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雄虫被叛军抓住之后 四只雄虫被叛军抓住之后 第4章

作者:杏遥未晚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星际 甜文 近代现代

  阮煦微红着脸,坦然面对着贺阑,小声说道:“这样可以吗?”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贺阑的礼物究竟是什么,他要将自己作为“礼物”送给对方。

  他从高塔里面走出来,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算起来唯一能够作为礼物送出去的,大概也就只有自己了。

  然而看着他的模样,贺阑的面色却骤然沉了下去。

  贺阑无法理解。

  他想不明白这雄虫的脑回路究竟是什么样的,他明明强硬地让高傲的雄虫褪下自己的衣服,甚至还特地粗暴的将那身裙子撕开,对待雄虫的时候没有半点温和,为什么这雄虫还能够心甘情愿似的面对自己。

  这雄虫难道感受不到羞辱吗?

  沉默片刻,贺阑再次欺身上前,如果真的是那样,他不介意用更加激烈的方式,让雄虫看清自己的处境。

  贺阑伸出手,假装没有看到雄虫清澈的眼神,抬手狠狠将阮煦拉过来,一手钳制住了他的胳膊。

  阮煦猝不及防,身形不稳间几乎是整个人跌到了贺阑的身上,重重地撞在了那紧实的胸肌上面。

  还没等阮煦有所动作,贺阑就以另一只手强硬地捏住他的下颌,欺身吻了过来。

  雌虫没有刻意压抑自己身上的信息素,雌虫的气息当然不会对雄虫造成压制,但它却明晃晃地昭示着这个吻的蛮横不讲道理的入侵性质。

  动作粗鲁的雌虫没有半句前言,以近乎强迫性的方式按住阮煦的后颈,以不容拒绝的方式狠狠地掠夺着阮煦的气味,压榨着他的气息,仿佛是在用暴戾的方式享用着一道本该细致品尝的菜肴。

  雄虫在帝国的地位,一直以来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极端。

  贵族雄虫们是娇贵的,精致的,被所有雌虫捧在手里拥护的,没有会粗暴的对待他们。

  而劣等星被作为使用品的雄虫,却是没有半点尊严,只能沦为雌虫们所有物的。

  贺阑刚才的行为,毫无疑问是在把阮煦当劣等星的下等雄虫在对待。

  在他的预期中,刚才的言语羞辱,阮煦或许会看不明白,但现在呢?

  即便是再不谙世事的雄虫,在身体被人如此玩弄之后,应该也会开始感到恐慌了吧?

  贺阑感觉到怀中的雄虫气息渐渐急促困难,却没有立即将其松开,直到感觉到雄虫的力气差不多到了极限,他才面无表情地后退半步,撤开了怀抱。

  阮煦面上泛着浅色红晕,直到此时终于得以喘息。

  他现在头脑有些发晕,眼前也似乎有星星不断冒出来晃,他一手按在胸口,艰难地呼吸了好久,终于才慢慢回过神,然后抬眸看向贺阑的方向。

  刚才的吻,让他直到现在心跳还没能够平复。

  虽然只是短短的瞬间,但他却仍然能够清晰地记得每个瞬间,贺阑钳制住他胳膊时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道,雌虫坚实带着极高体温的胸膛,还有最后那个不容拒绝的吻……

  阮煦看过贺阑,又在接触到那双眼睛的时候,仿佛被烫到般低下了头。

  他原本以为,高塔外面的虫族因为多年的文明传统,可能会在表达的时候较为保守,却没有想到眼前的贺阑,行动比他所想象的还要大胆不羁。

  阮煦原本因为过于恋爱脑,已经被高塔里的其他雄虫担心或者教育过许多次,总说他这样会因为过于主动而吓到雌虫,因为从来没有哪个雄虫会主动投怀送抱。

  但阮煦现在觉得,贺阑明明也在渴望着他。

  既然是两情相悦,为什么要矜持下去呢?

