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泡玫瑰 烈酒泡玫瑰 第17章
作者:张秋溢
陈怀彧接过他手上的东西,“不会,你们和我们一起吃呗,刚好凑一桌。”
他们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儿,江呈耀那边差不多好了,出来接陈怀彧去吃饭。
卢军军走过去想扶陈怀彧,却被江呈耀制止了。
“不用。”
卢军军摸摸头发尴尬地笑笑,“哦,那您来。”
全部落座后,有大佬在场,除了陈怀彧其他人都不敢说话,大佬自己更不说话,忙着给自家弟弟盛饭盛汤夹菜,还全部略过了那些外卖。
卢军军全程跟没见过世面似的睁大了眼睛,嘴巴非常想说话,奈何当事人还在不好当面调侃。
吃完饭后,三个人立马跑了,vx群跟着炸了锅。
卢军军:刚才憋死我了,SOS,小彧你哥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徐大亮:你哥咋又会做饭又会赚钱又会照顾人,太卷了,卷死我了
……
“先去洗澡换纱布。”
聊着聊着,那边江呈耀处理好碗筷,叫他去洗澡了。
“今天要不全部我自己来吧,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伤口碰到水。”
“不行。”
原则性问题,显然,江大老板绝不退让。
陈怀彧的伤口在小腿肚,这几天他洗澡都是在浴缸里,把衣服脱掉坐进去,一直腿架在外面,由江呈耀负责帮他擦拭。
江呈耀用毛巾沾了水一点一点小心翼翼控制着力度清洗伤口的周围,有些地方还有点硬,他稍微用点力道,陈怀彧就皱了眉。
“还很疼?”
“一点点而已,”陈怀彧看他哥脸色不对劲,忙不迭又补充,“哥你答应我不私自报复他们的,事情交给法律。”
“杀掉才能以儆效尤。”
“你在一个警察面前说杀人这样的话题会不会不太好。”
“你可以抓我。”
“我不想你坐牢。”
“我不在乎坐不坐牢,我只在乎你。”
陈怀彧愣了一愣,决定不跟他争。
“算了,说不过你。”
“你父亲联系我了。”
“是吗?”再度得到那个人的消息,陈怀彧心情有点复杂。
“你想见他吗?”
“看他想不想见我吧,我有什么权力做选择。”
而江呈耀坚定地告诉他:“有。”
“那等哥替叔叔翻了案再说吧,我不急。”
江呈耀筹划了这么多年,目的有二,一是拿回本属于他父亲的江氏,二是为父亲报仇。
当年江平礼被弟弟江平廷在其父江宏堂面前诬陷他不顾江氏集团声誉和光威地产狼狈为奸贪污政府拨款,最后害死江平礼再污蔑他是畏罪自杀想将这一阴谋坐实。
可当时有两个保镖从江平廷的手中侥幸逃了出来,他们联系到了白云听,白云听在得知真相后立刻就告诉了江宏堂这场所谓的“畏罪自杀”的真正目的。
可当时江家继承人的死讯使得江氏集团的股票大跌,江宏堂拉着江平廷到处镇定人心,好不容易稳住局面,现在却告诉他唯一剩下的儿子竟然是杀害他另外一个儿子的真凶。
为了保住江氏,江宏堂拒绝相信白云听的“一派胡言”,并迅速给江平礼举行了葬礼,对外宣称江平礼是自杀,重新分配股权结构,利用各方关系彻底平息了此事。
白云听一气之下离开了江家,这期间唯二的目击证人被害死了一个,没多久,白云听以要回来照顾江呈耀的名义回到江家。
此时的她性情大变,以前虽也严厉但好歹会关心一两句,现在对待江呈耀却丝毫没有母亲的宽容和仁慈,回来为的就是把他培养成报仇工具。
她把所有的真相告知了江呈耀,让他学会去憎恨,去报复,江呈耀本就性情冷淡,在白云听的不懈努力之下,性格变得更加冰冷黑暗。
曾经有段时间,江呈耀真就变成了一个没有正常人同情心和同理心的人。
直到白云听把陈怀彧带回去,这一切才开始改变。
如今江氏已经拿回,江平廷手里那么多产业只剩下一家建筑公司,就是他当年利用江平礼对他的信任用来陷害江平礼的建筑公司。
而现在陈怀彧的父亲陈君昀回来了,是时候收尾了。
“哥,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回到浴室里,陈怀彧说。
“帮叔叔洗刷了冤屈以后,我想请你放下过去所有的事情,当然,除了我。”
江呈耀抬头看他,随后将手腕上的细绳解了下来。
“你不要了吗?”陈怀彧疑惑。
“等过了本命年,你取下来给我。”
陈怀彧笑了笑,“没想到哥还挺迷信。”
红绳重新系上,江呈耀忽然俯身吻了吻灯光下被红色映衬得更加白皙的脚踝。
“我答应你。”
江呈耀如是说。
这动作,实在是,心大如陈怀彧,脸颊都有点热,他用了点力气想收回脚却又被紧紧抓住。
江呈耀问:“你讨厌我碰你?”
