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的Alpha天天破防 易感期的Alpha天天破防 第38章
作者:迎秋辞
“爸,别说了,”时逸只想把自己的脸也挡起来,大概也只有在舒闻面前,他才可以像小孩子一样撒娇。
“对了爸,忘记告诉你,医生说我的腺体又开始发育了,”时逸牵着舒闻的手放在自己颈后,“你摸摸看。”
他的腺体埋得深,又小,几乎摸不到,但舒闻还是很惊喜,“真的吗?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两周之前吧,”时逸笑着说,“陆云野的分化级别高,医生说他的信息素起了很大作用。”
这是今晚听到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消息,舒闻的表情彻底舒展开来,时逸的腺体缺陷几乎已经成了他的一个心病,这么多年求医未果,没想到还有再次发育的可能。
“太好了,”舒闻的眼睛逐渐湿润,“这样就算万一手术出了什么问题,我也可以放心了。”
“您说什么呢,”时逸急道,“刚才沈医生也分析了,你的身体情况已经达到了手术标准,很快就过去了。”
“嗯,”舒闻捏了捏他的手掌,“爸答应你,一定好好配合医生。”
时间已经不早,又聊了几句舒闻脸上就出现了疲色。沈青安把他们送出去,“你们放心吧,这边我会尽心盯着,有什么事情及时通知你们。”
夜晚的疗养区十分静谧,两人各自沉默着走了一段,陆云野开口问道,“舒伯父的情况怎么样?”
“不是很好,”时逸的声音很低,“他的身体底子差,很难恢复到之前的状态,沈医生给我分析了手术的风险,这些爸都了解了,他也同意接受手术。”
“很严重吗?”陆云野敛眉。
时逸摇摇头:“可能会有并发症或后遗症之类的,毕竟我爸的年纪也大了,主要是……他带着这个标记的时间太长,身体可能会有一段时间的不适期。”
手术总会有一定的风险,不管医生怎么保证,家属也还是不能百分之百放下心来。但既然舒闻都决定要去面对了,时逸还是想尊重他意思,毕竟那个标记在他身上多留一天,他便一天不能摆脱那个人的影响。
这种事情,没有亲身体验过,谁也没有资格替舒闻去做下决定。
时逸决定换一个轻松点的话题,他看向陆云野:“你们刚才聊了什么?”
“一些你关于你的事情,”陆云野一副不肯多说的样子,目光在夜色中依然深邃,像是在思考。
“那你现在在想什么?”时逸问道。
陆云野定定看了他一眼:“我在想,如果我们一起长大,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
“嗯?”时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陆云野却自顾自说了下去,声音低沉和缓,不疾不徐,“如果我们一起长大,你就住在我的隔壁,我会带你去吃小蛋糕,邀请你来我家吃饭,我比你大两级,每天一起上学。”
他想到了小蜜桃,记忆里那个软软小小的omega,圆润如杏仁般的眼睛,手牵起来很软。
“我教你功课,没人能欺负你,我去当兵,你就在家乖乖读大学。每周我们都会写信,我最讨厌丛林训练,应该会抱怨很多。”
陆云野的气息很低,像进入梦境前的某种催眠。
陆云野很少有这样多话的时候,时逸愣愣听着,思绪真的被他牵引了去。他想象出上下学的林荫小路,摆满蛋糕的桌子,叠得整齐的信笺……他缺失了童年的记忆,所以这些自动填补了进去。
陆云野继续道:“等我退伍,我们就结婚,你是我的妻子,我爱你。”
时逸骤然抬头,看向身旁的人,陆云野的目光却很悠远,像是真的陷入了某种遥不可及的想象。
奥~时逸终于明白过来,陆云野应该是想到了他那个遥不可及的白月光。
*
作者有话要说:
第52章
他想到了陆云野易感期时,掩掩饰饰不肯给自己看见的那个玉制佩环。
他想到了陆云野易感期时, 掩掩饰饰不肯给自己看见的那个玉制佩环。
大多数人都会对自己在童年时期喜欢过的人或物带有羞涩的情绪,就像十五六的少年不愿承认心里一直有一个超级英雄,或者是疲于工作的社畜会在某个加班的深夜想起陪伴过自己的一只玩偶。
