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o的我身边的a都喜欢b 作为o的我身边的a都喜欢b 第14章
作者:温仅
我的手臂快要被绕成个麻花了。
我看不下去了,手把手教alpha老老实实蹲在地上,伸出手臂准备接住我的腿,叮嘱他等我的手臂揽上他脖子后才可以起身。
然后我就被背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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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上去时,齐骁顿了一顿,抓着我的手腕抱在自己脖子上,小心环过我膝窝,一个使力就托了起来。
我的耳尖发烫,觉得他手掌跟有加热垫似的把我膝弯烫得发麻,我尽量悄无声息地把身体拱起,让胸腹不要紧贴着他起伏的背脊。
他好像发觉了,却没有阻止我,只是关心我的脚踝有没有被硌到。
我被问烦了,山路颠簸陡峭,这alpha扛着个人还在那里絮絮叨叨的,多危险啊,于是我打算委婉地提醒一下。
“你说完了吗?”
“……”
好像说得太重了,我一只手用手机开手电筒,另一只手揪着齐骁的衣领,也不敢抓在他肩膀上,愈发陡峭的山路上灯光不停被晃散,心里头莫名因为他的沉默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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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齐骁背着我来到一个小湖边,借着月光我看见里头有几尾鱼在划游,拨出一圈圈涟漪,从那头一层层把扩散的朦胧月轮送来到我的眼前。
齐骁一副憋不住话的样子,又在旁边蹲着抱头,忽然脑袋跟从土里拔出来的一样抬起,睁着刀刻似的锋利双眼,巴巴望我。
“你更希望是夏飞意背你,对不对?”
废话,男朋友背我我就不用姿势别扭屁股僵硬了。
“就像那天晚上一样,对不对?”
废话,我……
草,你们alpha都这么矫情记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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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终于见到山底下的手电筒光芒时,我激动得手舞足蹈,像刚捞上来的章鱼一样抱着齐骁脖子甩动四肢,贴在他脸旁高呼:“齐骁!他们找到我们了!”
我手里的手机也不停晃动,直到光亮掠过一张阴森森的人脸,我察觉不对劲,把手电筒慢慢挪回去,落在一张憔悴的大帅脸上。
我们对视时,帅哥讥讽一笑,“你可真是乐不思蜀了。”
在孤立无援时遇到一个笑起来有如春风拂面,亲切和煦的帅哥真的太幸运了,如果帅哥咬肌放松些,眼神放软些,而且不是我男朋友就更好了。
我想挣开齐骁的手臂跳下来,哪知道他这跟钢铁锁似的把我掣住,我现在打死也不相信他的肌肉消失了,说我包重敢情是哄我笑呢?
他甚至气不带喘神情自若地对那头笑得一脸阴森的夏飞意说:“我背着阮榕找路很久了,还好遇见你,可以麻烦指一下学校救援车的方向吗?”
夏飞意藏在夜色里的眼眸晦暗不清,他耸了下肩让书包带滑到臂弯,然后把书包背到前身,向我们这伸出手臂。
“多谢,现在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把他还给我。”
齐骁的手掌几欲嵌入我的腿肉里,“什么叫……还你?”
夏飞意反戴着鸭舌帽,平日散乱蓬松的头发被压平,耳边碎发只落了几撮,暗淡贫瘠的夜色用阴影覆盖住他的脸庞线条,看起来深邃又疏离。
“我的就该还我。”
“阮榕是一个人,他不属于任何人。”
“他不属于谁,可他是我的男朋友,是你的……朋友,朋友都不算,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
“你很清楚我的意思,阮榕也清楚。”
阮榕:好冷啊,好痛啊,好累啊,这俩该死的alpha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他们神圣的交接仪式?