  阮煦脑中理所当然地构成了这套理论,接着他努力按捺着自己的羞怯,再次朝贺阑走过去。

  赤足踏在地面上,因为地下铺了层柔软的地毯,所以他并没有觉得冷,反倒是地毯的绒毛触着脚心,让他觉得微微发痒。

  贺阑也正低着头看他的双足,看他白皙的脚趾微微蜷缩着,但却仍然不管不顾地朝贺阑走过来。

  这雄虫毫不掩饰地展示着自己的内心,仿佛是已经做出了决定,要把自己全部献给贺阑。

  贺阑的表情不可控制地变得更加复杂。

  他无法理解。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刚才明明都用那种方式对待阮煦了,这个模样看起来刚成年没多久的雄虫,为什么还能够毫无恐惧地看向他,甚至主动朝他走过来,没有半点防备地对他展露出没有不见阴霾的笑容?

  这家伙是有什么受虐的癖好吗!

  贺阑原本阴沉冷然的表情,竟然也因为阮煦的热情赤诚,几乎有了微小的裂痕。

  但这不足以让他怀疑自己的决定。

  不管这雄虫到底在干什么,贺阑迅速收起犹豫,再次捏住了阮煦的手腕,接着他一把搂住雄虫细瘦的腰肢,在粗蛮的用力之下,狠狠将人摔在了后方的沙发上。

  他欺身压了上去,再度吻住对方,同时一只手用力地摁住阮煦的身体。

  阮煦因他的动作闷哼一声,这次终于有了点惊讶,他倒在沙发上,有些紧张地问道:“在……在这里吗?”

  他看了看旁边的卧室门,心想为什么不去更宽敞方便的地方进行下一步。

  阮煦的话语让贺阑误会了其中的意思,贺阑以为到了这种时刻,这个雄虫终于开始感觉到恐惧了,所以他报复性地想,那就让这个雄虫恐惧吧,越恐惧越好,最好是叫出来,哭喊起来,让整个房间都充斥他无助的声音,让他为自己的无知和天真付出代价。

  于是贺阑笑了起来,看似温和的笑脸下,是晦暗不明的目光,他轻轻抚着阮煦的脸,阴沉地说道:“就在这里,你可以试着挣扎一下,或者哭出声,看看会不会有人来帮助你。”

  阮煦怔住了。

  他有些理解不了贺阑这番话的意思。

  试着挣扎一下?为什么?

  他和自己未来的伴侣做该做的事情,为什么要哭?

  明明贺阑现在不管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他还会尽自己所能的配合对方。

  阮煦注意着贺阑脸上复杂的神色,在迷茫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渐渐想到了问题所在。

  贺阑让他试着挣扎,会不会就是字面意思?

  也许他觉得自己这样主动过于无趣,所以想要一些更好玩的东西作为调剂?

  阮煦眼睛一亮,顿时觉得自己弄懂了贺阑的意思,他记得自己曾经在星网上面看过的那些星网剧和小说,通常你情我愿毫无波澜的感情,是不够吸引人的,许多人会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寻求一些有趣的刺激。

  比如刚才贺阑故意撕碎了他的衣服。

  阮煦完全明白过来了,然后他再度将目光放到贺阑的身上,瞬间想清楚了自己该怎么做。

  作为合格的雄虫伴侣,他要配合自己的雌虫,配合他的所有爱好。

  于是在贺阑冷漠着脸,凶狠地摆弄他的身体,朝他俯身的时候,他力道不大地假装挣扎了一下,开口说道:“不,不要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闪闪发亮,半点没有恐惧,只有对接下来发展的期待。

  仿佛在等着看接下来贺阑要怎么跟自己对戏。

第5章

  贺阑沉默了。

  躺在沙发上的阮煦虽然喊了两声“不要”,但他声音平板到毫无感情,棒读到半点也不走心,根本就不是真正害怕的人该有的样子。

  贺阑再看他的模样,发现他边喊边盯着自己看,一双眼睛里面笑意盈盈,写满了了热切的期待,半点也没有抗拒。

  再加上他轻轻地扯着贺阑的衣角,看后者停下来,还忍不住轻轻用腿蹭他,无声地催促他的行动。

  贺阑在这片诡异的气氛中,终于发现自己在阮煦的眼里可谓是毫无威慑。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贺阑脸色铁青,在发现自己的羞辱再次失败之后,他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致,默然地看了阮煦半晌之后,他缓缓收回自己钳住阮煦的双手,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抬手摸了摸衣兜之后,找出了一根烟给自己点上。

