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第80章

作者:坏猫超大声 标签: 年下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直播 近代现代

  一年结束,明年又有新的春季赛,这般可以预见的、有规则、有节奏的流量才是直播平台需要维护的流量。

  而某位美貌主播被富豪包养,和其他主播有私人恩怨这样的事情,就是滴入油锅的一滴水,炸是会炸,但要是因为这一滴水毁了整锅油,直播平台才是得不偿失。

  来豆芽直播看电竞比赛的观众大多是16-24岁的男学生,都是些本身就喜欢打游戏的‘网瘾少年’,这个群体对包养时间的关注度极低,尤其被包养的人还是个和他们同年龄段的男生,倘若是个女孩他们可能还会关注一下。

  男孩?

  算了吧,有这功夫不如多打两局游戏上上分。

  在此情况下,倘若主要观众群体每次打开直播,搜索栏短视频全都关于‘包养”事件,长期无法获取自己感兴趣的信息,主流群体自然会缓慢流失。

  为应对舆论压力,豆芽直播公司专门召开了紧急线上会议。

  运营项目主要负责人专门点名冯彬冯经理,请他注意个人生活作风问题,不要因个人感情问题为个别女主播谋取私利,影响全公司的企业形象。

  初春的天气里,冯彬热汗直流,连声应是。

  在大会上被点名批评作风问题,冯彬气急败坏,大骂荌彤这个女人不省心,同时也怪自己管不住嘴,余鹤能被人从锦瑟台接走,他猜测到会是个有权有势的,但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傅云峥!

  早知道是这尊大佛,他就是给自己喂哑药也不敢再背后嚼这舌根,昨天下午傅云峥身份被曝光后,他立刻给荌彤去了电话要她管好自己的嘴,谁知这女人如今吃到了流量的甜头,连他的话也不听,听负责人的意思,荌彤昨晚还在直播问引导粉丝网暴余鹤。

  她可真是嫌命太长了!

  会议结束后,冯彬单独又给豆芽直播的项目负责人单独去了电话,先是好一通忏悔道歉,最后才婉转打探起消息来。

  冯经理:“说到底不过是两个主播之间的小龃龉,荌彤的直播间也封了,算是止住了源头,几天后风头一过,这事也就没人念叨,至于那个余鹤......他都傍上了傅总,想来也不缺这份直播赚的钱,傅总......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跟咱们过不去吧。”

  负责人似笑非笑:“小事?老冯啊,昨晚好些平台都收到了傅氏的律师函,咱们平台却没有,你说这是为什么?”

  冯经理想了想:“大概是因为余鹤的直播合约还在咱们公司,傅总肯定要顾念的吧?”

  项目负责人冷笑一声:“不是余鹤的直播合约在豆芽平台,豆芽平台的合约在余鹤那里,前一阵咱们平台被收购,你都不知道查一查自己的顶头上司是谁吗?”

  冯经理不解其中之意:“不是石榴科技吗?”

  对待这种蠢货,项目负责人也不生气,反倒一笑置之:“是,石榴科技收购了豆芽直播,自己去查石榴科技的股东是谁吧,冯经理。”

  冯经理一头雾水。

  关断电话后,他打开手机查询石榴科技有限公司的企业信息,发现是一家叫做乐野闲风的投资公司100%持股。

  拇指一动,再点进乐野闲风公司,只见法定代表人一栏清清楚楚写着两个字:

  余鹤。

  冯彬的一头热汗刹时间化为冷汗从额角滴落,顷刻间理解了什么叫“豆芽平合的合约在余鹤那里’。

  不不不,华国人口那么多,肯定不止个叫做‘余鹤’的,万一,万一只是重名只是巧合呢?

  一个十九岁的落魄富二代,不得不跟在男人身边做金丝雀,怎么会有能力开投资公司,还如此精妙地套了两层信息才能查到。

  这种公司套公司、躲在背后做老大的手段,分明是在商场上混迹多年才会的高明手笔,余鹤那小年轻要是能有这本事,怎么会被荌彤那蠢女人在直播间抹黑成那样?

