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第109章
作者:坏猫超大声
这个小小的细节能够快速建立安全感和归属感。
就比如现在,即便章杉清楚地知晓应该在暖气房中收起汝窑炉的科学依据,但他仍然会询问余鹤的意见。
余鹤抬手把红木架最上层的汝窑炉拿下来,把玩着坐回沙发上,拇指在开片的鳞纹上抹过,总是觉得这汝窑上的花纹和上次看又略有不同。
岁岁年年,连沉淀千年的汝窑都在变化,余鹤却始终和傅云峥在一起。
这种稳定的关系让余鹤很安心,也很快乐。
万事万物流变幻化,朝花夕落,转瞬沧桑,但余鹤坚信他和傅云峥不会变。
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傅云峥。
第79章
余鹤握着汝窑炉, 用手肘捅咕傅云峥一下:“你看是不是又开新片了?”
傅云峥被余鹤忽然一撞,手里的书差点掉地上。
“你稳重点。”傅云峥说。
余鹤斜靠在靠背上,曲着一条长腿歪坐在沙发上, 浪荡子一般故意找事:“怎么,现在开始挑我了是吧。”
傅云峥也不和余鹤掰扯,伸手把汝窑炉拿过来:“也不知当时是谁撞碎个柳叶瓶吓得要哭, 现在胆肥了,连我都敢撞。”
余鹤一挑眉,满脸嚣张:“你当时还让我把这个摔碎听响呢。”
傅云峥看了余鹤一眼,把汝窑炉扔回余鹤怀里:“你现在也可以摔碎听响。”
余鹤把汝窑炉托在掌心上, 端详着这抹天青色:“我可舍不得,这是你送我的第一样东西,我就是死了也要把它带进坟里。”
傅云峥低头看书:“小小年纪说话每个忌讳。”
余鹤仰倒沙发上,枕在沙发扶手上,猫似的扒拉傅云峥的裤腿:“看,你又挑我。”
傅云峥不胜其扰, 转动轮椅离余鹤远了点。
手术至今,傅云峥腰后的刀口已经痊愈, 能够和往常一样依靠扶手吊环完成生活自理。
对于手术没有效果这件事,他看起来很平静。
午休时, 余鹤站在床边, 握着傅云峥脚踝, 抬起傅云峥右腿, 帮助牵张锻炼腿后部肌肉:“筋抻的疼吗?”
傅云峥回答:“还行。”
“那再抬高一点?”
“可以。”
定点在将近90°的位置大概三分钟,余鹤慢慢把右腿放下, 换做左腿。
傅云峥动了一下:“沉不沉?”
“不沉,你现在太瘦了, 要适当增重增肌。”余鹤捏着傅云峥的小腿:“小腿肌肉也要锻炼,多用用气压按摩仪,有好处。”
傅云峥玩笑道:“好的余大夫,谨遵医嘱。”
把左腿也放下来,余鹤蹲在床尾:“你试着动动脚趾。”
傅云峥试了试:“动了吗?”
余鹤伸手摸了一下。
傅云峥的脚一动没动,却下意识说了句:“痒。”
余鹤和傅云峥同时愣住。
余鹤用手指甲掐住傅云峥的脚趾:“疼吗?”
傅云峥撑起手臂,露出些许惊喜神色:“疼。”
在手术前,傅云峥的痛觉仅仅恢复至双腿,脚掌和脚趾仍旧是完全没有知觉的。
余鹤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他强行压制住内心的狂喜,故作镇定:“看来手术还是有效果的,知觉都恢复到末梢神经了。”
傅云峥拽着拉环坐起来,搬着腿曲起来,亲手去捏自己的脚趾,都说十指连心,用指甲掐脚趾指腹很疼,傅云峥感受这这份疼,不仅没松手反而挨个掐了一遍。
“都很疼。”傅云峥抬眸看向余鹤,瞳光微颤:“小鹤,手术......手术是有效果的。”
那一刹那,什么要冷静沉着,什么要稳定病人情绪,什么切记大喜大悲全被余鹤抛诸脑后。
余鹤按耐不住,扑过去一把抱住傅云峥:“太好了!”
老天仿佛刻意捉弄,在余鹤和傅云峥都以为手术没效果时,傅云峥的双脚却出现了知觉。
按理说,通常在出现知觉的几周内,中枢神经就能重新唤醒对双腿的控制。
可接下来的一个半月,傅云峥的病情却再次陷入瓶颈期,没有再进一步好转,连脚趾都一动也不能动。
也不知上天有什么大任要将到傅云峥身上,偏要如此反复无常,磨炼傅云峥的心志。
点滴好转以后,又是漫长的等待。
中医讲春生夏发,秋收冬藏。
夏季天热,人体的代谢速度加剧,是恢复脊髓神经的黄金时期,热胀冷缩,筋脉扩张时更容易循环流通。
从八月手术至今已然入冬,随着天冷,连通脊髓神经对双腿控制的希望越发渺茫。
十二月末,余鹤学校的课程陆续进入期末周,令所有同学都感到诧异的是,他居然出现在了针灸课实操考试的考场上。
考试还没开始,授课的郑教授就把余鹤叫到门口问:“你怎么来了。”
余鹤:“......我考试啊。”
郑教授:“你考什么试,你不晕针了?”
