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雄虫被叛军抓住之后 四只雄虫被叛军抓住之后 第10章
作者:杏遥未晚
如果不是阮煦边说话边顺配合地把双手并拢递到他面前,朝他递过来兴高采烈的神色,贺阑觉得自己可能会更相信他的话一点。
最后贺阑当然没有绑住阮煦,他原意是想折辱这家伙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阮煦眼睛里的期待之后,他顿时就不想了……
结果到了最后,贺阑还是没能逃脱跟阮煦争执到床上去的命运。
原因无他,雄虫的身体和气味对雌虫的生理影响简直是无法控制的,阮煦在剧本扮演的过程中,只要稍微与贺阑肢体相触,就会让贺阑感觉到那处皮肤如火焰般滚烫灼烧。
贺阑又不是什么善于压抑欲望的雌虫,阮煦稍微多撩拨几次,他就再也不想忍耐了。
最后为了停止阮煦的小把戏,贺阑干脆把这个哑巴一把推到了柔软的床垫上。
阮煦是个毫不扭捏的雄虫,喜欢折腾热爱冒险,心眼大到几乎天不怕地不怕,其他雄虫总是对雌虫避之不及,对被雌虫占便宜这种事情死守严防,阮煦却偏偏与众不同,热衷玩闹肆意放纵,对自己的雌虫百依百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被占便宜的那个。
之前在欢爱的过程里,阮煦在情动时从不压抑自己的声音,每次那甜腻的嗓音,总会让贺阑身体产生愉悦的酥麻感,令他控制不住想要拥有更多,直到将纤细的雄虫彻底变为自己的所有物。
即便心中不愿,但贺阑也必须承认,他的身体与阮煦有着想到高的适配度。
尤其是在他们结合过一次以后,有时甚至阮煦只是一个表情,他心内都会骤然升腾起无边的渴望。
他喜欢阮煦的声音,尤其是体力将尽迷离时的轻声呢喃,如同气泡在空中飘荡的慵懒缱绻。
所以贺阑故意让阮煦用了“哑巴雄虫”的设定,也是为了能够以这样的方式进行克制。
或许这样沉默的场合,会让他兴致缺缺,进而失去对这个雄虫的渴望。
贺阑是这样考虑的,但事实却是,当阮煦不出声的时候,他对贺阑的吸引力同样没有减少丝毫。
因为并非真正的失声,不过是来自剧本的人设,所以阮煦也不是无法出声,只是在整个过程中始终咬唇坚持不让自己发出声响,所以他会因为竭力克制而面颊泛红,会因为执意坚持而忍不住将脸埋在贺阑的胸口处,面颊的滚烫刺激着贺阑胸口每寸的皮肤,隐忍下偶尔不慎逸出的声音则更加令人失神。
结果就是,小哑巴非但没能让贺阑掐断念想,反倒比哥夫更加令他失控起来。
贺阑再次惨败在阮煦的面前。
·
接下来的数日,贺阑又尝试了数次,毫无悬念都以失败而告终。
阮煦仿佛是为了降服他而生的存在,贺阑所有的阴谋阳谋,在他的身上好像都起不到任何效果。
贺阑因此不得不满脸阴郁地承认,乐观无知的家伙,精神层面的防御力是让人根本无法攻破的。
在意识到了这件事之后,贺阑也曾经想要单方面休战,试图与阮煦好好聊聊,认真弄清楚这个雄虫究竟想要做什么,他闹腾的背后究竟打着什么样的主意,为什么要表现出对自己这么百依百顺的样子。
贺阑当然不相信是因为什么虚无缥缈的喜欢,他和阮煦刚见面的时候,阮煦就对他无比热情,贺阑根本不相信世上有这么莫名其妙又容易得来的喜欢。
然而贺阑找阮煦聊了几次,他们的交流却都没能够继续进行下去。
期间不是因为阮煦莫名其妙地走神,就是这个祖宗又不知道为什么察觉到了新的要素,开始玩起新的剧本,总之以阮煦那副不聪明的样子,想要摆出正式场合才有的样子,和他认真交谈,实在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贺阑于是表情更加阴郁起来,心里面总觉得自己仿佛才是被控制的那个人。
不过他仍然没有放弃,在某天与阮煦相拥入眠的夜晚,贺阑嗅着雄虫身上清甜的味道,心里面渐渐有了新的主意。
他决定带阮煦出门。
他现在已经逐渐认命,凭他自己或许无法从阮煦那面名为乐观的铜墙铁壁上面凿出裂痕,那么他也就只能利用外部的力量了,当然这本来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只不过提前了而已。
有时候外人的流言蜚语,更容易对人造成伤害。
在做好这样的准备之后,某日贺阑面无表情地隔开了正打算给自己一个晨起拥抱的阮煦,并认真说道:“收拾一下,我们今天晚上去参加一个晚宴。”
阮煦听见他的话有些怔住:“晚宴?”
