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软小漂亮心如死灰后 乖软小漂亮心如死灰后 第14章
作者:无形道术
时纵一边忙着对付连衡,一边压着一众董事,还要担心时怀振的人去而复返,分身乏术,只能让连岁搬进暗室里躲了一周。这救了连岁性命的一周,却是他十八年来经历过的最黑暗的日子。
不明真相的他虽然换了个屋子仍是乖顺听话地待着,可也总会在夜里惊惧地瑟缩在墙角,害怕时纵会突然进来,精神一度崩溃,甚至几度冒出一头撞死的念头,如果不是心系父亲,他根本撑不下去。
他本就身体不适,一动就扯得浑身疼痛,加上对时纵的恐惧,还有墙上这些刺痛心扉的照片,在暗室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好似度日如年。好在江遇每次送饭进来,会陪他说说话。与其说是陪他说话,不如说是江遇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江遇会跟连岁说花园里的紫藤往上爬了几寸,蔷薇又冒出了几颗花苞,常春藤枝繁叶茂,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即使出不去也不会显得很可惜,…
连岁很清楚,江遇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他在竭尽全力地安慰自己。只是他似乎惹上了什么麻烦,手腕上偶尔会无意间露出几道伤痕。那伤看起来比自己身上的严重多了,皮开肉绽的程度。每次瞥见,连岁都不敢细想他身上的伤是不是时纵所为。
回想之前李承焰被时纵砸得满脸是血的模样,再看看如今江遇身上血肉模糊的伤痕,连岁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原因造成的,但是以防万一,他时刻与江遇谨慎地保持着距离。
以至于江遇好几次想帮他盖上薄毯时,他都极力退缩。
连岁觉得,好人应该有好报。只有远离自己,南风知我意才能免他遭受无妄之灾。
今天一早,江遇依然如往常一样打开暗门,只是这次他手里没有端着早餐。
“夫人,先生请您下去用餐。”
闻声,连岁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
江遇走到墙角,蹲下颀长的身躯,低声细语,“您自己能起来吗?需要我帮忙吗?”
连岁抬眸看着门口那一缕不同于昏沉暗室内的明亮光线,像年久失修的机器一般,机械地摇了摇头。他撑着墙壁,艰难地起身,迈着僵硬的步子,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暗室。
*
连岁深知时纵不喜欢等,怕惹他生气,连岁都来不及洗漱,顶着一头乱发走进餐厅,轻手轻脚地坐到了时纵的对面。
时纵神色凛然,指尖快速在手机屏幕上点击着,似乎很忙的样子。连岁看着他手边放着自己的手机,想拿回来,犹豫再三后还是不敢开口。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餐厅陷入一片寂静,只有满满一桌食物升腾起的袅袅热气,让这僵住的氛围显得稍稍柔和了些。
因为伤还没有完全好,连岁一开始就坐在椅子的边缘,时间久了,不太舒服,他小心翼翼地挪了挪屁股。
“跟你说过多少次,不想受苦就乖乖待着。现在,学乖了吗?”
低沉的嗓音响起,连岁惊慌抬眸,对上了时纵一双微眯的棕眸。他冷然的眸光里,带着极强的玩味。
连岁又慌乱地垂下眼眸,因为过度惧怕而心脏狂跳,只能紧紧抿着微微发颤的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时纵看着连岁这副受惊过度的可怜模样,他觉得满意极了。仇人的儿子就应该卑微低贱提心吊胆地活着,一如当初他孤身一人四处逃命的时候一样。
就着复仇的快感,这顿饭时纵吃得格外舒心。而连岁,一直敛眸垂首,在恐惧中极力保持着乖巧的模样,任他‘欣赏’。
吃完早餐,时纵走到连岁身旁,将人拦腰抱起。见他惊惧万分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时纵似乎被愉悦到了,爽朗地笑了起来,“怕什么?现在不要你。好好洗个澡,我们出去玩几天。”
闻言,连岁心下稍稍松了一口气,看着时纵轮廓锋利的侧脸,任他将自己抱进了浴室。
时纵一脚关上门,将人放在洗手台上坐着,然后慢条斯理地挽起衣袖,摘下腕表,解开连岁的扣子,冷棕的眸子竟浮现出一丝少有的温情。
见连岁害怕到身子僵硬,细白的手指紧紧扣住洗手台的边缘,指节处泛起淡淡的红,时纵轻笑一声,耐心极好,“别怕。我只是觉得今天的小宝贝儿格外可爱,想好好疼疼而已。”
衣物尽褪,时纵打开花洒,将人抱下来站好。温热的水浇到布满红痕的身子上,连岁不自觉地颤了颤。
“水温不合适吗?”时纵一边给他抹着沐浴露,一边温柔地问。
连岁摇头。
见他似乎没什么不适,时纵接着道,“转过去,该抹后面了。”
连岁乖乖转身。
看着他满身红痕,时纵棕眸微眯,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战利品一般,“小宝贝儿,你知道你有多迷人吗?”时纵将沐浴露抹上他漂亮的脊背。
连岁无言。
大手突然揽住他的腰肢,身后之人滚烫的胸膛猝不及防地就贴了上来。连岁惊惧地僵住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温热的水,将紧紧相贴的两人浇了个透。
时纵欺至连岁颈侧,用力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嗯~小宝贝儿好香啊。”
“好想尝一口。”
殷红的舌尖舔舐着连岁发红的耳垂,“岁岁,你爱我吗?”
