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成了残暴将军的掌中雀 亡国后成了残暴将军的掌中雀 第3章
作者:肖摩托
只见一块木板上布满了钉子,每一根钉子都锋利无比。
随后下人又把一个垫子垫在了钉子上,君初年也被拽着跪在了垫子上。
虽然有个垫子在膝盖下面,可钉子那么锋利,完全能透过垫子给君初年带来痛苦。
不过用垫子垫上以后有个“好处”,就是钉子不会刺破皮肉,但是疼痛却不会减轻一丝一毫,而且跪在上面的人完全不能乱动,只要扭一下身子,那钉子就像是马上能刺穿垫子一样。
“大将军日理万机,没时间教你规矩,本夫人只能代劳,你可要好好的跪着,别乱动,否则会怎么样你应该知道。”
柳如画坐在君初年对面的椅子上,眼神中尽是收不住的得意之色。
君初年本来就全身没有什么力气,所以身上的重量基本都压在了膝盖上,他觉得即便钉子没刺穿皮肉,可也快要遭不住了。
突然一阵头晕,他的身子晃了一下,可膝盖上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看来这位公子有点困了,帮他清醒清醒。”
一声令下,旁边的下人走了出去,但又很快回来,只是手中多了一桶凉水。
君初年刚抬起头就被凉水泼了一身,他张着嘴喘气,头发全部都湿了。
看见他这副狼狈的样子,柳如画都笑的合不拢嘴了。
外面的夜还很长,不知不觉过了许久,君初年的膝盖都已经疼的麻木了。
他转头瞥了一眼门外,一片漆黑,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脑海里忽然想起了楚墨尘的样子,君初年咬着嘴唇竟然期盼他快点回来。
如果楚墨尘在这里,会不会救自己?
或许会,或许不会,自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俘虏,死只是时间的问题,楚墨尘又怎么会为了自己去怪罪这位“夫人”?
想到这里,君初年又是一阵寒心,加上身上湿乎乎的衣服,他仿佛又坠入了深渊,没有一个人能帮着自己爬上来。
也许是柳如画累了,她慵懒的让下人扶着自己起身,用眼尾不屑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以后说道:“今日就到这里吧,你给本夫人好好的记住,以后要每日去请安,这里是将军府,规矩很重要!”
说完,柳如画就离开了,君初年被下人又拽到了旁边,他蜷缩在冰冷的地上,眼睛一直盯着门口。
他不知道自己正在等什么,此时君初年的心中有一丝期盼,期盼一个温暖的怀抱。
天亮以后,第一抹阳光照进来正好洒在了君初年的身上。
他疲惫的起身,身上的衣服已经半干了,潮潮的很不舒服。
君初年换好衣服以后就听见了扶茗的声音。
扶茗走进来一看,眉头顿时紧锁,问道:“你这是一夜没睡?怎么比昨夜看起来还憔悴了?”
君初年没有说什么,扶茗过去替他把了把脉,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身子确实比昨天还要弱。
他“啧啧啧”三声,一副纳闷的样子又说道:“不应该啊,昨天你喝的药里可都是大将军珍藏的名贵药材,怎么能没效果反而愈发虚弱?”
听见是楚墨尘珍藏的名贵药材,君初年这才有了反应,他抬起眼睛看着还在苦思冥想的扶茗,问道:“扶医师刚刚说是大将军给的药材?”
“是啊,大将军知道你这身子太弱了,特意吩咐把他收藏的补药都拿了过来,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他这么上心对一个人!”
君初年收回目光,心底似乎有一股暖流划过,虽然明知道自己只是楚墨尘的玩宠,可被关心的感觉很好。
除了自己母妃,也就只有楚墨尘管自己了,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起码是个关心。
白天的时候,君初年从房间里出来,他的膝盖有些肿,动弹一下都疼的钻心。
在丫鬟的带领下,他去了柳如画那里。
为了避免麻烦,君初年只能低头,他并不想招惹柳如画,毕竟在北朝的时候他也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苟活。
只不过他刚刚到柳如画的院子里,就被下人拒之门外了。
“我们夫人正在休息,你回去吧。”
听见下人的话,君初年便转身走了。
回到了房里已是过了晌午,君初年不知楚墨尘今日会不会回来。
这时丫鬟又送来了一碗补药,君初年二话没说就喝了进去,虽然这药苦涩的厉害,可他却尝出了一丝甜。
也许是想到了这药是楚墨尘特意吩咐给自己准备的,君初年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身上的疼痛都减少了一分。
君初年真的很想被关心,母妃离开这么多年了,在北朝的时候,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关心过自己。
虽然楚墨尘率兵攻打了北朝,可对君初年来说并没有很大的怨恨,因为北朝是他的痛,如果没有自己的父皇,他的母妃也不会死。
很快到了晚上,君初年坐在窗下的罗汉床上看着门口,一天已经过去了,可那个人还是没有回来。
难道是军营里的事情还没处理完?
