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人设后我爆红了 崩人设后我爆红了 第11章
作者:祎庭沫瞳
再难看,东西做出来了,还是要往外卖的。贺星徊无奈地把这些面包放进窗口的小篮子里,希望有人能懂欣赏。
封柏琛过来帮他摆,狭窄的地方迫使两个人离得很近,封柏琛身上的热度仿佛已经穿透贺星徊的T恤,贴到他皮肤上了。
封柏琛目光往贺星徊头发上移了几分,低声问:“用我的香水了?”
贺星徊立刻表现出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道:“哦,对,我忘记带香水了,看到你的放在桌上,就拿来用了一下。不好意思,没先和你说一声就私自用了……”
“没关系,味道很好。”封柏琛说,语气依旧听不出更多的情绪。
封柏琛能带出门的香水,肯定是他喜欢的。贺星徊用他的香水自然也是故意的,而他自己的香水,他是故意没带的。
“Hello,我要一杯美式。”一个金发蓝眼的外国人操着一口不太正宗的中文道。
“好的,稍等。”贺星徊一转身就和封柏琛撞到了一起。
“慢一点。”封柏琛扶住贺星徊的背,才没让他因惯性的后退撞到后边的台子上。
贺星徊冲他笑了笑,说了“谢谢”,就去做咖啡了。
封柏琛帮他收了款。
外国人打量着两个人,好奇地问:“所以,你们两个是情侣开店吗?那这个店还挺有意思的。”
这人显然没注意到窗口的固定摄像机。
封柏琛看了贺星徊一眼,正想解释一番,就听贺星徊微笑着道:“是挺有意思的,面包需要吗?我们的面包也挺有意思的。”
——丑的很有意思。
外国人这才注意到篮子里的点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外国人和国内人审美有差异,又或者是这个外国人和贺星徊的审美有差异,就听他道:“哇哦,这个看着好可爱,那我要两个。”
行吧,能卖出去就是好的,管他什么审美呢。
拿上咖啡和面包,外国人乐呵呵地道:“祝你们生意兴隆,长长久久。”
贺星徊从容地微笑着向他拜拜手:“祝你旅途愉快。”
等外国人走远了,贺星徊才对上封柏琛似笑非笑的目光,比他没有情绪的时候压迫感更强了。
“不是应该跟他好好解释一下吗?”封柏琛声音比平时低一些。
贺星徊望着他的眼睛,上身略往后靠了靠,淡定地说:“你也见识到他的中文水平了,你觉得能解释明白?反正我英语不好,解释不清。”
封柏琛刚想张嘴说什么,又被贺星徊抢了话:“啊,我记得你英文说的蛮好,那你刚才怎么不解释呢?”
很好,问题被推到封柏琛这边,他贺星徊依旧是那么无辜。
封柏琛无话可说,转身出去了。
贺星徊怔了一下,难道自己的行为太过了?好吧,可能是没睡好,脑子不太清楚吧。
“你好,要两杯摩卡,少冰。”窗口客人的声音让贺星徊收回思绪。
“好的。”贺星徊帮她们点好单,然后开始做咖啡,刚扣上手柄,封柏琛就回来了。
贺星徊想着要说些什么缓和气氛,自己的头发就被抓了一把。
封柏琛不是太熟练地帮他在脑后扎了个小揪:“问欧茹要的皮筋,她说不用还了。”
“谢谢……”贺星徊是真的看不出封柏琛到底进没进他的坑,看行动似乎有迹可循,但看表情,那可能连友情都没有。
计雪娇今天也是东干一点,西干一点,说她没干活吧,她的确干了,说她干活了吧,又说不上到底干什么了,总之是没再往咖啡窗口去了。大家已经都习惯了,她在镜头前爱怎么表现就怎么表现吧,只要不影响到其他人就行。
贺星徊找时间就“少女心”这事与金尹讨论了一下。
“金姐,要不咱也别搞这个花里胡哨的了,你就做些粉色的面包吧,效果应该不错。”贺星徊觉得这样更简单,只需要给面团调个色就行。
“你是觉得我今天做的不够少女心?”金尹抓抓头发,她并不生气贺星徊的不认同,因为她从来就不是个有少女心的人。
“我觉得你那是童心。”贺星徊实话实说。
金尹乐了:“你说的对,我就说怎么感觉有点别扭呢。”如果她做出来后很自信,也不会让封柏琛帮她送过去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今天的面包卖的还可以,烧烤能吃多少肉,就看你了。”贺星徊鼓励金尹,金尹干了这碗鸡血,准备明天重新出发!
