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第159章

作者:坏猫超大声 标签: 年下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直播 近代现代

  余鹤没想到傅云峥忽然不跑了,挥在空中的红柳枝来不及收力,‘嗖’地一下抽向傅云峥的胳膊。

  傅云峥没躲没避,硬生生挨了这么一下。

  余鹤愣在原地,反应过来以后赶忙卷起傅云峥的袖子查看,问他疼不疼。

  傅云峥没答,面色淡淡,瞧不出喜怒,只是反问道:“解气了?”

  余鹤内疚极了,他本来是和傅云峥闹着玩,谁想到真的打到了傅云峥,红柳枝细长坚韧,抽在身上跟鞭子似的,能不疼吗?

  卷起袖子,只见傅云峥小臂上被抽出条一指宽的红痕,红痕中间微微泛白,被损伤的毛细血管还没有完全缓过来。

  几个小时后红痕中间就会瘀出一道青紫。

  余鹤反手递上红柳枝,负荆请罪:“你打回来。”

  傅云峥神色不动,接过三尺长的红柳枝。

  余鹤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你想打哪儿?手心,胳膊,还是后背?”

  傅云峥倒握柳枝,吐出两个字:“屁股。”

  余鹤:“......”

  他转身背对着傅云峥:“你打吧。”

  过了一会儿,身后没什么动静。

  等待挨打的过程可太吓人了。

  余鹤按耐不住,好奇地侧过头,正听见傅云峥让他转过去,把手伸出来。

  余鹤以为傅云峥要打他手心,转过身乖乖伸出手。

  惹祸后的余鹤老实极了,跟个听话的小机器人似的,傅云峥要他怎么就怎样。

  不管怎么样,余鹤还是很紧张的,马上就要挨打,背对时有背对时的紧张,正对时有正对时的紧张。

  傅云峥举起柳枝,余鹤不由屏住了呼吸。

  却见傅云峥随手掰断手中红柳,把折成两截的柳枝放在余鹤掌心。

  傅云峥轻声道:“大傻子,我说过永远都不会打你,你怎么忘了?”

  余鹤鼻尖微酸,心中倏忽炸开一朵烟花。

  满园鲜花汹涌着绽放。

  他从不知原来爱可以像傅云峥这样毫无底线。

  余鹤满心欢喜与爱意呼之欲出:“那我犯了这么大的错,你也不罚我吗?”

  傅云峥揽住余鹤的腰:“罚。罚你以后只要看到红柳枝,就要想起我。”

  余鹤抬眸凝视着傅云峥,眼中满是无需言说的爱意。

  傅云峥亦然。

  傅云峥抬起手,拇指摩挲在余鹤眼尾:“天南海北,无论将来你走到哪儿,都要记着你还欠我这一下。今生还不上,来世也要继续来找我还,记住了吗?”

  傅云峥真是个狡诈的资本家,挨了余鹤一柳枝,要余鹤的余生来赔尚且不够,还要搭上二人的来世。

  可余鹤却求之不得。

  真是奇怪,余鹤每一天都觉得自己非常非常爱傅云峥,爱到这种感情已经沾满了他全部的心神,但离奇的是,如此充足的爱意居然还能增加。

  余鹤握住傅云峥的手,放在唇边落下一吻,沉声回应:“我记住了,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无论你在哪儿,我都会找到你。”

  傅云峥弯起狭长的狐狸眼,笑了笑:“那可真是......无上欢喜。”

  轮回是佛家的说法。

  云苏多道观,傅云峥也相信道法自然。

  道家不讲轮回,他们认为人死后魂魄分散,灵魄往生,魂魄与躯体分离后生命就不是原来的模样,就像一颗露水消散在天地间,纵然水雾再次凝聚成珠,也不是原来的那颗。

  所以在道家的典籍中,很少有什么来世续前缘的故事。

  傅云峥是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唯物主义者,他吸收道教的理念,只是在人生迷茫处寻求的一种信仰。

  他清楚地知道:人是没有轮回的。

  人死万事空,前尘了。

  但在辽阔苍茫的龙首山,在他们共同种下那一枝的山桃的瞬间,傅云峥忽然很想祈求来生。

  不拘于是什么,人也好、动物也好、花草也好,他都想再度邂逅余鹤。

  只要能再相见,什么都好。

  如果不能做比翼鸟、连理枝,那傅云峥倒想做一棵大树,千年万载岿然不动,总有一天能等到他想见的人。

  傅云峥违背了信仰,违背了唯物主义,只求来生的一面之缘。

  虽然现在他就和余鹤站在一起。

  但他还是很想他。

第118章

  阳历七月二十三, 是傅云峥的生日。

  从二十二号晚上开始,余鹤就铆足了劲儿为傅云峥庆生。

  凌晨三点,傅云峥忍不住推开身上的余鹤:“为什么你过生日是折腾我, 我过生日还是折腾我?”

