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玩法 上流玩法 第8章
作者:咸鱼卖花
水温挺高,氤氲的热气铺面而来,从水面上升的白雾笼着人影,一切都是模模糊糊,他大半个身子泡进水里,起初有点烫,复而就是被热水包裹起来,妥帖而又舒适。
泡了一会儿江瑜睁眼,向浴室走去,冲了澡之后就躺在床上。
身上只围了浴巾,方才泡的热气似乎涌了上来,自小腹向上烧着,下腹绷地发疼,这种感觉一点都不陌生。
江瑜没什么情绪地看了一眼,旋即伸手向下探去。
他无意克制,只当随性。
*
晏沉喝了不少酒。
他不觉得昏沉,身体和神经早就习惯了酒精,一阵一阵的兴奋自神经传来,浑身轻飘飘宛如踩在云端上。
冷风一吹,脸上热意更浓,走廊里灯光昏暗,墙上挂着一些油画,空气里隐隐有硫磺味。
晏沉低低笑了几声,一双眼睛应着酒意的缘故亮的惊人,浑身亢奋。
这里仿古设计,床边是垂下的帷幔,烟笼似的轻纱映的房里朦朦胧胧。
晏沉往床边走去,脚步突然一顿。
耳中传来极其压抑的闷.哼声,吐出来的声音喑哑,从喉间向上转到鼻息再缓缓地筛出来,伴着说不清的石楠花味道,连同硫磺的气味一起窜入鼻子里。
是男人的声音。
闷.哼和喘息,带着鼻音,偶尔流露出来的沉哑性感得不成样子。
晏沉知道这种声音应该什么时候出现。
他喉结动了动,抬眸看向帷帐垂下的床上。
方才他脚步轻,也可能床上的人到了最后关头,总之是听见了那压抑到极致的声音,现在却是静得出奇。
晏沉慢慢地舔了舔唇,眸中有些兴味。
要是别人撞到这样私密的事情早就会离开,但这位没有。
他非但没有避过的意思,还向前走了走,接着猛地一把拉开了垂下的帷帐。
他要看看是谁这么带劲。
如同掀翻了天的一角,骤然亮了起来。
床上的人靠着,腹部之下盖了层轻薄的毯子,上身裸着,见他探进来眸子有着淡淡的讶异,接着又是一副好脾性的样子,眉梢微挑地开口:“晏少?”
晏沉视线滑过,暴露在外的肩背手臂肌肉线条流畅,一张脸上不带半分赧色,平静的好像是刚才看了会文件或是结束了场会议,仿佛方才那些抚.慰的声音都是一场幻听。
晏沉意味不明地道:“原来是......江家的江瑜啊。”
语调低沉,声音暧.昧。
鼻尖有着酒气,江瑜面上带着一些薄薄的笑:“晏少大抵是走错房间了。”
唇边笑意恰到好处,抬眸的时候视线相接,漆黑的一双桃花眼。
桃花眼轻浮,但这人周身气质清正能压得住,余下的就只剩下禁欲和温良。
晏缓缓地向前倾身,阴影笼罩下来如同一条盘着身子的蛇,他似笑非笑地道:“我方才听到了一些声音才走了进来。”
“江瑜”他压低声音,吐出来的气息都带着热气:“你听到了吗?”
他视线中带着挑衅,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暗暗阴阴。
江瑜视线在房中转了一圈,像是在搜寻无果后才开口:“我没听到过什么声音。”
他目光落在那妖孽面容上,仿佛未见对方眸底神色,只不紧不慢地开口:“不知晏少能不能学学方才听到的,我好找找?”
两股视线交汇在一起,一个笑意不达眼底,一个温润良善,两厢交汇,像是有道冷白犀利的闪电绽开。
一瞬后,晏沉笑了。
他直起身放下帷帐,眼看着轻纱似的布料重新把面前掩盖住,才勾着唇道:“那就是我听错了,这次错进了你房里,有机会一定弥补。”
对方的声音响起来:“如此那就静候了。”
转身后晏沉唇角的弧度一点点的变小,鼻尖索饶的气息也越来越淡。
他回想着刚才看到的场景,眸光暗暗沉沉。
额间有丝丝濡.湿的汗水,唇上也有点红,那帷帐一拉开就是浓烈的气息。
顶着一张事后的脸还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身事.后的味平静见人,也忒不要脸了。
#选择性忘记是自己亲手拉开的。#
晏沉缓缓、缓缓地舔了舔唇,脸上浮现了兴味。
酒意袭来,脸上热得厉害,下腹处一把火烧起,一股股燥意往上涌。
晏沉旋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出现一抹古怪的笑意。
江瑜啊......