低沉又含糊的嗓音,让连岁整个人如遭雷击,他原本僵住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地抖起来。
这个问题,时纵以前也问过一遍。思及此,连岁脑子里顿时就响起他危险又蛊惑的声音,“爱我就要取悦我。”
连岁闭上双眼,用力挥去脑海里时纵的声音,半晌过去,他仍是紧紧抿着水润的樱粉唇瓣,不敢回答。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大手猛然从腰间伸上来,一把扼住连岁的咽喉。时纵似乎终于要耗尽耐心了。
一瞬间,泪水和着热水一同淌在脸上,窒息感席卷全身,满脸胀红的连岁用力点了点头。
“爱我,就永远留在我身边。”时纵收了收力道,勾唇一笑,“毕竟,趁手的玩意儿难得,何况是你这样娇嫩的漂亮尤物。”他话音绕了绕,嗓音低缓暧昧,“真是越看越想狠狠欺负。”说完就将人转过来,大手扣住后颈,重重地吻了下去。
第21章 该怎么办
关于明湾拆迁补偿的问题,村民和时代集团双方已经僵持了一周,时纵必须得去一趟。可他一旦离开安南市,难保时怀振不会趁虚而入,带走连岁。
回想这些年老爷子的手段,自己能在他手下活下来全靠命硬。如果连岁落入他的手中,绝对万死无生。老爷子有无数种折磨人的方式,连岁这么娇嫩脆弱,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当场咽了气。
时纵深知,连岁只有待在他的身边才安全。最好是,寸步不离。
想到这里,时纵不禁在心底发笑,自己是在担心他?
不。
不过是复仇的快感而已。毕竟仇人的儿子,日日在身下极尽承欢摇尾乞怜的感觉,真的很爽。
绵长又强势的吻戛然而止,时纵猛地松开人,扯下浴巾,余光瞥见连岁身形不稳,又速度极快地再次捞住他的纤腰,及时稳住了他即将摔下去的身子。
“啧,这么娇,去了山里,要拿你怎么办呢?”时纵一手揽着人,一手用浴巾慢条斯理地替连岁擦着黑黑软软的头发。
原来他说的出去玩几天是要去山里,那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联系上父亲?连岁不想去,可他不敢拒绝,只能低垂着湿润的眼睫,紧紧抿着因为激吻而红透的唇瓣。
“岁岁,从你进餐厅开始,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是对我心存怨恨吗?”时纵开始替他擦身子,后背,屁股,前胸,小腹,大腿,…
连岁瞪大泛红的水润眼眸,慌乱得连连摇头。
确实,他已经一周没说过话了。可说不说话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时纵从来都不会听他半个字。
这样乖顺,安静,不拒绝,不反抗的玩物,不正是时纵喜欢的吗?
