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婚了,那我上了 你离婚了,那我上了 第85章
作者:谷丙
白元恺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随了自己,倔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一旦做出决定,就不会更改。
白元恺看着两人亲密而彰显默契的互动,听着自己儿子发自肺腑的陈词,心中的火气不知不觉间消了一点,这么一来,他倒像是那个棒打有情人的恶人了。
真是儿大不由爹啊,白父叹了一句。
沉默片刻,白元恺这才松了口。
“算了,就按照你自己说的,你自己的决定你自己处理,”白元恺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妈那边自己自己说,别指望我会帮你!”
听他这么说,白和璧自然知道他爸这关是过了。
他笑道:“好的,谢谢爸爸。”
白元恺又听到了自己儿子叫“爸爸”的软糯声音,虽然心里都开心得成大呲花了,但表面还是要装一下的。
他冷哼道:“你不会忘了今天要和我出去钓鱼的事情吧?”
被他这么一提醒,白和璧才想起来今天他爸的确约了他去外边钓鱼。
知道他爸此刻缓和不少,白和璧自然要打蛇上棍,顺着他爸的毛撸:“没有,我陪你去。”
白父不耐烦了:“那还不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
白和璧爽快道:“好。”
白元恺瞪了眼腻在他儿子身旁,傻乎乎的靳敖:“你也一起去。”
靳敖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变化如此之快,刚才强势的气势消散的一干二净,茫然道:“啊?我,我吗?”
白元恺气得吹胡子瞪眼,不知道他一向精明的儿子怎么找了这么个蠢得要死的男人。
“难不成这屋子里还有第四个人?”
“行了爸,你别为难他了!”白和璧道,白父这才不情不愿地闭住了嘴。
白和璧推着靳敖进了卧室,说是要一起换衣服。
徒留白元恺留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两人都同居在一起了!?
那岂不是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直到坐上他这个准儿婿开向郊区野钓的车,白元恺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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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敖(迟钝地反应过来):原来对白哥而言,我这么好啊!
白和璧(没说话)(温柔地亲了靳敖一口)
第70章 Chapter 70. 钓鱼
过往父子两人的钓鱼活动破例变成了三人行。
只是氛围好像和白元恺料想的父慈子孝,排挤外人的场景不太一样。
原本他以为自己儿子会和他统一战线,一起来检验这个姓靳的野小子的决心,没想到白和璧早就被被靳敖这个“男妖精”迷了眼,折了腰,糊弄得魂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一上车,白元恺就不得不听这俩小情侣旁若无人、如胶似漆的谈话。
白和璧刚上车,腰轻轻磕到了副驾驶挺直座椅上,那股被靳敖折磨了一晚上的酸劲和痛劲都一齐涌了上来,引得白和璧“嘶”地倒吸了口凉气。
坐在驾驶位上的靳敖注意到了,连安全带都没系上,就侧过身问:“白哥,你腰酸吗?”
白和璧斜他一眼:“谁害的?”
靳敖心疼,把他白哥的座椅的靠背往下调了点:“……要不要我先帮你揉揉。”
“别管我,你先安安心心开你的车,我现在感觉还好,没什么大碍,”白和璧拿了个车上的Hello Kitty的靠背小玩偶垫了垫腰,这才好受许多,然后反过来问道,“先别说我了,你昨天晚上也没怎么休息好,现在还要开大半个小时的车,你还能撑得住吗?”
靳敖看白和璧表情舒缓许多,这才放下心来:“我没事,今天早上起来的晚,时间总共加起来,我还是睡了六七个小时的,现在精神还挺不错的。”
白和璧看着男人眼下的淡淡青黑,不太确定他的状态是不是在硬撑,摸了摸男人的额头,又担心问道:“真的没事?别到时候疲劳驾驶了,那样更危险,要是实在不行,让我爸来开。”
靳敖笑道:“没事,不用麻烦伯父。”
坐在后座,听了小两口全程甜言蜜语的白元恺脸黑了:“……”
白父一个人坐在空空荡荡的后座上,抱着自己钓鱼的小箱子,感觉自己像个成了精的灯泡,还是个随时给两人开车的替补。
白和璧通过后视镜观察到了他爸摆的臭脸,软了态度:“爸爸,你说疲劳驾驶是不是很危险啊?”
