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白衣若雪) 离婚(白衣若雪) 第91章
作者:白衣若雪
王哥哈哈笑:“我们当然相信您了,再说了,秦越还坐在这里呢,保准没问题。”
王哥知道盛百仟为人低调,非常谦虚,盛百仟都敢拉着秦越走,那一定是有把握的。
“盛哥,回去后,你教我,我也想开这拖拉机,下个月春天开着去犁地一定省时省力。”
张岩说道。
盛百仟笑道:“好。”
第91章
一路欢笑着回去了, 回去后就开始整理买回来的东西。
买的太多了,院子里、屋里都是,周舟好不容易整理的好的房间立刻堆满了, 他大声喊道:“你们这是把大集都搬回来了吗?!”
“我倒是想搬回来啊, 实在就俩手啊!”王可儿笑着说。
“不要着急啊,让我看看,吃的放这边, 肉类的放冰箱, 大鲤鱼先放盆里养起来,咱们过年晚上做;大豆拿出来, 今天晚上我们就泡上;这边对联,老张你先拿着。瓜果糖茶先摆上,端出来大家来吃!这个是真买多了!”
王哥在一边指挥着,跟指挥千军万马一样,盛百仟把拖拉机重新停在院外后,进了院子, 张哥跟他感叹道:“我现在总算知道忙年忙的都是什么了。”
盛百仟也笑了下:“挺好的,感觉他们都很高兴。”
“嗯, 秦越也挺高兴。”
张哥跟他笑, 他知道盛百仟特意开着拖拉机带秦越去逛街是为了什么,早上人家去赶集秦越没捞着去, 那表情跟错过了一百万一样。
秦越这会儿正在把买的围巾分类出来,盛百仟看着他笑了下, 其实他自己也很高兴,他还从没有跟秦越一起赶过集, 所以买的每一样东西也让他心里感到踏实, 独自在家时感受到的空寂都补上了一样。
那头坐在一堆东西里的陈瑾感叹道:“我感觉我是最富有的人, 仿佛来年都不用愁吃喝了。”
王哥接上道:“这就是我们过年的意义,年年有余。”
“秦越,你怎么买这么多吃的?瓜子怎么这么多啊?放哪种啊?这花也是你买的?你是不是把经费花超了?”
周舟找来了盘子,一边装一边跟秦越说。
秦越把一条围巾拿出来挂他脖子上:“行了别念叨了,不就是想问我有没有给你买东西吗?给你买了,糖葫芦都给你带了一份,我没吃独食。”
大红的围巾衬的周舟一张脸白皙可爱,周舟喋喋不休的嘴终于闭上了,他咳了两声才道:“这还差不多,要知道,你们刚才走的时候,我也想跟着去的。”
要不是想给他们俩单独兜风的时间,他就跟着去了!周舟心想。
既然分给周舟了,那其他人的,秦越也干脆拿出来了:“来,每个人都有一份,还有袜子。”
周舟顿了下:“每个人都有?!”
周舟已经看到盛百仟脖子上系的了,还没有太吃醋的,结果秦越是给每个人都买了一份。
其他人也乐了:“秦越有心了,谢谢!”
“别说,跟我们节目组给的新年红毛衣还挺搭的,”陈瑾也围在脖子上后说。
张哥点头:“不错,明天我们就穿上新衣服,谢谢秦越。”
“不客气的,我看着好看。”秦越刚说完,周舟就给他拆台了:“我看你是买上瘾了。”
秦越哼了声,拿着最后一份道:“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这份秦晓的,我也不给他了。”
他也给秦晓带了一份,周舟抢过去了,虽然围巾不值多少钱,但这是在大集上买的啊,意义不一样。
“你们先休息下把东西归类,我先去做饭,今天咱们大家都辛苦了,我给做大锅炖的毛血旺、水煮肉片,我今天在集上买到了新鲜的食材。”
王哥提着已经分类出来的肉类、猪肚说道,众人欢呼:“哇!口水都要出来了!王哥你说吧,要怎么弄!”