在这瞬间,他的心里面晃过了无数种情节展开,于是飞快说道:“是婚宴还是寿宴?有什么特殊的环节吗?会有豪门斗争,或者抢婚之类的事情发生吗?”
贺阑表情复杂地听着他的胡言乱语,说道:“高塔的教育它到底正经吗?”
阮煦眨眨眼,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但仍然因为晚上的行程而高兴了起来。
他开始认真做起准备,并想要穿着自己最喜欢的女仆装去——
当然,他被贺阑阻止了。
贺阑在明确地表示女仆装护士装奇怪的外星土著服装等等都不可以之后,从衣柜里面找出了一套崭新的漂亮礼服,不由分说地将其套到了阮煦的身上。
阮煦在家里自由惯了,突然换上这样华贵而结构复杂的服装,一时间还有些无法习惯。
他稍微动了动身子,不适应地抬头问道:“是不是不好看?”
贺阑:“……”
以阮煦的那张脸来说,任何衣物穿到他的身上,就不会有“不好看”的这个选项,阮煦在家里面乱七八糟的衣服穿得多了,有时候贺阑都会忘记他本来的样子,现在穿着标准贵族雄虫的华贵服饰,贺阑才突然重新意识到,这家伙身上有着多么尊贵的血统。
这个认知让贺阑心里的不悦更加浓重。
于是他语气尖酸地说道:“是,不怎么好看。”
阮煦失落起来:“果然还是穿女仆装比较……”
贺阑没给他折腾的机会,沉默地拎着雄虫出门进了电梯。
这次宴会的地点是在新虫盟某位军官的宅邸当中,宅邸位于帝城西侧的外围区域,周围环境较为空旷,车辆前行的路上,透过车窗能够看到许多城市建筑之外的景色。
比如道路旁成片的树木,更远处凝结在云层下的矮山,还有天边蜿蜒向前的银色水光。
阮煦趴在车窗上,一路发出惊叹的声音,眼睛里面满是震撼与喜悦,吵得贺阑不住按揉眉心,好不容易才用剧本骗得他安静下来。
——跟阮煦厮混那么久,贺阑的折辱计划没能够成功,但随机编故事的能力却莫名其妙地上去了。
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过后,贺阑带着阮煦,终于在一座庄园前方下了车。
下车之后,阮煦仍然忍不住激动张望,但因为贺阑提前设定的剧本,所以他现在不吵不闹,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
在贺阑的剧本当中,他现在是个正在进行任务的虫盟特工,正在和作为搭档的贺阑一起潜入晚宴,调查某起凶案的真相。
所以在下车之后,阮煦虽然对初次进入社交场合感到新奇,却仍然乖乖地保持着冷静,一只手挽在贺阑的胳膊上。
贺阑微微侧目,看着雄虫正与自己相挽的手,缓缓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早已经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好了安排。
而现在他身边的雄虫,还未意识到他将面临什么样的糟糕景象。
第12章
阮煦是跟在贺阑的身边进入晚宴现场的。
作为自幼连高塔都没有踏出过的雄虫,他见识过最热闹的场面,就是当初高塔被攻破的那天,一大群雌虫踏着尘埃轰开高塔的门,端着武器冲进来的场景。
那时候的阮煦感觉到最多的是惊慌,根本没来得及去为即将到来的自由而惊喜。
而此时此刻,阮煦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人群带给他的热闹感。
尤其是当他们踏进大厅之后,有那么一瞬间似乎许多人都停下了动作,他们当中有的人打断了正在交谈的话语,有的人顿住了正在拿食物的手,还有人手里面端着酒杯,连酒水被碰洒了都没有注意到。
大家就这么表情古怪地注视着走进门来的阮煦和贺阑,神态或多或少令阮煦感到了不自在。
阮煦在贺阑的面前,从来都不会有不自在的时候,他知道贺阑是自己的雌虫,所以理所当然地向对方交付自己的信任,再丢脸的事情也不觉得如何。
可是踏出家门之后,阮煦却不得不顾忌起来。
他顾忌的是自己会不会给贺阑丢脸,毕竟他是个从小在高塔里,没有见识的雄虫,而他早就已经听说过,贺阑是新虫盟的首领,在虫盟有着相当大的影响力,用知煊哥哥给他解释的话来说,就是贺阑是整个虫盟最备受瞩目的四个人之一。
自己可不能给贺阑丢脸,阮煦默默在心里想着。
他边这样想,边忍不住侧目看了眼身边的贺阑,虽然早就知道贺阑名气很大,但看到这样的情景,他心里面还是忍不住为贺阑的人气而震撼。
