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揣球死遁后渣攻他火葬场了 小美人揣球死遁后渣攻他火葬场了 第5章
作者:日暮为安
谢蜩鸣这一觉睡得极累,等他第二天想起还有组会,从睡梦中骤然惊醒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睡过了头。
虽然已经迟到了,但谢蜩鸣还是飞速收拾好赶了过去。
他赶到的时候组会已经进行到了一半,导师看见他进来时面上闪过一丝不悦,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虽然迟到了,但好在本周的进度和成果还是顺利地汇报完。
组会结束时导师留了他几分钟问了一下迟到的原因。
谢蜩鸣如实回答。
导师闻言久久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望着他。
许久,才喟叹了一句,“蜩鸣,从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觉得你会是我最优秀的学生,这种感觉至今未变,希望你不要忘了初心。”
谢蜩鸣闻言抬起头来,看着老师眼中肉眼可见的失望,一颗心仿佛被一双手重重捏了一下。
有一瞬间,疼得他想要弯下腰去。
他想说一句,“抱歉,让您失望了。”
然而导师大概看出了他的意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谢蜩鸣点了点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向外走去。
谢蜩鸣走出教室,外面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他也正准备回去,却听不远处的洗手间突然传来一阵说话声。
“我还以为他不来了。”
“我也是,真搞不明白,不是傍上了傅先生,反正这辈子是吃喝不愁了,还装模作样地来学校干什么。”
“看他脸色也不好的样子,会不会和金主闹翻了?”
“谁知道呢?三年了,也确实该腻了,不过……当年他们看起来感情还挺不错的,当初那件事闹得那么大,傅先生不是还亲自出面替他收拾了,如今竟然说淡也就淡了。”
“感情?包养能有什么感情,一个求财一个求色罢了,一个男人为了钱做到这个地步,啧,真是令人不齿。”
“你不齿什么?有本事你也勾搭一个去。”
“我可不去,我做不出这么下三滥的事,当然我也确实没人家有本事,听说当初傅先生回学校演讲,刚一结束人家就在综合楼直接把傅先生拦下来了,果然,人想要过得好就是得不要脸不是。”
“你这话有点酸。”
“我酸什么?酸他卖……”
男生的话在看到厕所门口的谢蜩鸣时戛然而止。
谢蜩鸣面上淡淡的,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经过两人身边时还说了一声,“借过。”
其中一个穿着白色卫衣男生见状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拉了拉另一个男生想要赶紧离开。
另一个男生虽然咽下了还没说完的话,但面上的不屑依旧不加掩饰,还对着谢蜩鸣冷哼了一下。
“赶紧走!”白卫衣见状怕起冲突,直接拉走了他。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谢蜩鸣站在洗手池边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洗手间的镜子。
镜子应该是刚擦完,光洁如新,映出了一张苍白的脸。
只有耳下一片鲜红,像是白纸上突然着了红墨。
谢蜩鸣抽出一张纸慢慢将脸上的水迹擦干净,擦到耳下时不由停了一下。
他抬眸看向镜子,镜面很诚实地映出了一片暗红色的胎记。
大概是从小就因为和他人有着这么点不同被排斥惯了,因此谢蜩鸣倒也没有觉得多难过。
反而望着镜子里的那片胎记回忆起了那晚之后的事情。
谢蜩鸣从小循规蹈矩,因此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随意地把自己交付给另一个人。
第二天醒来时傅季秋还没醒,谢蜩鸣坐在床上愣了许久,最后还是没勇气面对醒来后的傅季秋,于是落荒而逃一般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回到学校后的他一直心神不宁。
他不知道傅季秋醒来后还会不会记得他?毕竟昨晚傅季秋用领带蒙了他的眼睛,估计连他长得什么样子也没看清。
更何况他叫得也不是自己的名字。
所以……他其实有喜欢的人吗?
