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哨之重新定义可爱 向哨之重新定义可爱 第79章
作者:张无声
【封队可是黑暗哨兵欸!你永远可以相信哨兵的占有欲, 更何况是黑暗哨兵】
【确实,上回有新兵不知道末里和年长官的关系, 想追求末里, 年长官差点没把那个人杀了,而且事后足足一周没见着末里和年长官……】
【那我们就由着封队这样欺负我们“家里人”吗?】
【你打得过封队?】
【而且封队已经很温柔了啊,他咬完好像就恢复理智了,没再怎么样了】
……
封队确实没再怎么样了。
因为他真的恢复理智了。
恢复理智的封队察觉到自己都干了什么后,耳朵瞬间就变了色。
他深吸了口气,抿着自己唇齿间的血味,看着薄枕被他咬出两个血洞的耳垂, 还在往下淌血,滴在他银色的头发上, 就像是一朵朵小小的绽放的红梅,还模糊了些在他的脖颈。
很惨烈。
但配上薄枕那张脸,就莫名有几分破碎的美感, 让人骨子里的暴欲蠢蠢欲动。
不过封非时是没有这些的, 他只有满腔的歉疚和无措:“抱歉。”
他想给薄枕擦血, 但又怕自己粗粝的指腹弄疼薄枕,皱着眉,满心懊恼。
薄枕勾勾唇:“没事的哥哥。”
他用手背随意一抹,血就没什么了——毕竟是耳垂,又不是颈动脉。
薄枕笑得粲然:“我喜欢哥哥亲口给我打的耳洞。”
他刻意咬重了亲口两个字。
封非时还没说什么,薄枕又凑近他,有点小心,但很期待:“哥哥会亲手做耳饰送给我吗?”
他眼睛亮亮的,像只想要从封非时手里求来什么的小狗:“哥哥,打都打了,堵了就浪费了。”
他蛊惑着封非时:“而且这样也可以留下哥哥的标记,让别人都知道我是哥哥的。”
封非时:“……”
该说不说,可耻地心动了下。
所以他忍不住问:“别人怎么知道?”
薄枕认真道:“简单呀,哥哥做个牌子,再把它做成耳饰,我挂着就好了。”
他说:“牌子上面就写‘封非时的’。”
简单粗暴。
瞬间让封队更加赧然。
“你这…”
太招摇了。
而且怎么感觉有点像狗牌子一样?
察觉到封非时有些抗拒,薄枕不干了。
他抱着封非时的手,轻轻摇晃着,求道:“哥哥,好不好嘛,我真的很想要。”
他侧首贴上封非时的肩臂,胡乱蹭着,撒娇求着,声音又甜又委屈:“哥哥,求你了。”
眼看人就因为这个要急哭,封非时倍感头大。
他抬手覆在薄枕的头顶,让他不再乱蹭,试图跟他打商量:“我给你做别的。”
薄枕眼眶瞬间就红了:“不要。”
他哽咽着,眼里已经浮现出了水光:“我就要这个。”
封非时:“……”
他没了办法:“好,就这个…你别哭。”
薄枕泪汪汪地看着他:“真的?”
封非时轻轻点了下头。
然后下一秒,薄枕一眨眼,就没半点委屈可怜了,他声音里满是愉悦和欢欣:“谢谢哥哥!哥哥最好啦!”
封非时:“。”
多演几秒都不演是吗。
他看着薄枕,到底只是揉了下他的脑袋。
薄枕又说:“哥哥,借你一根头发好不好。”
封非时:“…你会还吗?”
薄枕想了想,认真道:“我修改一下措辞,给我一根头发好不好?”
