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婚了,那我上了 你离婚了,那我上了 第57章

作者:谷丙 标签: 近代现代

  被它一闹,白和璧也没了处理公事的心思。

  他放下鼠标,无奈地摸着小黑猫的背,顺毛让小祖宗消气:“真的不能喝,乖。”

  被顺毛顺舒服了的小黑猫这才勉强好受一些,眯着暗金色的眼睛舒舒服服地窝在暖和的键盘上揣手手。

  也是在显示屏的灯光下,白和璧这才仔细观察到小黑猫的毛其实不是纯黑的,而是宛如黑咖啡那般偏一点点棕色,毛发尖带着微末的金色。

  忽然,他灵机一动,盯着小黑猫问道:“你想要‘咖啡’这个名字吗?”

  小黑猫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表示本王听不懂人类语言。

  白和璧误以为它是对“咖啡”这个词有反应,于是摸着小黑猫的背,又问了一句:“如果你喜欢‘咖啡’这个名字的话,就甩一下尾巴。”

  小猫伸了个懒腰,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晃了晃尾巴。

  白和璧笑了:“行,那以后就叫你‘咖啡’了。”

  小猫崽子似乎是被他打扰得不耐烦了,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晃了下尾巴,垫着骄傲优雅的猫步到客厅玩去了。

  白和璧望着小猫不可一世的背影,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感受着口腔里醇厚微酸的香浓口感。

  咖啡苦而回甘,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名字。

  ***

  意外总是发生得令人骤不及防。

  白和璧让咖啡在家熟悉了一个多月的环境,终于被他逮着周末的机会,带着小黑猫到楼下的花园里散步。

  可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咖啡刚被带到外面遛弯的时候还好好的,可自从下午回到家之后就有些精神萎靡,干什么都蔫蔫。

  还是晚上白和璧给它铲屎的时候发现,咖啡腹泻了。

  他着急地看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的咖啡。

  由于临近农历春节,他这处住所附近的宠物医院全都早早地关了门休业。

  他找不到可靠的宠物医生,而通过自己关系联系到的私家宠物医生不是回老家了,就是在外地出差。

  远水解不了近渴,他身边离他最近的养猫人士就是靳敖了。

  可是靳敖在这一个月里,只有在和他出门碰面时才会打个招呼,之前由靳敖发起的时不时的串门活动则全然消失,完全保持了一种朋友之间的疏远关系。

  或许正如靳敖所说,既然白和璧想要保持距离,那他就乖乖听话,如他所愿。

  向来在生意场上游刃有余的白和璧有些不知所措。

  这还是他第一次因为感情上的事而茫然。

  他从来没学过这些,也从来没体验过这样的经历。

  但看着小猫痛苦的模样,白和璧心里也是一揪一揪地痛。

  无法,死马当活马医,他只好咬着牙,以最快的速度敲了靳敖家的门。

  熟悉又陌生的高大身影开了门。

  靳敖用眼神打量一番白和璧和他怀里的小猫,澄澈的烟灰色眼睛充满了疑惑。

  还没等靳敖开口,白和璧就强忍着尴尬,用最快的速度、条理清晰地讲出了此行来找他的目的。

  “靳敖,你能帮我看看这只小猫吗?……它好像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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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封啦,别不认识了哈!

第50章 Chapter 50. 宴会

  把人带进家门换了鞋后,靳敖问:“它怎么了?”

  白和璧安抚着怀里来到陌生环境后,将警惕心拉到最大的咖啡,回答道:“刚刚它用猫砂盆的时候,我发现它腹泻了。”

  靳敖的视线落在脸上有些焦躁的白和璧,在对方察觉之前又收回,看着他怀里的小黑猫,道:“这只小猫下午是吃了什么吗?还是染上了什么寄生虫?或者是它本身肠胃有问题?”

