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和我偷情的死面瘫 那个和我偷情的死面瘫 第14章

作者:Astrophel 标签: 近代现代

  我会以为是死面瘫买回来给我穿项链儿挂着的。

  死面瘫没回我。

  他工作忙。

  我得先解决一下老沈的问题。

  “老沈,你说你喜欢李总啥啊?”

  我家老头有了点反应,闷声道:“不知道。”

  我提了个烂俗的问题:“真的爱过?”

  他点点头。

  “那你还出轨?”

  他估计以为我说的是近期,颓丧道:“她提前同我摊过牌,她不要我了。”

  我没好意思鄙视他的应对措施,补充:“我说我小时候,你和吴姨。”

  沈总找回了一些精气神,回答:“开始是工作需要,你妈让我做的。后来可能就是我想看看她到底在不在乎我吧。”

  李总是个狠人。

  老沈没往下说,瞎子都知道答案。

  不在乎。

  “她一直不肯结婚,我磨她也没用,后来她主动说要个孩子,我都害怕。你出生没多久我就带你做了亲子鉴定,那时候我觉得国内技术还不太成熟,我还搞成了出国游。”

  老沈看了我一眼,说:“你是我亲生的。”

  我被吓得呆了一下而已。

  我马上想到了我和米宝的血缘关系,于是对自己的身份还是肯定的。

  到这儿,我不知道该再说什么,老沈倒像是想找个倾诉的口子,絮絮叨叨开了腔:“君叶啊,你结了婚,能收收心,我觉得挺好的。”

  我没有。

  我坦诚:“我出轨了。”

  老沈也没说什么,他叹了口气:“君叶,你珍惜一点。”

  我打开手机,死面瘫没回我消息,估计还是工作忙。

  我有想珍惜的人,他没理我。

  我没话说了,努力找话,不知道怎么又想起了庄三,我就说:“给你讲个笑话啊,老沈。”

  “说。”

  “我有个朋友说,你最近和我之前好过的一个小嫩模玩到一起了。”

  不好笑。

  老沈没笑。

  我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好笑的。

  可能是当时庄三说话的时候抓耳挠腮的样子比较好笑。

  老沈问:“谁?”

  “庄三。”

  “不认得。我没搞过这个人。”

  “庄三告诉我的,是谁我没细问。”

  老沈不说话了。

  老沈又恢复了魂不守舍的状态,没辙,我提议:“去喝酒吗?”

  他点点头,等着我开车,虽然伤心过度,但理智犹存,没准备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殊不知,现在让我开车也是玩命。

  我扒拉手机说:“我陪你喝,我再叫个朋友来开车吧。”

  他同意了。

  我也想不到什么朋友,脑子里出镜的就是庄三和小方,庄三嘴太碎,虽然今天出镜率高,但还是得排除掉。

  我给小方打了个电话。

  “仪礼,有空吗?”

  因为我想离婚的事情他一直觉得我是个傻逼,接了电话语气也不善,答:“没空。”

  “抽个空,有点事儿。”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哪儿见?”

  “李总家,车库,你人过来就行。”

  我给他发了个消息简单说了一下我妈嫁人,我和我爸有点受不了的事儿。

  他回我说二十分钟到。

  我们沉默了挺久。

  我先忍不住,我问老沈:“李总说你和那个人也认识,你们早就见过了?”

  老沈答:“之前他们公司聚餐,那个小白脸是高管里最年轻的,有点印象。”

  老沈问:“你也认识?你妈说没带你熟悉上层。”

  我解释:“他跳槽来的吧,他之前公司和我一栋楼。”

  “我没细问,可能是他的公司被收购了之类的,总之是合并了,就在你车祸那阵子。”

  老沈说:“那阵子我担心你,我工作状态不是很好。”

  小方来了。

  小方也没说啥,直接把我们带到他家一个酒吧的包间,上来开了三瓶白的三瓶洋酒,倒满了先敬了我爸一杯。

  我没喝。

  我推辞说我没胃口,小方没说啥,老沈先表态了:“你别喝,对身体不好。”

  我还没来得及惊奇,小方先玩笑一句:“沈哥这么大个人了,几杯酒还架不住吗?”

  我爸的话匣子又开了。

  “他不行……”

  这句话让我有点受伤。

  老沈哪里能知道我行不行。

  不对,他小情人里可能真有人能告诉他我行不行。

  友情提示,别乱搞,现世报。

  小方听着我爸这一句,笑了,问:“怎么还不行了?”

  老沈叹了口气:“他从小身体就弱,比小姑娘还弱,不能吹风,不能受凉,玩个水枪都能烧三天。”

  小方说:“这都二十多年了。”

  “长大了也不行,上大学那会儿也不省心,不知道为什么要闹自杀,他自己凭本事考进去大学,我和潼叶都挺开心的,潼叶没说出口,但是我也是知道她的意思的。”

  小方不知道我闹过自杀。

  他看我一眼,跟我比了个口型,问为什么。

  我解释了一下:“抑郁症。”

  “又是吃药又是跳楼又是割腕,天天一个死法,脑子灵活,创新性还挺强。我后来问医生是怎么了,医生也没说,说要保密。医生说了心理辅导加药物治疗,药物量一定得控制,辅导他也没怎么去,我就派人盯着,就怕他哪天吃药给自己吃死了。”

  小方又看着我,我说:“我没乱吃药。”

  我基本没吃。

  为了活跃气氛,我又说:“而且显然我没死成。”

  我的笑话不管用,老沈闷了一口酒,小方死命瞪了我一眼。

  “然后又出车祸,这出车祸也不怪他,天灾人祸,我总有没办法的时候。我派人时时跟着他,也总会有疏忽的时候,孩子大了,就像是心头挖掉一块儿肉,放哪儿能安生呢?”

  挺煽情的时刻,我没忍住,破坏了气氛:“你还派人跟着我吗?”

  他摇摇头。

  “你在国内还能找人跟着,出了国也就只能让你那些朋友递递消息,肉都挖出来了,有什么办法。你再回来,我也想开了点。”

  老沈也不说话了,老沈喝闷酒。

  小方调节了调节气氛,没成功,于是小方也开始喝闷酒。

  老沈倒了,老沈倒之前报了个小情人的地址,我叫了个代驾,先把他送回去了。

  临别时他拽着我的手哭号,主题也不是他多难受,反而是他有多怕我死了。他越哭越像哭丧,终于被小方铁面无情地扒拉开了。

  小方没倒。

  我不喜欢酒会应酬,对身边朋友酒量也没注意过,我这次才发现,误打误撞被我抓壮丁的小方酒量超级好。

  “傻逼一号,”我家老头一走,他也不叫我名字了,“你爸那么难受我理解,你的状态怎么也不对头?不是和你的小情人蜜里调油,这点打击都受不了?”

  我看了眼手机,死面瘫没回我消息。

  是火里烹油。

  我的心串一串在上面烤。

  我选择了保守的说法:“他大概率是绿了我。”

  我没忍住,一个手贱,又写一条发过去。

  “哥哥,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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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车,但我写的时候很用心,代入感一挥发自己都不舒服。但是再过一遍,我又觉得自己虐小沈虐得很开心,嗷嗷嗷乱叫……我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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