王哥把猪肚泡进了水里,嘱咐道:“先烧火,烧一大锅水,我把这些猪肚、肥肠处理一下。晚上给大家溜肥肠。”
“不行了,流口水了,我最爱吃的就是肥肠了!”王可儿说道。
“这真的是越来越接近年关了,各种好吃的罗列而上,以前的时候没觉得这么馋的,但自从到了这里,每天都盼着吃了。”
陈瑾也道。
王哥跟他笑道:“本来就是这样,春节是咱们国家最大的节日,忙了一年的人们好吃好喝的日子,咱们不能辜负啊。”
已经开春,院子里暖和了很多,他们就在院子里的大锅里忙活,秦越从外面柴草垛上把玉米杆抱进来,用头上的玉米窝熟悉的点火,打火机一划拉,干松的玉米窝就点燃了。
他低头塞进锅炉里后,紧接着往上加玉米杆,玉米杆也是干燥松软的,很好烧,很快锅底就烧起来了,秦越这才往上加劈好的木柴。
一连串的动作,不过眨眼间,这对于在大城市生活的人来说,烧大锅底不容易,特别是秦越这种一看就是大少爷的家伙。
所以陈瑾蹲在秦越旁边跟他开玩笑忍:“我发现你烧火烧的最好,秦越,你就实话说,以前是不是给单位烧大锅炉的。”
陈瑾这话容易让人想起过年那个最火的小品,想着要把小宝的样子按在秦越身上,那真是颠覆了秦越以往塑造的贵公子人设,众人哈哈笑:“秦宝儿,你以后改名叫秦小宝吧。”
秦越只哼了声,等他们笑话完后,点头:“被你看出来了,我小时候就整天在家烧火。”
“……是不是不让你上学,整天在家烧火做饭?背着弟弟妹妹上山拾柴?”
他们越说越离谱了,等节目播放出来,秦越就成了被虐待的儿童了。
盛百仟在旁边拍摄,嘴角忍不住牵了下,秦越说的烧大锅炉是指他们家的作坊厂,烧窑前的锅炉。
秦越小时候跟着秦外公在临安住着,熟悉这个是自然的。
但秦越会买惨,他眨巴了几下眼睛点头:“是的,我有7个兄弟姐妹,一次要做好多饭。”
王哥往大锅里下猪肚、肥肠,一边敲了下秦越的头:“是个头,我们那个年代才是背着弟弟妹妹烧火做饭呢!你们现在都是独生子女,那来的弟弟妹妹?”
秦越笑了下:“我说的是真的!我真有这么多表兄妹!”别的人可能都是独生子女,但是他家里表兄弟很多,特别是小时候,表兄弟还都住在一块儿。
那时候每到寒暑假都会跟着秦外公去作坊厂那边,他那时候也不爱学习,整天除了玩泥巴就是烧火,反正过的很快乐的。
“行,小宝,来把另一个锅炉也点上,我开始做锅底了。”
王哥麻利的把炒过水的猪肚捞起来,又换上新水接着烧,嘱咐秦越道:“把火弄小点儿,今天下午这口大锅就一直烧着,我还要烧猪头、卤猪肉,万福猪肉给咱们了独家配方,我给你们露一手卤肉!”
秦越痛快的哎了声: “好!一会儿我把大胖牵来,让它看看,以后可以少吃点儿饭。省得吃饱了就要下锅了。”
“那大胖得晕倒在锅炉前!”周舟忍不住道。
他一开口,王哥就想起他来了:“对了,周舟,你去抓两只鸡过来,今天借着这锅热水,一起把鸡宰了,把毛也拔了。”
周舟朝天大喊了声,还是去抓鸡了。
下午的时候众人忙的鸡飞猪跳,这是真实的写照,抓鸡的抓鸡,拔猪毛的拔猪毛,王哥用的是最古老的拔猪毛方法,熬了沥青,糊在猪头上。
陈瑾一边歪着头一边摸索着拔猪毛,他不敢看,秦越还笑话他:“你不是最爱吃猪头肉吗?拔干净点儿啊!”
陈瑾叹息了声:“我没有想到猪头肉的做法这么残忍,哎,怪不得这么贵。”
秦越差点儿呛着,他咳了声:“我还以为你说以后不吃了呢。”
陈瑾迟疑的说:“要不我先少吃一点儿?”
