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离开以后 小可怜离开以后 第24章
作者:钱途无量呀
青年皱眉,半张脸全红了,火辣辣的钝痛如同滚过一道铁板。白攸的嘴角挂下细长的血线,头脑昏昏沉沉,被抓着头发,像个耗尽电力的机械娃娃,随着靳赫铭的动作左右摆动。
迷迷蒙蒙间,白攸的双手抛了下来,听到靳赫铭在他的耳边恶狠狠地说:“你没有资格伤害我们的孩子!”
白攸的手指动了动,脸上疼得面部肌肉抽搐。
他嗤笑着,在双眼将开将合之际反问靳赫铭:“那你就有资格伤害我吗?”
靳赫铭,我不是你的东西,我是人,活生生的一个人!
第34章 喜欢攸攸
靳赫铭抱着白攸,站在咯吱作响的铁门前没等多久,就远远地看到有一队车开了过来。
由铁丝网围出来的老楼,近处有一个很大的篮球场。尽管已经破败,荒草丛生。而方才白攸看到的那个下.体滴着血冲出来的女人就正在那掀起塑胶皮的篮球场上茫然若失地走着。
靳赫铭一到这里,就和那个女Omega撞了个满怀,从她的口中得知了这里的地下有一个秘密的堕.胎诊所。
哼,堕.胎。
他敢!
靳赫铭在毕县偷偷做了洗掉标记的手术,白攸在S市的乡下找到秘密的堕.胎诊所,男人并不觉得是什么风水轮流转,只觉得白攸在想方设法地触怒他。
他以为他近来对白攸已经够好了!
他关心他、陪伴他、照顾他,忍受着他的脾气、他的冷漠、他的谩骂。
结果呢?
他又是怎样回报他的?
他伙同一个该死的产科医生到这荒郊野外的地方来堕.胎?
白攸拒绝他的信号非常强烈了。一瞬间,就在此刻,靳赫铭有种被白攸抛弃的感觉。他被太多人抛弃了——爸爸、妈妈、姐姐、妹妹、靳叔叔……
现在,还有白攸。
怎么连白攸也要抛弃他!
他不准!他不准!
白攸昏死在靳赫铭的怀里,脸上挨了不少的巴掌。他一口血喷在了靳赫铭的领.口,现下靳赫铭站在旷野里吹着邪风,白攸的血都要吹干涸了。
一队车在靳赫铭的面前停下,男人抱着怀里的人上车,抹去了他下巴上的血迹。
可他不称心。
他盯着手指上的血迹,忽然发疯一样地塞进了嘴里。他舔完手指上的白攸的血,又低头去舔白攸嘴角、下巴上的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白攸的血甜丝丝的,有股奶味儿,他咂起嘴巴,还能尝出那之中的玫瑰花的味道。
他的攸攸……
他的攸攸!
白攸昏迷不醒,裸身就被靳赫铭放平在后座上。男人跪着亲吻白攸的身体,脸靠在上面,安静地触碰着白攸的体温,聆听着白攸的心跳。
尤其是被碎胎剪进到一个小头的地方,男人的舌头在周围打了几个圈,掰开来看,水光泽泽。
“攸攸……”靳赫铭扶起白攸软趴趴的手,展平他的手掌贴在了自己脸上,他疑惑,“攸攸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为什么不要我们的孩子呢?”
他想不通。
他认为他对白攸的心意早就很好地传达给他了,他也保证了他会好好对他的。
为什么这个人这么不识相呢?
明明他是需要我的啊!
Alpha肯定是不理解Omega在倔强什么的,他们通常将那概括为:矫情。
在喝了二两马尿后,对Omega动手动脚,觉得自己稍微散发一下信息素,只要叉开腿,就有漂亮的小O前赴后继地爬过来给他舔的Alpha,在这个社会上,大有人在。
如果是他们看上的O倔强了,哦哦,应该说是矫情认不清自己的位置才对,那么Alpha可能会抓着“矫情”们的头发打了。
很难想象啊,在呼吁六性平等致力于解决任何性别对立问题的男Omega总理上台后,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呢。
附属品、所有权、物化……这样纷至沓来的畸形关系中简直是男爹与女爹滋蛆的温床。
“先生,”有人打断了男人的神圣亲吻,“先生,那里,我们要怎么办?那个诊所。”
靳赫铭的目光一冷,“烧了吧。”
他平淡地吩咐完,很快就改了主意。
“等那个女医生出来,离开,再去烧。对了,那个发了疯,在外面闲逛的女Omega找人控制起来。”
“想必人们会更喜欢这样的故事:一个看似兢兢业业辛苦勤勉的医生,为了大笔的钱财牟利,违法给人堕.胎,将人弄到发疯。”
“你觉得呢?”
