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雄虫被叛军抓住之后 四只雄虫被叛军抓住之后 第18章

作者:杏遥未晚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星际 甜文 近代现代

  短短两个字足以看出这家伙和他家雄虫的距离究竟有多远。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黎逞的消息之后,贺阑突然觉得心情好转了过来。

  他正低头打算再发条消息,这时候外面却突然传来了骚动,贺阑皱起眉头,收好终端后对甚海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甚海看起来也有些不解,不过他很快地就收到了消息,低头看了眼通讯之后,甚海正色对贺阑说道:“首领,是我们派去帝城郊外巡逻的人受伤了,他们好像是发现了旧帝国余党的秘密,所以差点被灭口。”

  贺阑脸色凝重起来,立即又问:“人在哪里?伤得怎么样了?”

  甚海:“伤得很重,现在已经被送到第一治疗院了,不过您请放心,已经脱离危险了。”

  贺阑点点头,又说道:“注意多派人保护,千万不要让余党有机可乘,然后计划……”

  这件事□□关重大,贺阑自然多上了份心,他甚至还想要亲自到现场去——

  想到这里,贺阑突然间顿住话语,改口问道:“你刚才说他们在哪?”

  甚海眨巴了下眼睛:“在虫盟第一治疗院。”他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把这几个字重复一遍,瞬间就明白了,他于是连忙问道:“首领,您是想……”

  贺阑骤然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表情严肃地说道:“不行,事情紧急我得亲自去那边看一趟,甚海,你去开车,不要弄出太大动静。”

  说着这话,他已经迅速拿起挂在后边的外套,牵了牵领口雷厉风行地往外走去。

  甚海呆滞了刹那,接着迅速摆出同样严肃的表情应道:“好的,首领!”

  两个人非常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接着通过电梯下了楼。

  从指挥中心到虫盟第一治疗院,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因为每天都会从这条路来回往返的关系,甚海开车过来也开得相当熟练,他们只用了二十分钟就抵达了治疗院的楼下,接着贺阑没有理会四周目光好奇的行人,脚步匆匆地走进了这座建筑。

  贺阑的身份注定了他只要出现在公众场合,必然会收到许多人的瞩目。

  他对此习以为常也并不在意,只是一路上了电梯,并在电梯内询问甚海道:“人在哪里?病房号多少?”

  甚海早就已经打听清楚,闻言立刻回答道:“七楼,特殊病房A04。”

  贺阑点头,没有出声,表情看着依然冷硬,但心里面却禁不住有些失望。

  不是六楼。

  不过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耽误正事,贺阑收起情绪,在电梯停妥后走了出去。

  因为楼下前台注意到了贺阑的到来,所以他才刚刚出电梯,治疗所七楼的负责人就立刻朝他迎了上来,紧张地问候道:“贺阑首领,您来了。”

  贺阑是新虫盟的四名首领中出了名最难应付的那个,他有着相当阴晴不定的脾气,也总是板着张黑沉沉的脸,再加上关于他过往的许多传闻,所以大部分人在看到他时,都会表现得慌张无比。

  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群雌虫就是这样,不过贺阑现在没空理这群家伙,他只是冷淡地说道:“带我去看伤员,告诉我现在的状况,甚海,封锁消息,别让任何人靠近。”

  他的吩咐很快,没给人太多反应的时间。

  见治疗所里面这群家伙还愣着不动,贺阑皱眉说道:“还不快点行动?”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赶紧带贺阑往病房赶去。

  只是治疗所的这群人仍然忍不住在心里困惑,虽然说受伤的雌虫身份的确重要,但他们早都已经脱离危险了,他们贺阑首领为什么能急成这样?难道他们身上真的有着足以撼动虫盟的秘密?!

