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o的我身边的a都喜欢b 作为o的我身边的a都喜欢b 第30章

作者:温仅 标签: 近代现代

  “那个……去我房间吧。”我从他手上分走几本指导书,扯着他袖子往房间走去。

  夏飞意的成绩如果想报考我的第一志愿估计有点悬,我给自己后边的志愿排序时,他坐在我一旁用红色的标记笔不停地打圈,笔头闲下来时便咬着笔帽,也不同我说句话。

  我侧过脸看他,他乌亮的眼珠宛如沉入湖底的月亮,轻轻荡起来时湖中水光惊动,我把脸探过去要跟他香一个,却见他眼尾有芽尖大的微红。

  我又看向他手掌压着的指导书上,匆匆扫过打圈的几个学校,联系起来竟然都位于我要去的那个城市。

  正当我要开口时,他撑着地面坐起身说去趟卫生间,匆匆开门出去了。

  而门关上后不久便又嗒一声打开,我以为他这么快就想好了,连忙朝那边喊道:“是不是哭了,宝来香一个,别不开心嘛。”

  然后门后出现我妈的脸。

  正翘着屁股巴巴看着门口的我:“……”

  我妈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在我一旁坐下,把我屁股拍平就开始和我谈话,“阮榕,妈妈没猜错的话,你和人小夏谈恋爱呢?”

  我点点头,“我很喜欢他。”

  “那他……介意你是缺陷型吗?”

  “不介意的。妈,他还想和我一起去s市,我、我发情期不去隔离医院了,我和他过……”我羞耻得声音渐渐低下去,压到最低时嗓子都哑了,omega想和alpha一起度过发情期,说明愿意把自己的标记交给对方。

  但回想起我并没有被终生标记的能力,灼烫到微微胀起的两腮复又如泄气的气球一般瘪下去。

  “妈妈还是想,你不要那么急着下决定,如果他并不适合你呢?我觉着啊小夏这孩子性子太软,还是再相处看看吧。”

  我没认真听下去,只是望向桌面出神,视线慢慢游移到被吹起的书页上,翻过去后还是显眼的红圈圈,墨水淡淡的,好像风一裹就可以一块儿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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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夏飞意一起回校领取毕业证时,陆玄奇莫名其妙打了一通电话给我,我反复确认手机的扬声器关闭了才接起来。

  “阮榕,我考上z大了。”

  “啊,啊挺好的啊……”

  这么说起来我还没有问夏飞意被哪里录取了。

  “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我回过神挠挠头。

  对面那头沉默了好半天,夏飞意牵起我的手过马路,喊我“小心点”,陆玄奇才又开口说道:“没事了。“然后就给挂了。

  他想说什么?我计算了一下,s市和z市之间车程大概有五六个小时,如果是想告诉我以后我俩可以常见面倒也不太可能。

  到了学校后所有东西都是装在一个文件袋里边的,我取到自己的后正要和夏飞意一起离开时背后传来关珉涵的声音。

  “阮榕!等一下!”

  “怎么了?”我转身时看到她急匆匆跑过来,便连忙走过去,“你慢点!”

  她喘着气把一份文件袋递给我,“这是纪飞泽的,他一直联系不上。”

  毕业证不比录取通知书那么重要,有时候确实会托住一个小区的同学帮忙带回去。

  我下意识先接过来,然后想起我和纪飞泽也不住一个小区了,尴尬地要给回她,“我和他不住一起了,你问问栗梦如吧。”栗梦如就是纪飞泽的omega女朋友。

  “你不知道吗?栗梦如好像进入发情期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班里人传得乱七八糟的,反正她家电话也打不通就是了。”

  竟然这么巧……还是说他们俩现在……

  我正要指示她去找一下王卓,毕竟我只知道王卓是和纪飞泽一块住在那边的别墅区里的,一旁的夏飞意却突然把文件袋接过来。

  “给我们吧,我们现在过去他家。”他和关珉涵点头示意后就拉着我离开了。

  “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

  “他和我说过你去过他家。”

  “噢,但是去他家的路很难走,我上次还是王卓带进去的。”

  他这才停下脚步无措地看向我,眼角慢慢下垂几分,好像在说我错了。

  我的心好像被他压软了,安慰他说:“没事,咱撞撞路,不行我再打电话给王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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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这回还真给我们撞对了,我把文件袋给保安室的人过目后,他们确认了这是小区里的业主,但是不能寄存在这里,“你们送进去吧。之前来访登记过吗?”

