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第125章

作者:坏猫超大声 标签: 年下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直播 近代现代

  窒息几番濒死,在无限接近于死亡的威胁下,一直压抑在体内的躁狂完全被激发出来。

  他此刻情绪高涨,精力充沛,仿佛注射了强效兴奋剂,整个人处于战力极致的巅峰状态。

  肾上腺激素分泌迅猛。

  身体对疼痛的感知能力下降,被打被砸的地方都不再疼痛,长时间窒息造成下降的血氧也飞速补充,因缺氧而无力的四肢霎时间充满力量。

  余鹤从没有感觉这么好过,一场未知的进化在他体内完成,强大力量充斥着他神经与肌肉。

  他没有畏惧,他无所不能。

  余鹤的大脑飞速运转,脑海中霎时列举出十几种杀死裘洋的方法。

  冰冷的视线落在裘洋身上,令裘详感到胆寒。

  这不是看一个人的眼神,是看尸体的眼神。

  裘洋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看着漂亮无害的余鹤居然如此强大!

  裘洋开始后悔招惹余鹤。

  不不不,如果第一眼看到余鹤是这个样子,他只会躲得远远的,疯子和疯子之间有着奇怪共鸣,就像余鹤看到裘洋会本能畏惧一样,裘洋看到现在的余鹤也全身发寒,毛骨悚然。

  裘洋后知后觉,终于发现他激怒了一个他惹不起的疯子,更可怕的是,这个疯子平时掩藏得太好,几乎从没有露出丝毫端倪。

  无论是谁提到余鹤,形容词或者是漂亮、张扬、意气风发,或者是废物、懈慢、不上进……然而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的评价,从来都和‘疯’这个字不沾边。

  余鹤实在是太漂亮了,美得引人注目。

  人们在看到美丽事物时,总是不自觉忽略他的危险性,常常忘记在自然界中越美丽的东西越致命。

  裘洋追悔莫及,他真是愚蠢到家才会去刺激余鹤,把余鹤疯狂的一面逼了出来。

  台灯隔着棉被砸得疼痛虽然令裘洋颤抖,但这些远远比不上裘洋内心的恐惧。

  裘洋自己就是一个疯子,所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狂躁状态下的人有多么不可控。

  “七次,”余鹤垂下眼,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如春光般明媚温暖:“裘总,您刚才掐了我的脖子七次,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力量的充盈下,余鹤全身肌肉都调配到最佳状态,溢出的力量甚至令双手微微发抖。

  人一般只有在大力抓握某件东西时,肌肉才会这样颤抖的。

  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

  这意味着他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最佳状态,余鹤像是一台被迫开启狂暴状态的杀戮机器,冰冷的令人生畏。

  “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余鹤把手轻轻放在裘洋脖颈上,修长白皙的手指和裘洋苍老褶皱的皮肤形成极剧烈反差。

  “裘总,您刚才告诉我,看生命在手下挣扎能够幻想成神,请让我来验证一下。”

  余鹤的声音很轻,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直直钉进裘洋大脑,引起裘洋灵魂深处对于强大对手的恐惧。

  余鹤的拇指精准按住裘洋的颈动脉,缓缓施力:“我给你七次机会,希望七次窒息濒死过后,你也能像我一样强,加油。”

第93章

  “余鹤!余鹤我错了!我错了!”

  裘洋全身剧烈抽搐, 他抖着手从怀里掏出电话:“你不救那个高中生了吗?打120,你打120。”

  目光漫不经心扫过裘洋手中的手机,此刻的余鹤根本注意不到裘洋在说什么, 他只关注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比如裘洋发抖的手。

  “人为什么会害怕呢?”余鹤皱起眉,握住裘洋的脖子,慷慨万分, 不吝于把自己在死亡线上总结出的宝贵经验分享给裘洋:“当你无限接近死亡的时候,你就不会怕了。”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裘洋绝望地拍打着余鹤的手。

  余鹤根本感觉不到疼痛,裘洋此刻的力气对他来说太小了。

  被猫捉住的老鼠, 一切挣扎都很可笑。

  余鹤收紧双手:“刚才我也是这副蠢样子吗?非常抱歉,让您见笑了。”

  裘洋瞳孔猛缩:“你真是疯子,比我还疯。”

  余鹤微微颔首,客气道:“过奖。”

