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对象求包养 初恋对象求包养 第2章
作者:长烟
陆南州以为他是说,在这儿不认识别的什么人,便没好气道:“那就回家去。”跑来这儿干什么?
“我......”叶然顿了顿,说,“我家破产了。”
陆南州一懵,“破产?”
“房子都卖了,”叶然抬起头,“我没地方去了。”
陆南州眉头都要拧在一起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就破产了?
叶然:“我爸投资失败,又被人骗了,欠了好多钱。”
陆南州:“......”这么惨?
所以你是走投无路,才想起我了吗?!
陆南州火气又噌噌地往上冒,故意道:“哦,那用不用我借你点钱还债啊?”
叶然摇了摇头,说:“我没地方住,你家里......有空房间吗?”
陆南州猛吸了一口烟---你当我家是酒店吗?想住就住?!
“没有。”
叶然:“可我听说,你一个人住三房一厅。”
陆南州眼皮直跳,“你上哪儿听说的?”你来这儿才几分钟?
叶然:“刚才在村口,几个大妈说的。”
陆南州:“......”张婶、李婶、刘婶又蹲村口逮人唠嗑呢?
“是又怎么样?”陆南州咬牙道,“叶少爷还真不客气!”
叶然有些没底气,小声说:“打地铺也可以。”
陆南州:“你......”
“陆哥,”小张忽然跑过来道,“给镇上饭店的鸡装好了。”
陆南州看了看外边的货车,转过身背对着叶然,说:“你走吧,我只当今天没见过你。”
他说完便拿着车钥匙往外走,也不管身后的人是什么反应。
他开着车去镇上送了鸡,回来时心里却乱糟糟的,七拐八拐,绕了好远的路,天快黑时才回到了养鸡场。
进门前,他脚步一顿,想着叶然应该已经走了吧?
他会去哪儿?
可又一想,爱去哪儿去哪儿!关老子屁事!
“陆哥,”小张一见他回来,偷偷摸摸过来说,“你男朋......啊不是,前男友不肯走。”
陆南州一惊,“他还在?”
小张点点头,指了指凉棚那边,“在那儿睡着了。”
陆南州头都大了,再晚车都要赶不上了!
他走到凉棚边,见叶然趴在桌子上沉沉睡着,脚边还有几只毛茸茸的小鸡崽在啄他的鞋带。
也不怕着凉,陆南州额角突突地跳,风那么大,不冷啊?!
然后,果真听见叶然猛地打了个喷嚏,“阿嚏!”
陆南州:“......”我说什么来着!着凉了吧!这么大个人了,还会不会照顾自己?!
叶然迷迷糊糊睁开眼,一见陆南州,眼底都亮了,“你回来了。”
陆南州冷着个脸,“你怎么还没走?”
叶然垂下眼,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脚边的小鸡崽,缓缓说:“很晚了,我明天走,好吗?”
天色已有些昏暗,不远处虫鸣起伏。陆南州沉默半晌,终是拖过他的行李箱,硬邦邦道:“就住一晚。”
陆南州的房子在养鸡场约两公里外,房子一侧还种着些绿油油的菜。
叶然站在门外,看着陆南州摸出钥匙开门,一时有些恍惚。
他五年前就该来的,陆南州说要带他去地里烤红薯,去河里捉鱼,去见他的家人......
可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家人也早已不住在这儿了。
陆南州在冰箱里翻了大半天,也只翻出一盆鸡蛋,只好再去房子外薅了一把青菜,煮了两碗面。
“将就吃吧,”陆南州把面放在桌上,“家里没别的东西了。”
叶然没说话,只是端过面,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他吃得很慢,陆南州一整碗呼噜完时,他还只吃了三分之一。
陆南州以为他是嫌弃面不好吃,伸手要去拿走,“吃不下就别吃了。”
“不是,”叶然抢住面碗,声音似乎有些哑,“我只是......太久没吃你煮的面了。”
陆南州手一顿,沉默地收了自己的碗去厨房。
水流声“哗哗”响起,叶然望着厨房里的身影,许久没动。
“快点吃,”陆南州凶巴巴的声音忽然传来,“面都糊了。”
叶然唇边浮起一点笑意,“好。”
临睡前,陆南州打开客房门,又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你今晚睡这儿。”
叶然看他铺着被单,试探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陆南州一时没明白,“什么?”
