一下我近些日子的一些反应。

  医生听完后,表情有些凝重:“你是不是有两个月没来了?”

  “嗯,差不多吧。”

  医生盯着电脑屏幕,一边开着单子一边责备道:“早就让你做胃镜,你就是拖着,现在疼了,吐血了来医院了。”

  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敢反驳。

  医生递给我两张单子,“去交钱吧,然后去二楼内镜室。”

  我犹豫着问道:“医生,我这个症状……严重吗?”

  医生叹了口气:“严不严重要先做个胃镜再说,我是希望不严重。”

  医生这句模凌两可的话让我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脑袋里瞬间浮现出之前在网上看的那些病例。

  难道……?

  不不不,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医生只是说的比较保守而已,又没确诊我得什么病,再说了我还这么年轻,身强力壮的,那种悲剧一定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拿着单子一路忐忑的去了二楼,胃镜室的人不多,排了六七个就到我了,因为怕疼我做了静脉全麻,躺在床上几秒后就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把我叫醒了,大概是因为注射了麻药的缘故,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你自己来的吗?”医生问道。

  我愣了愣,一时没回答上他的话。

  “我刚才出去没看见你的家属。”

  我这次终于回过点儿神来了,“哦对,我是自己来的。”

  我喉咙有点疼,满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可能是刚才做胃镜插嗓子弄的。

  医生把胃镜检查结果交给我,严肃说道:“你胃底部长了一颗肿瘤,至于到底是良性还是恶性的,要取出来做了病理才能知道,你回去找你的主治医师看看先办理住院手续吧。”

  医生的话宛如晴天霹雳把我的三魂七魄都劈光了,脑袋里空白一片,连思考都忘记了。

  我觉得我肯定还没醒过来。

  简直胡扯,我怎么会长肿瘤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我在做梦。

  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里肉一把,真实的疼觉瞬间传达到了我的大脑神经里。

  好痛,这不是梦。

  我真的……长了肿瘤!?

  医生催促的话语在我耳边嗡嗡乱响,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内镜室的,整个人像具行尸走肉似的穿梭在熙攘医院大厅之中,双脚不受大脑的控制的把我带回了主治医师那里。

  我把单子交给他,直挺挺的站在一旁等着他说话,大气不敢喘。

  医生看完上面的检查结果,深深叹了口气,“哎,和我预想的差不多,我看看还有没有床位先给你办理入院,然后再和肿瘤科那边预约个时间抓紧把病理先做了。”

  “……医生我是得胃癌了吗?”我艰涩开口,声音有些哽咽。

  以前我觉得’死‘这个字离我实在是太遥远了,可它如今却猝不及防的来到我面前,让我毫无招架之力,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它。

  我真的害怕了,长这么大以来我从没有像此刻含#哥#兒#整#理#这样害怕跟无助过。

  我真的很怕死,我不想死。

  “这个不好说,没做病理谁也无法确定你长的这个到底是什么。”医生说完交给我一沓单子:“先去办住院吧,尽管把病理做了,你的病不能再耽误了。”

  我在医生的话里听出了一丝转机,连忙问道:“医生,您的意思是我很可能没有得癌症,是吗?”

  “这个我不敢保证,只能说一半一半吧,一切还得等病理结果。”

  一半一半。

  也就说我很有可能是虚惊一场,自己吓自己。

  想想也是,我才多大啊,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胃溃疡而已,况且我身边得胃病的人一抓一大把,怎么可能就我得癌症呢。

  一定是搞错了。

  尽管我不停的给自己心理建设,暗示自己不可能得癌症,可这一上午的看病经历着实让我的心情跌入低谷,整个人丧丧的,以至于我进入小区往家走的时候都没发现有一辆黑色商务车一直在我后面缓慢的跟着我。

  就在我经过小区假山的时候,那辆商务车突然加速停在了我身边,我本能的抬头看去,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直奔我来,我还没来得及喊叫就被拖进了车里,飞快的驶出小区。

  被逮上车后我整个人都傻了,心脏没节奏的乱蹦着。

  我这是遇见抢劫的了?

  可我穿着休闲装又没拎包,怎么看也不像有钱人啊。

  车上算司机一共坐着四个男人,各个身形魁梧,一拳就能给我打晕过去那种,这个时候我是万万不敢挣扎抵抗的。

  我坐在后排被其中两个男人夹在中间,腰上像是插了个钢板一动都不敢动,甚至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说。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我见他们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大哥,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我右侧的男人冷哼一声,“抓的就是你,白玉。”

  我一听这人能精确的叫出我的名字就知道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了,可我还是尽量辩解着:“你们一定是误会什么了,我——”

  “没误会,你自己惹到谁了不知道吗?”男人阴沉着脸威胁我:“你可真是活腻歪了!”

  男人的话像是一桶冰水将我浇地遍体生寒。

  我这是惹到谁了?

  难道是金生?不应该啊,他不过就是新泽当地的混混而已,根本没实力来海城兴风作浪。

  可除了金生,我实在想不到第二个得罪的人。

  “大哥,你们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真没得罪过谁,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更不会报警。”

  “求求你们行行好,放了我,我真是无辜的。”

  我一遍遍的哀求着车里的人,可他们就跟没听见似的,根本不理我。

  我打不过他们,更没机会逃跑,这种眼睁睁等着被宰的感觉仿佛像一把钝刀在割我的肉,既剌不死我,又不停的折磨我。

  我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将要面临什么,未知的恐怖涂绘成各种血腥画面疯狂在我脑中流窜着。

  我真的很害怕,谁能来救救我。

  车子在马路上飞快行驶着,他们没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给我罩上面罩,而是任由我看着窗外的景色,似乎根本不在乎我会不会记录下路线。

  直到车子行驶到中山区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背着我了,因为在往前开一段路就到任何川家的洋楼了。

  看来保镖口中那个被我得罪的人就是任何川了。

  这个该死的老东西,我不就是拒绝他几次吗,居然用这种方式绑架我。

  不过知道对方是任何川后,我紧悬着的心瞬间落了下来,他一个国企大领导,有钱有身份,绝不敢干出什么杀人犯法的事来。

  又过了大约五分钟,车子果然停在了任何川家的洋楼前,我被那俩男人拽下了车,一路磕磕绊绊地朝大门走去。

  来开门的是任何川的女秘书。

  女人走到我面前,戏谑的打量了我一眼,笑道:“走吧,任董在楼上等着你呢。”

  我咽了咽口水,双脚像灌铅似的一顿一顿跟着她朝二楼走去。

  虽然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却是第一次来楼上。

  女人带我走到一个房间前,敲响了门也没等里面同意就直接打开了门,我站在一旁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她推了进去。

  站定后,我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这哪里是什么房间,这简直就是个性刑室。

  近四十平米的屋子里,一张大铁床突兀的横在地中央,四个床角分别拴着尼龙绳还有铁链,靠窗的那面墙上立着一个两米多高的柜子,上面摆满了各种教具,单单是鞭子就挂了一排,还有口口口,口口口口。(不让说,说了就没,反正就是那些东西)

  然而这还不是让我最害怕的,让我最害怕的是任何川带着三个男人正坐在皮沙发上虎视眈眈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