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玩法 上流玩法 第85章
作者:咸鱼卖花
晏沉说:“我还以为他是个混蛋。”
江惠民和黎华那点事不是什么秘密,互相看不上,互相养情人,闹出私生子,让大儿子发烧留下耳鸣后遗症。
江瑜反倒笑笑:“其实也算不上。”他沉吟了一瞬,对晏沉道:“江家老宅你去过,湖边没有栏杆,小天小时候学会走路时经常往那里去。”
“每次小天走到湖边,他都紧张得厉害,伸手牵住唯恐小天掉下去,又不舍得让小天彻底不去。”
晏沉慢慢地看了一眼江瑜,他忽然开口:“需不需要我杀了江天?”
江瑜:......
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认真的?”
晏沉慢条斯理地开口:“我开玩笑的。”
晏沉闭上眼。
他心中有股暴虐气息。
他似乎压制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晏沉独特的宠夫技巧。
第80章 生日前夕
距离青黎峰泥石流灾害已经过去十多天了。
洪水已经褪去, 主干道于七天之前恢复运行,受灾损失核算完毕,灾后重建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 各地人员与企业也积极捐款进行慈善活动。
谭月和摄像师重新到达青黎峰旁边的小村庄时,看到一辆卡车停在路边,旁边的山峰上依旧能看到洪水冲击而过的痕迹, 大片土地被冲成了崎岖深邃的沟壑,仿佛是一道极深的伤疤。
谭月神情不由得有些沉重。
地面上还有泥水, 三四厘米厚的淤泥有的干涸成土块, 有的仍旧湿-润着,鞋底踩上去不一会就被沾满。
再往前走, 踏上村子的主干道后就好了许多, 淤泥已经被清扫出来,水泥地上沾着泥水, 但车已经能完全通过。
谭月走了几步, 就见到一位老人站在门口, 手上拿着扫帚在扫地面上的泥水,年龄看起来六十多岁, 身后是他的房屋,这座自建房在泥石流中遭到了损害,门外贴的瓷砖上带着泥点子, 看起来有些脏。
谭月向前走了几步, 离得近些了问道:“大爷,您怎么在这?没有去临时住所吗?”
灾难发生后吉庆新区批了几个临时住所供受灾人居住, 一个房间有四个床, 食堂和医院都有, 虽然条件有些简陋, 但起码温饱和安全问题都能解决。
大爷笑呵呵的用方言道:“去了,我都回来了。”
谭月作为记者的敏感性激发出来,她问:“为什么回来?是因为临时住所不好吗?”
大爷摆摆手:“闺女,临时住所好得很,有热水,还有吃的和洗澡的地,还有医生问我们有没有个头疼脑热,我还见了领导,都是好人呐。”他口音有些重,说到‘都是好人’的时候笑笑,用手比了个大拇指。
他见谭月还想听,干脆就放下扫帚,拿了两个板凳出来,一个给谭月一个自己坐:“但那地方再好都是临时住所,又不是我家,我哪能一直住那?”
他笑呵呵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房子:“我住惯我这院子了,这些天打扫一下收拾收拾,没什么不能住的。”
谭月目光落在这间自建房上,农村的二层小洋楼,院子敞亮,门前还有一棵核桃树,能隐约看出在泥石流发生前是座极其漂亮的屋子。
她仍旧不同意:“大爷,前几天水电都停了,现在有的电路还在抢修中,您在这吃住不方便。”前几天的时候,通讯被毁,水电具停,连口热水都不到。
大爷伸手一指:“方便着呢,要是有需要管那个车要,那里面什么都有。”
谭月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那里一辆卡车停在路上,正是来时见到的那辆。
她又说了几句话之后离开,重新走到车前去看,红色的斯堪尼亚被改造成侧面打开的形状,里面配着电箱和水箱,里面有几个人坐在,此时有人看到了她转头问:“有什么需要的?”
摄像机被放在车上,此时就一男一女两个人,见两人都没答话,车里的人又问道:“我们车上现在还有吃的和药,帐篷和被褥现在还有几套,你要的话我去给你取。”
谭月笑笑:“我不要。”
她上了车,目光不经意的巡视一圈,车上放着整整齐齐的被褥和帐篷,几个药箱放在显眼地方,还有一些速食食品和清水:“你们是志愿者?”
那人道:“不是,老板掏钱让我们来的。”
谭月心中微动:“你们老板是谁啊,在这做慈善。”看起来已经来了很多天,一直留着帮助这些村民。
车上的人看了看前方,忽然开口:“老板过来了。”
谭月去看,在村口的道路上,一辆白车汽车驶来,停到路边之后车门打开,一道身影从车上下来。
谭月微愣,接着有些惊讶地开口:“江总?”
来人穿着一件灰色短袖,下身黑色长裤,除了左腕间一块表之外再无长物,看起来十分温和。
江瑜微微挑了挑眉,看起来有些惊讶,接着淡笑着开口:“谭记者。”他目光中带着丝丝笑意:“谭记者在暗访?”
谭月听出来他在开玩笑,不由得也笑着开口:“算是暗访吧,收获满满。”
江瑜笑笑,两人沿着村口道路走去。
谭月说:“我没想到江盛除了捐款之外还做了这些事。”比起那些金额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但切切实实的让这些村民得到了温暖,受灾捐款需要层层审批,无论是投入建设还是发放到灾民手里都需要时间。
而那辆车上没有任何江盛的标志,也就是说如果不是今天对方凑巧过来,可能没人知道江盛还做了这些。
江瑜唇边笑意温和:“政府做了很多事,我们只是做了一些小事。”
谭月爽朗一笑:“江总,坦白说你如果只是捐款,那我只觉得你是个成功的商人。”
她道:“很多企业都会捐款,那些钱抵过税后就会成为昂贵的广告费,当然,我并不是说那些不好,他们同样伟大。”她耸了耸肩:“只是我个人原因,我始终觉得带着利益。”
她突然笑了一下,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有时候我会在想,那些企业倘若真的想做慈善,还不如老老实实的缴税,国家自然会把税收分配到需要的地方。”
江瑜脸上始终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谭记者的见解很独特。”
谭月看向对方:“所以今天江总的所作所为让我有些惊讶,我听说江总也是这次受灾人员?”
