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第25章

作者:坏猫超大声 标签: 年下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直播 近代现代

  余清砚就是这样,内心想把余鹤从余家赶走,嘴上却说要余鹤留下来,然而又用行动表明没办法和余鹤相处——

  然后余鹤就被赶走了。

  作为高段位连招的实际受害者,余鹤清楚这招非常好用。

  漂亮的唇角微微上挑,余鹤洋洋自得,心说这不得把傅云峥给勾搭迷糊了。

  遗憾的是,这波傅云峥在大气层。

  看起来在傅云峥心里,余鹤并不具备献媚邀宠的心眼,所以余鹤说不冷他就真以为余鹤不冷。

  傅云峥听余鹤说不冷,当即轻轻推开余鹤:“不冷别在我身上压着,沉。”

  余鹤:“......”

  平A克制一切花里胡哨。

  傅云峥的腰椎有伤,余鹤很是心疼,他翻身下来,侧躺在床上把傅云峥搂紧怀里。

  余鹤问傅云峥:“我以后能和你一起睡吗?”

  上次傅云峥房间装扶手,正赶上余鹤发烧,傅云峥自然是没法子日夜照顾病人。他俩晚上要躺一起睡,还不一定谁照顾谁,搬到一间卧室住事因此耽搁了下来。

  此时余鹤旧事重提,傅云睁也没拒绝。

  年轻人都有种誓不罢休的执拗,达不到目的那股新鲜劲就总吊着。

  好不容易才哄好的一只小鹤,惹毛了不知又要飞哪儿折腾去了。

  就顺着余鹤吧。

  他和余鹤作息都调不到一块儿去,也没什么共同爱好,余鹤和他住不了两天就会觉得拘束没意思,倒时候自然不了了之。

  只是自己的身体......

  傅云峥敛下眉,看着身侧的余鹤。

  算了,左右不过是几天,余鹤很有分寸,从不对他的腰伤问东问西,这点让傅云睁和余鹤相处很放松。

  余鹤何止不乱问,简直没把傅云峥当成残疾人,旁人都对傅云峥的腿讳莫如深,生怕触了他的逆鳞。余鹤倒好,平日里不是倚在傅云峥肩上,就是躺在傅云峥腿上。

  欢好时,千奇百怪的姿势更是层出不穷,也不知这孩子年纪轻轻哪儿学来的。

  余鹤从前的伴侣身体一定很好吧,傅云峥估摸不是练杂技的就是学舞蹈的,否则怎么能......

  实在太违背人体构造。

  真是为难了他半瘫的腰椎和一把老骨头。

第24章 (三合一)

  卧室温度恰人, 灯光柔和,这两天打球体力消耗大,余鹤只躺了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在傅云峥身边, 他总是犯困,犹如要把前几年失眠缺的觉都补回来。

  半梦半醒间,听到傅云峥对他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余鹤张开眼, 下意识坐起身想要扶傅云峥。

  傅云峥按着余鹤的肩头让他躺回去:“不用,既然一起住,总不能我一动你就跟着起来,这些事情我一直都是自己做的。”

  余鹤嗯了一声, 他知道傅云峥性格独立要强,即便坐在轮椅上也有着足够的自理能力。

  傅云峥最忌讳旁人把他当成需要照顾的残疾人看待。

  余鹤便没再动,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息,看着傅云峥左手扶着床头的扶手,右手拽着吊环凭借臂力挪到轮椅上。

  昂贵的电动轮椅足够稳当,没有产生丝毫移动, 傅云峥安安稳稳地坐下,转动轮椅出了卧室。

  直到傅云峥离开, 余鹤把悬在胸前的那口气吐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浴室响起水声, 听起来像是傅云峥用完洗手间顺便洗了个澡。

  一共过了将近四十分钟, 傅云峥才回到卧室。

  余鹤关掉正在看的直播, 从床上坐起身, 瞧见傅云峥的衣角有些湿,就把毛巾递过去:“洗澡了?”

  傅云峥回到床上, 解开睡衣把湿了一角的上衣脱下来,神色晦暗, 显然是有点不高兴。傅云峥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对自己的要求很高,这会儿和那块儿衣角过不去,余鹤猜测他是在为弄湿衣角生闷气。

  余鹤把下巴搭在傅云峥肩上:“看什么呢?”

  “没什么。”傅云峥随手把睡衣搭在衣架上,主动伸出手臂拥着余鹤,在余鹤耳边轻声说:“我刚刚做了清洁。”

  余鹤呼吸微窒,喉结上下滑动,降下去的旗帜再次升起:“以后别做了吧,听说很不舒服。”

  “还好。”

  傅云峥缓缓躺回床上。

  他的皮肤透出带着病气的苍白,脖颈胸前的血管很明显,腹部不仅没有赞肉,还能看出来曾经腹肌的轮廓,只是许久没有锻炼,比不上常年泡在健身房里的人那样精壮紧实。

  依旧是好看的。

  余鹤俯身亲了一下:“真的不用,很多人都不做的。”

  “痒,“傅云峥动了一下,推开余鹤的头,注视着天花板上的一块儿光影:“他们都不做吗?”