  白和璧努力回忆:“我下午带他出去散了会步,不过它很乖地呆在我的怀里。因为小猫身体不太好,我没敢让它到处乱跑,也不敢让它乱吃地上的东西……刚回到家的时候,它还没有什么异样,就是下午我去书房处理了会工作,没理它,后来吃晚饭的时候,见到它吃完东西就开始精神不太好,刚刚它用猫砂盆的时候,才发现它腹泻了。”

  看着白和璧亲密地抱着小猫,细致照顾小家伙的样子,靳敖垂下的灰色眼睛里闪过一丝嫉妒,但他很快地收拾好心情,问道:“我先帮你检查一下小猫的情况,然后给它拿点药。”

  靳敖伸出手,想从白和璧手里搂过小猫检查身体,然后再给它称体重,但被陌生环境引出了些应激反应的小猫低吼着反抗着划拉了一下衣服,看样子要是有力气的话,还得给男人裸露在外的小臂来上几道新鲜抓痕。

  它对陌生人有着天然的防备感。

  拥有烟灰色眸子的高大男人无可奈何地看着咖啡,对着白和璧道:“它不愿意让我碰……那白哥你能按照我的指示,去给小猫检查一下身体吗?”

  白和璧按照男人的要求去给小猫称体重,量体温,然后靳敖自己开始看起白和璧拍下的小猫粪便图片,翻看了几张后,眉头紧锁。

  这也是白和璧第一次在一旁手足无措,全靠身旁的男人在指挥他干活。

  他从来没处理过小猫咪的这种紧急情况。

  等白和璧量完体重归来,靳敖那边也研究出点成果了。

  在给咖啡检查身体的时候,靳敖看出了白和璧的无所适从,于是开口安抚道:“小猫的粪便里没有带血,可以排除是急性肠胃炎,但我也不太确定,需要专业的宠物医生来做接下来的判断。”

  这时候,白和璧也给咖啡量了后肢的体温,反复操作几次后,对靳敖道:“38.5度,好像没发烧。”

  没发烧,也没吃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所有选项都被排除了,那么最有可能的原因可能只有一个。

  靳敖无奈地看着白和璧,对着他怀里没精打采的小猫道:“那它应该是吃的太多了,这是饮食过量引起的腹泻,白哥你好好回想一下小猫是不是回到家之后在暴饮暴食?”

  白和璧这才想起,下午回到家后,咖啡就一直在窝在自动喂粮机那,捣鼓个不停,直到白和璧这个铲屎官去做晚饭,才凑到他身边要摸摸。

  ……也不知道咖啡吃了多少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摸了摸小家伙圆滚滚的肚子,他对自作自受的小猫有些无语,但看到小黑猫没骨头一般地趴在自己腿上的样子,又实在是生不起气来。

  “这个年龄段的幼猫肠胃非常娇嫩,吃多了或是吃了点不好的东西就会立刻有反应,至于具体的情况,明天还得去找宠物医生再检查一下,”男人沉吟片刻,转头去自己家里的宠物药箱里翻找起常见的宠物药,“……这里是一些解决小猫常见肠胃疾病的药,喂它吃一点,明天看完医生后接下来的几天控制一下小猫的食量,让它缓慢恢复。”

  靳敖再按照咖啡体重对应的剂量先把蒙脱石散兑了水,打进注射器里,让他白哥把腹泻药轻柔地喂给不听话的小猫喝。

  喂完药后,咖啡把身子趴在白和璧柔软而暖和的腿上,眯着圆溜溜的暗金色眼睛四处打量着靳敖家里的模样。

  靳敖家里的云朵终于被这动静惊扰出了窝,它甩着自己毛茸茸的白色大尾巴,踏着优雅的步伐凑到了白和璧的身边。

  白和璧顺势挠了一把一个月没见的云朵下巴,惹得云朵舒服得眯起眼睛,似乎就要趴倒在他身边。

  咖啡见自家铲屎官被别的猫吸引了,还很熟练地撸起那只白猫,这时候它似乎有点不高兴,团着身子缩在白和璧怀里,拿自己的头去蹭白和璧的手腕,试图夺宠。

  小布偶猫没察觉到小黑猫的敌意,反而瞪着蓝湛湛的眼睛,缓缓朝白和璧大腿这踏来,将头凑近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同类旁边,粉红的小鼻子微动,似是在辨认气味。

  小黑猫睁眼闭眼,被突然凑到面前的猫猫头吓了一跳,意识到这是和自己争宠的对象后,又不自觉紧绷了身体。

  云朵可不管那么多,被白和璧和靳敖两人骄纵的个性早就让它享受了数不清的喜爱,让它拥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巨大权利。

