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卷飞鸥 浪卷飞鸥 第19章
作者:石酒月
他想了想后,先是下楼凭印象找到医药箱,翻出了退烧药,上来后就着贺肖杯子里的水给他灌了下去。然后火速下楼回家开车出去。
回到家的时候刚好黎文清下楼,见到纪言郗从门外火急火燎地冲进来,他明显的一愣。
“言郗?
纪言郗闻言脚步一停,才发现黎文清正站在门边。
“早,你怎么起这么早?”
这话问的黎文清有点懵,难道不是他更早?纪言郗进门拿了车钥匙后,黎文清不明所以问:“你这是……要去哪?”
纪言郗也来不及解释什么,只说去一趟诊所,然后开着车就离开了,前后不到半分钟。
去诊所?去诊所干什么?谁生病了?
黎文清摸不着头脑。
纪言郗再回到贺肖房间时,身后跟着一个老医生。而那老医生脚上汲着一双拖鞋,身上穿着一件老背心加大裤衩,能看出医生本质的只有就诊包,且不说那包还在纪言郗手上。
“刘叔,你快帮他量一下体温。”
刘叔白了他一眼才朝着贺肖走去,心道这哥两真的是……一言难尽。小时候是咋咋呼呼往他那诊所跑,长大后是直接把他掳了来。
刘叔过去扯过就诊包,打开拿出体温针,给贺肖量了体温,然后把了脉。
纪言郗在边上盯着,等刘叔手一拿开,急忙上前问:“怎么样,他怎么了?”
刘叔抬眼看了他一下,说:“着凉而已。”
着凉?纪言郗心想,这不开空调要人命的大热天哪来的着凉?难道是昨天在海水受风了?这么弱鸡的吗……
“那能不能先打个退烧针?这么烧着得烧傻了。”
“……”刘叔:“先等一下体温,看看多少度,再说你刚刚都给他吃退烧药了。”
39度3。
由于纪言郗给他吃了退烧药,刘叔便没给他打退烧针,只是叮嘱半小时测一次体温,如果体温升高或者两小时后没退烧就带去医院。
纪言郗犹豫地再三问:“这样真不会烧傻吗?”
“说了不会,人高马大一健康年轻小伙,就一凉感发烧,我当年药都不用吃的!实在不放心你带他上医院检查去!”
刘叔一大清早,听到敲门声,起来刚开门就被纪言郗稀里糊涂带走了,多少有点郁闷。
刘叔给纪言郗留下一瓶酒精,叮嘱捂顿汗不要洗澡还有一些其他注意事项,就让纪言郗送他回了家。
十五分钟后回来,纪言郗没看时间,直接又给贺肖测了次体温,还好没再升高。
然后进浴室拿了条毛巾湿了水,出来后给贺肖盖在了额头上。做完了才看到刘叔留下的那瓶酒精,于是去兑了冷水,出来把贺肖身上那好不容易套上去的上衣又扒拉了下来,拿酒精给他擦身子降温。
身上突如其来的凉意激得贺肖一个激灵,他挣开眼睛,却发现纪言郗跪在他身边俯视着自己的……胸膛。事实是纪言郗在给他擦酒精。
在一开始的冰冷刺激之后随之而来的是凉感舒服,贺肖半眯着眼看着纪言郗,纪言郗把他上半身都擦了一遍后,才发现要死不活的人已经活了一半。
“怎么样,很难受吗?”
贺肖没说话,老样子看着他
纪言郗问完就想起身放好毛巾,结果刚有动作就被贺肖抓住了手。
“哥,你别走。”
纪言郗:“……”
“我问你感觉怎么样?”
“头疼,你陪陪我。”
纪言郗无语,小时候就这样,一生病就特别粘人,长大了也还是这样。
(刘叔:你小子长大了也还是那么鲁莽!)
“松手,我要放毛巾。”
“那你别走。”
纪言郗心道,我走尼玛,老子正照顾你个瘪犊子眼瞎看不见?
他叹了口气,伸手拿开了贺肖额头上的毛巾:“我他妈不走!去给你换毛巾。”
贺肖闻言才松开了手。
第25章 那就可以在一起了
纪言郗重新湿了一次毛巾出来后,去拉开了一半窗帘,发现太阳已经整个冒出了。
他这才想起家里还有个黎文清,回过头看了眼贺肖,结果发现贺肖正湿红着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自己,湿红是因为烧的。怪可怜……
“我给你湿好毛巾放那,你等会儿觉得额头上这块热了就自己换一块”
“你去哪?”