叶然:“我跟你一起睡就好了。”
陆南州脸色一变,“你想得美!”
第3章 那可以养我吗
都分手了还想跟我睡?!陆南州忿忿地想,这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自己睡,不许进我房间!”
叶然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可我一个人,睡不着。”
陆南州脸色又一变,“那你这几年都是跟谁一起睡的?!”
叶然:“......不是,这儿我不熟,才会睡不着。”没跟谁一起睡。
陆南州这才脸色稍缓,又生硬道:“我、我就随口一问。”并不是真的很在意。
叶然:“那今晚......”
“今晚什么?”陆南州抢道,“今晚还是你自己睡!”说着就“嘭嘭”铺好床,转身走了,“赶紧睡,明天一早还要赶车。”
“陆南州......”
叶然看着他回了自己的房间,还一把将门关上了,生怕有人要去扒门似的。
屋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叶然抱膝坐在床上,听着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
许久,他起身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又回房打开窗户,站在窗边吹了半夜冷风。
这天晚上,关在房里的陆南州跟烙饼似的,躺在床上翻了大半夜也没睡着。
他不知道叶然为什么会来,就像五年前,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会走。
前一天晚上,他还跟舍友在校外的烧烤摊喝酒,醉醺醺地给叶然打电话。
他说,然然,他们灌我酒,你来接我好不好?
一旁喝多了的舍友还起哄道:“嫂子别理他,等会儿一纸箱把他塞路边就好了哈哈哈......”
陆南州抬脚就去踹舍友。
后来的事他有些记不清,可他记得,叶然是来了的,还捧着他的脸,嫌弃他一身酒气。
他抱着人,“然然,然然......”地喊,被听不下去的舍友戳穿道:“你做梦都是喊老婆的,怎么醒了就不喊了?你是不是有别的老婆了?哎哎,你是不是又想踹我?你站住!不许过来!陆南州,我跟你拼了......”
夏日的喧嚣裹着暖黄的灯光,融在烟火人潮里,却没有人知道,离别转瞬而至。
第二天,陆南州没精打采地起床时,见叶然还蒙在被子里睡。
他也没在意,洗漱完去床边叫人,“起来了,吃完早饭去赶车了。”
被子里的人没什么反应。
“喂,叶然......”陆南州拉开被子,却见他脸颊发红,似乎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了?”他抬手一摸,才发现掌心下的额头烫得吓人。
“怎么发烧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肯定是在凉棚里吹着风了,我就说不能在那儿睡的!
“陆南州,”叶然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袖子,喃喃道,“我难受......”
陆南州把人从被子里扒出来,“走,去医院。”
“不要,”叶然浑身发软,却还是挣扎道,“我不去医院。”
陆南州火气一下就上来了,“烧成这样还不去医院?不难受了?!”
叶然摇摇头,抱过被子蜷成一团,“我不要去......”
陆南州脸都黑了。他沉默了半分钟,走到外边翻箱倒柜找体温计,又给村口诊所的医生打了个电话。
二十多分钟后,骑着小电动的医生“突突”赶来,一阵忙活后,又“突突”地走了。
陆南州去厨房洗了米,开了火炖着。
他给养鸡场的小张打了电话,“我今天不过去了,你记得按时喂鸡。”
小张颇为兴奋,脑补了不少乱七八糟的,忍不住问道:“陆哥,是不是你前男友......”
陆南州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叶然吃了药,晕晕乎乎地窝在被子里,半梦半醒间感到似乎有人靠近。
他缓缓睁开眼,见陆南州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问:“青菜粥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