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心动 限定心动 第22章

　　【易敬：季乔也有社团活动，今天我们宿舍人恰好都有事，还想着你能帮忙看着点，他喝多了不好弄。】

　　单梧想这个“不好弄”是几个意思，易敬又发了条消息过来。

　　【易敬：不过你在那边的话也好办，他和你同一个地方。你走的时候记得瞅一眼别让他喝趴了回不来，他部门里的Alpha都是牲口。】

　　【单梧：为什么找我？】

　　【易敬：你是他Omega不找你找谁呢？】

　　单梧想说季乔给他的标记已经消失了，但还是回了好。他还没抬头，就感觉到了来自某个角落的黏腻目光，但仍控制着自己没去找那恶心的视线来源。

　　他包里有一把小刀，有防A喷雾，还有一个小型的警报器，如果出了事，他自有办法脱身。

　　因为顾及着他是Omega，也没什么人来灌他酒，单梧就装模作样地尝了几口，社团组织了简单的节目，他趁着空档跑了出去。

　　易敬说季乔也在这里，但不知道在哪个房间。这家店生意挺好，虽然位置有点偏，可环境和服务很不错，每个房间里空间也很大，适合团体活动，所以大多社团都会选在这里。

　　不知不觉来到走廊尽头，他打算给季乔打个电话，后面突然多了只手来拉他的手臂。

　　单梧下意识跳开，回过身看向来人。

　　聂鑫笑着打招呼：“好巧，没想到和你一个社团。”

　　没什么巧的，单梧想，早知道他肯定不进这个社团。

　　聂鑫看他防心极重，只好找话题聊：“你一个人？”

　　“没有。”单梧冷静了下来，双手抓着挎包带子缓缓下移，“不是一个人。”

　　“还有谁？”聂鑫眯着眼睛。这边光线不是很好，单梧隐在黑暗里他有些看不清，但不妨碍那张脸显出漂亮的轮廓来。

　　“季乔。”单梧能听到自己狂乱的心跳声，对方身上具有压迫感的信息素让他有些腿软，跑是跑不掉的，如果能拖到有人过来就好了。

　　他摸到了拉链。

　　“他的标记没有了吧？信息素味道都淡了。”聂鑫带着颇有些玩味的笑，“他不要你了？”

　　单梧偏了偏头：“没有。”

　　“没有你哭什么，声音都变了。”聂鑫再次伸手企图去抓他，“既然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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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马上……”旁边包间的门突然打开，嘈杂的声音涌出来，聂鑫和单梧都愣了，推门出来的男生也愣了，不过他很快认出了单梧，“单梧？你找季乔？他在里面。”

　　单梧缓了口气，有种自己被大奖砸中的感觉。

　　他挣开聂鑫的束缚，那男生站在门口嚎了一嗓子：“那边的别逮着季乔灌，人家属来了！”

　　房间里安静了一秒，齐齐把目光投向单梧。单梧扫了眼身后靠着墙没离开的聂鑫，一咬牙走了进去。

　　季乔被几个Alpha怼在沙发角落里猛灌了一顿，喝多了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双手摊开了搭在靠背上，嘴角勾着懒洋洋的笑，不知道醉到了什么程度，大概也就是神志不太清醒吧。

　　难怪易敬说他社团里的Alpha牲口。

　　单梧本想看一眼就走，可季乔明显醉得厉害，他不放心把他继续留在这里。

　　单梧喊季乔：“季乔……”

　　他还没说完，季乔就打断了他：“我不和你走。”

　　他原本语速就缓，喝醉之后更慢，每一个音都拉得很长，轻轻飘到单梧心上。

　　“你醉了。”季乔身边的人自动给单梧让了位置，单梧去拉季乔的手，被季乔甩开。

　　他愣住，站在原地，感觉就跟自己被甩了一耳光似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屋子里原本就很安静，此刻气氛却诡异起来。

　　领他进来的男生是个会看脸色的，笑着打破了微妙的僵持：“季乔喝多了，你哄哄他。”

　　周围的人也跟着反应过来，瞎嚷嚷。

　　“对对对，哄他啊！”

　　“反正喊老公就对了！”

　　“Alpha不听话多半是作的，亲一下就好了哈哈哈！”

　　周遭起哄的人群、昏暗晦涩的灯光、桌上摊开的纸牌、空气里啤酒和果汁的味道，还有面前的季乔。他忽然想起高一那年也是在一个类似的场景里，他输了游戏，季乔被拉过来陪着受惩罚，可最后被他一并担下。

　　单梧单膝跪在季乔身边的沙发上，没再碰他。

　　“虽然你最近总是很凶，可我就是喜欢你呀。”

　　“下次不要喝这么多了好不好，我很担心。”

　　“天黑了，跟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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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公交车的速度并不快，风从细小的窗户缝隙吹进来还捎带着灼热的夏末气息。

　　车内光线不足，顶上的几个小灯泡不知已经勤勤恳恳工作了多久，微弱的光线罩下来朦朦胧胧的，平添一分倦意。

　　季乔靠在他肩膀上睡觉，绵长的呼吸全被他的耳朵捕捉到。

　　害怕他从椅子上掉下去，单梧用右手搂着他的肩膀，这样一来他的动作便有些别扭，不过他没在意那么多。

　　校车停了一站，又往前走。

　　单梧想起了什么，伸手去摸季乔的耳垂，不出所料，指尖碰着了一个硬质的小玩意儿。季乔头发有些长，平时不显眼，单梧也没注意。

　　季乔一直都戴耳钉的。高一那年季乔生日，他送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是一枚耳钉……没错，一枚。

