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玩法 上流玩法 第18章
作者:咸鱼卖花
晏沉盯住他眼睛,当着江瑜的面慢条斯理地脱去外衣,直接上身赤-裸趴在床上,好整以暇地开口:“麻烦江少了。”
方才坐着人的床铺不见最初的平整,床单略微凌乱了一些,枕头中间那侧也被压得有些向内凹去,各种痕迹昭示着这里方才沾染了另一个人的气味,晏沉直接躺下,上身未着寸缕,坦荡而邪肆。
床单上的躯体也是白的,如同古希腊精通肌肉纹理的雕塑家用石膏拓好模子,再精细地调上浓淡适中的蜂蜜浇上去,白中带着清透地蜜色,映着微微的光。
晏沉撑着头,意味深长地开口:“江少,你会按吗?”他意有所指地开口:“要是你不按,今晚可就走不出这里了。”
他已经把江瑜看做是他的囊中物,如今此举不过是带着猫逗老鼠般的戏谑。
江瑜看着,突然笑了一声。
他目光中带着一股亮意,却又快得转瞬即逝,只俯身道:“那我试试。”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唇那样轻轻地擦过耳畔,气息温热。
江瑜伸手拿过床头放的一瓶精油,拧开瓶盖缓缓倒入手心,接着双手合十捂热后摸到后背上,肌肤上顷刻间就亮晶晶的一片。
一手覆上脖颈后,带着点力道按揉,声音温敛似珠玉坠地:“颈椎这里容易堵塞,要好好按按。”
拇指勾过薄薄的一层肉,沿着脊椎一路向下,双手寸寸丈量过去。
晏沉只觉得一双手握住他的双肩,掌心用了点力,他侧着头去看对方腰腹之下,用目光打量着对方的身材。
看来看去,只能是越来越满意。
他是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把对方给上了。
晏沉唇角勾了勾,接着伸手就去攥对方的衣服下摆。
他视线像是一头狼盯着肉的眼神,带着将人吞吃入腹的深意:“江瑜。”
沉哑、带着磁性,卷着从唇舌间出来,带着一种致命的性感与诱惑力。
江瑜手上动作停住了。
他缓缓地收回手,慢条斯理地往前倾了倾身,这个动作使他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下一瞬就能去扑过去将猎物喉咙咬碎。
他血液滚烫,眸子中却又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
敛眸一瞬,江瑜平声开口,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晏少?”
晏沉漫不经心地舔了舔唇,下一瞬他便直接翻身而起,一只手圈过对方的腰往他床上带。
他动作幅度剧烈,带着巨大的力道将人扑着,攥住对方一只手就往自己身下按,把头抵在对方肩膀上,闷闷地笑。
江瑜不动弹了。
那只被自己攥住的手甚至都没有尝试着往回抽。
身形有一瞬的紧绷,他能听见对方明显加重的呼吸。
是被吓着了?
晏沉脑子里一瞬间闪过这个念头,却又很快地被他抛远。
反正这人感受他丝毫不在乎,只要他自己今晚畅快了就行。
日思夜想了多久,不尽兴怎么行。
他上身贴了过去,故意让两人之间密不透风,带着酒意的气息擦着对方的脖颈,伸着舌尖去舔对方耳后,含糊而又暧-昧地开口:“我让你shuang。”
被他以为吓坏僵住的江瑜此时却是喉结滚了滚,漆黑的眸中暗暗沉沉,映照得眸底深处像是一片火光。
他的衬衫布料太柔软了,石榴籽抵在身上触感清晰,他只要略微垂眼就能看到那抹落在雪地上的殷红。
他手掌轻轻地合拢,仿佛无形中攥住了什么东西,深沉的桃花眼落在这人肩头,脑中清晰的计算着此时的胜率。
对方显然是毫无防备,只要他伸手扣住肩甩过去就能将人按住......
这里距离白家主屋远,门也被扣上,楼下大厅没有人......
只是以后......
以后......
他指尖快速律动起来,脑海中经历过一场复杂的天人交战,几秒钟的时间被无限拉长。
江瑜睫毛颤了颤,接着缓缓吐出一口气,眼中再次浮现出清明。
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江瑜想,最起码这个紧要的时间节点上不能做。
只是念头闪现,下一瞬后江瑜直接侧头避开,他用力将手抽出来,尽量平着语气道:“晏少。”
晏沉一顿,脸上不耐神色已经出现,显然是一副被人扫了兴致的模样。
他不悦地看向对方,还是勉强扯了一下唇,遮着不愉道:“怎么了?”
他又伸手去碰对方。
这次手掌还未沾上衣角就被一只手止住,戴着表的腕骨明朗,分毫不让的力道。
江瑜声音淡淡道:“晏少喝醉了。”
晏沉压着一肚子火去看对方,白衣黑裤还好好地穿着,身上布料却是皱巴巴的,只是那副温雅的样子瞧着没变化。
晏沉唇边笑容一寸寸沉下,笑脸消去,那张美人脸上表情阴森。
他重重地喘了一口气,语气寒凉,意有所指:“我一向以为江少是聪明了。”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语气发冷,阴恻恻地开口:“聪明人懂得取舍,也不在乎有些事,你说是不是啊,江瑜?”
最后两个字蓦地加重,语气中的警告与威胁之意用脚趾都能听出来。
江瑜神色看不出什么波澜,唇边弧度也像是测量过一般未改,淡淡开口:“晏少属实是喝多了。”
不识抬举!