  治疗行动在众人的惶惶中进行下去,过了有半小时,贺阑才终于与清醒过来的伤员对上了话。

  从来到治疗院,到解决完所有问题,一共也就花去了四十分钟,可以说是效率相当的高。

  而在结束一切正事之后,贺阑站在病房外面,才终于忍不住缓缓吐了口气。

  正事办完了,现在该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这么想着,贺阑看了眼终端屏幕上的时间,又转过头看向了旁边的电梯。

  悄悄地去看两眼工作状态时的阮煦,应该不会打扰到他吧?

  贺阑这么想着,板着脸叫来了甚海,吩咐他帮自己看住病房,接着自己往电梯走去。

  而此时此刻,阮煦正在自己的诊疗室内救治一名进行复诊的雌虫。

  雌虫的毛病不是很严重,阮煦微笑着与对方聊了几句之后,就抬手覆在对方额头,将精神力凝聚于掌心,开始了这次的治疗。

  只用了十来分钟,治疗就结束了。

  病人起身后又夸起了阮煦,说是他的病情,平常治疗都需要好几个小时,也就只有阮煦,每次只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够安抚他的精神躁动。

  阮煦很高兴能够帮助到对方,他起身送病人离开,然而在病人的身影消失,他重新走回诊疗室的路上,他注意到自己的同事们正在窗边低声交谈。

  他发现同事们谈论的话题当中,竟然出现了他非常熟悉的名字。

  “听说那位贺阑首领来治疗院了,脸黑得可怕,不知道是谁又遭殃了。”

  “是在七楼吧?听说是来看伤员的?”

  “不清楚,不过还好是七楼,听说他脾气特别吓人,还好没有来我们这边……”

  “……”

  阮煦听着他们的话语,不由得微微怔住。

  为什么他觉得那群人说的贺阑,跟他认识的贺阑好像不是一个人?

  巧合的是,就在阮煦这么想着的时候,他抬眸之间,突然在前方的过道里,见到了贺阑的身影。

第22章

  虽然刚刚才从同事们口中听说贺阑来到这里的消息,但阮煦也没想到,他只是一抬头,就看到了对方。

  不过贺阑明明该在七楼,为什么会在这里?走错楼层了吗?

  阮煦觉得自己作为这里的员工,理应替贺阑带路。

  于是他朝着贺阑走过去。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当他往贺阑走去,还没有靠近对方的时候,他就看贺阑的身影倏地往后缩了回去。

  阮煦意外地出声道:“贺……”

  他那两个字还没有说完,贺阑已经迅速地消失在了拐角处。

  阮煦:“?”

  他眨了眨眼,不解地盯着贺阑消失的方向,同时身后的两名同事也走了过来,他们刚才的角度没办法看到贺阑的身影,但他们却把阮煦的异样给看了进去,于是两名同事好奇地打量着他,忍不住问他:“发生什么了?你刚才在叫谁?”

  阮煦想了想,猜测贺阑刚才会躲,可能是因为不想被人看见,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总有许多人说着他的事情,听信那些奇怪的传言。

  于是阮煦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我刚才看错了。”

  两名同事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太过在意,他们说说笑笑地又聊了一阵,等来活了就迅速离开了。

  没了其他人在,阮煦于是也走回到了自己的诊疗室中。

  不过就在他推门的瞬间,他注意到了自己诊疗室中的情景。

  他的诊疗室窗户已经被打开了,开门的瞬间风轻轻卷起浅色的薄窗帘,穿着黑色军装身形高挑的雌虫就站在那里,他双眸漆黑直直注视着阮煦,淡色薄唇紧抿着,清俊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却莫名比以往多了几分柔和。

  阮煦怔在原地,不由得看了看门外,刚才贺阑迅速逃窜的方向。

  他刚才明明看到贺阑飞快离开,怎么转眼贺阑又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

  就在阮煦对自己的记忆感到疑惑的时候,贺阑轻咳了声,主动开口解释道:“刚才有外人在,所以我想换到这里来和你说话,不会有其他人打扰。”

