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离开以后 小可怜离开以后 第17章
作者:钱途无量呀
两人在后座争抢,白攸死死地将它们护在胸口,靳赫铭更加暴躁,一个巴掌扇得白攸从座位上滚了下来,趴下去的时候看到背上有一段血痕,侧头低看,座位上沾到了血。
“这么喜欢钱?你这么喜欢钱?”
靳赫铭把白攸捞起来,翻着自己的钱包,团了一把钞票就往他嘴里塞。
司机只管看前面的路,对后座凄厉的哭声充耳不闻。
白攸被靳赫铭扛下车,人早就昏了过去,满身的伤痕,新伤叠旧伤,扔到床上,震得他无意识地一缩。
男人更加烦躁,扯着领带,轻飘飘地望了一眼,带上房门,点起了一支烟。
吞云吐雾间,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了。
为什么在他听说白攸在直播公司做那种直播时,他会那么地生气?为什么在他踢开门看到白攸堕落到为了钱可以脱得精光,他会那么地……
他到底在干什么!
太冲动了,这样带人过去。
得善后了。
白攸全身滚烫,抖得厉害,他迷迷糊糊地睁眼就看到靳赫铭坐在床上摸他的额头。
“别——”
别碰我!
白攸往后躲,太阳穴刺得钝痛。
已经过去多久了……
靳赫铭为什么要来搅局!
不,他早该猜到他会来的,他就是见不得他好,见不得他这么轻松地就还上了债。他就是会来搅局!
白攸凶狠地瞪着靳赫铭,嘴唇在动,拼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了一个“滚!”
滚!滚开!离我远点儿!远一点儿!
不怕你不怕你不怕你,我不怕你!
靳赫铭抓着白攸的头发把人重新拎了回去,他嗤笑一声,说话的气息里都染满了浓重的烟味儿。
这些天白攸一直昏迷不醒,他可是有劳心劳神地替白攸善后直播公司的事。
麻烦精。
麻烦精还让他滚?
“1kw,欠我这么多钱,还让我滚?”靳赫铭讨债的模样犹如厉鬼。
1kw?!
白攸倒吸一口凉气,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欠靳赫铭这么多钱了。
“你……”白攸一惊,“你胡说,我、我……我什么时候欠你这么多!什么1kw!”
“什么1kw!”
靳赫铭抽出床头柜上的薄薄几张纸,按在了白攸的脸上给他看。
“你稀里糊涂地卖身五年,我为了赎你花了十倍的价钱,前前后后、林林总总,你还上的、你赚到的,最后算下来,你现在欠我1kw。我对你好,还特意给你抹了零。”
靳赫铭给白攸看的,无非是白攸和权先生签的合同。五年给白攸250w,直播收入还可以有65%的分成。可一旦违约,白攸就得赔付十倍的违约金,比如现在被靳赫铭搅局,干不满五年。
十倍?!
靳赫铭给他付了违约金?!
为什么!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攸捏着那几张纸,手抖得更加厉害。他在心里呐喊,可没过多久,白攸就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他就是怕他还上债跑了呗。
他就是想折磨我!虐待我!
以此为乐!
哼,可笑,可笑,太可笑了!
白攸将那几张纸团成了一团,狠命地掷了出去。
他还是让靳赫铭滚。
“滚!咳咳咳——滚!给我滚!”
“难道、难道还要让我向你道谢吗?谢谢、谢谢你又让我欠你1kw,哈哈哈!靳赫铭,你实在是太可笑了!”
“这次要我去干什么?是去饭店包厢里被人摸屁股赚钱的服务员,还是俱乐部里跳脱衣舞挣外快的侍应生,又或是卖给你?
“那你上我!上我啊!让我还债,用泪、用血、用命还钱给你啊!”
白攸又想笑又想哭,咳得更加厉害。
他紧紧地抓着被子,俯身大口地喘息,稍微一动,浑身就有研磨般地疼痛。
“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付违约金?”
白攸伸手去抓靳赫铭的手臂,他抬头,枯萎地呆望着他。
“为什么!”