“没有,”陈怀彧否认得很快,“你是我哥,我怎么会讨厌,就是……”
“就是什么?”
话在嘴边说不出口,转念一想,陈怀彧觉得肯定是自己想差了,遂改口道:“没什么,你出去吧,我洗好了。”
等到江呈耀出去了,陈怀彧莫名松了一口气。
第17章
2022-01-05 01:15:10
半个月后,本市经济新闻头条报道,江氏集团前执行人江平廷被现任执行总裁江呈耀指控他在十五年前害死了江家长子即江呈耀的亲生父亲江平礼。
江氏集团爆出如此劲爆的家族丑闻,一时间各大热搜版面全是这件事,案件很快就开始审理。
法庭上,江平廷一开始还信誓旦旦死不认罪,直到李光威,梁余敬,蒋天慧等人带进来,再播放屈伟忠的录音以及提供手上所掌握的一系列证据后,江平廷彻底慌了,更不用说当他看到当年的目击证人陈君昀,整个人脸色发白后背一片潮湿。
人证物证充足,这场官司赢得没有任何悬念,即使江平廷重金聘请了本市赫赫有名的大律师也只是垂死挣扎。
首次开庭结束后,陈君昀主动来找了陈怀彧。
时隔十几年,陈君昀老了许多,幸运的是,从外表上看,他应该过得不错。
亲父子重逢,两个人却都不知如何开口。
半天,这个面露愧色的父亲犹犹豫豫地说:“我在新闻上看到你了。”
“嗯。”
“你……你过得好吗?”
“我过得很好,您呢?”
“我也很好,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
见他又低着头不说话了,陈怀彧主动道: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警局里还有点事……”
“小彧,”陈君昀拉住想走的陈怀彧,带着细纹的眼睛跟着红了,“你还是怪我的,对吗?”
陈怀彧抽出手,“没有,我没有怪你。”
“我……对不起。”
陈怀彧调整了下呼吸,笑了,“没关系,都过去了。”
这时江呈耀带着人走过来。
“还不走吗?”
陈怀彧跟着声音回过头。
“好的,马上走。”
江呈耀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语气自然不是很好。
“陈先生还有事?”
陈君昀对江呈耀的态度有些错愕,说了句没有,就目送着他们离开了。
回到车上,江呈耀问陈怀彧是不是回警局,这些天,江大老板又是保姆又是司机,公司那边更是忙得不能再忙,好在陈怀彧的腿已经基本没问题了。
陈怀彧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没说话。
“很难受?”江呈耀问他。
”嗯?没事,”这不问还好,一问陈怀彧还真有点难受,哭倒是不想哭,就是心口堵得慌,“有一点。”
江呈耀解开系好的安全带,像小时候那样微微张开了手臂。
“过来。”
陈怀彧看他的样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我都几岁了。”
嘴上这么说,行动还是非常诚实地抱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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