  要余鹤真是幕后的老板,那封杀荌彤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可项目负责人如此笃定,必然是知道什么内幕消息。

  一时间,冯经理慌乱万分,理智上已然相信项目负责人消息来源不会有错,感情上又很难接受自己没头没脑得罪了大老板。

  再给项目负责人打电话,对方却是不肯再接,两三个电话拨过去,再播就是那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播’。

  稍后、稍后、稍后。

  冯彬现在火烧眉毛,哪儿有心情稍后?

  他转身推开书房门,拽了件衣服往外走,连妻子在身后喊他都没有听到。

  冯彬的妻子咬了咬嘴唇,昨晚她就偷听到冯彬给那个叫什么彤的女主播打电话,丈夫在外面有人她从前只装作不知,总想着夫妻二人能维持表面恩爱也就罢了,没想到冯彬在家里还敢联系贱女人。

  一早上说开什么紧急会议躲进书房里,这会儿又风风火火出门,不会是去找那个女主播了吧?

  她越想越气,拿起车钥匙,悄悄跟在了冯彬车后。

  捉奸捉双,她已经忍了很久了。

  *

  淋淋漓漓的春雨下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时候才将将放晴。

  春寒料峭,傅云峥的腿居然疼了起来。

  傅云峥让章伯去给家庭医生打电话,紧皱着眉坐在窗边,双手攥在腿上盖着的加热毯上。

  太疼了。

  好像有一把锥子在锥他的血肉,顺着筋脉绵延起一阵阵刺骨的胀痛。

  他的腿已经很久没有知觉了,凉、热、痛、痒将近一年没有感受到,今日在春雨的阴寒中乍然恢复痛觉,也不知是不是病情恶化。

  为傅云峥做手术的主治医生曾经告诉他,截瘫病人能够维持半身瘫痪已经很不容易,很多病人大概率会再进一步恶化,甚至全身瘫痪。

  傅云峥望着窗外被雨打湿的地面,愣愣出神。

  余鹤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傅云峥身边,握住他沾满冷汗的手:“傅先生。”

  傅云峥收回视线,落在余鹤脸上:“怎么了?”

  余鹤的眼睛中写满担忧:“我们老师说,腿疼的时候平躺着伸直会比坐着好一点,曲着腿不利于血液循环。”

  傅云峥脸色很难看,苍白阴沉,不知道是因为腿疼还是因为心情不好:“没事,一会儿还有公司的人要来,处理点事。”

  余鹤知道傅云峥不会躺在床上见公司的人,只好握紧傅云峥的手:“那把腿搭在沙发上呢。”

  傅云峥说:“你不用管我。”

  余鹤看到傅云峥鬓角渗出的冷汗,有点心疼,但也有一点点欣喜,他学医的时间不久,但在学校,几乎所有课外时间他都用来查看截瘫病人的病例。

  在大多数、甚至是绝大多数情况下,失去知觉的双腿恢复痛觉都是一件好事,是好转的现象。

  只是余鹤毕竟是个初学者,完全没有临床经验,他心里高兴但并不敢和傅云峥说,生怕引人空欢喜一场。

  傅云峥不愿意动,只愿意呆在窗边,余鹤就陪他呆在窗边。

  二人都没说话,静静坐了一会儿。

  傅云峥瞧见余鹤没有挪地方的意思,手指微微一动:“回沙发上吧。”

  余鹤笑了笑,推着轮椅到沙发边,把傅云峥的双腿平放在沙发上,曲着的双腿骤然伸直,傅云峥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傅云峥是很耐疼的,这会儿一定是很疼很疼才忍不住闷哼出声。

  这双腿没知觉时余鹤还敢按一按,现在双腿正疼着,在医生来之前谁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况,余鹤才在中医学院读了不到一个月书,连说是半吊子都抬举了,根本不敢乱碰。

  余鹤拿了手机,离开客厅去给梁冉打电话。

  梁冉是中医药学院公认的天才,无论多晦涩难懂的古书典籍都能过目不忘,旁人都在为背诵穴道位置、中草药品种及分类而头疼时,梁冉打眼一过,全能对答如流。

  电话拨通,三声后梁冉的声音从听筒内传来:“怎么了,余少爷?”

  余鹤将傅云峥的情况大致讲给梁冉,又说了自己的分析,而后小心翼翼地问:“我说的对吗?”