时逸决定把空间留给陆云野, 让他自己慢慢回味, 于是快走几步, 绕到了陆云野前面。
身边的人一离开,陆云野如梦初醒般从想象中回过神。他看向时逸的背影, 和记忆中的某个身影逐渐重合。
一大一小, 一高一矮, 给他带来的感觉却是一样的, 想要下意识地去保护, 想让他依赖自己, 当被他们的目光注视着的时候,会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如果不是信息素的味道对不上,他几乎以为时逸就是当年的小蜜桃。
陆云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抢先为时逸拉开车门:“走吧。”
回去的路人两人很默契地没有提之前的事, 只是陆云野开车的时候仿佛有点心不在焉,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支在太阳穴上,绿灯亮起也没注意。
“绿灯了,”时逸轻轻提醒了一句,陆云野才想起发动油门,好在路上的车不多,没有堵塞交通。
回家后两人分别进入房间洗漱休整,等陆云野从浴室出来的时候, 时逸已经上床睡着了。
空调的温度开得有点低, omega埋在被子里, 呼吸绵长安逸,睫毛随之轻颤,睡得只露出一个脑袋,脸颊也红红的。
陆云野忍不住凑上前,轻轻吻了上去。omega的侧脸柔软得像果冻,特别是那双总是带着疏离的眸子闭上了,显得整个人乖巧又可爱。
时逸被亲得热烘烘的,不舒服地动了动,眼皮轻颤着仿佛马上就要醒来。
陆云野这才离远了一点,心尖似乎都被那蝶翼似的睫毛搔得发痒。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情绪都无可避免地被时逸牵动着。陆云野的眼神暗了暗,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在时逸面前总会有控制不住的冲动。
他深吸一口气,悄悄侧过身去,仿佛只要看不见便不会被对方影响。
然而身边人清浅的呼吸声却被无限放大,闭上眼睛后大脑开始一遍遍描摹那轻颤的睫毛,浅淡的唇线,白皙嫩滑的皮肤……
陆云野眼睛挺了一会儿,连部队里的呼吸睡眠法都没能把时逸从脑海里驱逐出去,只能认命地转回来,抱住那软软的一团,这才终于有了睡意。
。
十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舒闻的手术被安排在某个周五的上午。
手术前几天时逸便前往疗养院住下,陪舒闻说话聊天,缓解他紧张的心情。
尽管舒闻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时逸知道他心里也在忐忑。嘴唇干了也不知道要水喝,絮絮叨叨拉着自己说一些家长里短的话。
舒闻太瘦了,病号服空空荡荡的,因为要输抗排异药物,他的手背青紫着,血管根根分明。时逸勉强陪着他笑,鼻头止不住地发酸。
他不敢让舒闻察觉出自己情绪不对,只能拼命忍着,仿佛一低头眼泪就要掉下来。
终于,一切准备就绪,舒闻被推进了手术室,红灯亮起,一切都不由他们掌握。
时逸仿佛被抽空了力量般软倒下去,瘫软在排椅上几乎起不来。
这几天舒闻夜里总是失眠,他也跟着睡不宁,眼下青郁郁的一片,身体疲劳得像是随时能栽倒。
陆云野走到他身边坐下,时逸近乎崩溃地抓住他的衣角,眼泪再也克制不住地涌出来:“陆云野,我爸,我爸他……”
“舒伯父一定会没事的。”陆云野沉声道,大掌将他两只手都牢牢攥住,轻轻把人拉进怀里。
雪松味的信息素源源不断释放了出来,带着让人安心的效果,陆云野把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时逸才终于停止了发抖。
等待的时间很是漫长,手术室的门开开合合,里面的医生换了一批又一批。腺体科的,神经科的,麻醉师,护士……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的表情,沈青安一直没有出来。
手术已经持续了三四个小时,午饭时间过了,陆云野从怀里掏出两个麻薯:“要吃点东西吗?”