“也是。你怎么可能恨我呢?”时纵勾唇,将浴巾随手扔在洗手台,取出壁柜里的纯白浴袍,动作温柔地套在连岁身上,然后扣住他的后颈,欺至耳边冷然低语,“借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
说完,时纵似乎心情大好,将连岁从浴室里抱回他之前住的房间,然后开始替他挑选衣服。
像是在打扮一个精致的洋娃娃一般,时纵将衣帽间里看得顺眼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他身上套。
大约半小时后,时纵看着眼前矮他一个头的漂亮少年,立领荷叶边缎面白衬衫,搭配黑白撞色拼接休闲小西服,矜贵干净,又不失乖巧可爱。
真好看。
他有那么一瞬间失了神,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
时纵没有在意,又将人抱出了别墅。司机老刘远远见到人,就毕恭毕敬地打开了后座车门,时纵从垂首拎着行礼的江遇身旁走过时停了一下,“老刘,这些天你辛苦了,休假吧。钥匙给江遇。”
“是,先生。”
低眉垂首的江遇有些发愣,他没想到时纵会带上自己。毕竟此次去明湾是为了度假村项目的事,这么些年时纵从没真正地信任过他,所以公司的事务时纵一向不让他接触,这次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这太反常了,对一向多疑的时纵来说,反常就意味着危险。
不过没关系,能陪着夫人,即使是刀山火海,他也万死不辞。
因为时纵临时叫上他,江遇来不及收拾自己的东西,将时纵和连岁的行礼放进后备箱后,便迅速上车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车内的气压都很低,时纵大手搂着连岁的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连岁规规矩矩地坐在他身侧,原本低垂的脑袋,在时纵许久都没动静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
而江遇,透过内后视镜,不时看着后座矜贵安静的漂亮少年,心里又暖又疼。多么美好的人啊,明明两个多月前还是个朝气蓬勃活泼爱笑的孩子,如今脸色苍白寡言少语,好看的眉眼间萦绕着经久不散的忧郁。
他不禁长叹一口气,再次抬眼看向内后视镜时,车内帘子已被拉上,混着水渍的亲吻声清晰到他浑身的每一根神经都被绷紧,克制隐忍的轻哼和不时传来短促又极快被堵住而发出的大口喘气声,让他几乎快要将方向盘捏碎。
车子快速而平稳地前行,江遇猩红的眸子几欲滴血。
到了码头后,车内的动静和声音还在继续,江遇攥着拳下了车,远远地立在一旁,死死地盯着车子后座。
许久之后,后座车门打开,时纵率先下车,扣上皮带,理好衬衫和外套。然后又转身弯下腰,将车里跪在地上衣衫凌乱的少年抱了出来。
江遇适时松拳上前,时纵搂紧怀中娇软破碎的人儿,低声命令,“清理干净。”
快速看了一眼将带着泪痕的小脸埋进时纵胸膛里的连岁后,江遇垂首沉声道,“是,先生。”
看着时纵抱着连岁登上私人游艇的身影,他喉咙发紧得厉害,以至于看起来浑身都在颤栗。
*
江遇清理干净车上的黏腻后,才迈着僵硬的步子上了游艇。阳光破云而出,倾洒在泛起微澜的宽阔江面上,一瞬间碎金万里。
他顿在一层甲板上,抬头望向二层站在护栏边的漂亮少年,少年周身散发着柔和的暖黄光晕,明明美到极致却哭得破碎绝望,颤动的身形似乎摇摇欲坠。他瞬间又红了眼。
夫人不能再跟着先生了,必须得带他走,刻不容缓。
连岁并不知道自己这幅模样已经落入了他人的眼中,他只知道一旦游艇开了,想再得知父亲的消息,几乎绝无可能。他不能向任何人求助,会害了无辜的人。他只能求时纵,可时纵不会给他机会的。刚才上了游艇后,时纵摸出自己震动的手机,他只是多看了几眼,手机就被时纵扔进了江里。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捞,却被时纵狠狠地扣在护栏上,又是一阵粗暴疯狂的肆意掠夺。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连岁机械地抬起带伤的手,擦掉嘴角混着血迹的黏腻,然后裹紧身上的外套,明明是艳阳高照,他却如坠冰窖。
好冷。
他缓缓蹲下身,泪水无声地簌簌掉落。脚下震动,岸边的景物正在飞速倒退。
游艇开了,连岁好想家。
好想爸爸。
第22章 跟我走
明湾地处南江中游,是由一群连绵的峰峦围绕而成的,远看就像是一弯月牙。这里依山傍水,清雅幽静,风景如画,却因地势太过陡峭,没法修桥铺路。所以游艇抵达岸边后,还需要徒步进山。
从没走过山路的连岁,没走几步就累得不行,加上喉咙里的不适,他喝了好多水也没有把那种腥腻的味道冲淡。
看着一路歪歪扭扭一路喝水的连岁,时纵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矿泉水瓶扔掉后,极其不耐烦地蹲下身,冷漠的嗓音里透着不容拒绝,“上来。”
连岁抿着唇,小心翼翼地趴到他宽阔结实的背上。三人就这样沿着崎岖难行的山路盘旋而上,中途好几次时纵脚滑,他都不自觉地第一时间去护住背上的连岁,这些无意识的行为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他注意力全在乱石嶙峋的脚下,时刻计算着如果不慎摔倒要怎样才能避免背上之人受伤?双膝着地能不能稳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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