余鹤回答:“晕,考试一个一个进,我不看别人扎,扎模型和挂图没问题,穴位都给你找着不就完事了吗?”
郑教授心想:倒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等余鹤进考场考试,郑教授发现余鹤找穴位找的还挺准的,人体几百处处穴位,每一处不仅能将位置对答如流,也能较快在模型身上找到相应穴位,入针深浅也很到位。
郑教授很是稀奇,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不用眼睛学针灸,他奇道:“你这是怎么练出来的?”
余鹤洋洋得意:“我只是不能看别人手里拿针扎人,我自己拿针没问题。”
“光拿模型练可练不成这样,你该不会在自己身上扎针找感觉吧?”郑教授欣慰之余又有点担忧,很怕余鹤拿自己练手没个轻重扎出毛病来,劝诫道:“之前有个学生在考场上一针好险没把自己扎偏瘫,好几个老师一连扎了七八十针才给扎回来,你可别没轻没重随便拿自己练手。”
余鹤脸上露出很明显的诧异:“这怎么会?傅氏旗下的科技公司开发了一款模拟程序,还挺好使的。挺多学校都买回去给学生当模拟器用了。”
提起跟傅云峥有关的事余鹤就眉飞色舞,还替傅云峥操心器模拟器的销路来了,他探身凑到郑教授身边:“哎,郑教授,咱们学院买吗,提我给你打折。”
郑教授忍无可忍,把考核表卷成纸筒敲在余鹤脑袋上:“医疗器械代表禁止进入校园,快出去吧你,把下一个同学叫进来。”
说完,郑教授展开考核表在上面写下分数。
61分。
余鹤哎了一声:“怎么才61啊,我刚才那表现不好吗?”
郑教授随口糊弄道:“给你加上平时成绩就80了。”
余鹤一如既往好糊弄,直到出了考场走到教学楼外才想起来,他也没去上过针灸课啊,哪儿来的平时成绩?
这个郑教授,真是太坏了!
晚上,余鹤半躺在床上,上半身倒撑着地板练腰,同时和傅云峥讲郑教授的坏话:“他竟然说医疗器械代表禁止进入校园!我不就是问问他要不要模拟器吗,真是的。”
傅云峥语气淡淡,随口哄道:“余少爷真是疼我,去上学还不忘了替傅氏签单。”
余鹤愤愤不平:“专业成绩全系前三可以申请跳级,我想跳过大一下半学期,直接去读大二。”
大一下半年的课程余鹤本来就差不多学完了,他虽然退学重读,但也没想老老实实读五年。
傅云峥低头看着余鹤:“你们系一共就十二个人。”
言外之意是前三也没有很难。
傅云峥是精英中的精英,从来都是名列前茅,在他看来前三对余鹤来说是势在必得,因为余鹤很聪明,而且班里一共才十二个学生。
当年傅云峥在外国读金融,用英文作答照样能在几千个学生中考第一,只是这没什么好提的,他也没有和余鹤炫耀的意思,毕竟孔雀开屏似的展示自己是年轻人才会做的事。
他一向是稳重的。
傅云峥轻咳一声,按捺下和余鹤讲自己大学成绩的冲动。
余鹤抬头看傅云峥,在他的视线中傅云峥的脸是颠倒的:“可他只给了我61分。”
傅云峥俯下身把余鹤扶回床上:“别倒着了,一会儿又头晕。”
余鹤躺在傅云峥腿上:“又快过年啦。”
傅云峥眉眼间流露出温暖神色:“是,今年轮到你写春联了。”
这将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三个年,别墅门口的春联从余鹤写的换做傅云峥写的,马上又要换回余鹤写的了。
余鹤说:“今年我的新年礼物还要那个。”
傅云峥故作镇定,佯装不知:“哪个?”
余鹤蹭一下坐起身,替自己争取权益:“叫我一天老公啊,你今年可不能像去年似的,为了不叫我老公一天都没怎么跟我说话,你这是玩赖。”
傅云峥皱起眉,不是很能理解余鹤执着的意义在于什么:“你怎么对这个这么执着?”
余鹤双手抱胸:“因为你叫我老公我心里会很爽!”
傅云峥面露狐疑,明显是很不相信的样子:“怎么可能,你叫我老公我就没什么感觉。”
余鹤不信还能有男人不喜欢被叫老公,一把拽过傅云峥的手腕,想都没想就叫了傅云峥一声:“老公。”
傅云峥微微挑眉。
余鹤望着傅云峥:“爽不爽?”
傅云峥在余鹤期待的眼神下回答:“确实爽。”
余鹤说:“到你了。”
傅云峥镇静自若:“什么到我了?”
余鹤反应过来自己又让傅云峥给绕进去了,一把将傅云峥推倒在床上:“你个大坏蛋,又拐着弯的哄我叫你老公。”
傅云峥凭借良好的记忆力把余鹤的话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因为你叫我老公我心里会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