  梁冉琢磨了一会儿:“没问题啊,失去知觉多半是外伤引起的神经损伤,这种情况应以综合性治疗为主,可以采取局部物理治疗和其他辅助功能配合神经锻炼。神经恢复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儿双腿出现痛觉是神经恢复最显著的外在表现,肯定是好转的呀。”

  余鹤卧槽了一声,原本喜忧参半的心情瞬间转晴,匆匆捧了梁冉一句:“卧槽,冉哥牛逼,多谢梁主任,小弟回头请你吃饭,先挂了,拜拜。”

  梁冉那边连再见都来不及说,余鹤就挂断了电话,一阵风似的冲回傅云峥身边。

  “傅云峥!”余鹤一头扎进傅云峥怀里,吧唧一口亲在傅云峥脸颊上:“双腿出现痛觉是神经恢复的显著表现,是好转!”

  余鹤一头扎进来,傅云峥下意识用双手揽住余鹤,余鹤亲他也没躲,右手安抚性的在余鹤后背拍了拍。

  傅云峥:“小鹤,医生已经跟我说了。”

  医生?

  余鹤缓缓回头,看到了客厅里站在不远处的医生、助理、护士、还有来来回回正在搬医疗检查仪器的帮佣。

  打眼一过,也就二十多人吧。

  余鹤隽秀的美貌微拧,转过头又看傅云峥。

  妈的,这一幕好熟悉。

  傅云峥瞧出余鹤的窘迫,又拍拍余鹤:“没事。”

  余鹤安之若素,又在傅云峥颈边蹭了一下,才翻身下来,若无其事地坐回沙发上。

  章杉眼中含着温和的笑意,给余鹤端上了一杯放了柠檬片的冰可乐。

  医生给傅云峥做检查时,余鹤开始还神游天外,听医生向傅云峥讲述病情时,发现十句话自己居然能听懂九句,就停下来认真听医生说话。

  并不断在手机备忘录上几下关键点。

  傅云峥原以为余鹤在玩手机,余光瞥到余鹤居然记满了医学术语,心头一颤,仿佛连疼痛钻心的双腿都好了许多。

  这就是多巴胺的神奇力量吧。

  众目睽睽之下,傅云峥牵住余鹤的手:“小鹤。”

  余鹤抬起头,手机屏幕白亮的光打在下巴上:“嗯?”

  一句话在傅云峥口中千回百转,终是忍耐不住,他示意余鹤附耳过来,余鹤就乖乖凑过去。

  傅云峥温热的吐息喷在余鹤耳廓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余鹤说悄悄话:“小鹤,我好喜欢你啊。”

  余鹤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他看向傅云峥,傅云峥也看着他,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

  晚上,傅云峥的腿还是很疼,医生开了止疼药,但傅云峥没有吃。

  疼痛分为很多阶段,酸痛、胀痛、刺痛,傅云峥必须亲身感受才能将身体的真实状况反馈给医生。

  傅云峥的理性与自律令余鹤心惊。

  “你太能吃苦了。”余鹤紧紧搂着痛得发抖的傅云峥:“吃一点点止疼药吧,这么疼你也睡不着,休息不好对恢复也没好影响。”

  傅云峥的声音始终如一沉稳:“我是不是影响你睡觉了?”

  余鹤说:“没有,我本来也不困。傅云峥,我可开心了,我总结出一个规律,你知道是什么吗?”

  双腿虽疼却是好转的现象,傅云峥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对康复抱有期待,但又怕希望落空,不愿意总去想这件事,不如和余鹤说些闲话凑趣,也好转移注意力。

  傅云峥回答道:“知道,你特别高兴或者特别生气时会叫我的名字。傅云峥傅云峥傅云峥。”

  余鹤笑道:“这也是一个规律,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发现,每当人开始倒霉的时候,就是他要走运的时候,就好比一件事你做的特别不顺,其实不见得是坏事,没准这是往后更顺的预兆。”

  傅云峥嗯了一声。:“很有道理,但你下次和人将这个规律时可以直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余鹤气得咬了傅云峥一口,很霸道地说:“塞翁说的是塞翁说的,我说的是我说的,你以后要听我说的,以我说的为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