封非时无言,默默拔了一根自己的头发给他。
然后他就看着薄枕捻着那根头发,穿过了自己两个耳洞,就暂时用这种办法留着洞。
封非时默然了片刻,没忍住:“头发会不会太细了。”
薄枕想起他那点天然黑的属性,莞尔:“嗯,所以待会我去找点东西堵一下。”
他拿出医药箱:“我现在先帮哥哥处理一下伤口。”
两人都受了伤,不过都是些轻伤。
互相处理好后,末里和年今月也过来了。
末里将一个盒子抛给薄枕:“你用得上。”
封非时眼力好,盒子还在空中时,他就看出来了是消毒棒。
封非时登时有些沉默。
为他们都知道他咬了薄枕这事。
不过他没说什么,薄枕接过后就把封非时的头发取下来放进了盒子里,替换了消毒棒。
被遗弃之地这边闲散很多,年今月抱胸靠着墙看他们,没问什么怎么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只问:“需要给你们安排宿舍吗?”
封非时摇头:“待会就走。”
年今月点点头,完全不意外:“末里跟我说了她看到的情况…封队,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封队言简意赅,好像对面的人只是他的下属一样:“等会议。”
年今月又说好:“那我给你们安排战舰。”
封非时没有拒绝。
年今月低头在光脑上操作,末里站在一旁,看着好像很闲适,但封非时注意到,她的姿态是一个半挡着年今月的姿势,是不动声色的占有欲。
末里…是六年前突然出现的向导。
封非时瞥了薄枕一眼。
这两人骨相有五分相似。
察觉到封非时探究的神色,薄枕大大方方道:“哥哥,她是我妈妈的妹妹,亲生的。”
末里扬眉,有些似笑非笑:“你就这样说了?”
薄枕看她,声音里找不到丝毫面对封非时的甜意:“他知道了。”
知道他原本是个哨兵。
封非时没有问那她之前怎么没有管过你。
被遗弃之地这种地方,别说是亲戚关系了,就算是亲生父母,为了活下去都有可能卖孩子。
封非时之前就见过,有人专门生孩子卖孩子,以此让自己活下来。
至于那些卖掉的孩子…十分之九是被送去了私人实验室做实验,剩下十分之一则是变成了别人的“奴隶”。
这就是这个时代。
一个法律法规、社会制度完全崩坏了的末世。
封非时不是不想改变,但他救得了这一批,救不了下一批。
只要这场灾难没有结束,这样的事只会层出不穷,甚至或许某天会蔓延到神州。
末里有些意外,但也没有那么惊讶。
封非时会察觉到,很正常。
四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就是在上战舰前,封非时跟年今月说了句:“你可以留心一下一个叫左溪的。”
年今月稍怔,末里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神色淡了点。
目送封非时和薄枕离去后,年今月与末里对视片刻,年今月挪开视线,末里追上她:“是巫溪是吗?”
年今月低叹了声:“是吧,左溪…她是把左队的姓氏安到了自己名字上。”
她神色有些复杂:“我总是想她应该没有那么容易死,但真听到她的消息时又有点惆怅。”
当年…他们可是他们这一代的天之骄子,她、封昀、任敏、巫溪、左叁鑫…他们十几个人,年轻气盛时曾放言要亲手终结这末世,还相约好等灾难结束后,要一同去做什么什么。
后来,他们这十几个人里死了不少人,左叁鑫也在异端入侵中战死,巫溪作为他的向导,因为身为S级,不想被重新分配哨兵,在重伤的情况下逃出塔再无踪迹。
再后来,任敏和封昀的孩子死在空蒙,任敏也半疯……
如今在这个世上以活人的身份存在的,就只有她和封昀了。
往日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放,饶是年今月也不住意动,她回头看战舰飞远的方向,喃喃:“就当我贪心吧,真想亲眼看见这场灾难结束啊。”
.
这架战舰就只有封非时和薄枕两人,封非时也终于稍微放松了点。
他看了眼薄枕,视线不自觉地就偏移到了薄枕耳垂上。
察觉到他的情绪,薄枕有点无奈:“哥哥,我真的没事。”
他挨着封非时:“你不用担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