  帝国的烟草早就不像数百年前那样有害健康,贺阑狠狠地吸了口烟气在嘴里,面无表情地麻痹着自己的内心。

  这个脑子不好的雄虫,贺阑恶狠狠地想着,忍不住又瞪了阮煦一眼。

  阮煦现在仍光着身子,奶白的光洁皮肤漂亮到像是在发光,他不理解贺阑的突然停顿,现在也慢慢坐了起来,有些心虚地问道:“为什么不继续啦?”

  他的声音轻轻软软的,像是根拂在人心底的羽毛。

  贺阑叼着烟在嘴里,不想去看这个让他挫败的家伙,只是语气不好地说道:“不想。”

  他觉得自己仍需要再思考更加狠绝的方式,让这个雄虫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要让他永远沉沦在自己手里不得翻身。

  但阮煦不会读心,他看不懂贺阑复杂的心绪。

  他只单纯的将贺阑的突然败兴归结于自身原因,于是他凑到贺阑的身边,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我刚才是不是没有表现好……”

  贺阑冷笑一声,瞥了他一眼正要开口说话,阮煦已经接着反省道:“我是不是应该叫得再大声点,抗拒的感觉再强一点?或者我哭两声……能不能让我再试试?我这次一定好好表现不会让你失望的!”

  阮煦说到这里,连忙把手抬起来,做出了保证的手势。

  贺阑:“……”

  他刚扬起的冷笑冻在唇边,半晌又不咸不淡地把头转了回去。

  阮煦失望地眨了眨眼,抱着双膝小声说道:“对不起,是我搞砸了。”

  他在这么做的时候,膝盖轻轻触碰着贺阑的腿,虽然房间里面温度不低,但他这么长时间不着寸缕,四肢也已经微微发凉,而那微凉的温度抵着贺阑的腿肚,让贺阑骤然间顿住了动作。

  雄虫的气息浓郁地充斥整间屋子,那是一种与雌虫截然不同的气息。

  阮煦的信息素没有任何侵略性,有的只是仿若青草般的浅淡清新,虽然不够华丽浓稠,但却仿佛无处不在,将贺阑完全包裹在其中。

  贺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某处传来了无法抑制的空虚感。

  他那些本能的渴望,在阮煦的面前根本无处遁形。

  即便他根本不喜欢雄虫,从心底看不起这种柔弱娇贵的生物。

  但他的本能依旧会对阮煦的身体产生无比强烈的占有欲。

  贺阑目光沉暗,缓缓将烟头从嘴里摘了下来,按灭在烟灰缸里。

  他向来都以恶人自居,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货,对欲望更没有半点克制的意思。即便他对雄虫没有好感,想的只有如何折辱对方,但送到嘴边来的雄虫,他也没有不享用的道理。

  贺阑骤然回头,以深沉的目光直视阮煦,阮煦原本还在沮丧之中,现在见着贺阑的眼神,他顿时感觉心重重地跳了下,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贺阑没有用言语回答他,他只是欺身上前,重重咬住对方软嫩的唇瓣,双手扶住了雄虫的脊背。

  ·

  这场欢愉持续了很长时间,贺阑对雄虫没什么怜惜的意思,只为满足自己的欲望,根本没有半点节制可言。

  所以当他回过神的时候,他才发现阮煦已经眼眶通红,困倦地将身子缩在了他的怀里,看样子连骨头缝里都已经再挤不出半点力气。

  贺阑抱着软倒的阮煦,回想着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没有半点反省的意思,只看了眼阮煦说道:“雄虫就是雄虫,果然娇弱得过分。”

  他说完这话,也没再去折腾已经睡去的阮煦,只把他抱起替他擦身清洗,然后送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