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婚了,那我上了 你离婚了,那我上了 第34章

作者:谷丙 标签: 近代现代

  宋时笠可不高兴了。

  【宋时笠】:我凭什么身份啊,你曾经的顶头上司?而且,我在他喝酒前可是提醒过的,“止疼药”也是他自己喝的,我最多就是给他提供了一个选择而已,他自己选择要喝那也没有办法。

  【宋时笠】:况且,我们之间也有账要算吧?你回国这件事,可是一点都没和我们说啊,要不是朋友圈里看到你发了照片,我们都还蒙在鼓里呢。成了大老板就是不一样,以前的朋友想见一面都得拐弯抹角地问。要不是今天遇见你初恋,给他调了杯酒,又“恰巧”被你捡回家,你是不是都不会给我发信息?

  靳敖扫过这长长的两段话,头疼,果然是对他当年的不辞而别,心里还有怨气。

  他揉揉眉心,捋清事情的逻辑。

  【嗷嗷】:……回国没通知你们这件事是我不对,但一码归一码,这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

  【宋时笠】:行啊,没问题,但是什么时候你能把人正大光明的带过来,我就向他道歉;但同样的,你也得向我们酒吧里的人道歉。

  【嗷嗷】:可以,但你必须先道歉。

  【宋时笠】:你瞧瞧你自己的样子!

  【宋时笠】:……唉,你果然还是没变。

  看到这句话,靳敖松了口气。

  他沉吟片刻,打字回复道。

  【嗷嗷】:我从来都没有变过。

  【宋时笠】:行了,你和你初恋过夜生活去吧,我们这些狐朋狗友就不打扰你们了。

  【嗷嗷】:闭嘴。

  【宋时笠】:哈,害羞了。

  对话断在这里。

  靳敖的视线停留在“夜生活”三个字上。

  他也想有,但是他喜欢的那个人还没有准备好,所有幻想中的一切都只是空中楼阁而已。

  不过现在,这栋空中楼宇已经在地面上搭好了几阶楼梯,不再是完全的空想了。

  他想让他的白哥完全属于自己。

  他垂眸看向窝在被子里安安静静睡觉的白和璧。

  至少现在还不行。

  但是,白和璧迟早是他的,时间长短而已。

  他会等,就像过去在国外度过的无数个漫长且无趣的日日夜夜。

  在四年的磨砺下,他早就成为了一个耐心的猎人,自然懂得水到渠成的道理,只有等到时机最成熟的时候,他才能一击得手。

  ***

  白和璧一醒来,就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熟悉的家里。

  那些纷杂绚烂的梦境碎片,哗啦啦地被冲进了洪流里,融化在清晨的思绪中。

  白和璧感受着身上宽松而又粗糙的布料触感,鼻尖是他家以前常用的薰衣草柔顺剂味道。

  最明显的难受感,是胸前压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布偶猫甜恬静柔美的蓝眼睛,对方正努力地在他胸口踩奶。

  躺在床上,白和璧举起小爪爪都炸成小花的猫咪,疑惑道:“云朵?”

  布偶猫被人举在空中,很乖地没有挣扎,四肢晃悠,尾巴自然垂下,朝着床上的白和璧甜甜地叫了一声,似乎在回应床上的人。

  白和璧盯着小猫咪,身体上下很清爽,没有任何不适,除了宿醉后的大脑还有一点酸胀感存留。

  记忆还停留在自己让代驾先走,自己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幕,后面发生的事,他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他这是喝断片了?那么一小杯酒,就把他给放到了?

  喝酒从来都没有喝得这么醉过的白和璧皱起了眉,昨天晚上回到家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既然云朵在这里,那他这是在靳敖家里?

  似乎是听到了房间里白和璧的喃喃自语声,推门声响起,突兀的男声肯定了他的猜想。

  “白哥,你醒了?”

  白和璧拍了拍云朵的小脑袋,让它从自己身上下去,这才看到高大的男人推开门,大步流星地朝他而来。

  此时,靳敖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挺着笔直的腰杆,宛如一个坚定的守卫一般站定在床边,直勾勾地看着他,手里还拿着一只搪瓷碗。

  他嘴角线条柔和,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用金属勺子不断搅拌着里面的不明液体,笑着说。

  “大郎,该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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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和璧:我们怎么都有握着别人手睡觉的破习惯?

  靳敖: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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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周日见!周日见!

第29章 Chapter 29. 离婚

  白和璧:“……”

  为什么每次见到靳敖,都是在他意想不到的场景之下,这个男人总是做着让自己意想不到的动作,说着意想不到的怪话。

  白和璧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靳敖摸摸鼻子。

  盯了靳敖一会后,白和璧把奇怪的念头抛之脑后,他的眼神被站在床边的男人手上端着的不明液体吸引了。

  他问道:“这是什么?”