第21章 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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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伏在男生背上,明明他沉默不语时压迫感那么强,身上散发的淡香却依旧柔和安心,能从中嗅到他的温度。
“阮榕。”
我被打断思绪,茫然地凑近他脸庞。
他张开嘴,好几次都要把话说出来,却又生生咽回去,我舌头在上颚轻扫,发麻时引起阵阵瘙痒感。
“算了。”他闷闷长吐一口气,喷洒的白雾顷刻消失,或许和夜里露水一起落在我手背上。
我把指尖伸到他左胸心口处戳了戳,“你有话就说。”
他跟被我戳疼了似的吸吸鼻子,声音闷在嘴里听着含糊不清,“即使我能成为你的alpha,也未必……”
“嗯?”我听他截断话语,有些心慌地搂紧他,想听他说完,又害怕他说完。
“也未必是唯一一个,对不对,阮榕。”
他自己已经一锤定音,偏要问我“对不对”,明明他只说了这一次,我好像陷进了他不停的质问里,在游乐场里我信誓旦旦地说陆玄奇不会撞我时,在我听到别的alpha名字而出神时,在齐骁背着我执拗地不肯撒手时,也许他一直都在问,在心里面问“对不对”。
我感情经历一片空白,面对他时我莽撞懵懂,无法给他稳定的安全感。
“我向你保证,夏飞意。”
我抱紧他,任他身上独特的清香萦绕鼻尖,留下酥软缱绻的过电感。
“只要你不抛下我,我的标记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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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被送上了救援车我才知道自己说了多么色情的话,发情期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要想把标记交给alpha,就意味着第一次发情期必须和alpha单独在封闭空间里相处。
我被护士姐姐按倒在床上,有些急躁地想抬起身往窗外看。
夏飞意肯定又脸红满面了,白皙的脸庞上泛着浅薄的轻粉,就和三月里花蕊边缀满的软糯花瓣一样。
等我挣扎着扒到窗边,只见夏飞意挺拔清瘦的身影,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此时垂着头沉默不语。
也许是我的影子遮住了他眼前亮光,他缓缓抬头,对上我的眼睛,桃花眼角下垂,比眉梢还要软和几分。
我以为他会笑,他却突然被一个女生拉着臂膀离开,回头时望向我的眼里没有笑意,倒映着清亮的路灯,显得惨白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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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检查一下有没有错误,没有的话就签名交上来,期末考完要做第二次分化的提前体检……”班主任整理着档案,一份一份发下来。
我接过我的档案,写着男性omega,贴着高一时采集的照片。
第一页是第一次分化记录,也就是入校体检,那会我们几个omega男生光溜溜躺在检查床上,医生翻来覆去地又摸又按,我还记得他按我的腺体时小小“咦”了一声,到我耳朵里有如惊涛骇浪,一直到了大家穿好衣服我还光着跪地上问医生我绝症还有救吗。
我忍不住笑了笑,班主任接下来说的话我也没有认真听,只隐隐约约听见提到了“回来”,“把档案给他”。
等到组长回收我们的档案上交时,我偷偷抬眼看夏飞意,他捏着线在封口打转,动作随意散漫。
窗外的风将未扎好的窗帘吹起,像蝉翼一样柔和地拂过他的后肩,他手指搭在档案袋的牛皮纸上,阳光照亮的纸皮上绒毛摆动。
我的心却像被阴雨打湿后瘪瘪的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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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我和齐骁一起被数学老师叫上办公室,帮他批改昨晚的数学作业。
后来我扭着手腕扫过夏飞意的字迹时,齐骁默不作声把我手底下那一沓纸张全部抽走,让我先回教室收拾书包。
我临走时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笑了笑,转回头继续批改手头的作业。
我哒哒哒地跑下楼梯,甫一推开门就看见夏飞意坐在位置上双手环抱着发呆,书桌上丢着收拾好了的书包,稀薄的阳光打在他身侧,睫毛覆住了乌亮的眼。
我眨眨眼,心想这个臭屁alpha真是别扭得很,又不理我又想和我一起回家,没搞懂他心里的小九九之前,我不打算搭理他,于是我径直走回我的座位,三两下收拾好东西拽起书包就要离开。
“阮阮。”
背后同时传来刺啦的声音,我抓着书包带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回头面无表情地看他,“干嘛?”
他扶着椅背,一副我欺负他的模样,可怜巴巴地问:“我们一起回家好吗?”
我扭过头在教室里扫了一眼,那晚上拉走夏飞意的女生正是小于,此刻坐在位置上,我拉长调“哦”了一声,“可是于同学还在等你呢。”
红着耳尖背对我们坐在座位上的女孩子突然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起来,转过身摆着手,结结巴巴地说:“没有没有……阮榕你千万别误会……我在等张沁……”
我狐疑地看向夏飞意,他眼睛噌一下亮晶晶的,提起书包带撒腿溜到我身边立正站好,“我在等你。”
等他靠近了我才看见他眼睛里狡黠得意的笑,好像我和他这场短促的冷战因为我的“呷醋”而提前终止对于他而言是莫大的胜利。
我无语地转身就走,任他在身旁叽叽喳喳的,一会儿问“你是不是喜欢陆玄奇”,一会儿问“你是不是喜欢齐骁”。
我气笑了,反问他总是和小于那么多纠缠,谈恋爱以前就算了,现在谈了恋爱还搞不清楚又是为什么。
“我和小于真的没什么……我就是想借她气气你,谁让你总是记挂着那么多alpha?”
“你真是用心良苦,我快被你气死了,你安心了?”
他巴巴抱着我的手臂,拖着我靠在门边不走,死皮赖脸地问:“我不喜欢小于,我就喜欢你。你也回答我,你喜不喜欢齐骁,喜不喜欢陆玄奇?”
我不理解他的阴晴不定从何而来,被他闹得头疼,“我和陆玄奇就是,就是好哥们。”虽然这话我说得有些心虚,但是夏飞意有错在先,我当然可以理直气壮地糊弄他。
他半信半疑地点头。
我抱着臂昂着下巴继续说:“我以前的确喜欢齐骁,但是人家瞧不上我。”
他气急败坏地跳脚。
“齐骁?你说的是齐骁吗?那个王八蛋对你……”
“阮榕,我什么时候说瞧不上你了?”
我转头看到齐骁抱着一沓作业纸,高大挺拔的身躯遮住半边阳光,此时神情严肃认真地说着不搭边的话,荒唐程度不亚于在学校演讲台上大庭广众之下论述自己脚上的鸡眼是如何磕爆的。
这位大哥,别的不会,你就爱给人拱火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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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了一眼,这里和网站差的章节太多了,搬到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