  余鹤俯身去吻傅云峥的额角:“我倒是愿意让你折腾我,你不是不舍得吗?”

  傅云峥避开余鹤不断落下的吻:“你紧张得像一条死狗,我还没碰你, 你大腿肌肉就绷得直痉挛,你让我怎么来?”

  余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当然比不上傅老板游刃有余。”

  傅云峥翻了个身:“快睡觉,明天还骑马呢,你别在这扑腾了。”

  余鹤从背后拥住傅云峥:“我知道骑马啊, 刚才不是也没怎么着。”

  傅云峥说:“大腿都磨红了。”

  余鹤笑道:“我大腿也红了啊,你看你看。”

  在一款叫做英雄联盟的游戏里,如果一个血薄ADC离敌方英雄很近的位置输出,是一件非常嚣张的行为。

  在游戏中,我们称之为:骑脸输出。

  在余鹤靠过来展示大腿擦伤的瞬间,傅云峥就感觉自己被一只鹤骑脸输出了。

  傅云峥愤怒地推开余鹤:“你给我下去!”

  余鹤笑得倒在床上:“你慌什么?”

  傅云峥锋利的目光锁定余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余鹤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傅云峥在说什么, 他笑得在床上打滚:“傅老板!你想太多了!!!我怎么敢!!!我想都不敢想。”

  “你最好是!”傅云峥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快睡觉吧。”

  翌日上午十点,余鹤悠悠转醒, 醒过来也不爱动,先是闭着眼睛往傅云峥身上凑, 一摸身边傅云峥早起了, 正坐在书桌前面办公。

  余鹤打了个哈欠:“过生日还起这么早啊。”

  傅云峥从电脑后面抬起头, 摘下鼻梁上的防蓝光眼镜:“十点了。”

  傅云峥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灿烂的阳光霎时洒满整个房间, 窗外是大片的丛林、泳池,景色宜人, 高原上的天特别蓝,蓝得透亮, 形成一种静止的澄净。

  白云卷在天边,轮廓清晰,在太阳的万丈光芒下仿佛有一层金边,又被长风推着往前走。

  流云万千,天地浩荡。

  在这样的广阔天地中醒来,整个人心胸开阔,一片浩然。

  当然只是大多数人,咱们余少爷自然不在此列。

  余鹤被光晃得抬手挡眼,跟见不得光的吸血鬼一样:“拉上拉上,我要被晃死了!”

  傅云峥又拉上窗帘:“太阳晒屁股了,余少爷。”

  余鹤原地躺好,拿起被子盖住了头。

  傅云峥也不催余鹤起床,他已经习惯了和余鹤旅游没有上午。

  也挺好,正好有时间处理公司的事务,对于傅云峥撇下公司和余鹤游山玩水这事,傅家和公司里虽然算不上怨声载道,但也有不少诸如‘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言论了。

  真是的,余鹤起的晚,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每天七点就开始办公了。

  余鹤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醒了也不起,窝在床上玩手机。

  傅云峥看到说:“侧躺着玩容易近视。”

  余鹤放下手机,揉揉眼睛,晃荡着起来去洗漱,不一会儿湿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又窝回了床上。

  余鹤问:“中午吃什么啊?”

  “你先喝点豆浆,酒店刚送过来的。”傅云峥随手把毛巾扔给余鹤:“就在酒店吃吧,马场的人已经把马牵到了敕勒川,吃完咱们直接过去。”

  傅云峥的骑术很好,和余鹤这种只在学校里上过马术课的半吊子完全不同,不仅能骑着马在草原上飞驰,还能在骑行中射箭。

  在马场里骑马终究是不够痛快,傅云峥提前选了两匹好马,叫马场的人送到敕勒川草原,那边旷野千里,有的是没人没车的宽敞地方,可以随心所欲地策马狂奔。

  余鹤陪傅云峥跑了一圈,颠得屁股疼:“傅老板,你那腰有旧伤,这么颠能行吗?”

  闻言,傅云峥拉动缰绳,缓缓停下。

  身下的黑色骏马喷了个鼻响,不耐烦地在原地换踏。

  这是整个马场中的马王,是书中所说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神驹。常年养在马场里,拘在马厩憋坏了,跑一圈根本没跑够,反而把驰骋风中的野性激发了出来。

  傅云峥骑在骏马之上,真真是英俊极了。

  他身姿挺拔,此时单手持缰,如怀瑾握瑜,琨玉秋霜。

  一人一马站在那儿就是幅画。

  余鹤的马向前踏了两步,二人并肩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