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回到豪门之后 玄学大佬回到豪门之后 第75章
作者:沐阳潇潇
“请了,道医说伤了心肺, 要好好疗养一段时间。”三和道长瞧了瞧草蛊婆, 心知自己这边走不开,只能按下对徒弟的焦急。
“没有后遗症便好。”闻言, 解鸣谦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重得往后余生,都得缠-绵病榻, 并短寿短命,瞧着再重的伤, 对玄术师来说,都不算重伤。
到了门口,他扭头瞧向草蛊婆,道:“她虽然松了口, 但不到最后, 还是有改口可能。我走后, 你问她,她心上人是谁,姓名,出生年月之类的,信息越详尽越好。”
解鸣谦虽然诈出那么个人,但具体是谁,他并不知道,不过,在草蛊婆面前,他不能表露出这点,不然,草蛊婆知道他掌握的信息没她以为的那么多,很有可能闭嘴不言。
这两人,嘴紧得很蚌壳似的,误导信息却又像不要钱似的说出,让人头大。
“那个人,也是公输一门的弟子,很有可能是大弟子或者二弟子之类的人物,在弟子里很有威信,能力也不差,平常也很受他师父倚重,你想想,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东鲁公输一家的,我想想。”三和道长想了想,没印象。
主要是公输家的,自知自己传承招人眼红,一向是藏着掖着,在外只报鲁班门,不报公输家,他一时半刻,还真不知道是哪一家。
不过,往鲁班门优秀弟子里查一查,应该能查出个范围。
三和道长摸摸胡须,“我会问到人的。”
解鸣谦点点头,“我去开阳观看看山语。”
“师叔去吧。”三和道长冷下脸,“若可以,替山语找回场子。”
虽然山语在他徒弟里不算出挑,但他一向恭谨勤勉,对他这个师父毕恭毕敬,在一干徒弟里,他还算喜欢。现在徒弟被人欺辱,他这个当师父的,恨不得一个咒法回敬回去。
但自己脱不开身,只能委托解鸣谦。
想起解鸣谦的实力,三和道长又无比羡慕,当初怎么就没被他捡到呢。
开阳观位于城外山脉,仙峰道蕴,万壑风-流,风景与人文皆是一绝。
便算是对道教没有信仰与好感的,冲着开阳观这儿的山景,也乐意过来登登山,加之今天又是周末,辛劳一周的人,都来附近山头活动筋骨,或者去开阳观拜拜神,求求签。
上山的路有两种,一条是山阶,登山的人大多走这道,另一条是盘山山路。
解鸣谦沿着盘山山路往上开车,见上边山道车流如水,行人如织,干脆放弃开车,直接走登山小道,一路往上跑。
登临山顶,先瞧见一个很大的广场,广场尽头,是开阳观。
开阳观比广场高上那么十几米,遥遥望去,如坐云端,有木棉伸处院子,粉红的木棉花成锦,在开阳观上边形成一抹烟霞,好似红云东升。
一眼瞧去,美不胜收。
解鸣谦没有去开阳观,而是从广场走向旁边的道宫,这处道宫,是开阳观道士所住之处。
解鸣谦以前来过开阳观,熟门熟路地寻到山语寮房,推门进去。
山语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他师兄坐在床铺旁边,正持着道经观看,听到动静抬头往外,瞧见解鸣谦,起身迎道:“师叔祖。”
“山歌。”解鸣谦打了声招呼,径直坐到山语身侧,给他把脉。
确定山语只是伤了心肺,慢慢养能好,不会留下后遗症后,解鸣谦松了手,问山歌:“咒物呢?”
山歌摇头,“没找到。”
“山语还没有醒来过?”
“没有,三广师叔说,山语明天才会醒来。
解鸣谦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问:“等山语醒来,通知我一声。”
“是,师叔祖。”
解鸣谦又瞧了山语一眼,起身离开。
他下了山,回到车子,想了想,先给解爷爷打个电话,问他当初曾爷爷临终前后,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事发生,比如许久不见,或许从来没见过的友人过来拜访,或者村子里有陌生人出入等。
解爷爷听了解鸣谦的问话,思绪不由得地回到当年,“有,你曾爷爷临终前,有一个好友过来见他最后一面,之后你爷爷的葬礼,也是他一手安排的。”
解鸣谦恍然,对上了。
他曾爷爷果然有布置。
“是谁?”他问。
“我不知道,时间太久,我记不得名字,你曾爷爷那个好友,自你爷爷办完丧礼后就没再见过面。我问问你爸,看你爸还记不记得。建文建文,”
解爷爷的声音渐渐拉远,安静地等了三分钟,解爷爷的声音重新响起,“你爸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你爸说,是那个人没说自己名字,你曾爷爷也没说,只让我喊他陈叔叔,你爸喊他陈爷爷。”
解鸣谦记下这个信息点,又给三和道长去了电话,问玄学界有谁九十上下、姓陈、和鲁班门有旧。
三和道长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先从那个幕后之人讲起,“师叔祖,我从颜师姑嘴里,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了。”
“他叫秦岩,是鲁班门龚老爷子的二弟子,也是他从小收养的孤儿。”
“龚老爷子一共收了六个徒弟,没有亲儿子之前,他只有一个女儿。那个女儿和秦岩青梅竹马的长大,龚老爷子有意将女儿许配给他,并将鲁班书传给他。”