贺阑才刚进门,竟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家雌虫果然很耀眼,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厉害。
阮煦心里面因此微微升起了满足感。
在这样的满足之中,阮煦又往贺阑更靠近几分,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道:“这么多人看你,我这个样子跟在你身边,会不会给你丢脸呀,果然穿成这样不太适合我吧,还是之前在家里穿过的那套裙子更……”
“不要再惦记你的女仆装了。”贺阑表情复杂地打断了阮煦的话语,同时又迎上众人的视线,往四周看了眼才说道,“你真的觉得他们都是在看我?”
阮煦点点头,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他们又不认识我。”
贺阑:“……”
不过贺阑也没再说什么,他没打算在宴会厅的大门口逗留,很快带着阮煦要往楼上走去。
这个时候宴会厅里的人们才像是终于从静止的时间里走出来,接着几名衣着华贵看着像是这场宴会主人的雌虫,快步从人群中走出来,迎到了贺阑和阮煦面前。
他们热情地招呼了贺阑,言谈中对贺阑极其尊敬,但同时不知道为什么,又带着几分畏惧。
阮煦挽着贺阑的手,煞有兴趣地在旁边看着,边在心里赞叹贺阑的震慑力,边忍不住再次满足于自己雌虫的强大优秀,心里面美得像是盛了蜜。
不过同时他也有些不明白,他家贺阑这么好,脾气好又有趣,为什么这群雌虫看着那么怕他的样子?
他们是不是对他家雌虫有什么误解?
正在阮煦这么费解着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大家的交谈停了下来,接着大家的视线突然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阮煦惶恐地眨了眨眼。
这时候站在最前面的那名雌虫往前走了两步,看模样想跟他说话,但又有所顾虑,那雌虫先是仔细看了看贺阑的蓝色,接着又转过头看看四周,过了会儿才终于把视线回到阮煦脸上,用拿糖果骗人表情说道:“那个,您好,请问您就是高塔的……阮煦殿下吗?”
阮煦脱口问道:“你认识我?”
他惊讶于这个雌虫脱口就能说出自己的名字,不过他转念想想,想到自己身为贺阑的伴侣,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好像也不是太稀奇的事情。
当然,为了不给贺阑丢脸,阮煦也迅速摆出了笑脸回应道:“是我,你好啊。”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阮煦这么笑着回答,那名雌虫又结结实实怔了下。
阮煦狐疑地看着他,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像在怕自己的样子。
他长得这么可怕吗?
可能是真的被吓到了,那名雌虫没敢看阮煦太长时间,也没有去握阮煦递出来的手,飞快低下头后轻咳了声说道:“两位能赏光参加今天的晚宴,我真是太高兴了,两位快请,其实黎逞首领也到了,现在就在里面。”
他说着飞快吩咐仆从,迎着阮煦贺阑往里走去。
贺阑端着没有表情的脸,似乎没兴趣寒暄,而阮煦好奇地看看周围的状况,心思也慢慢放到了别的地方。
他听到了黎逞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他仔细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究竟是谁。
黎逞是和贺阑地位相当的新虫盟首领之一,当然也是当初闯进高塔的雌虫之一,就在不久之前,这个雌虫才从高塔里接走了阮煦的哥哥星予。
阮煦想到这里,顿时欣喜起来,如果黎逞来了的话,是不是代表星予哥哥也来了?
星予哥哥是他们当中最注重仪表打扮的那个,即便是在清冷的高塔里面,也总是光彩照人,他如果到了晚宴现场,肯定会是最夺目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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