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离开以后 小可怜离开以后 第31章
作者:钱途无量呀
白攸靠在靳赫铭的肩上问:“我的腿,要陪我去医院看看吗?或者你没有空,其他人也……”
“有!有空!我有。”
白攸“认命”的台阶层层递进,靳赫铭又怎能不好好抓住机会呢?
第41章 出门许可
腿伤好得差不多了,但躺得太久,要想重新走路,还得做些康复训练。
靳赫铭以不想白攸往返医院与家致使劳累为由,让负责康复训练的医生护士到檀山别墅来给白攸复健,每天下午两点到四点,两个小时只少不多。
四点之后,靳赫铭就回来了。
“今天感觉怎么样?”
靳赫铭把白攸抱在怀里,双手不老实地探入白攸的衣下。
白攸在看书,对男人的骚扰举动不闻不问、无关痛痒。这让靳赫铭猜不准白攸这是接受他了,还是自暴自弃觉得什么都无所谓呢?
直到白攸喊疼。
“攸攸,抱歉。”
靳赫铭垂眼向白攸道歉,轻轻地揉了揉捏疼的地方,惋惜那里本可以因为妊娠发肿变大,被婴儿柔软的小嘴包住,源源不断地吐出奶水的。
男人有一丝感觉是他的时间胜利法在白攸身上奏效了。
失去一切的白攸无助地躺在床上,为了活下去只能接受他的帮助依赖他而生活,在漫长的时间里,就会渐渐习惯这样!
他是不是真的在妥协,真的在认命,尝试接受他呢?
不然,白攸怎么会主动要他给自己()呢?x暗示的魅力对于一个几乎靠欲望肆意妄为的Alpha来说是巨大的。
他强迫攸攸做,和攸攸要求他做,两者区别的隐含深意便是:攸攸想要他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还有妥协。
如果白攸愿意退一步,那他靳赫铭自然也愿意退一步。为此,这段时间,男人尤其关照白攸的情绪感受,连“对不起”、“抱歉”这样的话都能对白攸说出口了。
白攸尚未回应。
既然是博弈,既然落子无悔,每一步,他都得好好考虑才行。时机、方法、转折点,光有韧性还不够,还得有智慧。
温水煮青蛙,到头来不利的一方还是他。
白攸想着,不论如何,他得尝试一个人踏出那个家门了。
“我想出去。”白攸闲闲地翻着书页,平静地开口,“一个人。”
靳赫铭的眉头一动,脸上的表情僵硬,瞬时不算好看。他诧异,“一个人?”
白攸点头,合上书,“一个人。靳赫铭,你难道想我们一直这样下去吗?”
白攸面色平静,语气淡然,“难道”的反问里也没有过多的情绪化,仅仅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在向靳赫铭摊牌。
“你不相信我。”白攸笃定,“但我又能去哪儿?”
我又能去哪儿?
白攸的这句话在靳赫铭的耳里不断放大,就好像在说“除了你,我还能依靠谁?”
他确实无处可去。
靳赫铭的脸色慢慢恢复如常,他环上白攸的腰,亲他的脸,“如果我没有空,让几个人跟着攸攸不好吗?万一陆天志……”
男人欲言又止,后悔提到那个名字了。
说来说去,也是他把亲手攸攸送上那辆出租车的,他有愧。
靳赫铭劝白攸,说得暧昧极了,“他们可以保护攸攸嘛。”
“不需要。”白攸立场坚定,“以前没有人保护我,我不也照样活下来了。”
白攸想了想,补了一句“从你的手里。”
白攸不动声色地提醒靳赫铭以前他对他的那些拳打脚踢,随后倔强着再未说一个字。
他不能把靳赫铭逼得太紧,他得给他时间考虑,诸如“我真的能够相信白攸吗?”、“我真的只是想一直这样下去吗?”
当靳赫铭开始思考这些时,白攸就成功了一半。
他重新展开手里的书,翻到了刚才看到的那一页,在两人的沉默中开口,“今晚有排骨汤,你可以去厨房看看。”
这几个月来,特别是有心理医生的介入,白攸对靳赫铭的态度尽管不温不火,但偶尔也会同他说一些日常的话,用来缓冲他们之间的紧张。
就像现在,在白攸提出想要一个人出去,给靳赫铭带来戒备后,一句日常的闲谈仿佛就是白攸的退让:我不急,你可以考虑看看,我等你的答复。
“好。”
靳赫铭起身,按照白攸的意思走向厨房,回身再望坐在沙发上的人时,总感觉他有哪里不一样了。
哪里呢?
靳赫铭的答复来得稍微有些晚,他把新买的手机交到白攸的手里,“我相信攸攸,攸攸可以一个人出去,但是我要随时随地能联系到你。”
白攸说好,将手机踹进衣兜,连想深究一下里面是不是有定位追踪器的心情都没有。本来这一次出门就是对靳赫铭的试探,试探到让他再也不敢不相信他!