  “白哥,你发烧了,这是退烧药,先喝一点吧。”靳敖很有耐心地解释道,他吹散了退烧药上的白色蒸气,感觉不太烫了,才把搪瓷碗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发烧了?”白和璧诧异问道。

  要知道,他可已经很久没有生过病了,哪怕是这样的小病小痛都很难在他身上见到了。这还都得益于他假期有空,就会去早起晨练的良好生活习惯,让他有了一副尚可的体格,用于应付高强度的工作。

  经靳敖提醒,白和璧这才发觉,自己除了宿醉过后的必定会有的头疼外,浑身上下的关节还透着一股酸劲,稍微动弹,仿佛生锈的机器重新运作,带着生涩。

  他摸摸自己的额头,还是有些烫。

  白和璧又问:“我为什么会在你家?”

  靳敖笑笑:“白哥,你昨天晚上喝醉了,认错了门,还好是敲了我家的门,不然你昨晚就得睡在走廊里了。”。

  他没提昨晚照顾了他一整夜,帮他散热降温擦汗的事。一直折腾到凌晨四五点,他才到侧卧简单休息了两个多小时,又起床给他做早餐,虽然有点累,但见他白哥今早精神好了不少,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谢谢你昨晚的照顾。”白和璧有些不自然地回应道。

  靳敖站在床头,低着头,用他那双烟灰色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他,高大身躯挡住了从窗台照过来的光:“喝完了药,再拿体温计量个温度,看看烧退了没有。”

  “麻烦了。”白和璧客套地应了一声,他想翻身起床自己去处理这一切,却被男人拦住了。

  靳敖把刚准备起身的人又推回了被窝:“白哥,先别起来,小心着凉,退烧药就在床上喝吧。”

  没等白和璧说话,靳敖自顾自地帮他安排好了一切:“我去给你拿温度计,顺便给你拿几件我的厚外套,今天的天气预报说今天大降温,现在外面的温度已经快接近零度了。你现在只穿了我以前的一件旧校服,太单薄了。”

  闻言,白和璧举起袖子,衣服上的嫩绿色花纹映入他的眼帘,他扯着胸前熟悉的校徽,才发现这是S大附中的校服。

  他就说这衣服怎么穿起来这么粗糙。

  摩挲着有些褪色的校徽,他竟有点怀念以前自己的高中时代。

  语毕,男人就低垂着眸子,把放在一旁的退烧药端起来,舀起一勺药液,递到白和璧的唇边。

  白和璧出声本想制止他的行为,说自己又不是个残废,但勺子已经无比自然地伸到了他的嘴边,怕两个人之间氛围变得尴尬,白和璧只好含住勺子,顺着男人的动作一点一点喝下了苦涩的药液。

  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时不时伸出舌尖试探,有时嘴角沾到了黑色的药,又用舌头轻舔掉,像只优雅的猫。

  靳敖对这种一来一回的投喂游戏有些上瘾,他盯着对方润泽的唇瓣,心里好不容易熄灭的的火苗“噗嗤”一声点燃了起来。

  暗骂一声,他动了动腿。

  白和璧没注意到对方的异样,面对这样温柔的靳敖,他心底泛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像是咬了一口花椒,又酥又麻。

  除了父母,他很少有能接受到其他人如此直白而又细致的照顾,连以前身为伴侣的司青舜都很少对他这样。

  喝完了药,白和璧有些别扭地别开眼。

  “喝完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别管我了。”

  靳敖应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五颜六色薄荷糖,稀里哗啦地洒在床头柜上:“吃点糖,清清嘴里的苦味。”

  白和璧看着星星形状的糖果,是自己以前很喜欢吃的那一款,觉得自己真的是被当成小孩子照顾了,但是他又不肯承认这种莫名其妙的小细节,的确戳到了他的点上,让自己心情愉悦。

  他用手无意识地揪着被子的一角,不知味地道谢:“嗯,谢谢。”

  “白哥,洗漱用品都给你准备好了,你直接去浴室里拿,都是刚刚拆封的,很干净,”见人很乖地答应他的话,靳敖站直了身子,扭头去旁边的衣柜里找适合白和璧的外套,一通翻翻找找,将尺寸大小贴合的衣服置于白和璧的身边,“这里是我给你找的厚衣服,等你整理完,就出来吃早餐,我刚刚才做好,现在还放在锅里暖着,我在外边等你。”

  在对方的话语中,白和璧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点头示意,神色自若。

  对方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等靳敖出了房门,白和璧才起身把对方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展开,披在自己身上。

  衣服上都是他以前常用的薰衣草洗衣液味,这种熟悉的味道会让他不自觉地把这里错认成自己家。

  白和璧穿好了衣服,一丝不苟地扣好扣子,在床上静静坐了一会,伸手在床头柜上随手抓了一颗糖果,撕开包装,盯着里面裹满了糖霜的黄色小星星,把它倒进了嘴巴里。

  他把薄荷糖含在舌上,清新而香甜的薄荷香驱散了嘴里退烧药的苦涩,甘凉的气息直冲鼻腔,让他刚睡醒的脑子瞬间清醒不少。

  将糖用牙齿一点一点碾碎,感受着糖粉颗粒在唇齿间缓慢融化,白和璧轻笑了一声,转身去洗漱了。

  ***

  他自然不会让靳敖这个做主人的等太久,快速地刷个牙,用一次性毛巾随意擦了脸就出了浴室。

  不过等白和璧洗漱完,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他一出房门,就看到靳敖一个人坐在餐桌旁,瞧着桌子上散发着热气的早餐发着呆,样子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