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十七场风) 野火(十七场风) 第62章
作者:十七场风
迟野呼噜他的毛:“人家随口说的客气话,就你信。”
夏允风就是信,不光信他还有依据:“山里的老人说过,两口子在一起久了会越长越像,夫妻相就是这么来的。”
迟野笑了,托着那尖下巴看两圈:“谁跟你夫妻相?”
夏允风也不气:“反正无论你像我还是我像你,我都不吃亏。”
迟野顺势亲他一口。
雪天不好出门,俩人窝在酒店,被子裹着,抱在一起看电影。
看的是一部上了年头的香港老电影,难免有亲热镜头,夏允风看的脸热,在被子里下乱碰迟野的腰。
迟野捉住他:“别闹。”
“哥,”夏允风趴在他胸口,眼睛亮亮的,无辜的问,“你不想要吗?”
迟野阖住那双眼,再看容易犯罪,捞起小孩儿坐到前面来,手臂圈住他。
夏允风感觉到身后的温度很烫,也感受到喷洒在颈侧的灼热呼吸。
他不喜欢背着迟野,抱怨道:“哥,我看不见你了。”
迟野撩起他后背上的衣服,让自己碰他。滚烫的东西挨住皮肉,在细腻的皮肤上来回的蹭。
夏允风猛地僵住。
迟野不要脸的笑,混蛋话说的一套一套:“你要看见什么,昨晚不是都看了?那么不禁碰,一亲你就抖,装什么熟练?”
夏允风咬住唇,羞耻的挤出一个字:“哥……”
迟野从后捂住他的嘴,手指探进口中,深吸口气,危险警告道:“别喊。”
夏允风乖巧的含住那根修长手指,用舌尖,用牙齿。
迟野动作的越来越快,手指在口中进出,搅弄,搅的口涎四溢,弄的夏允风蹙着眉哼。
半晌,夏允风后背一热,有东西顺着脊骨往下淌。迟野抵着他的肩膀,很长的舒了一口气。
迟野拿纸巾把夏允风的后背擦干净,将人抱到前面来。
小孩儿的葡萄眼里含了一层浓稠的雾,似怨似嗔,似融化的雪尖。他偎在迟野肩窝,手指点着对方的下巴,低喃耳语:“我学会了,以后我帮你。”
第49章
俩人在房间闷了一天,晚些时候迟野终于受不了了,憋出病了快,必须得出门溜溜。
夏允风不太情愿的样子,但换位思考,要是他没见过下雪估计也会这么兴奋。
从床上爬起来,骨头都躺软了,夏允风坐在迟野身边穿衣服。
迟野正系鞋带,火急火燎的催促:“快点快点快点,慢吞吞的小孩儿没饭吃。”
“催命啊。”夏允风翻了个大白眼,“我已经仁至义尽了,这么大雪还陪你出去。”
迟野在包里找到夏允风的袜子,小孩儿很不见外的把脚往他脸上一怼,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往哪儿踩呢。”迟野握住那截脚踝,把袜子套上去,“你真是我祖宗,我这辈子就没这么伺候过人。”
何止这一件呢,认识夏允风以后,迟野把伺候人的事儿做了个遍,还学会了低头认错,想想很是励志。
夏允风一副高深模样:“人生总要有些例外。”
迟野没好气的挠他脚心,把夏允风惹得在床上乱滚求饶。
“哥,哥……”夏允风脸都红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想一想,变的又何止是迟野自己呢,当初这小孩儿是个什么样,迟野比他妈都清楚。
今非昔比,曾经挨着会碰一身刺的小孩儿现在软软的跟他讨饶,迟野只要招招手他就会毫无保留的把自己交到他手上,怎么摆弄都不反抗。
迟野放过他,心情很好的帮着把另一只袜子也穿上了。
俩人一块儿出了门,迟野拉着夏允风把手揣口袋里。外面雪停了,但积雪很厚,三三两两的行人走的很慢。
夏允风戴着毛线帽,怕不够挡风,羽绒服的帽子也兜着。这样捂着能隔绝很多声音,迟野跟他讲了几句话没得到回应,口袋里捏了捏夏允风的手心:“发什么愣呢?”
“嗯?”夏允风转过脸,背后是铺了层雪的树,皮肤被雪衬的很嫩,在北城待了几天,他似乎又白了一点。
迟野重复道:“想吃什么?”
夏允风看他嘴巴,说:“吃点热乎的。”
西环附近有个大商场叫西环中心城,一站路,走着太冷,迟野拉夏允风进了地铁站。
地铁站暖和多了,迟野拿出手机搜搜看有什么好吃的。
“烤全羊吃不吃?”迟野问,“羊肉带暖的。”
夏允风摇摇头,嫌味道重。
“那......”迟野划着屏幕,“涮肉?北城很有名的一家店,还上过中国美食榜。”
夏允风没什么兴趣:“昨晚才涮了肉,换个。”
地铁来了,人很多,俩人艰难的挤了上去。迟野凭借身高优势抓住了扶手,夏允风就没那么幸运了,只能攥着迟野的衣服。
迟野一只手揽着他的肩,怕夏允风被挤着,把人往自己这边按。
站稳后继续之前的话题:“你到底要吃什么?”