江瑜看向远处,那里青黎峰依旧耸立巍峨:“是。”他开口说:“我男友救了我。”
谭月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说这个,在她看来无论是‘被谁救’还是‘被男友/女友救’都属于私事,没有必要向一个外人提,而对方说起这个就显得故意让人听似的。
思虑只是一瞬,她换了一个话题道:“江总怎么会想到有些老人不愿意住临时住所?”
江瑜声音伴着微风吹来,嗓音清冽:“故土难移是常事,老人们对青黎峰感情深厚。”
他声音听起来很温沉,无形之中就有种让人信服的意味:“提供物资只是小事,如今看起来搬离也不现实,就只能从另一方面考虑。”他目光掠过眼前的山峰:“长久来看,植树造林是防止泥石流最好的方法,但因为时间关系和各种原因,这点不太现实,我们就只能从周边防护入手,比如建造周边防护措施加强洪坝修缮,之前也有江盛专家过来勘察,提出了一些建议......”
手表中的监听设备将声音完美的传输过来,晏沉将手机放在茶几上,神色不明的听着两人对话。
男人嗓音清冽,女人声音爽朗,聊到尽兴处的时候伴着女人浓浓的笑,话题已经无形之中拐向了江盛重工,伴着一些名词,还有女人极其开心的声音。
晏沉面无表情地听着,手上拿着一柄匕首,锋利的刀锋在指间滑动,一不留神之下划破手指,指腹上顿时出现淡淡血痕。
晏沉抬了抬手,神情阴沉地拿起匕首向对面墙壁掷去,破风声响起,尖锐的顶端被粗暴的钉在墙面,尾端还在空气中微微颤着。
他站起来走到洗手池边,打开水龙头去冲洗手上血迹,留下的清水伴着微微的红意,过了许久之后重新清澈,他看着镜子中男人阴沉的面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谭月正说着,突然一道电话铃打断了她的声音,身边的男人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江瑜微笑着开口:“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谭月:“请。”
江瑜不动声色地往旁边走了几步,手指一划,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来,声音中带着低低的笑意:“宝贝,目的达到就不要再说话了。”那边嗓音拖得长长的,沾染着黏腻的尾音,江瑜几乎能想到对方说话时的神情,绝对是唇微微扬着,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以为你先提到男友,我就不会生气了吗?不会的,该生还得生。”
江瑜弯了弯唇角,听起来好脾气的应下:“好,不说了。”
那边嗤笑了一声挂断电话。
江瑜回头对看向谭月,脸上重新带上笑意:“不好意思谭记者,江盛还有些事,我得回去。”
谭月笑着点了点头,她看着对方开着车离开。
江瑜一进门,就被一道身影狠狠地撞在了墙上,温热的身躯贴上他胸膛,带着灼热的气息。
紧接着,一条舌头从唇上挤了进来,粗-暴的在口腔里乱搅,舌尖贴着上颚狠狠擦过,带着主人的怒气发泄过来,下唇被含住啃咬,伴着细密的刺痛。
江瑜在怔了一瞬后很快反应过来,伸手揽住对方的腰,伸出舌头同样的加强了这个吻。
一个黏腻的深吻之后,江瑜把人放开,他亲了亲对方发红的唇瓣,低笑着开口:“晏少今天真热情。”
晏沉舔了舔唇,他嘴唇看起来十分潋滟,闻言扬了扬眉:“我哪回不热情了?”
江瑜笑了笑:“是,都热情。”
他换了鞋之后扫过客厅,目光在钉在墙上的匕首微微一停,一截尾端以僵硬古怪的姿势留在墙外,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江瑜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抬眼问道:“晏少明天打算怎么过?”
晏沉懒洋洋地开口:“明天什么日子?”
江瑜:“你生日。”
晏沉才突然想起,他拿出手机看了看,自言自语地道:“还真是我生日。”
他不在意这些,只是说:“都行,随便过。”
这算是两人在一起过得第一个生日,江瑜问:“你之前生日怎么过的?”
晏沉摸着下巴思考一瞬:“就是吃东西喝酒,然后参加一些party,没什么意思,你生日怎么过的?”
江瑜想了想:“有时候回家吃碗长寿面,有时候借着生日谈生意。”
晏沉瞅了江瑜一眼:“你过得也没多比我有意思。”
还真是这样,现在想想的确挺无趣。
江瑜又问:“所以你打算明天怎么过,不然我们出去吃顿饭?”
晏沉微笑着开口:“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看你,生日这天就别给我添堵了。”
江瑜:“......我的错。”
晏沉最后定下基调:“点个蛋糕,你给我煮碗长寿面。”
江瑜应下。
他换了衣服之后去厨房,晏沉慢慢悠悠地过来打下手,他一般做些扒蒜的活,手指触到蒜上的时候江瑜目光微微一停。
指腹那里有道伤,伤口外侧皮肉微微发白。
他眸色暗了下来,伸手右手将对方手掌拿了起来,目光紧紧的落在上面:“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晏沉瞥了一眼,沉吟了一瞬后如实开口:“玩匕首,不小心划伤的。”
江瑜说:“别扒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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