　　因为在回来找季乔的路上摔了一跤，一对只剩了一枚，季乔打开盒子的时候单梧都愣了。那对耳钉有点小贵，他攒了好久的钱，又紧赶慢赶才从商场回来，想在季乔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就把礼物送出去，结果半路跑丢了一枚他都不知道。

　　这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征兆。东西掉了，那人呢？

　　他呆滞地看着季乔，毫不怀疑只要季乔一开口他就能嗷一嗓子把长城哭倒。

　　还好季乔没说话，他把仅剩的那只取出来戴在了左耳上，拉着单梧给他摔破的手掌上药。

　　那之后他都只戴左耳，右边的耳洞又长合了。

　　单梧觉得可惜，说：“虽然耳钉只有一枚，你也可以两边换着戴啊，这样耳洞就不会长回去啦。”

　　季乔压根没当回事：“另一边也用不着。”

　　他没懂，习惯性伸手去牵季乔，手伸到一半猛然反应过来：一直以来他都是用自己惯用的右手去拉季乔左手的。

　　所以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从来都走在季乔的左边。这样他抬头的时候，就总能看到那枚银色的耳钉。

　　季乔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你给的记号在这里，人也在这里。

　　不要担心，我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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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突然之间多了一些评论……

第18章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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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公交站到宿舍有些距离，单梧架着季乔慢慢往七栋走。

　　Alpha和Omega是分开住的，他住一栋，跟季乔之间隔着一片Beta区。

　　“你会醉啊。”他小声说，“我以为你是喝不醉的呢。”

　　季乔没办法回答他。

　　“我以前也和你提到过，但应该没讲明白。”他自言自语着，“我妈，那个Alpha，她是个很厉害的人。”

　　他确实觉得单洁是个非常厉害的研究人员，这个世界给Alpha的分工就是要充分发挥他们与生俱来的体力和智力优势，这也注定了在感情和理性面前她将永远抛弃前者。

　　单梧一开始不理解，后来能理解了，也不想原谅。

　　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在成长中缺席，利用单梧的信任骗他说给他做定期检查，实则只是想观察他的腺体情况，包括以为他好的名义把他关起来。

　　他都绝对不原谅。

　　“高一的时候……她要和我爸离婚。”单梧明显能感受到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一大半应该来自他，李惜别守在他床头等他睡着，可通常一守就是大半夜。

　　“离了也挺好的，我爸每天都很难过，特别是看到我的时候。”他那时候想找李惜别和他说自己的阻隔剂失效了，可他听到李惜别在和单洁吵架。

　　是的，他的Omega父亲在和他的Alpha母亲吵架，为了单梧越来越不稳定的性腺状况。他们吵得很凶，Alpha信息素的味道冲出了房门，李惜别没再说话。

　　后来李惜别搬出了房子，可没能带走单梧。甚至单梧连他什么时候去医院做的标记消除手术都不知道，李惜别和他说再见，又说我会来接你的。

　　那么无力的承诺，不知道是在欺骗谁。

　　“她那时候把我关起来，自我感动以为保护了我。”单梧笑了声，“我真是恨透了她。”

　　私下囚禁Omega无疑是违法的，单洁算准了单梧不会告她，她相信只要过一段时间单梧就会死心，就会求她放他出来，就会自愿和那个Alpha断联系，然后继续用新的阻隔剂隐藏下特殊的体质，等将来单梧长大了就会理解她做的这些都是为他好，不要在最单纯的年纪被几句花言巧语冲昏头脑。Alpha永远是最善于说谎的群体，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可单梧没有，自始至终、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示弱。

　　“地下室里没有阳光，也没有可以说话的人，有时候会感到害怕、疼……可我喜欢你。”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害怕可以忍，疼也可以变得不疼。

　　第一次临时标记那晚他也说了类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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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乔靠在他身上，脚步沉重，单梧不得不承担了他大部分的重量。Alpha天生比Omega要壮实，单梧走了一段就感觉快不行了。

　　没有路灯，马路边只有一排装着照明灯的宣传栏，单梧没看清脚下，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到，身体不受控地往前倾去。

　　他来不及反应，扶着季乔的手不自觉用力，攥住了对方的衣服。脑子也不清醒，却拼了命往季乔怀里挤，试图垫在季乔身下，以防没有准备的醉鬼摔到重要的地方。

　　可腰部被有力的手臂捞了一把，单梧站稳了，被扣进季乔的怀里。

　　他睁大了眼睛，心跳也很快，听见季乔问：“我的戒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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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梧立刻回答：“在我口袋里。我……”

　　季乔按住他的肩膀推着他往后退了几步，刚好抵上宣传栏的玻璃。他动作一点没停顿，勾着人下巴重重吻上来。啤酒的味道还是很浓，窜进单梧嘴里有点苦。他受不了这么激烈的吻法，眼角逼出泪，手忙脚乱地去推季乔。季乔捉住他的手腕抵在玻璃上，单梧就没再挣扎。

　　他要憋死了，季乔终于肯放开他，等他气顺又不客气地用舌敲开他紧闭的唇，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