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第63章
作者:坏猫超大声
他自己上网查了查,从西泠印社查到了拍卖价。
【清紫玉光墨二锭,成交价11200。】
那一块锭就是五千多?
好像也不太贵啊。
啊啊啊啊啊怎么不贵啊,他真是被傅云峥的资本主义思想腐蚀了。
这不就跟话五千多买一瓶墨水,或者说买两根笔芯一样吗?
若是收藏也就罢了,研着用那十几克一锭的墨能用几次啊!!!
虎鲸都没饭吃了!
余鹤倒不是责怪傅云峥吃穿用度豪奢,既然傅云峥有钱,自然是爱怎么用就怎么用。余家也挺有钱的,家里面贵重物件也不少,余鹤知道那些东西贵便不会轻易摆弄,可傅云峥却把砚台随便摆在书房,上次抄心经用的也是这方端砚,给余鹤种那就是日常用品的错觉。
晴白团絮苍龙鱼纹端砚价值千万,傅云峥难道就不怕自己把砚台弄坏了?
至少......至少应该跟他交代一声吧。
结果余鹤压根不知道那方端砚的价值,直播时没注意录进镜头,被识货的人瞧出来,现在全网都在扒余鹤的身份家世,轰轰烈烈好不热闹。
余鹤把手机一扔,仰躺在沙发上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怎么办,网上讨论的这么激烈,肯定会有认识我的人看到。”
傅云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敏锐察觉事情不同寻常。
他眼中闪过一丝狐疑,问余鹤:“看到什么?”
余鹤把手机递给傅云峥。
傅云峥拇指在屏幕上滑动两下,看到过万的转发和几十万评论后,剑眉微皱,当即打电话给傅氏的负责监管舆情的部门,通知他们联系相关人员。
见傅云峥如临大敌,余鹤有点惊讶: “还用专门降热度吗?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新闻,热搜词条每天那么多,过一会儿热度就降下去了。”
傅云峥摇摇头,凝重道:“我担心有人借机发挥,趁机把你和我的事挖出来。围观者最爱看反转,先营造你富二代的身份,再揭露你有钱是因为和我的关系,欲抑先扬,制造舆论冲击傅氏风评。对我来说这不过是一条艳闻,股票也许会因此掉几个点,可网络上所有的言语攻击都会指向你。”
有心人扯出傅云峥的艳闻,目的就是为了傅家股票动荡的那几个百分点。
这股票一起一伏,多少人会为此赚的盆满钵满,又有多少人会因此血本无归。
可这些到傅云峥口中却通通不值一提,他担心的只有余鹤。
傅云峥坐在傅家掌权人的位置上多年,类似手段见过太多,他不怕傅家股票动荡,也不怕麻烦找上自己。
但他不愿意让麻烦找上余鹤。
这份心思余鹤清清楚楚。
从余鹤第一次对傅云峥说喜欢,傅云峥就在担心余鹤因此遭人指指点点,被人戳脊梁骨。
余鹤握住傅云峥的手。
傅云峥的手指冰凉,掌心居然还有些许冷汗。
在一起大半年,余鹤是第一次见到傅云峥的慌张,而这份罕见慌张也隐藏在傅云峥镇定自如的神情之下,若不是余鹤牵住了傅云峥的手,他可能连半分也看不出来。
傅云峥太擅长掩藏情绪了。
余鹤单膝跪在傅云峥轮椅边,将傅云峥拥进怀里:“没事的,我从来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傅云峥的额头抵在余鹤肩上,他闻到了余鹤身上淡淡的墨香,这种味道极其沉静安稳,令傅云峥紧绷的后脊渐渐放松下来。
他轻叹一声:“小鹤,你不懂,他们会用最恶毒的话侮辱你,揣测你。”
余鹤把下巴搭在傅云峥发心,沉声说:“傅云峥,我喜欢你不是见不得人事儿,我不怕任何人知道。”
第46章 (一更)
因小年那天闹出了不愉快, 今年过年,傅云峥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全部邀请,彻底关上云苏私邸的大门。
今天是除夕。
下午, 傅云峥给庄园内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放了假,偌大的庄园便只剩下傅云峥和余鹤两个人。
庄园内张灯结彩,辞旧迎新, 鲜花成片的摆在廊前檐下,红色的灯笼、福字随处可见,年味十足。
无论什么地方,一旦没了人气都难免冷清。
可傅云峥不在乎, 余鹤也不在乎。
倒是周姨临走时极不放心,做了好些半成品菜放在冰箱里,目光在傅云峥和余鹤身上转了两圈,最终还是觉得坐在轮椅上的傅云峥更靠谱些。
她事无巨细地和傅云峥交待:这道菜直接上锅蒸,蒸锅里的水都放好了;那道菜直接进烤箱,只要按一下红色按钮就可以;冰箱里有包好的饺子, 煮的时候要水开了加凉水,反复三次饺子就熟了。
余鹤在旁边听得很认真, 周姨却嫌他碍事:“一边玩儿去,厨房里有揉好的面, 你去捏那个玩去。”
余鹤笑谑道:“我三岁吗?扔给我块儿面团就给我打发了。”
周姨唬着脸敲了敲余鹤的头:“你不是三岁你把可乐放冷冻室, 差点把冰箱炸了。”
余鹤讪讪道:“那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 您怎么还提啊。”
话说有天晚上余鹤想喝冰可乐, 就把罐装可乐放进了冷冻室,后来忘了。
冰比水的密度小, 可乐长时间放在冷冻室,遇冷凝固成冰后体积膨胀, 溶解的二氧化碳溢出,罐内的压力增大,瞬间撑破易拉罐在冰箱里炸裂。
当时‘嘭’的一声巨响,余鹤他们在三楼都听到了。
有这么一桩前科在,周姨对余鹤是一百个不放心,动火动电的事儿是宁可交待傅云峥也不敢劳动余鹤大驾。
周姨走后,傅云峥在厨房找到郁闷揉面的余鹤:“面粉蹭脸上了。”
余鹤恨恨的和手底下面团较劲:“我会包饺子,我包给你吃。”
傅云峥哑然失:“真难得,我家小仙鹤还有这么有胜负欲的时候呢?”