*
第七期顺利结束后,贺星徊选择了当晚的红眼航班回家。他这几天都没有睡好,全靠吃药才能睡几个小时,这会儿他只想回到自己的大床上,就算睡不着,也能安安心心地翻身烙饼。
想来是他太高估自己了,想了个损招让封柏琛住到他的房间来,目的是达成了,但难受的还是他。
连夜赶回来,脸色自然好不好哪儿去。谷雯很担心他,亲自来接的人:“不是说失眠的症状已经好多了吗?怎么看着像好几天都没休息好了?”
“发生了一点意外情况,不过下一期应该就没问题了。”
谷雯皱眉:“有人欺负你了?”
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如果真是这样,她肯定不能让的。
贺星徊拜拜手,横躺在后坐上:“是我自己的问题。这一期嘉宾们跟我相处的都挺好的,没有白颉在,空气都香甜多了。”
谷雯乐了:“没事就好。这几天白颉的团队都在夹着尾巴做人,听说私下里白颉对段识抱怨颇多。”
“意料之中。段识最会的就是装无辜,让别人为他出头,等出了事又装死。风头一过,他又是纯情无害的少年。”贺星徊嗤笑道。
“是啊。”不想多提段识的事让贺星徊烦心,谷雯转移了话题:“解老师的生日礼物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今天回家好好睡一觉,尽量睡到自然醒,傍晚我接你去生日宴。”
贺星徊点头,有谷雯在,这些事的确是不需要他操心的。
八百个心眼子开大会,哈哈哈!
第14章
回到家后,贺星徊简单冲了个澡。在自由地于床上反复烙饼后,不知道几点才睡了过去。
从三年前父母意外过世,并受了陆追和段识的刺激后,他就陷入了严重的失眠,因为睡眠问题,后续又有了抑郁和焦虑情绪。
经过三年的治疗和放松,那些负面情绪已经远离他了,失眠的情况好转了许多,睡着后也不会频繁地做噩梦,但入睡困难的情况还是存在,所以有的时候需要安眠药。
等他睡醒,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阿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只留下桌上的饭菜,已经用保鲜膜封好了,稍微热一下就能吃。
贺星徊食欲不佳,只把汤热了喝,又稍微垫了一小块椒盐酥饼。
手机里没有需要他回复的信息,安静的时间是贺星徊喜欢的。直到谷雯来接他,才结束了这份安静。
去给老师庆生,贺星徊在衣服上选的中规中矩,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西装,没带过多的饰品,就连手表选的也是基础款,让自己看上去特别规矩。与在节目上整天琢磨穿什么才能展示自己优势的他判若两人。
“礼物拿好,轻拿轻放,别给摔了。”这对水晶杯是谷雯花了大工夫从国外淘回来的,解老师喜欢各种各样的杯子,谷雯是投其所好。
“知道。你去哪儿?”贺星徊问。
这次的邀请函只给了贺星徊,可见这个宴会还是比较私人的,谷雯不能跟着上去,只能找地方等他。
“这附近有家不错的轻食餐厅,我正好过去解决晚饭。你少喝酒,尽量别喝。要出来了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谷雯叮嘱。这个场合一杯不喝不现实,只能尽量让他少喝。
贺星徊点头:“慢点开车。”
下了车,贺星徊直接进了酒店,一楼大堂解老师的助理已经在那招待客人了,见贺星徊到来,赶紧和身边的说了一声,就朝他走来。
“星徊,解老师刚才还在念叨你怎么还没到,赶紧上去了,解老师见到你肯定高兴。”章助理热情地招呼他。
章助理一毕业就跟着解老师了,解老师拿他当半个儿子,章助理也把解老师的各项工作和生活安排的非常妥当。
贺星徊刚出道那会儿,他父亲托了关系,让他能有机会跟着解信厚学作曲。贺星徊从小接触乐器,虽不能和专业人士相提并论,但拿到手里几乎都能演奏出几段来。解信厚是看他父亲的面子,才让贺星徊跟着学一段时间,并没有收入门内当徒弟的意思。可教着教着,解信厚发现贺星徊是真的有天分,对音乐也有自己的审美和见解,教起来不但不费劲儿,还能让他在教学的过程中产生不少灵感。