  我点点头,他们核对后把我俩放了进去。

  路上我开玩笑道:“像不像什么机密部门?”

  夏飞意不安地用指甲在我掌纹上沿路划线,“确实,待会儿放到门口就走吧,不要进去了。”

  可是真到了门口,我俩几乎是被从大门里涌出来的黑衣保镖给推进去的,根本没机会放下就走。

  我看向夏飞意,他眼神一下子冷下来,平日里那双软弯弯的水红眼角好像成了一把尖锐的弯钩。

  “纪飞泽的毕业证,”他把手上东西放到桌面,弯腰时弓起的背脊绷得硬实,“我们就不在这久留了。”

  沙发上坐着的正是纪大哥,镜片将身后保镖们锃亮的皮鞋微微倒映,他坐起身时,那几片密密麻麻的光影就好像活了一般晃动变形,他笑道:“别急啊,还有份礼物送给你们。”

  我心下一凉,攥紧夏飞意的手,肩膀轻轻发起抖来。

  “不用担心,不会分开你们的。”

  我和夏飞意一开始还可以给几个保镖划上几拳,但是时间久了终究是寡不敌众,最后被压倒跪在地面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从箱子里掏出两管针剂,针尖突突地往外溅水。

  “你他妈的!放开他!”夏飞意见到那针剂便挣扎起来要挡在我面前,可是我们谁都没有幸免,那针刺入肉里后疼得我不停流眼泪,我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伸手给我擦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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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删减→afd@温仅

第51章 潮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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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来我已经在医院里了,刚坐起身就有人推门而入,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陆玄奇。

  他径直走来,在我身边坐下却不说话,只是拿起一把水果刀低头给我削苹果,手法生疏以致于好几次险些劈到手,但他仍旧好似专注于手上的事物,把我晾在一旁。

  到后面他逐渐有些不耐,捏着刀跟美术生砍铅笔头一般用力地削,脖子上那条红绳牵着块碧绿莹润的玉佛,随着他的动作从黑色短袖衫的领口蹦出来,往锁骨处狠狠敲打时发出的碰撞声沉闷结实。

  我无奈地伸手止住他的动作,他把刀和苹果往篮子里一扔,凌乱的脆响持续了几秒,他把手肘搭上膝盖,抬起眼看我,眼珠的光泽被额发微微遮掩,显得晦涩不明。

  “很好玩吗?”他盯着我的脖子,眼神慢慢上移对上我的眼睛,我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得屁股后挪,被他抓着腿一把扯回来,我才注意到他右手指骨处的皮肤红肿破损。

  “现在知道怕?往纪飞泽家去的时候不怕?被标记的时候不怕?”

  我……被标记了?是不是夏飞意?那夏飞意呢?

  我身体第一反应就是跳下床找夏飞意,陆玄奇也没有拦住我,我来不及穿鞋就光着脚往外跑,宽大的蓝白病服松垮地挂在肩膀上,裤脚拖在地面上,我走到门前险些被绊摔。

  刚打开门我就感到体内的血液似乎藏着的不安分因子此刻暴动起来,我的心脏莫名其妙快速搏动,引我朝一个方向看去。

  那边的男生头戴渔夫帽,帽檐遮了半张脸,露出来的嘴角有些淤肿,双手插在裤兜里似乎在往我这边望,见我看过去双臂显眼地绷紧。

  我知道那个就是标记了我的人,我体内流动着他的信息素,鲜活的异体在我血液里发出阵响,当这个alpha出现时,它们在我血液里横冲直撞,要带着我一并回归它们的原主。

  不消多时我便猜出了那人是谁,他踌躇之际我将头转回去,故意将声量微微提高询问陆玄奇。

  “陆玄奇,你知不知道夏飞意在哪个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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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飞意比我状态好一些,只是蔫蔫的看着不爱搭理人,我以为他是因为陆玄奇在一旁,便拜托陆玄奇先出去在外面坐一会儿。