这人的耐心真是论两称的,转眼就消磨干净。夏允风恼道:“你凶什么凶。”
“我凶了?”迟野张着嘴,拽下夏允风头上的帽子,“你听清了?我哪里凶?”
就算刚才没凶,现在也是凶了。
夏允风脸一扭:“你自己心里清楚!”
迟野败给他了,真没觉得自己有多凶。周围人挤人,有人看他们,有人听见他们说话忍着笑。迟野很无语的把帽子给夏允风戴回去,挤着人/流出了站。
站外的风灌进来,飘着股香味。
出站口的台阶下有个老人推着车子卖烤红薯,对方裹的看不见脸,手插在袖子里来回跺脚。
行者匆匆,来去无人停留。
夏允风被烤红薯勾着魂了,戳戳迟野:“哥,我要吃烤山芋。”
迟野打算买个小的给夏允风当零嘴解馋,红薯撑肚子,吃多了晚上该吃不下别的了。
走近,迟野说:“爷爷,来个烤红薯。”
卖红薯的扒拉下脸上的口罩,笑眯眯地看着他:“是奶奶。”
“啊。”迟野不好意思地说,“奶奶,真抱歉。”
“没事没事。”老奶奶揭开烤炉的盖儿,更浓郁的香味涌上来,“只要一个?”
迟野顿了一下,老人手上拿着杆秤,很古早的那种吊着秤砣的秤,寒风中秤砣左右摇摆,挂在数钱上的碎雪偶有几粒吹到了托盘上。
“奶奶,”迟野说,“你还有多少?”
“卖完啦,还有最后两个。”
迟野笑了笑:“都给我吧。”
老人家称好重,把烤红薯用牛皮纸包着,热乎乎的两个大红薯暖着夏允风的手掌心,迟野付了钱,跟老人说:“天儿太冷啦,早点回家奶奶。”
老奶奶摸摸口袋,找零的时候一并塞给迟野:“我孙女儿吃的奶糖,不要嫌弃。”
迟野收下了,跟老人道了别。
走出两步,迟野剥开糖纸:“小乡巴佬。”
夏允风:“嗯?”
迟野手一抬,甜腻腻的奶糖落进夏允风嘴里。
夏允风咬着糖,把烤红薯放进自己的口袋里保温,晃晃迟野的手:“哥,我吃这个就行了。”
迟野看着他:“不吃别的了?”
“不要了,这几天吃了好多肉,我都胖了。”夏允风说。
迟野应了声,还在往前走。
“哥?”
迟野朝不远处一家店努努嘴:“买点喝的。”
北城好吃的很多,排的上名的就是老火锅,涮肉,还有就是牛肉汤。
迟野打包了两份,又挤了一站地铁回去。
来回不足二十分钟,还没遛狗时间长。迟野把吃的放桌上,去卫生间洗个手的功夫,小孩儿已经撕开红薯皮要吃了。
差不多就是饭点,夏允风饿了很正常,迟野难得没说他,打开牛肉汤以后给夏允风递了把勺子:“我没让店家放太多辣,你尝尝好喝吗。”
夏允风昨晚火锅辣的吃多了,回来后有点闹肚子疼,迟野摸着捂了半天才舒服点,今天不敢再让他吃辣了。
夏允风扒着喝一口,眼睛微亮,喜滋滋地说好喝。
迟野让他喝汤,烤红薯一撇两半插个勺,给夏允风挖着吃。
小孩儿觉得这么吃不得劲,他更喜欢啃着吃:“我以前在山里,冬天的时候最爱吃烤山芋了,可是琼州好像都没有。”
琼州人的确不太吃这个,卖的很少。
“山芋在我们那儿是最便宜最好养的东西,砖头一搭干草一点,扔进去烤熟了就能吃,还垫肚子。”夏允风边吃边说,“有时候吃个大的能顶两顿,可好了。”
小孩儿说的认真,迟野却听的不是滋味儿。他把烤红薯给夏允风,然后把人抱腿上看着他吃。
“山里的冬天和北城的冬天,哪个更冷?”迟野没怎么体验过冬天,只能拿现有的出来做比较。
夏允风咬了口红薯,嘴里冒着热乎气儿:“当然是山里冷啦,能冻死人的。山里没有空调,也没有暖气,我每晚睡觉都不脱衣服,还是捂不热。”
常常睡到天亮手脚都是冷的,整个人要僵硬很久,直到干活才热起来。
迟野盯着夏允风的手看,养了大半年的手被北城的风雪摧残几天就开始皴裂,指关节透着红。
他见过这只手拿画笔的样子,也见过它用力攥紧床单时筋骨绷起漂亮的青筋,但没见过它提重做粗,冻裂流血时的狼狈。
迟野很心疼,等夏允风吃完,把他的手搁在自己掌心里,用指腹轻轻揉他的指关节,想要化开那些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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