“不过,后来龚老爷子有了亲儿子,而他亲生女儿也喜欢上了他四徒弟后,龚老爷子的心思变了,秦岩察觉到后,为了《鲁班书》开始筹谋,先杀小师弟,后对师父下手。”
这件事,三和其实知道,他师父爱给他讲全国哥各个势力分布,以及各门各派的优秀弟子,让他不至于昏了头脑的同时,也让他汲取教训。
龚老爷子的事,他师父让他记住教训,别收狼心狗肺的徒弟。
虽然龚老爷子出尔反尔,称不上光明磊落,但龚老爷子将他养大,又教了他一身本事,说是恩同再造也不为过,可是为了本《鲁班书》,就将恩同父母的师父幼子杀死,又对师父出手,心情未免太过凉薄酷厉。
而且,龚老爷子毁诺,未必没有察觉到秦岩本性的原因。
只是,在未得知幕后之人姓名前,三和一时半刻没法将龚老爷子灭门惨案,和解家的事联系起来。
“若人物对得上,师叔你曾爷爷,应该就是龚老爷子那个四徒弟,你曾奶奶,是龚老爷子那个大女儿。”
顿了顿,他又道:“对了,若人物关系对得上,颜师姑和你曾爷爷,其实没有一段情,是彭爱国和颜师姑在胡说八道。”
更确切的,应该是颜师姑单方面恋慕解小龙,被解小龙拒绝后,含恨在心。
按照他师父的讲解,龚老爷子那四徒弟,沉默老实,外讷内方,看着憨厚憨厚的,其实颇为内秀,对人对事对物,自有自己一翻见解与计较。
这样的人,若真和颜师姑有一段情,根本不可能什么都不说抛弃她,更不可能愚孝另娶,当然,最大的可能是,他察觉到两人性子不合适,一开始就不会开始。
推出这点后,三和情绪很复杂。
自己师祖好友的夫人,养出的徒弟怎么是这么个德性?
总觉得,自己师祖的好友,也没有师祖说得那么好。
解鸣谦听完,讶然,“我曾爷爷,是公输家的女婿?”
龚老爷子,是他太姥爷?
他是真的意外。
还以为他曾爷爷,是龚老爷子临终前没有选择的选择,没曾想,一开始的选择。
若是如此,那曾爷爷,怎么不将《鲁班书》传下去?
“是的。”三和点头,“若没有意外,你这一脉,是最后的公输家血脉。”
解鸣谦点点头,将疑惑压在心里,继续问,“那陈老呢?”
“不出意外,这陈老,应该是龚老爷子的七弟子,陈晖。”三和道长继续道,“陈晖是龚老爷子妻子的侄子,和你曾爷爷既是同门师兄弟,又是妻表弟。”
“能查到陈老的电话吗?我有事想问问他。”
“能联系上。”三和道长点头,“不过需要时间。”
“好,我能等。”解鸣谦点头,又道,“颜师姐那儿,有没有属于秦岩的东西?”
“没有。”
解鸣谦勾唇,眼底并无笑意,“颜师姐做人有些失败啊,守了一辈子,连个贴身之物都捞不到。”
三和道长默然。
草蛊婆活得自我,想要就要得到,秦岩自然防备着她,生怕她给他下了个情蛊,身不由己。
别怀疑,这事草蛊婆绝对做得出来。
而当修为在伯仲之间时,情蛊没法解除。
草蛊婆手里,没有秦岩的贴身之物,很正常。
“麻烦三和了,再从颜师姐嘴里多问问有关秦岩的信息,能不能抓到秦岩,干系着能不能让他俩合葬,让颜师姐上点心。”
“我知道了,师叔。”
挂了电话,解鸣谦又联系解爷爷,问:“爷爷,曾奶奶有没有和你提过,她的亲人和家世?”
解爷爷摇头:“没有,我妈从不提这个,倒是我爸提过,我妈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跟着他受苦了。”
提起他妈,解爷爷有些感伤,“我妈身体不是很好,一年有半年是在喝药,若是好好养着,还是能活到我成年的,结果我五岁的时候,她又怀孕,难产去了。”
“怎么,你找到你曾奶奶的亲人了?”
解爷爷声音激动起来,“在哪里?都有谁?我能去看看吗?”
看看他-妈的亲人,看看他-妈以前生活的地方。
他已经七十岁,没有多少年好活,他想去缅怀缅怀自己的母亲。
解鸣谦道:“等咱们解家的事解决了,我再告诉您。对了,您之前说难产,怎么咱家没有叔爷爷,或者姑奶奶?”
“没保住。”解爷爷想起那个生下来没了气的弟弟,声音低落了下去,“一尸两命。”
“解家的事解决后,一定要告诉我啊。”解爷爷强调。
“放心。”解鸣谦又问,“怎么没看到曾奶奶的墓?”
“你曾奶奶的墓,是你曾爷爷安葬的,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不过我记得你曾爷爷出了一趟远门,将我寄放在旁人家。”
有邻居爱逗人,说你爸不要你了,将你送给我家做儿子之类的,给还算幼小的他,不少心灵伤害。
当然,当初这么逗他的人早已逝去,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是一桩趣事,这事就这么记了下来。
解鸣谦心底有了数,估计曾爷爷是将曾奶奶葬回公输家了。
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后,解鸣谦挂断电话,默默思索还有什么线索是他落下的。
到了现在,解家的事差不多已经明朗,只差将秦岩抓到,这事彻底画个句号。
沉思片刻,还真让他想起一事,《鲁班书》。
昨天拓印的那本《鲁班书》,他还没看。
可以看看,多了解下鲁班门的功法和咒法,方便更好的抓秦岩。
他摸出拓印本,开始翻看。
看完后,解鸣谦只有一个感觉,名不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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