靳赫铭亲吻白攸的手掌,低语着,“攸攸,我会扫清我们之间的一切障碍的。”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你,我,孩子,我们三个人永远在一起。”
……
白攸从靳赫铭的口中听到了宋医生锒铛入狱的下场后,偏过头一言不发。
他在被下攥紧双拳,咳嗽了几声,嗓子干得发疼。
“根本不是那样的!我可以替她作证!她没有、她没有!”
靳赫铭坐在床边欣赏起白攸发火,他这副样子可比死气沉沉冷若冰霜的时候好太多了。
男人俯身,笑容更大。他的手掌在白攸的肚子上上上下下地抚摸,几个月下来,白攸的肚子已然略有弧度了。小小的,圆圆的,他好喜欢。
隔着那层薄薄的肚皮,他时常能听到孩子的心跳声、呼吸声,那种由他与白攸的延续凝结出的“爱情”结晶使男人欢呼雀跃。
他亲吻白攸的肚皮,揉他快速发育的胸口。
爱不释手。
“她当然没有,但你又做得了什么?”
“攸攸,早点儿认清现实,对我们都好。”
男人说出口的话毫不留情,就像在下最后通牒。
白攸越来越看不懂靳赫铭了。
他不懂为什么靳赫铭这么喜欢他肚子里的孩子?是新的不费吹灰之力的虐待他的手段?
早点儿认清现实?什么现实?他们之间还有什么现实!
主人和宠物?债主和奴工?施暴者和受害者?疯子和……
他得救宋医生!他得找机会说出这一切,他不希望所有接近他、愿意对他好的人都被靳赫铭用尽手段折磨、摧毁。
他得逃出去!
还钱?他要还什么钱!
事到如今才认识到以恶制恶以暴制暴,对像靳赫铭这样无耻暴虐的家伙,他竟然真的会乖乖地替他赚两年多的钱,希望能还清债务离开他?
他怎么会让他还清啊!
从前的自己也未免太过异想天开、天真单纯了吧。
“啊~攸攸张嘴,这个蛋糕很好吃的。”靳赫铭献宝似地挖了一勺奶油蛋糕送到了白攸的嘴边,“如果不是那天攸攸闹着要出去做傻事,我是想带攸攸出去玩儿,开心一下的。”
他给白攸买了一套漂亮的西装,希望能重新将他打扮成那个不染半点尘埃的清纯小少爷。他订了餐厅、蛋糕、玫瑰花、酒店……他以为那天晚上他终于可以拥着白攸说出藏在他心里好久好久的喜欢,再告诉他,他们是怎样的命运邂逅。
可是他要去堕.胎。
背着他,机关算尽,用着像乞讨一样得来的钱,他的钱!和一个卑鄙的医生去到那么远的郊区,躲在一间肮脏昏暗的地下诊所里,再一次赤身裸体地躺在别人面前,岔着腿,执着地想要杀了他们的孩子?
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
极优Omega是很难受孕的,所以他为什么不学会珍惜呢!
白攸还在想别的心思。
男人在今天忽然提出要给他补生日,做任何事都满是随心所欲的时候,白攸的嘴角就只剩下冷笑了。
他实在不明白靳赫铭是怎样做到自由切换的,他的脸。好像爱他爱得不得了,对他好一些,就能将那些拳打脚踢忘掉吗?
“靳赫铭,你为什么要给我过生日?我的生日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忘记了,我只是一个欠你很多钱怎么努力都还不上的破产小少爷,一个为了还钱只能卖身抵债做你情人的可怜虫,一个不小心怀上你的孩子避免麻烦千方百计要违法堕.胎的Omega。”
“我们的关系也并不复杂,你犯得着这样委屈自己,假惺惺地对我好,何必呢靳赫铭,何必呢?”
白攸算是看厌了男人的惺惺作态、自我感动,他一语就戳破了靳赫铭的粉红幻想,蹙紧眉头,眼里对他是说不出的嫌恶。
但不知为何,在明明接收到了白攸这样那样的拒绝、厌恶之后,男人仍然不知疲倦。
他放下挖蛋糕的勺子,环着坐在他腿上的白攸的腰,凑到他耳边说:“为什么?因为我喜欢攸攸,想要攸攸能接受我。”
“喜欢?”
喜欢?
靳赫铭说喜欢?他说喜欢我?
他摔到哪里摔坏了脑子吗?
他有病吗?
白攸的神色一僵,仿佛听到了今年最好笑的笑话。
他有病吗?
他有病是不是?
他打我、骂我、挖掉我的腺体烫坏我的嗓子、逼我还钱逼我到下三滥的地方给人摸屁股、洗掉标记叫一群人到酒店上我看我像狗一样求他、砸我父母的碑送走姐姐、拿孩子折磨我害宋医生……
他说喜欢我?
他疯了!
靳赫铭肯定是疯了!
“喜欢……”
白攸喃喃地重复这个词。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是那么美好的一个词语,但凡从靳赫铭嘴里说出来,他怎么就觉得那么恶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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