那会儿章助理刚开始跟着解信厚工作,也没比贺星徊大多少,贺星徊又总去解信厚的工作室,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悉了。
不过解信厚是那种内热外冷的人,不太会用语言拉近关系,他更看重相处的过程,而不是嘴上说的那些。所以即便很欣赏贺星徊,也没提收为徒弟,只是学生而已。平日贺星徊不找他,他也极少联系贺星徊,所以在外界看来,这两个人的师生关系只是表面过的去而已。
可贺星徊心里明白,老师对他帮助良多。尤其在他父母刚过世那段时间,贺家人忙着跟他抢遗产,连葬礼都顾不上。还是老师和师母带着章助理一起帮他忙前忙后,安葬了双亲。
他精神状态不好出国后,与老师的联系就更少了,只有过年的时候会打电话拜年。不是不愿意联系,而是他实在没那个精力和情绪,只想每天一个人呆着,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很累。
现在他回来了,解老师的生日他肯定不会玩消失。
“章哥辛苦了。”贺星徊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这是我回国前在国外买的领带夹,一直没空出时间送到你那儿,今天正好带过来。”
章助理跟贺星徊不需要假客气,乐道:“那我就收下了,谢谢。”
“不客气,我先上去了。”贺星徊今天没怎么捯饬,但只往大堂一站,就足够吸引人了,不少人认出了他,小声讨论起来,看表情是挺高兴的。
“去吧去吧,三楼出电梯左转,最里面那个宴会厅。”章助理提醒。
贺星徊跟他比他个“OK”的手势,就往电梯的方向去了。
宴会厅不大,因为请的人不算多,这个大小正正好,不会太分散,也不会太拥挤。
“老师,生日快乐。”贺星徊将礼物送上,笑容真挚而轻松。
解信厚看到他来,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解信厚把自己感情表达的方式都用在了音乐上,语言上就是这么匮乏。
“在国外这些年,老师您的音乐我都有听,有的时候不是刻意去找的,但一听到就知道是您写的。”贺星徊笑说。
解信厚绷着脸,小眼睛直瞟贺星徊:“你这是说我没创新?”
“是说您有自己的特色。”贺星徊知道老师不是不高兴,只是玩笑罢了。
“这还差不多。”解信厚和很多音乐人一样,会坚持自己的风格,但他又不是特别古板那种,很多风格都愿意尝试,并不在意外界的评价,只不过是在自己擅长并认可的风格里,做的更好,“你呢?你三年没把音乐都荒废了吧?”
“这可不敢,写的歌很少,但乐器都有练着,怕回来手生了,老师要生气。”即便长时间没见,贺星徊面对解信厚,也没有任何生疏感。
“这还差不多,哪天有空到家里来吃饭,我看看你乐器练的怎么样。”解信厚的家可不是谁都能去的,除了他认可的人,与其他人见面都是在工作室或者外面。
“好。”贺星徊应了。
解信厚在宴会厅里看了一圈:“你师母呢?来的路上还念叨你,怎么这会儿人没了?”
“可能是遇上熟人了吧。”
贺星徊话音刚落,解信厚的夫人唐娜就走了进来,且一眼就看到了贺星徊。
“哎呀,星徊。”唐娜三步并两步地走上前,快再一点恐怕要被长裙绊倒了。
“师母,好久不见。”贺星徊微笑道。
唐娜之前是乐团首席钢琴师,后来接任了乐团的管理工作,是位气质高雅的女士。
唐娜打量着贺星徊,欣慰道:“真好,之前听说你上了那个什么综艺,我特地去看了,感觉你和之前不一样了。现在看到本人,虽然是不一样了,但人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让师母为我操心了。”贺星徊多少有些过意不去,这些年他的确与老师一家联系极少,没考虑过老师和师母对他的挂念。
“嗐,你叫老解一声老师,我操心你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唐娜神采飞扬的,比贺星徊没到那会儿可精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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