想到这儿,谢蜩鸣的心中不由酸了一瞬,像不小心咬了一口柠檬,但他知道自己也没资格抱怨什么,毕竟傅季秋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还没从极度的混乱中回过神来,谢蜩鸣就被室友拉到了学校礼堂,他这才想起来最近校庆,今天还有活动。
他没想到会在礼堂看到傅季秋。
他作为优秀校友,在母校一百一十年校庆时设立了一个奖学金项目,以他的名字命名。
奖励那些成绩优异但家境不好的学生,帮助他们完成学业。
校长感念他的捐款,特意在今天选了第一批获得奖学金的学生,由他和校领导亲自颁奖。
而谢蜩鸣的名字就在其中。
谢蜩鸣也不知道自己那天究竟是怎么在一片恍然中熬到了颁奖仪式,只记得大脑一片空白,等他回过神时,主持人已经叫到了他的名字。
“谢蜩鸣,2017级文学院学生,从大一起便认真学习,成绩优异,连续三年保持年段第一,并连续两年获得国家奖学金,同时……”
谢蜩鸣在一片掌声中走上礼台,脚下的红毯软绵绵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轻飘飘得没有实感。
他不知道傅季秋会不会认出自己,但还是努力低下头,恨不得把头埋进地底。
明明是领奖,却仿佛做贼一般。
主持人的声音在激昂的音乐声中还在继续,他身旁的人越来越多。
也好,谢蜩鸣想,今天这么多人,他怎么可能认出自己?
更何况也不一定是他给自己颁奖,所以一定要冷静。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双纯黑色的男士手工皮鞋,鞋面很亮,几乎能映出他的倒影。
接着,一双手捧着一张荣誉证书递到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双很好看的手,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指骨根根分明,白皙的手背可以看到淡紫色的青筋,清瘦却有力。
明明他们昨天才第一次见面,但谢蜩鸣却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傅季秋的手。
谢蜩鸣望着他的手出了一会儿神,直到面前拿着证书的手似有不耐地动了一下,谢蜩鸣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将证书接了过去。
然后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谢蜩鸣说着,终究还是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
没想到傅季秋也正望着他,眉目淡淡,神色自然,一双好看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
果然已经把他忘了,谢蜩鸣想。
那一瞬间心中的感觉太过复杂,因此一时间他也有些难以难以辨明,究竟是该失望还是庆幸。
领完奖后傅季秋冲他伸出了手,谢蜩鸣见状,连忙把手伸了过去,两人握了一下。
傅季秋的手很暖很大,几乎可以把他的手包裹其中。
谢蜩鸣不敢抬头看他,只是心底不受控制地酸涩起来,没有人知道他走了多远的路才站到傅季秋的面前,和他离得这么近。
有一瞬间他几乎希望这一刻能成永恒。
但他也深切得明白,这不可能。
谢蜩鸣怕自己失态,因此只短暂地握了一下便想要把手抽出来。
然而没想到这时,傅季秋握着他的手却突然用了力。
谢蜩鸣有些愣怔地抬起头来,然后就见傅季秋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与刚才不同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谢蜩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傅季秋突然俯下身来,凑到他右耳边。
因为挨得近,谢蜩鸣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右耳下的那块胎记上,痒成一片。
“傅先生?”谢蜩鸣强忍住轻颤的身体,抬起头来不明所以地问道。
然后就听他极轻极低地问了一句,“还疼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凌随
月底是傅季秋三十岁生日,傅家如今人丁稀落,他又向来喜欢低调,因此并没有大操大办,只是邀了二三好友在酒店宴了一桌。
他们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到了,正三三两两地聊着。
见傅季秋来了,纷纷戏谑道:“寿星,您可来了。”
“就是,今天你生日还来得这么迟。”
“看看哥们给你准备的礼物。”
“……”
今日能来的都是和傅季秋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因此彼此之间没有那么拘束,十分自然地互相闲聊打趣起来。
这些人谢蜩鸣都见过,但并不相熟,因此只是冲他们点了点头便和傅季秋一起坐了下来。
见人到了,一旁的服务员走过来问,“傅先生,现在要不要上菜?”
傅季秋刚想回答,就听一旁有人说道,“等会儿,还有一个人没来。”
谢蜩鸣也没在意,正给自己倒水,却见傅季秋目光扫了一圈,突然问道,“还有谁?”
谢蜩鸣没想到傅季秋也不知道,闻言有些好奇地抬起头来,然后就见坐在他对面的人冲着傅季秋挤了挤眼睛,故意拖长了音调,“还能有谁,当然是凌随。”
这个名字就像一道如影随形的魔咒,每次出现都能精准无误地刺到谢蜩鸣。
这让他握着茶杯的手不由一抖。
“啪。”只听一声脆响,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谢蜩鸣手中的茶杯不知何时从他手上掉了下来,杯子在桌子上“咕噜噜”滚了两圈,滚烫的茶水泼在了他的胳膊上。
“没事儿吧?”傅季秋见状连忙将他拽了过去,检查他有没有被烫伤。
一旁的服务生也连忙拿了冰袋递给他,然后开始处理桌上的水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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