“我去给你贺大爷买早餐。”
“我不想吃早餐。”
“我还不想照顾你呢!”
“……哦,我知道了……我不是故意发烧的。”,我只是有意发烧。后半句在心里补充。
纪言郗:“……”
纪言郗拿着打包的早餐先回了趟自己家,进门发现黎文清正在看那盆栀子花,花开了挺久了,早已没有了香味。
“师兄。”
黎文清回过头:“回来了,早上是怎么了吗,怎么去诊所了?”
纪言郗走近,随口回答:“贺肖高烧了,就去找了医生。”
黎文清不知道纪言郗是怎么一大清早就知道贺肖发烧的,也不明白为什么高烧不去医院而是去诊所找医生,但纪言郗不说他也就不会过问。
“哦哦,他还好吗,退烧没?”
“不知道,吃了药,在物理降温,等会还得测一下体温才知道,先来吃早饭吧。”
黎文清点了点头,跟着纪言郗近了厨房。
“上次见你吃这个粉吃得挺香的,我就给你打包了一份。”
“我很喜欢这粉,我家那边都吃不到。”
“以后常来,我请你吃。”
黎文清的家在中部地区,他小叔在这边只是工作需要。
纪言郗打包早餐的时候忘记拿一次性筷子了,于是去消毒柜里给黎文清找筷子,结果打开发现里面一根筷子都没有。
里里外外看了个遍都不见影儿,嘴里忍不住嘀咕:“筷子呢?贺肖那死玩意放哪了?”
黎文清在桌边听着他嘀咕,声音很轻,只听到了贺肖两字。
“怎么了吗?”
纪言郗:“今天筷子跟我作对,家里筷子不见了。”
筷子……贺肖?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我见客厅茶几那有几双一次性的。”
“那赶巧了,我去拿过来。”
纪言郗没有陪黎文清吃早饭,他临走时提议今天让孙浩然陪黎文清去玩,但黎文清拒绝了,说:“不了,我其实没有去玩的欲望,还是呆屋里舒服,这天太热了,也就只有随意喜欢这种天去玩。”
纪言郗点头表示赞同,真就只有赵随意不嫌太阳大。他最后提着早餐出了门。
贺肖在楼下传来开门声时,把掀开的被子拉回来,搁到床边柜子的毛巾也重新盖回了额头上,然后闭上眼。
纪言郗打开门走进来时,贺肖缓缓睁开眼。
“感觉怎么样?”
“还好。”
“出汗没?”
“好像没有。”
“你是体感障碍吗?出不出汗还得用好像?”纪言郗忍不住说。
“毛巾换了没有?”,贺肖那两条毛巾同款同色,纪言郗不问的话看不出换没换,出门的时候他也没记自己是怎么叠的。
贺肖乖乖回答:“换了。”
纪言郗把粥打开,说:“把毛巾拿下来,起来喝点粥。”
贺肖一动不动。纪言郗把刚刚在楼下厨房找的勺子插到碗里,瞥了他一眼。
只听床上的人说:“我不想吃东西。”
纪言郗也不跟他废话,伸手把毛巾拿下来,手触摸到毛巾,发觉贴额头的那一面挺凉快,所以应该是刚换不久的。
贺肖有个坏毛病,生病了就特别喜欢搞幺蛾子,总是喜欢各种不配合治疗。
以前有一次玩刀把他自己手给割了,给他包好后纪言郗一转身他就把纱布拆了,拆的时候又加重了伤口。然后带着血淋淋地伤口跑来纪言郗面前,把纪言郗吓了好一跳。
“ 我给你三秒钟,别给我来小时候那一套。”
“不想吃。”
纪言郗放下毛巾,舌头抵了抵后牙槽。
“不想吃你想干什么?”
想干n……i……
“只是不想吃,你陪陪我就好。”
……我他妈是神药。纪言郗拉了把椅子放在床边,一屁股坐下去,然后盯着贺肖。
“我把你脑袋打开花你信不信!你他妈爱吃不吃,不吃老子还不伺候了!”纪言郗吼完自顾自地吃自己那份。
贺某人猫着眼转头瞅了会儿,见纪言郗真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最后还是自己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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