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第115章

作者:坏猫超大声 标签: 年下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直播 近代现代

  隔着玻璃门,余鹤和姚月筠有说有笑,姚月筠被余鹤哄得弯起眼,满面笑意,抬起手臂温柔地抚了抚余鹤的头发。

  温柔两个字和傅茹兰天生无缘,毕竟向来都是旁人围着傅茹兰主动和她攀谈,从不需要她故作温婉。

  偏偏余鹤是个例外,傅茹兰一辈子没受过的挫折全应在余鹤身上,几次三番碰了满鼻子灰。

  可她实在没办法,余鹤对傅云峥的事情了如指掌,开出给傅云峥调养身体的方子连沈涵都挑不出毛病。

  傅云峥今日双腿能够康复,余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傅茹兰不由转变了对余鹤的态度。就像她丈夫张臻说的那样,她做姐姐的一年能和弟弟见上几面,都是余鹤日日夜夜陪在傅云峥身边,她要打定主意和余鹤过不去,就是让弟弟为难,反倒把弟弟推远了。

  傅茹兰在余鹤那边碰了壁,转头又来做傅云峥的工作,傅茹兰挽了挽耳边碎发,委婉道:“云峥啊,余鹤这孩子长得漂亮,确实很讨人喜欢,人家年纪轻轻陪着你,咱们家自然不能亏待了他。别的不说,就在钱上面,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没少给他,这是应该的。”

  傅云峥略显谊异,抬眼看向傅茹兰:“这话是姐夫教你说的?”

  傅茹兰微微一顿,端起瓷杯搅动咖啡掩饰尴尬:“余鹤年纪太小。大学还设毕业,将来进入社会是人生重大转折点,他没过过苦日子,现在手上又不缺钱,这往后要是见了花花世界,翅膀也硬了,谁能保证他就甘心一辈子呆在你身边?”

  傅云峥就知道他姐不可能忽然开悟,无奈道:“姐,你先前说他配不上我,这会儿又担心他跑了,正话反话全让你说了。”

  傅茹兰语重心长:“小男孩不定性,你又认了真,姐是怕你将来伤心。”

  傅云峥懒得掰扯余鹤到底定没定性,他和余鹤之间的事情,从来不需向任何人解释。

  傅云峥无意识地按了下指节,很知道什么话最能让他姐无言以对,只是这过于儿女情长的话说出来难免显得很没出息。

  然而转念一想,他的出息也不用在姐姐面前维持。

  傅云峥脸上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只是陈述事实一般地说:“那你说怎么办,现在给他送走,让我现在就伤心?”

  傅茹兰心口一紧,气的搡了傅云峥一把:“你说这话不是锥我心吗,你知道我没这意思。”

  别说傅云峥今年三十多岁,就是六十多岁的老头在姐姐面前也是小弟,总有让姐姐操不完的心。

  傅茹兰万万没想到一向沉稳端重不近女色的弟弟,居然跌进了一个漂亮男孩的温柔乡,跌的一点骨气志气都没有了,吃准自己舍不得叫他伤心,故意说些叫她心软的话。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傅茹兰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失神道:“随根像种,你比咱爸好不到哪儿去。”

  傅云峥镇定自若,接下这句算不上好的评价:“或许吧。”

  临近过年,傅茹兰定了腊月二八这天回京市的机票,中午一起喝过腊八粥,下午来接傅茹兰的车就到了门口。

  傅茹兰披着件橘色羊绒大衣,站在别墅门前回望。

  别墅建造的巍峨宏伟,远远望去就像一座高大的古堡。

  从前傅云峥没有伴侣时,傅茹兰无论什么时候回来都像回自已家,可这次她真真切切了解过弟弟心意,总觉得这家从此就不再是她的了。

  从小长大的老宅自父亲去世后一直由大伯一家住着,傅云峥知道傅茹兰咽不下这口气,便着手建了这座更大更宏伟的庄园,让傅茹兰无论何时回娘家都不会觉得委屈。

  可再亲近的姐弟也终究还是要各自成家。

  现在,这座庄园有了新的主人。

  傅茹兰忽然觉得有些冷,她拢起件上的围巾,朝余鹤招了招手。

  余鹤走过去,叫了声:“大小姐。”

  傅菇兰伸手轻挽被风吹乱的刘海,嘱托道:“好好照顾云峥。”

  余鹤应承下来:“好。”

  “我和云峥的父母去的早,家里也没有什么亲近的长辈了。”傅茹兰从铂金包里拿出个好大个方盒,打开里面是只镶了翡翠的龙凤镯:“这你拿去。”

  余鹤回头看了傅云峥一眼,见傅云峥微微颔首才接过方盒:“谢谢大小姐。”

  这话一出口,余鹤就听见傅云峥轻笑了一声。

  余鹤不知道傅云峥笑什么,和傅茹兰说话他本来就紧张,偏偏傅云峥还搞他心态!