从这次靳赫铭肯答应他一个人出门来看,这几个月来,他不断给靳赫铭散发的信号,灌输的观念,熏陶的想法,表现的态度,还有那“如果妥协,你能向我承诺什么”的以退为进的政策都在奏效。
博弈到了中盘,没有一场致命的厮杀,是分不出胜负的。
如今便是关键。
白攸的康复训练进行得很顺利,行走不成问题,就是奔跑还不太行,还会有明显的刺痛感。
他挑了一个阴天出门,临走前问起坐在沙发上故作矜持的男人,“需要我买些什么带回来吗?”
白攸一开口,靳赫铭就忍不住了。男人连忙奔过来抱住了他,难舍难分地吻他,泫然欲泣地问白攸:“会出去一整天吗?我现在就有点儿后悔了。”
“不会出去一整天,晚饭前我会回来的。”白攸捧起靳赫铭的脸,拍了拍他的头,像是在安慰他。
这是白攸鲜少几次这样打量起靳赫铭的模样。男人的脸上写满了依恋,目光定定地望着他,怎么看着有点儿委屈?那张才说完话,张了又合的嘴,双唇薄薄两片,看着故作哀怜。
“攸攸……我不能没有你……”
靳赫铭搂白攸的力道极大,白攸的双脚差不多离地,吊在半空悬着,被动承受着男人的思念。
白攸回抱靳赫铭,安抚他,“嗯,我知道。”
白攸心里反感,但还是为了握住这次的机会,头抵在靳赫铭的颈间说:“你是我的Alpha,我逃不掉的。”
才怪!
才怪才怪才怪!
人渣和骗子,刚刚好。
久违的松针味在玄关弥漫,白攸被男人突如其来的信息素催得头脑一阵眩晕。招数还是老一套,但他带着靳赫铭的标记就十分管用。
“啊~!”
白攸眼尾泛红,全身都被信息素包绕着。
野兽又想在他的灵魂上打上烙印了。
白攸咬紧牙关,双手攀上靳赫铭的肩,稍显笨拙地问:“靳赫铭……啊~!阿慈,阿慈!如果阿慈不想我出去,我可以、可以……”
回答他的只有男人的反客为主。
什么也没有改变。
他像狗一样跪在玄关,被意乱情迷的男人讨了三个小时的债,头不时地撞在门上才不至于在这场激烈中昏过去。
啊——!
什么都没有改变!
什么都没有改变!
白攸确实有些焦躁了,靳赫铭在这种事上对待他的方式依旧我行我素,只要他想要了,他白攸就必须得摆着腰肢,下.贱地配合。
白攸上楼洗澡重新准备出门,泡在浴缸里,把全身上下都狠命地搓了个遍。
红彤彤的,犹如蒸出了血。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一定可以离开的,一定可以!
白攸自厌着,将头埋在水里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沉在水里,在那条河里的竭尽全力又隐隐浮上了心头。他瞧着飘着水面上的红白交映,静静地闭上了眼。
因为靳赫铭的有意介入,原本打算早上就出门的白攸,直到中午吃过饭,下午才得以出门。男人靠在门边的鞋柜上看着白攸弯腰把拖鞋收起来,瞧到了他身上搓出的粉,夸他漂亮。
不仅漂亮,他的攸攸越来越风.骚了。
趴在地上叫他“阿慈”的时候,明明孩子没了,瘦削的青年却像天然有了熟妇的韵味,让他有点儿意犹未尽。
靳赫铭对白攸再次怀孕的期待更高了。
男人抱着手臂,脸色沉闷地站在窗边,望着白攸驱车离开的背影,随手叫来了一个人。
“跟着他,别让他发现。”
靳赫铭虽然不知道白攸与他的博弈,但他只要知道他是不会轻易放开白攸,放开他的Omega的。仅仅是这一点,那就足够了。
在白攸没有对他死心塌地之前,放他出去,就像放鱼还水,天大地大,他的手又没办法伸得无限远。光是想想他会失去白攸,单靠一个人面对过去现在未来的一切苦痛,他就已经百般不适了。
白攸对于他而言,无疑是最好的安慰剂,最好的温柔乡。
“去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在打什么主意。”
靳赫铭冷笑了一声,远眺着风景秀丽密林丛生的翠色檀山,回头望见了客厅挂着的那幅画。
那是去年冬天,白攸刚刚能够下床时画的。冬天,白攸看着尽是败草的檀山,画了一副漫山遍野长满火红枫叶的秋日檀山。
一整片火红近乎涂满了整张画布,疯狂地燃烧着。
这让靳赫铭有点儿不舒服。
他希望今年的白攸有所改变,能够学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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