还是说已经回来了,只不过没有来而已。
君初年叹了口气,俯身趴在了小桌子上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又过了一会儿,直到被一个带有余温和艾草气息的大氅盖住,君初年才猛的清醒。
君初年趴着抬起头,看见了楚墨尘就站在自己眼前。
“大将军……”君初年的语气有一丝刚刚醒来的慵懒。
楚墨尘看见他的迷糊样子便笑了一下。
随后楚墨尘坐在了君初年身边,轻问道:“年儿既然困了怎么不去床榻上睡?莫非是在等本将军?”
第5章 出气
年儿?他唤自己年儿?
君初年愣了神,因为这个昵称,是母妃叫过的。
小时候他经常趴在母妃的腿上睡觉,而母妃每次都会特别温柔的给他唱歌,唤他年儿……
忽然间眼底又升起水雾,君初年赶忙收回目光撇过头。
楚墨尘看见了他的反应,于是勾住他的下巴,将君初年的脸又转了回来。
一抹热泪没忍住从眼尾划下,君初年微红的双眸此时此刻特别让人怜惜。
“为何哭?”楚墨尘问道。
“因为……母妃也曾叫过我年儿……”
听见了回答,楚墨尘的眉头一皱,随即俯身过去吻住了君初年的泪痕。
淡淡的咸味让楚墨尘的心里也泛起一丝酸涩。
不知为何,这位残暴的大将军总是能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君初年的睫毛颤抖了一下,随即缓缓闭上了眼睛。
是夜,楚墨尘温柔的怜惜怀里的人,不似第一次时的疯狂,这次他格外温柔。
又是一夜的翻云覆雨,君初年再次沉沉的昏睡过去。
楚墨尘却很清醒,只是眉头依然没有彻底舒展开,他搂着怀里的人,指尖不停的在君初年的后背上划来划去。
为何这次两个人亲热时自己没看见之前那次转瞬即逝的图腾?
还是说压根就是他看错了?
楚墨尘不解,但他收回思绪以后垂眸看了看怀中的人,笑了一下后,他又凑过去轻轻的吻了一下君初年的软香酥唇。
“小东西,为何会让本将军这么心疼?”
轻喃一声后,楚墨尘无奈的摇摇头。
第二天早上,君初年醒来后依然没看见楚墨尘,昨夜的温存似乎跟“梦”一样。
等到扶茗过来后,君初年问道:“大将军又去军营了?”
“嗯,这几日大将军一直都在安抚死去士兵的家属,所以可能会没什么时间回来。”
原来如此,君初年其实很赞佩楚墨尘的带兵之道,相比之下,北朝的将士只会花天酒地,各个都是草包!
北朝的倾覆真的只是时间问题,因为根本和楚墨尘的实力没法比!
刚吃过午饭,房里的宁静就被再次打破了。
柳如画身边的下人从门外进来,对君初年厉声说道:“都这个时候了,公子该去请安了,可别忘了才好!”
扶茗也在,听见下人这么说以后他直接问:“谁同意他去请安了?是大将军允许的?大将军让他在房里好好休息,你们回去告诉夫人吧!”
下人看了看他,继续说道:“扶医师,这里是将军府,夫人是主子,教教他规矩是应该的,还请扶医师别插手比较好?”
扶茗一听,还来不及说什么就看见下人抓着君初年就走了。
他眉头紧锁,直接离开了屋子。
君初年被带到了柳如画的院子,他跪在地上以后,膝盖的痛楚再次传遍全身。
这青砖石一点都不平,面上都是棱角似的,硌的君初年原本肿胀的膝盖更疼了。
“昨夜将军又宠你了?是不是宠的你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都这么晚了,还没想着过来请安?还真是没把本夫人看在眼里!”
柳如画的语气依旧苛责,君初年抬头忍住疼痛说道:“是我来晚了,还请夫人莫要怪罪!”
“哟,今日怎么服软了?别以为你这么说本夫人就能饶了你!正好这会儿日头挺大的,你好好的跪在这里晒晒身上那股骚气吧!”
吩咐完,柳如画就进屋凉快去了,整个院子里只有君初年一个人跪在地上。
此刻的太阳确实很大,入了秋以后的阳光总是很毒,特别是中午时分,更是晒的人快要昏厥。
君初年跪了许久,太阳就像是一直挂在他脑袋上一样,半分凉爽都没有,反而越来越热。
又坚持了一会儿,君初年终于没挺住整个人往旁边摔去,可还没等他挨到地上,就被一只大手揽了过去。
艾草的香气总是能让他安心,君初年强挺着睁开沉沉的眼皮,看清是谁抱住自己后他笑了笑。
“大将军……”
唤了一声以后君初年就彻底昏迷在楚墨尘的怀里。
楚墨尘的眼里充满了杀气,因为他看见了君初年刚刚跪过的地上,已经有了两团血痕。
他收回暴怒的眼神又看了看君初年的膝盖,确实已经被血染红了。
下人听到动静就跑出来查看情况,看见楚墨尘抱着君初年以后,下人紧忙过去跪在地上,可还不等开口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下人只觉得自己的肋骨被踹断了,在地上滚了一圈,疼的直哆嗦,“大将军息怒!大将军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