屋外的风吹过来带着凉意,室内倒是温暖,床上的人坐起来。
江瑜脸上笑意这时候才消失。
他平静掀开薄毯再抽了条裤子穿上,目光淡淡地掠过狼藉。
他脑中出现了很多事情,纷杂的事情与人名一一涌现,最后汇成了一圈圈的杂网。
左耳耳鸣开始出现,江瑜闭了闭眼睛,这次甩了甩头。
他指尖在床头柜上点着,一下一下地轻敲,规律的响声最后汇入抹去了一个个名字,最终留下的只有一双眼睛。
凤目,眼尾上挑,眼中带着□□。
江瑜指尖停住。
半响之后,他突然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8章 晏沉的心思
江瑜泡了温泉后第二天又回到江盛。
他每日都忙,日程排的满满当当,还没中午休息的时候就听见助理传话,说是谢秘书晚上有个会议。
到了晚上的时候,一众人又去开会,江瑜挑了一个不乍眼的时间去,桌上已经坐了几个人。
一眼扫过去,几家俱是熟人。
主持的人姓谢,看起来四十左右,是晏青山的秘书。
谢秘书神情带着点严肃,也没寒暄几句,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会议内容,东城那有一块地刚被规划,出资要再建一个商圈,特意叫了有能力的商家来一起商量,到最后结果与否是采用招挂拍的形式。
这种会议上大家都严肃,无论底下怎样内心思量,面上事情做的过去,等结束的时候大家陆陆续续的走出去。
正往出走,旁边有一辆宾利停着,司机在车里等着,江瑜扫了牌子一眼发现是李昌的。
身后有一道声音响起来:“江总,好久不见啊。”
他转身一看,来人穿着一件黑色西装,正是李成阳的父亲李昌。
江瑜脸上出现笑容:“李总也在这。”
两人伸手握了一下,李昌笑道:“我刚才开会的时候瞧见江总坐在前头,想说话却没机会,现在正好遇见了。”
他脸上带着笑容,神情带着感叹:“几日不见,江总越发是青年才俊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齐停那事能哄的了李成阳哄不了他,李昌知道自家儿子是着了江瑜的道,但这事又能怎样?谁让自家儿子不争气,但话又说回来,自家儿子再不成器也是自家的,哪能让外人挟制?
江瑜笑笑:“李总过誉了。”他彬彬有礼地开口:“我不过就是学着做生意罢了,真论起来您是我老师。”
李昌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江瑜的肩膀:“什么老师不老师的,我谈不上。”他看向江瑜的面上又出现了怀念之色:“我看着江总又想起来了曾经,我像江总这个年龄的时候只是气盛,还没江总一半稳妥,如今老了也是空长岁数。”
江瑜听着,又笑笑。
这话一是说他年轻气盛,还到底还是为齐停的事,二来告诫让他稳妥一点。
一袭话说完,街上冷风一吹,李昌道:“夜晚了天也凉了,江总还是早些回去吧。”他伸手拉了拉领子,脸上浮现出关切的样子:“夜露深寒,别着凉了。”
江瑜点了点头,含笑着开口:“多谢李总关心,你也早些回去。”
两人都是油条,又相互推诿了几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关系多好。
等到亲眼看着那辆宾利开走,江瑜坐上自己的车。
他没带司机,路灯亮着,街道上一道长长的影子拉下来,空旷街道上没有几个人。
他正坐着,却突然看到一辆黑色奥迪开出来,紧接着一个司机模样的人下来下车捣鼓什么,时不时的和后座的人说上几句话,神色焦急。
过了一会儿,车门打开,里面的人站出来,江瑜瞳孔微微一缩,这人正是今天开会的谢秘书。
谢良德听着司机开口说是车坏了。
如今已经是晚上十点,单位倒是有车,再叫一辆势必要让人传话,谢良德看了看时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正这时,突然有声音响起:“谢科长。”
谢良德一看,发现刚才开会时见过,一个年轻人,站在身边长身玉立。
江瑜笑笑:“我刚才在车上停了会广播,结果恰好看到谢科长的车。”
他听见这个年轻人彬彬有礼地开口:“我的车在这,谢科长要是不嫌弃,我便送谢科长一回,正好也是顺路。”
谢良德沉默一瞬,脸上出现笑意:“不了。”他摆了摆手,随意开口:“江总这心意我心领了,但车的事我让司机再叫一辆就行,就不麻烦了。”
夜色之下,这位年轻人笑笑,清风朗月的神情:“行,那我先回去了,咱们有机会再见。”
说完,便丝毫没有犹豫地转身离开,仿佛真的只是随口热心一问。
谢良德看着对方开着那辆白车消失在道路中,淡淡地对司机开口:“你明天去修车,我今晚打车回去就行。”
司机点了点头。
夜色逐渐深重,都市的霓虹灯亮起,有人驱车往家赶,而对有的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晏沉进包间的时候立马有人迎过来:“晏少,您来了。”
包间灯光昏暗,头顶一圈灯被做成了星空图案,吧台之上一溜烟的酒摆着,有人在这点了水烟,一根管子传着吞烟吐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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