时逸看着他手上粉蓝色的包装袋,怎么看都不像是陆云野会准备的东西。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轻轻摇了摇头。
然后自己也恍惚了,好像在很久之前,也有人像这样,带各种不同的点心给他吃。
陆云野顿了一瞬:“我以为你会喜欢吃。”
“谢谢,我只是……现在吃不下,”时逸看了眼时间,“你去吃点东西吧,这里我来看着就好。”
“我在这里陪你。”陆云野把点心收了起来,又拢了拢时逸身上的外套。
医院苍白的走廊总会让人感到压抑,但陆云野的信息素很好地隔绝了消毒水的气味,又不会太过浓烈,恰到好处地把人包裹起来,像一团温柔克制的雪。
终于,在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沈青安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他的神色很是疲惫,口罩结结实实挡住了下半张脸,露出的眼睛里爬满了红血丝。
“手术还算顺利,”他对等候的两人说道,“舒闻现在还没有醒,要等他清醒之后才能出来。”
说完他便急匆匆地去护士站补充能量,在手术室连续站了八九个小时,也就是alpha才会有这样好的体力。
吃点东西他还要回去盯着,舒闻的腺液透析花费了很长的时间,但和预想的结果也差不多。透析期间舒闻好几次差点失去生命体征,所有人的心都吊在喉咙口。
时逸长长舒出一口气,他想提醒陆云野也去吃点东西,没想到刚站起来就感觉眼前一黑,他下意识想去抓住点什么,只是什么都没有碰到,整个人重重栽了下去。
还没来得及起身的陆云野瞳孔骤然一缩,长腿一迈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来到了时逸前方,但已经来不及截住他,两人抱在一起倒在了地上。
陆云野用手肘撑地,右肩传来尖利的锐痛!
经过的小护士发出一声惊呼,到底是跟着沈医生见过大场面,很快招呼人把他们送进了病房里。
舒闻还没出来,外面又倒了两个。沈医生吃完饭回来一个头两个大,好在陆云野没有摔骨折,只是轻微脱臼了,等他弄明白情况时那人早自己把手臂接了回去。
但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就算当过兵也不能这样随便造。还是揪着陆云野去拍了片,然后上了夹板固定。
时逸挂上了葡萄糖水,陆云野则被小护士监督着吃饭。
小护士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只以为是普通的病人家属,便熟练地开口训道:“你就陪他干坐着呀,你们的身体才是第一位,等舒伯父醒来发现你们倒了,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这夹板带上,四五天别想摘下来。”
“他不想吃东西,我也吃不下。”陆云野道。
“哎呀,你们……”小护士收拾着东西一转头,看到一张俊美无俦的侧脸。陆云野低垂着眼睫,从侧面看去更显得鼻梁高挺,轮廓鲜明。
他正慢慢搅动碗里的食物。
右臂怎么说也是伤到了,用不上力,他便用左手夹菜,显得认真而笨拙。
小护士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是什么深情家属的人设。她随后捕捉到了一丝淡淡的雪松香,直到走出病房后才反应过来,那个alpha的等级一定很高!
。
时逸在凌晨时分醒来,整个人都有点懵懵的。他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的陆云野,他盖着自己为他设计的那件大衣,头微微后仰抵在墙上,显现出优越的喉结。
这是alpha毫无防备的姿势,他们只有在最信任的人身边才会不经意暴露自己的弱处。
时逸没有打扰他,轻轻坐了起来,陆云野却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倏然睁开眼睛。
“我爸爸怎么样了?”时逸忍不住问道。
陆云野朝邻床看了看,时逸这才发现舒闻就躺在自己身边。他还带着呼吸机,整个人的脸上毫无血色,后颈处则缠绕着厚重的纱布。
时逸怕打扰到他,把声音压得极低:“我爸还没醒吗?”
“又睡过去了。”陆云野说道,“舒伯父两小时前醒了一次,现在又睡着了。”
麻醉清醒后的四五个小时都算危险过渡期,即使人已经醒了,也需要时刻盯着才行,不然很容易窒息或再次晕厥。
“沈医生刚走,”陆云野说道,“你继续睡吧,现在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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