  于是,布偶猫做出了令在场的两人一猫都有些惊讶的举动,以咖啡天崩地裂的表情为甚。

  它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舔小黑猫颈上的毛。

  受到惊吓的咖啡瞳孔都快竖成一道细线,它本能地想要咬回去,可是被白和璧拿手肘挡了挡,给自家铲屎官的手腕上留下了一个湿漉漉的牙印。

  云朵眨了眨蓝眼睛,似乎对它这幅抗拒的样子极其感兴趣,得寸进尺地进了白和璧的怀抱,试图和小黑猫贴贴。

  从没被其他同类如此亲近的咖啡僵硬了四肢,暗金色的瞳子里全是“我是谁我在哪我该到哪去”的迷茫,最后得出在白和璧怀里装死的最佳解决方案。

  白和璧观察着猫咪之间可爱的互动,大腿被双份的爱压得有点难受,但还好两只小猫还没长开,而且没有人能抗拒,因此还能忍受。

  见小猫崽子似是平静了不少,靳敖伸手想要去摸咖啡的背,却被小猫瞪着金黄的竖瞳,龇牙咧嘴地“嘶”了一声,接着又往白和璧的怀里又缩了一段距离,这一缩,又碰到了云朵。

  吓出飞机耳的咖啡又被小布偶猫舔了一口。

  靳敖摇头失笑。

  白炽灯光下,白和璧看着靳敖带着笑意的灰色眼睛,觉得自己最开始的焦急也渐渐平缓下来,嘴角也不经意地微微弯起。

  他好像越来越习惯于靳敖在身边的陪伴。

  在白和璧没有察觉的角落,有着烟灰色眼睛的男人的霸道气息早就无孔不入,肆意的在他生活的各个角落打下了印记。

  最开始的那种尴尬的氛围似乎已经消失殆尽。

  靳敖不经意问:“这只小黑猫叫什么?”

  白和璧认真地看着怀里的两只猫嬉戏打闹,回道:“叫咖啡。”

  男人又问:“为什么给小黑猫取这个名字?”

  白和璧两只手分别顺着小黑猫和布偶猫的毛,两只小猫崽子喉咙里都发出一阵舒服的呼噜声:“因为它好像很喜欢咖啡,上次我磨了点咖啡差点就给它吃了,而且它的毛是偏棕色的,有点像深色的咖啡豆,所以我就给他取名叫咖啡了。”

  靳敖了然地点点头。

  白和璧这时才仿佛被提醒了什么,抬起头,颇有些好奇地向靳敖问道:“那为什么你家的布偶猫叫云朵?”

  烟灰色眼睛的男人沉默。

  白和璧以为是他没听清,又重复一遍:“嗯?为什么云朵起了这个名字?”

  靳敖这才缓过神来,垂眸看着无忧无虑的布偶猫,语气淡淡地道:“……因为我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云朵的毛又白又软,蓝色的眼睛既漂亮又可爱,就像天上的云一样,所以我就给他取名云朵。”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白和璧了然点头,没过一会又开始逗弄起怀里的两只小猫。

  高大的男人出神地望着正和两只猫崽子愉快互动的白和璧。

  自己所言的确不假,但这更多是因为一个人。

  他一直记得,自己向白和璧丢下一封离别信后,一个人第一次乘飞机出国那天的景象。

  他登机的那天是个大晴天,在乘务员提示拉下舷窗的时候,十九岁的靳敖第一次看见那样的情景。

  腾空的飞机如龙般破云而出,身披朝霞的云漂浮在空中,清凉的细小水珠在云层内部酝酿凝结,层层叠叠的云朵洁白、无瑕、又触不可及,轻柔地像个脆弱的梦。

  当时躺在襁褓里的小布偶猫也是这样。

  这让他想起了白和璧。

  但靳敖忍住了,没有说出这层含义。

  他缄默不言地理解并遵从着他的白哥的心愿。

  时间一晃又到了晚上十点多。

  两人再次观察咖啡的情况,发现小黑猫的情况比最开始的时候好了不少,看着也精神了不少,就是和云朵之间好像玩累了,躲在白和璧的怀里直打哈欠。

  白和璧撇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朝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男人道:“非常感谢你今天的帮助,要是没有你的话,我真不知道该带咖啡到哪里去看病,真的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