面粉放多了,余鹤有点揉不动,就加了清水继续揉:“吃了我的饺子就是我的人,以后你就不能跟别人好了。”
“不吃你的饺子也不跟别人好。”傅云峥忍不住揉了一把余鹤的头发:“我来和面吧。”
余鹤又往盆里倒了点面粉,兴致勃勃:“这样吧,一顿饺子管一年,以后每年三十儿我都给你包饺子,续你一年,怎么样。”
傅云峥往盆里倒了点水,跟余鹤一起揉面:“我就说余少爷是会最生意的,一盘饺子就给我打发了。”
余鹤扬起眉:“都说傅家家主傅云峥心思深沉,手段莫测,从不做亏本的生意,那我这笔生意......傅老板,您做不做?”
和面团较劲的人变成了傅云峥,他使劲儿揉着面,头也不抬:“做。”
余鹤眉宇间全是笑意。
他从没这样满足过,心中的欢喜溢满而出,宛若站在巍巍百尺的高楼之上,一伸手就可以摘下那颗高不可攀的星辰。
余鹤轻声说:“傅云峥,我好喜欢你啊,”
傅云峥满手都是面粉,鼻尖上也有一点白。
余鹤想帮傅云峥擦掉脸上的面粉,一伸手才发现他手上也全是面。
他微微探身,用鼻尖蹭走了傅云峥鼻尖上的面粉,再次低声说:“我好喜欢你。”
傅云峥狐疑道:“怎么忽然小声说话?”
余鹤凝视着傅云峥,念出那句背过很多年仍然记忆犹新的古诗:“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年轻人总是有那么多奇怪的逻辑,傅云峥不懂,就顺着问:“在哪儿?”
余鹤歪头看着傅云峥:“星星原本在天上,我给摘下来了。”
傅云峥摇摇头,觉得有点好笑:“所以我是你说的天上人?”
余鹤也摇摇头,他压低声音,少年的情话比玉琴瑶筝还要动听。
余鹤说:“你是我的心上人。”
*
和面时,面粉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粉是常识。
很不幸的是,这个常识余鹤和傅云峥都知道,更加不幸的是,这是一场很难收手的豪赌。
在耗尽了一袋五斤的高筋面粉后,傅云峥率先停下,沉声道:“不能再加了。”
余鹤看着桶里一大坨面,眼中露出赌徒般的疯狂:“我要再试一次!”
傅云峥估量道:“这些面够咱俩吃三天了,再开一袋面粉就是六天,你想吃面食吃到初五吗?”
余鹤按着面团的软硬度:“可这个硬度,呃,距离包饺子好像还差点意思。”
傅云峥揉面揉的胳膊都酸了,他是个精益求精的人不错,但聪明人更该知道及时止损。
他不跟余鹤讲道理,只是说:“我不想吃面食吃到初六。”
正在和面团较劲的余鹤下意识回答:“那就这样吧。”
傅云峥点点头:“先擀皮,馅儿周姐给咱们和好了。”
“我叫她姨,你叫她姐。咱俩差辈了啊。”余鹤双肘撑在膝盖上,跟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似的:“照这么论,我是不是得叫你小叔啊。”
傅云峥把面团揉成长条,用刀切成小块儿,也不较真,反而顺水推舟:“那你倒是叫啊。”
早就知道余鹤是只顺毛鹤,不能逆毛撸,所以傅云峥什么都随着余鹤折腾。
尤其是这种玩笑话,更是不放在心上。
果然,余鹤先前的话不过是抛砖引玉,给下面的话做铺垫:“那你是想听我叫你小叔,还是......”
傅云峥正在和擀面杖对决,这是他第一次擀皮,这项工作比他想象的困难许多。
当真是门手艺活,傅云峥神情严肃认真,仿佛在说今天他的手指和面团必须有一个被擀成饺子皮。
心思都放在擀面杖上,往日里缜密的思绪自然出现疏忽。
傅云峥问:“还是什么?”
余鹤:“是想听我叫你小叔,还是想听我叫你老公?”
傅云峥没多想,随口回答:“老公。”
余鹤猛地从椅子上窜起来,仰天长笑,
他曾经被傅云峥哄得叫了两次老公,这次终于把狡猾的傅云峥绕了进去,如愿以偿听到这句傅云峥叫他老公。
恍然觉着自己是出现了幻听,傅云峥的声音比太提琴还要悦耳,那两个字穿透空气,宛如根迷魂箭般射入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