秦越摇了下头,使劲刷锅,他在给大胖准备吃的,总觉得这锅得使劲刷一下,要不让大胖闻到,情何以堪啊?
秦越刷了三遍锅后,才换了清水煮红薯干。
等弄好后,他提着去喂大胖。
摄影师今天也很忙,每个人手上都有一样年俗的活,所以盛百仟在拍完了拔猪毛的镜头,才来给大胖拍。
大胖丝毫不知道院子里的人类在屠宰它的同伴,依然在它的饭槽里呼噜呼噜的吃。
秦越就蹲在它旁边说它:“不是跟你说,让你少吃点儿吗?!你吃胖了不就等着被宰吗?”
大胖只眨着它的黑豆眼,晃了下耳朵继续吃,盛百仟给它怼着镜头拍了下大胖脸,秦越又说他:“离远一点儿,别把脸拍胖了。”
盛百仟跟他轻声道:“大胖会寿终正寝的。”
这头猪因为秦越成名了,那它的存在就有非同一般的意义,它活着要比死去的价值更大,所以节目组或者商家会让它一直活到老的。
秦越看盛百仟:“是吗?”
秦越也知道大胖不会轻易被吃了,只是今天看到猪头时有点儿不是滋味。
人就是特别伪善,吃肉的时候从来想不起猪也是一条命,只有关系到自己亲近的物品时才会觉得痛心。
等大胖吃完,秦越才提着桶回去,把桶刷了,也把大胖的饭碗刷了,倒上清水,饲养员的工作才告一段落。
忙活了一整天,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才把第二天要做的东西准备好。
晚饭也是8点多才吃的,因着人多、也因着年货多,晚饭依旧非常豪华,王可儿要吃的溜肥肠,夫妻肺片等大菜都上来了,众人吃完后直接不想动弹了。
“来,别停下啊,接着嗑瓜子啊。”张哥把瓜果茶点端上来,陈瑾道:“张哥,王哥,你知道别人怎么说你们节目组的吗?”
“怎么说的?”
“说你们的目标是把每一个进组的人都养成跟你们俩体型一样,是不是吧?”
“说实话!我这一天吃了我一周的饭!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王哥跟被审问似的,不得不说:“这让你们给看出来了啊?我就是这么个打算。”
张哥也说:“对,把你们都养成跟大胖一样。”
“啊!我就说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们是想干啥,原来是这个目的!”
张哥等众人讨伐完后笑着道:“你们都还年轻,吃了消化的快,再说我们这几天的工作量会很大,所以不用担心长胖,就放开了吃好了,你看看秦越跟周舟,俩人饭都跟白吃了一样。”
“谁白痴啊?”秦越磕着瓜子抗议。
“你!”周舟怼他。
“大家来喝茶,不用管他们俩,他们俩天生不对付。”张哥给众人倒茶。
“一边喝茶,咱们再捋一下咱们明天的工作。”张哥把身后的小黑板拉过来:“今天完成了采购及准备工作,那咱们明天就是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好!今天晚上大家早点儿休息,明天一大早就要起来忙活了。”
“睡炕的跟着我走,两铺炕,都有份啊!”
“这怎么堆了一炕头呢?!”
“现在就收拾,这些瓜果栗子枣的,白天没顾上找地方放,是在太多了……”
等收拾好,众人终于都躺下了,盛百仟跟秦越的位置还是老位置,但这离上一次节目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所以秦越翻了好几个身,背对着盛百仟后,才模糊的睡着了。
这次记着提前把袜子脱下来了,秦越想就算晚上再爬盛百仟被窝里,也不至于早上找不到袜子。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一大早他们就被大公鸡啄窗户的声音吵起来了,这次不能偷懒了,王哥说梦话都是‘今天要做豆腐,要早起’,所以众人都磨磨蹭蹭的爬起来了。
秦越半闭着眼睛把红毛衣套上,自从来到这里后,就不再爱俏了,众人装扮都直线下降。用某个观众的话就是,他们节目组用心了,这才是回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