  “还叫什么大小姐,”傅茹兰也嗔余鹤:“你收了我的镯子就是云峥的人,以后随着云峥叫我姐,虽然男孩子戴不上这个,只是礼不可废,我们云苏这边传统就是用手镯订亲。”

  余鹤大吃一惊,猛地抬起头:“订亲?”

第84章

  傅茹兰和蔼到诡异的眼神注视着余鹤:“今年过完年你就二十二岁了, 现在订亲正好。”

  余鹤:“!!!!!”

  怎么就跳跃到订亲的事情上了?

  他错过了什么?就没人提前和他商量一下,直接就订亲了?

  傅云峥还没跟他求婚呢。

  不对不对,应该是他向傅云峥求婚。

  不对不对不对, 这不是谁跟谁求婚的事,是他根本还没想过结婚的事儿啊,他才大一, 就算跳级也得有三四年才能大学毕业,现在就谈婚论嫁委实早了点吧。

  傅茹兰前两天还对他爱答不理,怎么今天就来逼婚了,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余鹤内心无比凌乱, 扭头看傅云峥用眼神求助,希望傅云峥能救救他。

  傅云峥出言替余鹤解围:“姐,小鹤还年轻,结婚的事不着急。”

  傅茹兰瞪了傅云峥一眼:“小鹤不急你也不急吗,过了年虚岁都三十五了,眼看着往四十上奔, 你现在不结婚,等五十岁再结吗?”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人在数字上四舍五入都能入的如此夸张, 就像妈妈每次早上七点叫人起床时,都会说已经九点了一样, 明明傅云峥三十四岁生日还没过, 到了傅茹兰嘴里就奔四十了。

  傅云峥游刃有余, 并未在意, 把已经呆在原地的余鹤叫回来,握着余鹤冰凉的手安慰。

  傅云峥跟傅茹兰说:“你别管了。”

  傅茹兰真不知自己弟弟怎么想的, 都认准了还不赶紧定下来,还在等什么?

  余鹤这孩子生的花容月貌, 今年才二十二岁,这样的好相貌再过二十年也帅的很,别说二十年,现在的余鹤要金钱有金钱、要人脉有人脉,搭着傅家这股东风用不了十年就能功成名就。

  等余鹤摇身一变成为新贵才俊,不想再和傅云峥继续这段关系,谁能有什么办法?

  人活一辈子最难得的就是遂愿二字,既然拆是拆不散,那傅茹兰总要另辟蹊径。

  余鹤要是能老老实实陪傅云峥一辈子,那她弟弟也算如愿以偿。

  余鹤长得就不很专情,一双桃花眼藏了碎星似的,看什么都勾魂摄魄,必须得趁余鹤没能独当一面前先把他娶进傅家。

  傅茹兰用眼神催促傅云峥赶紧把这事儿定下来,嘴上却故作开明地说:“哎,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是管不了了。”

  余鹤整个人都炸毛了,完全无法在意傅茹兰在说什么,在廊下风里站了一会儿,连傅茹兰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浑浑噩噩和傅云峥牵着手回了卧室,听见傅云峥问他睡不睡午觉。

  余鹤回答:“睡。”

  傅云峥伸手在余鹤眼前挥了挥:“想什么呢?”

  余鹤猛地回过神:“你姐什么意思啊?”

  傅云峥被余鹤过长的反射弧逗笑了,他低头看了眼腕表:“半个小时前的事儿了,余少爷还琢磨呢?”

  余鹤看着书桌上金光灿灿的大金镯子,呆呆地问:“结婚那天,我得戴着这个吗?”