白元恺听到他儿子向他撒娇了!
这还是他在白和璧成年后为数不多的见识自家儿子撒娇的场景,他受宠若惊,甚至还想让自己儿子多叫几声。
但是转念一想,这多叫的几声“爸爸”,好像都是为了同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男人,白元恺的脸又臭了下来。
白和璧看着他爸阴晴不定的脸色,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这种事情总得让他爸自己想通这个牛角尖,而他能做的,就是通过行动来表示自己的决心,让他爸放心,这也是他长此以往做的那样。
“爸爸?”见白元恺没回答,白和璧叹了口气,只好再喊了一声。
白元恺看着他儿子软化的态度,摆的臭脸也有点绷不住,傲娇地哼了一声,表示认同:“你说得对,靳敖要是的确很累的话,我来开车就行。”
靳敖连忙道:“不用不用,伯父您坐着就好,我来就行。我开车还是挺稳的,您安心享受路上的风景就行了。”
“那你要是撑不住了,要提前一点说,我好接你的班,”白元恺似乎想到什么,又哼一声,补充道,“我这可不是为了你,我这是为了我们一车人的安全,少给你自己脸上贴金。”
靳敖连连点头:“是是是。”
白和璧坐在一旁,嘴角弯了弯,没再说话。
***
三个大男人听着车厢里的纯音乐,在经过四十多分钟的车程之后,一路平稳地来到了野钓的地方。
靳敖按照白父的指示,开进了钓场对应的露天停车场里。
白和璧率先下了车,面对郊外清晨和煦而凉爽的微风,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
这里是一个私人钓场,三面环山,野生森林的环境还未被破坏,时常有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往来其间,又因空气清新,生态环境极佳,适合养老,专门开发来供一些非富即贵的人玩乐,当做度假区来开发的。
白父熟练地和钓场的负责人打了个招呼,就直奔自己挑选的钓点,坐在场地人员提供的座椅上,开始整理起了自己的钓鱼家当。
白和璧和他爸来过这里好几次了,对各种钓鱼佬传授的玄学钓点不能说是如数家珍,只能说是轻车熟路。
白元恺很快就按照今天的天气等一系列因素挑到他心仪的钓点。
白和璧也跟着他爸一起整理钓鱼用具,包括挑选合适的钓钩,挂浮漂,挑假饵之类的细活。
靳敖也蹲在自己老婆跟前看他整理。
像是鱼钩钓竿之类的器具,其实场地的人员都会提供,但是白元恺却嫌弃那些公用器材都是被人用过的破烂玩意,非得自己亲力亲为地购买器材,鱼没钓上几条,各种各样的昂贵钓鱼用品倒是积攒了不少。
白和璧走在他爸后面,向对钓鱼一窍不通的靳敖解释道:“你别看钓鱼好像只需要一根杆子,一个鱼钩和一点饵料,好像就能钓上大鱼,但这种想法大错特错,这些都是外行人能看见的肤浅表面。实际上,要想钓上大鱼,技术、天赋和运气缺一不可。”
说到这,白和璧笑了下,凑到靳敖耳边道:“我爸就是那种又菜又爱玩的那种,在这边钓一天都不能钓上什么鱼,每天还会和旁边收获颇丰的钓友拌嘴,真的很幼稚。”
刚和钓场员工吩咐完,走回来的白父打了个喷嚏,狐疑地看着窃窃私语的小情侣。
见状,白和璧和靳敖拉开了点距离,对着白父道:“爸,你教教他怎么钓鱼,他连怎么甩钩都不会。”
靳敖诚恳地点了点头,十分纯良。
“是吗?”白元恺打量他一眼,不客气道,“小子,既然不会,就要好好看,好好学。”
语毕,白元恺就开始如数家珍地介绍起了钓鱼这项活动。钓法很多,一种是用假饵的路亚钓法,另外一种是挂上真饵的传统钓法。