  余鹤抬起头看向傅云峥。

  傅云峥的下巴很干净,几乎看不见一点青色的胡茬,这令傅云峥外表更显年轻,但余鹤知道吻上去的话会感受到一点点扎嘴。

  余鹤吻过。

  “他们是谁?”余鹤问。

  傅云峥语气平静:“你之前的那些......朋友。”

  余鹤皱起眉,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傅云峥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很严肃地看向傅云峥的眼睛,可对方并没有看他。

  余鹤很认真:“傅云峥,我只和你发生过关系。”

  傅云峥猛一转眸。

  视线相撞的刹那,二人心头俱是一颤。

  仿佛三月微风徐徐卷在初开的梨花上,颤抖出种奇异的痒,花瓣心猿意马,略微一动就从枝头落下,随着春风去了。

  春风有意,落花有情。

  漆黑的瞳仁倒映出傅云峥的影子,余鹤不知道傅云峥在犹豫什么。他没有犹豫,低头吻在傅云峥的唇角,脸颊蹭在一起,看不见的胡茬留下轻微的刺痛,和余鹤想象中的触感完全相同。

  傅云峥从余鹤细密亲吻中逃出来,微微喘息着,声音比云杉制成的大提琴还要好听:“小鹤,你真的没有过别人吗?”

  余鹤捉住傅云峥掐在被角上的手指,放到唇边,音色也是哑的,比大提琴更清雅,带着少年特有的灵气:“您这都没调查过,就敢随便把人往床上领?”

  傅云峥的手指蜷在一起,仿佛被余鹤炙热的唇烫到:“调查过,你在奉城出了名的......会玩。”

  “那玩的也不是这个。”

  余鹤眉眼温柔,在这样的缱绻气氛下,就算是钢铁都会融化,况且他对傅云峥的心思早就不那么公事公办。

  余鹤说:“喝酒、打牌、掷骰子我玩的是这些。”

  傅云峥抬起眼瞧着余鹤,戛然而止,没往下说,都是成年人,彼此很清楚未尽之言是什么意思。

  余鹤注视着傅云峥:“在遇见你之前,我没对任何人产生过这种欲望。”

  傅云峥错开眼,喉结微动。

  余鹤凑过去亲了一下。

  他是个很不耐烦解释的人,在余鹤看来,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在疑惑产生的顷刻间,对方心理就有了认知,有了答案。

  他从不在乎自己在旁人心里的形象是否属实。

  傅云峥不是旁人。

  余鹤想改写傅云峥心中的答案,他绞尽脑汁却不知该如何自证,英挺的鼻子皱了皱,干巴巴吐出两个字:“真的。”

  “嗯。”傅云峥回应一声,也没说信与不信,他略过这个话题,撑着手臂坐起身:“快来吧。”

  余鹤已经不是刚开始的自己了,绝不会因为傅云峥一句‘来吧’就晕头转向,忘了正事。

  他把手搭在傅云峥肩上,很郑重地说:“您要是不信我,我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好,信。“傅云峥沉声道:“快来吧,我想你了。”

  这傅云峥第一次说想余鹤。

  余鹤离开傅宅两天,每天都会想傅云峥无数次,可傅云峥一个电话都不给他打,这让余鹤很不开心。

  这回总算听见傅云峥说想他,余鹤当即心驰神曳,覆身过去。

  傅云峥心中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改写尚未可知,但通过余鹤的综合表现不难看出——

  他实在是没什么长进。

  *

  第二天一早,周姨端着砂锅进餐厅时,瞧见余鹤又腻腻乎乎地黏在傅先生身边,当即松了一口气。小两口床头打架床位和,好在余鹤少爷不是矫情性子,阴沉了两天的别墅终于又亮堂起来。

  周姨脸上含着慈和的笑意,给余鹤盛了一碗粥。

  余鹤站起来双手去捧,周姨抬高胳膊躲了一下:“别沾手,烫。”

  余鹤说:“周姨,以后您把饭菜端来餐厅就行。”

  周姨看一眼傅云峥,无声询问。

  傅云峥说:“听他的吧。”

  周姨把砂锅端回岛台,很不赞同地说:“傅先生,上回您说听余少爷的,发着烧还给他喝冰可乐,余少爷的感冒就发展成肺炎了。”

  傅云峥:“......”

  余鹤:“......”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都找不到什么好理由去反驳周姨,不约而同地舀起一勺粥,默契地略过这个话题。

  周姨的年纪正有点唠叨,这回占理可算得了机会,有一肚子话要说。

  “把饭端过来就走肯定是不行的,就像这砂锅,”周姨戴着隔热手套把砂锅盖掀开,热腾腾的蒸汽翻涌上来:“余少爷哪里晓得有多烫,直接伸手去端那不烫出泡来。”

  余鹤抬眼偷觑了一眼周姨,周姨也正在看他,余鹤当即把头埋进粥碗里,装作认真吃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