晏沉神情森冷,视线凌厉如刀锋,目光中带着力道。
在这满室的寂静中,他忽然扬唇,缓缓出声,嗓音一如既往的华丽,却是如冰冷的毒蛇一般滑过:“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勉强江少了。”
他抬手做了个‘请’的收拾,看着对方背影消失在门外,明暗交接的光影照在亮上,神情莫测。
作者有话要说:
晏沉这一晚上心理路程:(开心)(愉悦)(更加愉悦)(扫兴)(阴恻恻)(冷静下来)(坏心思启动中......)
第19章 山雨欲来
从小楼中出来,夜风拂过,十月中旬京都温差已然很大,风一吹便是丝丝凉意。
江瑜穿的很薄,风吹在身上略微发冷,他却连挽起的袖口都没有解下,仿佛故意借着这股风吹散身上的燥意。
他站在僻静处,影子垂落足边,等约么过了一支烟的时间后抬手将袖口挽下,修长的指尖缓缓抚平褶皱,待到身上最后一块发皱的布料被捋平后才抬步走了出去。
晚宴已经到了尾声,现在留下的基本都是年轻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江瑜从门口出去,又和白家人寒暄几句之后就离开。
到家后开灯,头顶暖灯将屋里的家具映照出一片暖色,他脱下外套之后靠在沙发上,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揉着左边额角。
用力揉、摁能稍稍抵御耳内轰鸣带来的疼痛,但在外面,江瑜是不会做这个动作。
一个揉额头的举动给人的感觉是疲惫,就算再多一点便是推测出头疼,谁又能从中推算出他左耳问题呢,可即使这样江瑜也不会做。他这人说好听点便是为人向来谨言慎行,说白了就是心思深沉、绝不会把自己弱点暴露在外。
几秒之后,江瑜垂下手臂,他冲了澡之后上床,打开床头柜取了一片止痛药服下,动作熟练,已然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等了一会止痛药起效果,头痛减轻一些后也能睡着了,江瑜正陷入一种半睡半醒的迷糊状态里,电话突然响起来。
铃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是凉水当头浇下那般直接让人清醒,江瑜闭着眼接通:“你好,我是江瑜。”
“江瑜,你要好好管管你弟弟江天,他现在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一有事就找他妈——”
那边声音还在继续,是江父江惠民打来的,江瑜听着大致知道了经过。
就是江天上大学,江父不愿意让孩子住校执意要让住在家里,江天不愿,江惠民生了一肚子气,半夜找江瑜发牢骚。
江父:“我给小天说了多少次,在家之后让司机接送,实在不行就再买个学区房我和他妈搬过去,他偏不,硬要挤在那四人间里,我又说让学校给安排个单人宿舍,领导都同意了小天倒回来给我凶,说我是多管闲事!”
江父气得发懵:“我多管闲事是为了谁,还不是挂念他,他要不是我儿子我管他这事?你不知道那宿舍有多差,四个人就挤在间小屋子里,连洗澡都得去公共浴室,也不知道每年上百亿拨款都花哪去了。”
江瑜听到这才开口:“父亲,拨款用于科研经费,您要是想知道具体钱款去向可以直接上网找数据。”
他淡淡出声:“还有,我和席寒都是住过四人宿舍挤过小屋子的,大家都能住,为什么小天不行?”
席寒也是江惠民的儿子,兄弟三人三个母亲两个姓。
电话顿时无声,黑暗中满室寂静。
下一瞬,江父直接把电话摁断。
江瑜闭了闭眼,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到了半夜,他又揉了揉额角让小区保安注意着,睡意却退去,一直到凌晨才重新睡着。
翌日,江盛公司。
杨景来到总裁办公室外间时脚步微停,面上带着犹豫。
也就这一会门被打开,小助理看见杨景后一怔,接着眉眼弯弯:“杨经理好。”
杨景是分公司的经理,今天突然被召见,刚下飞机就赶到江盛总部。
杨景脸上扯出笑意,压低声音道:“小李,你给我透个底,咱们江总现在脸色如何?”
小李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如实开口道:“挺好的。”她一笑:“咱们江总不是脾气一直都很好嘛。”
她说这话完全是真心话,她才被调到江总面前不久,干的活也是一些打杂琐事,虽然接触不多但能看得出江总有个好脾气,和别人说话是总是很温和。
杨景听到这番毫无城府的话心说自己真是病急乱投医了,问个职场萌新这些事情,对方可能连现在江盛有多暗潮汹涌都没察觉到。
他勉强笑笑,附和着:“是啊,咱们江总脾气一直很好。”
他心中却一哂,掩住眸中复杂神色。
他曾经是丁贤的秘书,按照江盛的组织架构来说这个职位相当于一个分公司经理,在丁贤身边待了几年后也的确被派到分公司做经理,成为实实在在的一把手。
只是没想到罗家出事,公司被牵连,江盛投资还未收回来,这下是直接被连坐了。
杨景心里叫着苦,心说这次自己可能会被流放,一面叹息一面伸手敲了敲门,那边很快传来一个声音:“进来。”
很清冽的嗓音,听起来倒也不像发怒。
他硬着头皮推开门,入目是敞亮简约的办公室,江瑜正坐着那张办公椅上。
见他进来,江瑜抬手指了指对面那张沙发:“杨经理,坐吧。”他道:“你先等我几分钟,我把手头文件看完之后我们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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