白父对自己钓鱼的手法那可是胸有成竹,连带着教靳敖怎么抛竿,怎么甩勾,甚至是怎么用路亚钓法来挑衅鱼上钩的都教得一清二楚。
靳敖也很捧场,一脸好学地跟在白父的身边,边听讲还不忘给不一会就腰酸的白和璧揉揉。
看着靳敖这么照顾自家儿子,白元恺心里这才舒坦了点,面上也没那么冷了。
“……这片水域比较深,水草也多,所以钓上鱼的概率也会大一点,”白父指了指有些年轻人聚集的地方,嫌弃道,“像那群来玩的小孩挑的地方就不行,水太浅了,钓不上什么鱼的,我找的地方都是以前人的好钓位,现在告诉了你,你可别和别人说出去。”
靳敖自然应好,跟着白元恺学了一阵,终于能自己上手了。
白和璧看着他有模有样地开始钓起了鱼,他就没参与其中了,反而是和对方共用一根杆,私下里教他白父没有教的一些关于钓鱼小细节。
看着白和璧认真的侧脸,靳敖左顾右盼,趁自己岳父转过身去整理浮漂位置的瞬间,偷偷地亲了一口他男朋友的侧脸。
被猝不及防偷亲的白和璧无奈的看他一眼,压下声音道:“……胆子真大。”
靳敖也偷偷摸摸地低声道:“我胆子要是不大,我怎么能追到白哥你呢?”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白父正好转过身,看见靳敖凑到白和璧耳边不知道说什么,这两人都快贴在一起了,感觉到了“排挤”的白元恺低着声音,愠怒道,“钓鱼不能说话知不知道?一说话就把鱼给吓跑了。”
白元恺拿着食指指着两个人:“你……还有你,分开一点!”
靳敖摸摸鼻子,最后摸了把自家老婆的手,恋恋不舍地被白父拆散了。
不过也许是托了白元恺的言灵,两人刚分开一会,靳敖那边很快就有鱼咬勾了。
男人兴奋道:“白哥,有东西在扯鱼竿!”
“很厉害!”白和璧不吝啬自己的夸奖,还教他怎么拉鱼上岸,“……慢慢收线,别让鱼脱钩了。”
在白和璧的耐心指导下,靳敖很快就收了线,拉上来一看,虽然不是什么大鱼,但体型也不算小了,快有靳敖的一个手掌大了。
烟灰色眼睛的男人拿着鱼向白和璧邀功,被站在一旁嫉妒得都快成青光眼的白元恺瞪了好几眼才收回满脸的兴奋。
白和璧摊手,对他爸表示:“人家新手保护期,你得体谅一下。”
白元恺不屑嗤笑:“傻人有傻福。”
靳敖不敢吱声,再换了真饵上去,重新开始钓了起来。
只是不知道靳敖今天走了什么狗屎运,一条接着一条钓上来,更衬得旁边颗粒无收的白父落魄凄凉。
白和璧看着他爸越来越黑,最后彻底宛如锅底的黑脸直乐:“我去上个厕所,你们先钓着。”
白和璧一走,白元恺又不知道聊什么了,摆了张生人勿进的臭脸,看着自己一动不动的钓竿发呆。
靳敖也不敢说话,怕扰了白元恺的雅兴,安心钓鱼。
白元恺表面上在发呆,实则一直在关注自己身边拱了自家小白菜的壮实野猪,看着烟灰色眼睛的男人很有耐心地甩着杆,按照他教的节奏一步一步来做,还加上了他儿子的一些小习惯,心里不由感叹。
钓鱼是最能看出一个人心性如何的娱乐活动。
要知道,他可从来没带过之前那个姓司的玩意来钓过鱼,因为那人就长了一张急功近利的脸,和他父亲一模一样,这种性子是完全钓不上鱼的。
但从前碍于自家儿子的喜欢,他也不好说什么,他也学着去更平和地看待那个姓司的人渣,可是每次都会失败,他都怀疑对方一家是不是天生就和他有仇。
果不其然,那个人渣给他儿子造成了那么大伤害后,就这么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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