  阮煦听着这话,恍然点了点头。

  贺阑应该是不希望在外面和自己扯上联系,毕竟他是雄虫,贺阑不喜欢雄虫。

  似乎是看懂了阮煦的表情,贺阑脸色微妙地变了变,又迅速开口道:“我的意思是,不想让我的出现打扰你在这里的生活,让他们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你以后在这边会多很多麻烦。”

  阮煦听着这话再次怔住,随即他笑了起来:“嗯,我明白了。”

  好险没造成误会,贺阑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

  对于能够在这里见到贺阑,阮煦是高兴的,不过他想起了刚才同事谈话里提到的事情,他连忙问道:“受伤的雌虫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嗯,已经醒过来了,不用担心。”贺阑点头应道,同时往房间里四周看了看,“这里就是你的治疗室吗?可以带我参观一下吗?”

  阮煦再次点头:“当然可以。”

  两个人在房间里待了不短的时间,单纯的雄虫根本意识不到贺阑的居心不良,于是真的认真替贺阑介绍起了他的工作环境。

  他不停地夸赞这座治疗所的好,介绍到最后几乎把自己所有能用的说法都用上了。

  贺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怎么不会听不出阮煦的意思,他几乎是听到一半就看出了问题,等阮煦把话说完之后,贺阑才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问道:“你担心我不喜欢这座治疗所?”

  阮煦被说中心事,终于低声解释道:“刚才你来之前,我听到同事在说话。”

  他把内容大致告知了贺阑,没说开口的人是谁,只在交代后才说道:“我看你来这里后似乎心情不太好,你又是虫盟首领,大家都很怕你,所以……”

  贺阑听到最后都有些哑然失笑:“你担心我不满意,所以打压这里?”

  没等阮煦说什么,贺阑已经摆正神色解释道:“我不会那样做的,虫盟有虫盟的律法,我虽然是首领之一,却不会滥用权力随意处置任何人。”

  虽然他如果想做这种事,其实也很简单,只要随便挑点纰漏之处就够了。

  贺阑很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的手段并不光明磊落,但……这种话他当然不会告诉阮煦。

  阮煦听了贺阑的话,有些窘迫的说道:“是我想岔了。”

  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待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也是因为这样,阮煦的休息时间过去,新的病人也来到了诊疗室的门外。

  听到敲门声以及门外病人的声音,阮煦和贺阑顿时看向彼此。

  贺阑不希望自己和阮煦的关系暴露,这样会打扰到阮煦的工作,但实际上他私心却是希望有人能够知道,这只雄虫早已经有所归属——

  这个念头只是很短地晃过了贺阑的脑海,很快他就将其按捺下来,开口说道:“我先……”

  阮煦听他出声,当即抬头看他,上翘的眼睫眨出很漂亮的弧度。

  贺阑突然觉得被那睫毛挠得心里有些发痒,他沉默了瞬间,心里想的却是,今天的指挥中心其实没有那么多事情要忙,他在出来之前都已经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了,而楼上那个伤患的情况也已经稳定了,他守在这里等会儿再去打听点情报也是很正常的决定。

  这么想过之后,贺阑觉得自己说话的时候底气也足了许多,他再次开口道:“我很好奇你治疗的方式,我能在旁边看看吗?”

  怕被拒绝,贺阑又在阮煦开口前迅速补充道:“我不会出声不会乱动,就在旁边看看而已。”

  阮煦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请求,但既然贺阑说了,他也没有拒绝,点头说道:“当然可以。”

  他认为贺阑是因为有必要的原因,所以才会提出这种请求。

  但实际上贺阑只是单纯的想待在这里而已。

  当然贺阑不会毫无伪装地待在这里,最后他还是换了装扮戴上墨镜,将自己的真实样貌藏了起来,在手忙脚乱地准备一阵,确定不会被人认出之后,阮煦将新来的病人请了进来。

  进门的病人是个四十来岁的高瘦雌虫,看样子应该是文职人员,他进门的时候满脸愁苦地捂着脑袋,似乎是痛得狠了,不过等进门之后,他立即就注意到了戴着个墨镜站在阮煦身旁的贺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