  傅云峥低头失笑:“不用,我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打了个这么大的金镯子。”

  那真的是一个很大的金镯子。

  拿在手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沉,应该是实心的,估么这得有半斤重,用料极其扎实,金丝撺刻出二龙戏珠纹样,龙须飞扬,中间的东珠又圆又亮,两颗赤红宝石嵌作龙目,龙尾处还有一块儿帝王绿翡翠。

  余鹤能想到的、世间最珠光宝气的颜色都能在这个镯子上找到。

  余鹤被这过分奢丽阔气的镯子晃得眼晕:“我实在欣赏不了,有点......”

  傅云峥没有为难余鹤,主动把金镯收回盒子里,盖上盖子,替余鹤把不好说出口的评价说出口:“有点丑。”

  余鹤故作轻松,想和傅云峥谈一谈他们到底要不要结婚的事情,心底却又不免有些逃避情绪,因为他发现他既不想得到肯定的答案也不想得到否定的答案。

  和傅云峥结婚这件事应该是水到渠成,而不是忽然被塞过来一个金镯子,就莫名其妙地定了下来。

  虽然傅茹兰态度的转变是件好事,但余鹤还是不喜欢这种被安排的感觉。

  余鹤并不是一个很在乎细节的人,有没有镯子、是否按照云苏的习俗、办不办婚礼、甚至告不告诉别人都无所谓。

  只要是和傅云峥在一起、只要他们想,就可以在一个平平凡凡的日子决定下来,顺便去民政局就可以把证领了。

  他甚至不在乎傅云峥是否会做什么婚前财产公证之类的东西,做是应该的,毕竟傅云峥那么有钱,不做余鹤也无所谓,因为假如真的有一天他们要离婚,那意味着余鹤连傅云峥都要失去了,分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思。

  余鹤没有继续和傅云峥讨论这件事,因为傅云峥的行事风格是以结果为导向,余鹤很不希望傅云峥就势提出结婚,这会让余鹤很不高兴,但傅云峥如果不想和余鹤结婚,余鹤会更不高兴!

  余鹤很讨厌这种进退维谷的场面,索性一概不提。

  不过就算余鹤不提,他的不高兴也写在了脸上。

  傅云峥双手捧起余鹤的脸:“怎么还生气了?”

  余鹤翻身躺在床上,不想谈论这件事,就说:“没有。”

  傅云峥很耐心:“小鹤,你的眼睛会说话。”

  余鹤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然后感觉到温热的唇落在眼皮上,很软很暖,非常舒服。

  “小鹤,我姐是个急性子,向来说风就是雨,我知道她这样有些唐突。”傅云峥的吻又落在余鹤脸上:“我不是为她开脱,云苏确实有长辈会送镯子以示认可的习俗,只是我父母早逝,你又是男孩,所以便没走这个流程,她准备镯子也在我意料之外,但即便是收了也没有逼你的意思,你不必有负担,若实在不喜欢,我就给她退回去。”

  听着傅云峥的解释,余鹤仰起头,问:“镯子是送给儿媳妇的吧?”

  傅云峥反应过来余鹤为什么不高兴:“我知道了,我会和她说,让她不要把你当成女孩子。”

  余鹤手指微微一蜷:“刻意去说会不会显得太矫情?你姐也是好意,说了她恐怕会不高兴。”

  傅云峥说:“不会。”

  “不会什么?”余鹤伸手摸着傅云峥下巴上淡淡的胡茬,茶里茶气:“她好不容易不找我麻烦,咱们还是别招她了,你把镯子退回去惹得她生气,她没法冲你撒火,受折磨的还是你姐夫张臻。”

  傅云峥心狠如铁,完全不顾他姐夫的感受:“那是他的事,我只管你开不开心。”

  余鹤笑了起来:“我倒不是介意她把我当成女孩子,只是觉得很仓促,之前都没想过结婚的事,忽然一下子......很奇怪。”

  傅云峥轻笑一声,摸了摸余鹤的头发:“我知道。”

  余鹤还什么都没说呢,傅云峥怎么就知道了,他自己都没厘清到底自己别扭在哪儿。

  按理说傅云峥父母都不在了,傅茹兰长姐如母,就是他们的长辈,他和傅云峥两个人相处了一段时间,长辈提起婚事也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余鹤就是很不舒服。

  余鹤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然而傅云峥却说知道。

  “你知道什么?”余鹤怀疑傅云峥又在没道理的哄他,很霸道地拿自己也没答案的问题去考傅云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