  但是人走了后,夏飞意依旧是那副模样,我和他说起什么,他都要迟钝几秒才能应我一两声。

  “你到底怎么了?”我握着他手臂的手缓缓收回,放在大腿上,明明不久前他还把我抱在腿上温声细语地哄,此时却垂着眼不肯多看我一下。

  等了许久他终于开口:“阮榕,我们还是分手吧。”

  他这句话连语调都是平淡无波的,听入我耳里成了死寂湖面里的鱼雷,在水底下擂出一股股无声的水花,直至破开了水面,无数的水珠溅到我身上来,从微凉成了刺骨的寒冷。

  我一时哑口无言,张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我站起身不知该哀求还是该转身就走,没人教过我在一段恋情里该怎么做,从来都是夏飞意牵着我。

  “为什么?是因为标记吗?你知道的我是缺陷型,标记很快就会消失的……”

  他不回应我,只是摇摇头。

  “你不喜欢我了吗?”我低着脑袋问他,想起他咬破了我的腺体却不肯注射信息素,还有我被纪飞泽拦腰拖走时他松开的手。

  他要和我分手的理由有很多,但是我不想归咎于他不喜欢我了,趁他没有回答,我拖着长长的裤脚转身跑开,再次差点绊摔之前陆玄奇扶住我,带着我离开。

  我转头看向夏飞意,他还是低着头,柔软的黑发垂在耳边遮住了他的眼睛,手臂上自己咬出来的牙印血液已经凝结成痂,随着我的步子在视野里渐渐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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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院后由于使用过禁药的缘故,我不可以回家居住,而是要去发情期的隔离酒店暂住几天,防止发情期提前到来。

  这几日过来,我除了午间睡觉时腺体异常发热之外,倒没有别的什么情况,我的检测报告也显示纪飞泽在我体内留下的信息素数量也正在一点点下降,有人给我拍了张后颈的照片,一记显眼的痕迹之下,我隐隐能瞥见夏飞意给我的、早早愈合的无效标记。

  我期间没有联系别人包括夏飞意,只是偶尔和爸妈还有杜宁聊聊天,听说齐骁考上了和我一样的大学,这么久过去他的消息我还是从别人那里听到。

  放下电话后我在房间内走了一圈,把床头柜里的物件捣鼓了一下,发现几管未拆封的抑制剂,我把手伸往深处掏了掏,摸出几片薄薄的包装袋和一瓶液体。

  我:……

  原本微凉的触感变得灼烫起来,我手忙脚乱把它们全部塞回去,膝盖一顶把抽屉“咚”一声合上。

  差不多到了午睡时间,我吃过饭后就把窗帘拉上,躺上床时后颈微微鼓起的腺体和枕头摩擦了几下,竟像被刀背划钩了几下般生出钝钝的痛来。

  我用屈起的手掌护住腺体小心翼翼侧过身睡,心想也许和前几天一般痛过一阵就没事了,但是这回痛感异常持久,从一开始的阵痛渐渐演变成密密麻麻的针扎感。

  我疼得弓起身子咬住被角,听见自己泄出的呻吟时,我才发觉我额上的细汗汇聚成流洒在枕头上,身后有春泥般黏稠温热的潮不停涌来,顺着我腰际向下摸索,我翻身看向天花板,像一个大风箱般呼呼喘气。

  我手在床侧抓住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我一点点挪到听筒旁,眼神朦胧地看着上面模糊的字眼,我只能辨识上头是三个字,便下意识喃喃:“夏飞意……”

  “夏飞意……我好难受,你快过来好不好?306……密码是我的生日……”

  他会不会来啊……他如果知道我这么难受,会不会就不提分手了?

  我说完这句话便被又一波热潮裹囊住,我双腿夹住被子不停磨蹭,却如何也得不到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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