“你要我做的事,还钱给你的那些事,和那些人让我做的,有什么不同?”
空气停滞了一秒,白攸憋在心底的吼叫在这一声后沉了下去,如同一块重石落入了水底。
他默默地松开了靳赫铭的手臂,觉得恶心。
白攸倒回床上,好似突然想通了。
他自问自答,“是,是不同。我做那些事,别人喜欢我说爱我,我给你做那些事,你只会把我打得半死不活。”
“靳赫铭,靳赫铭……”
泪水滑下,滴在枕上,少顷便湿了一片。
靳赫铭动了动嘴唇,想要解释,想要说那样的直播公司本身就是个骗局,它会用尽一切办法榨干你的价值然后转手扔掉。没人能做得了五年的,它总会找各种理由逼你倒贴、逼你负债累累。
可他没有说。
因为他也并没有花那么多钱,十倍,去赎白攸。他只是雷厉风行地将那家公司斩草除根了而已,不仅分文未花,还大赚一笔。
1kw只是个借口,把白攸绑在身边不让他离开的借口。
他知道白攸还不上,这辈子都不可能还上。他也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靳赫铭的手掌又放到了白攸的额头上。
白攸躲不了,绝望地闭上了眼。
他听到靳赫铭对他说:“乖,老实在家待着,好好养胎。”
第27章 你不是我弟弟!
养胎……
白攸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目光呆滞,望着天花板傻笑。
灌进嘴里的米汤吐了出来,呕得地上都是。
白攸什么都吃不下,靳赫铭过来逼了他好几次,不管是打是骂,白攸就是吃不下。
男人的耐心耗尽,吩咐护理直接给白攸接鼻饲。
细长的胃管通过鼻腔放置到食道中,疼得床上的人睁大双眼,四肢被死死地按住,绞着束缚带绑得紧紧的。
白攸的笑容更大,憔悴的脸上苍白如纸,几天下来,下巴都瘦尖了。
他不愿再开口说话,连靳赫铭告诉他他姐姐白素素醒了,白攸也只是稍稍转了一下眼球,不知道在看哪里。
靳赫铭抱他上车,发现怀里的Omega轻得好像一片树叶,畏缩着低着头,半梦半醒地昏迷着。
白攸的身上穿着小号的孕装,下面一片空荡荡。他怀孕还没有两个月,并不显怀,穿成这样无非是靳赫铭的要求。
宋友梅说如果孩子超过十周就很难拿掉了,白攸每每垂眼看到自己的肚子,再想想靳赫铭的那句“养胎”,他的心里就不免焦灼了起来。
靳赫铭把白攸搂在怀里,手掌摸到他细腻光滑的腿上,望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针眼,蓦地冷笑了一声。
给他点儿信息素就有反应,不给就半死不活地熬过去。
靳赫铭知道白攸这是在消极抵抗,甚至不惜拿自己的身体作代价。
那这个时候,还真是多亏了他姐姐能醒过来,无形中帮了他一个大忙呢。
“攸攸,你并不是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你还有姐姐呢。”
“如果你死了,她也会死。你忘了你的爸爸、妈妈留给你的遗书上写了什么吗?”
“他们让你照顾好姐姐。”
姐……姐……
姐姐……
“姐姐!”
白攸有了一些生机。
靳赫铭一放开白攸,他就跌跌撞撞地跑到了白素素的床边。
白素素坐起来,脑袋里仍然一阵发晕。她的病从一生下来就有,时不时地便会晕倒,随着年龄渐大,昏迷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这一次,她更是一躺四年。
医生说白素素是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受到了放射性物质的污染,自打出生,身体的各项器官就已经开始慢慢老化。一方面是身体器官的未长先衰,一方面又是细胞的大量分裂增殖。两方的矛盾在她的身体里不断挤压,侵蚀着她的脊椎神经束,造成了时不时地昏迷。
而每一次昏迷,都是白素素离死亡更近一步的前兆。
“姐姐……”
白攸去抓白素素的手,这样的动作使白素素猛然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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