  裘洋耳朵很快就听不见任何声音了,确切地说,当脖颈被卡紧后他就彻底失去了听力, 眼前只剩一片血红色。

  论身体机能,这个年纪的裘洋无论如何都比不上青春正盛的余鹤, 在窒息的痛苦下,裘洋比余鹤更快接近死亡。

  他只能在心中祈祷快点熬过余鹤的七次报复。

  可惜, 余鹤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余鹤弯眉浅笑的模样和手下动作形成鲜明对比, 这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应有的割裂感。

  裘洋松弛的脸皮涨得通红, 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裘洋的脸由红变白, 口鼻之间涕泗横流。

  就在裘洋以为自己就会这样被掐死的那一刻,余鹤终于松开了手。

  余鹤漠然凝视痛苦呛咳的裘洋, 冷淡地评价:“没什么意思。”

  接着,他又一次收紧了手。

  没有人能扛过反复窒息的痛苦, 当余鹤再松开手时,裘洋挣扎着求饶:“余鹤,余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想想厕所里的白沐......”

  余鹤无动于衷,继续收紧双手。

  裘洋仰起头,拼进力气狂喊一声:“傅云峥还在云苏等你!”

  余鹤的手猛地一顿。

  裘洋这辈子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傅云峥’三个字会救自己的命!

  裘洋抖动嘴唇,颤抖着说:“我的贱命不值钱,你要是现在弄死我,晚上五点、晚上五点傅云峥就见不到你,你不可能回去找他了。”

  你不可能回去找他了。

  短短几个字,瞬间瓦解余鹤无坚不摧的精神。

  余鹤抬手甩了裘洋一巴掌:“闭嘴。”

  裘洋很识时务,他立即闭上了嘴。

  余鹤唇角扬起的弧度缓缓压平,他很不高兴。

  拿起裘洋的手机,余鹤用裘洋的指纹解了锁,拨出去了一个电话。

  在算不得漫长的等待音过后,余鹤脸上过度兴奋的神情全然消失。

  他垂眸看着裘洋,眼神冰冷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余鹤的声音是与他神情截然相反的沙哑虚弱:“傅云峥,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傅云峥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小鹤,怎么了?”

  裘洋屏息听着余鹤打电话,并且暗暗准备着反击,余鹤满不在乎,拽着裘洋的头又往地上一磕。

  咚的一声闷响。

  裘洋被磕得眼冒金星,低声骂了一句:“神经病。”

  余鹤单手卡住裘洋的脖子,歪头用肩膀夹着电话,腾出一只手狠狠甩在裘洋脸上。

  傅云峥问是什么声音。

  接着,裘洋听见余鹤这个疯批崽子委委屈屈地说:

  “裘洋打我。”

  *

  当警察打开裘家打大门时,整个别墅安静地不像话。

  刑侦支队队长张鸣踏上楼梯,隐约听到二楼房间内传来些许声响。

  推开门前,听到房间里的人说:“警察来了。”

  房间内有明显打斗过的痕迹,地上摊着一床被子,下面明显有个人形。

  宛如停尸间盖着白布的尸体。

  张鸣心间一紧,快步上前掀开被——

  是裘洋。

  裘洋昏迷了过去,身上有明显被殴打过的痕迹。

  见状,张鸣不自觉皱起眉,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同事先把裘洋抬出去。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这里有病人,他快死了。”

  张鸣闻言一惊,大步上前,推开卫生间的门。

  一个瘦高的青年背对张鸣坐在瓷砖上,隔着被子半揽起一个年轻的男孩。

  男孩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口鼻间有明显的血痕,血迹被擦拭过,但仍留下了一片殷红。

  狼狈不堪却难掩清秀,男孩看起来年纪很小。

  根据资料,张鸣迅速定位了男孩的身份,这是裘洋从夜店带回来的高中生白沐。

  那唯一醒着的这个就是余鹤了。

  怎么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张鸣警惕地看向余鹤:“你是余鹤?”

  余鹤微微侧首。

  张鸣看清余鹤的瞬间,心头一阵猛跳。

  余鹤的侧脸美得令人心惊,唇角和脖颈的青痕非但不能抹杀他的美,反而将余鹤衬得更加妖异艳丽,充满了红玫瑰开到衰败的黑暗与蘼丽。

  眼前的一切,如同老旧电影中光影昏暗的画面剪影。

  装修复古的狭小卫生间,一个苍白如妖的青年男子抱着怀中将死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