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的Alpha天天破防 易感期的Alpha天天破防 第47章

作者:迎秋辞 标签: 幻想空间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甜文 近代现代

  “一看就是低等级的废物。”

  小哥哥的脸上有几块青紫,但他并没有喊疼,表情是和年龄不符的严肃沉静。

  直到连书包都被人抢去,有个小胖子一把扯掉了上面的挂坠:“这是什么,他挂了个戒指在包上?”

  身边的人纷纷凑过去看,“看着像玉的,值钱吗?”

  “管他值不值钱,先薅下来再说。”

  不知道哪句话终于触怒了他,少年猛地冲了过去,撞开几个人,将书包抢了回来。

  为首的人被他撞得一趔趄,顿时更加生气:“把他按住!”

  少年没打算跟他们硬碰硬,拿到东西转身就要跑,却被人死死拽住了制服外套,紧接着五六只手缠了上来,将他牢牢按在原地。

  眼看跑不成,他干脆一咬牙,弓起身子把书包藏在了身下。

  眼看着拳头就要落到少年身上,时逸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丢下手里的东西跑了上去,下意识哭喊道:“你们不要打他!”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龇着稚嫩的牙齿。时逸猛地伸手一推,将为首的小胖子推了个屁股墩。

  他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爆发出这么大的力气,竟一时愣住了,呆呆站在原地。

  “是个omega?!”

  “妈的,omega来凑什么热闹!”

  “长得挺好看,一个人站在路边,是不是做那种事的。”

  几个小孩年纪不大,却已经学会了不干不净的脏话,甚至比时锦鹏骂他的还要不堪。时逸颤抖着退开两步,一只手就拧在了他脸上。

  路灯骤然亮起,趴在地上的少年看清了他的相貌。

  时逸见他踉跄着站起来,捏着拳头便朝对面的alpha揍了过去。

  alpha放开时逸,和少年缠斗在一起。周围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烈,时逸强忍着不适捂住口鼻,还是腿脚发软跌坐到了地上。

  类似坚果的松木味像是一瞬间凌冽了数十倍,少年明明已经摇摇欲坠,眼神却狠厉如刀。

  周围有人终于强撑不住跪了下去。

  剩下的几个也受惊般地逃跑,眼里的恐惧不似伪装:“他是怪物!”

  少年来不及去细想怎么回事,匆匆忙忙把时逸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蜜桃味的信息素受惊般飘荡在空气中。

  时逸有点害怕地推开他:“你……别过来。”

  少年却不肯松手,略带局促地拥着他:“别害怕,我……”

  时逸被他捏得有点痛,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陷在另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里。

  陆云野低垂着眉,正用棉签沾了水替他湿润嘴唇,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表情专注而认真。

  时逸睁开眼睛,竟然觉得眼前的人和梦中的少年有一瞬间的重叠,只是一个青涩,一个硬朗,除此之外,连脸上的担忧都如出一辙。

  他张了张干涸的唇:“小松果?”

  蓦地自己也怔了一下,那是谁?

  梦境又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后颈的腺体也在胀痛,乍起的头痛阻止了他的思考。他不知道那是自己过去的记忆,还是大脑杜撰出来的一段想象。

  陆云野没有听见他说的什么。事实上时逸张开嘴巴并没有发出声音,他的嗓子哑得厉害,因为哭了太多次,喉咙里总像是有黏液堵着。

  他强撑着坐起来:“水……”

  陆云野拿来准备好的水杯,试了下还是温热的,便小口小口哺给他喝。

  半杯水喝下,嗓子总算好受了些,只是身体仍不想多动,头痛依旧没有平复下去。时逸懒倦地翻了个身,搂住陆云野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腹部。

  毕竟是顶级alpha,平时不好意思占便宜,易感期总能享受一下吧。时逸用额头抵在对方优越的腹肌上,嗅到清冽的雪松味信息素,满足地喟叹一声,像吸猫那样深吸了一口。

  没想到身前的人不自然地动了动,腹部明显收紧了,连搭在他身上的手都仿佛有些无措,轻轻半抬着,没有像之前那样热情地抚摸上来。

  时逸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来,果然看到陆云野已经俊脸通红。

  “你……醒了?”他试探着问道。

  易感期的陆云野才不会这么容易就害羞。

  果然,陆云野轻轻点了点头,嘴巴紧抿着,本就分明的下颌线更加明显,眉头也纠结地皱在一起,像犯错之后等待发落的小学生。

  时逸从他身上爬起来,这才发现两人都在宽大的沙发床上,而卧室中央的睡床不知怎的断了一条腿,还是从中央生生折断的,床面塌陷下去,像是有人用力踹了一脚。

  这几天他清醒的时间太少,竟然不记得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陆云野又发作了?

  时逸有点紧张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通,确定对方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那个床怎么了?是你弄的?”

  陆云野却没有回答他,只是道:“这个招待所时间太久了,床的质量都不太好……”

  不好吗?时逸不解,这里的家具明明都很高级。

  但陆云野一副抗拒的样子,时逸只好换了一个话题:“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今天早上。”

  时逸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了,那陆云野的易感期满打满算有五天,和之前差不多。

  五天的时间不算长,但如果处于关键时期,还是会耽误很多事情。

  “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时逸轻声问道。

  说到这个,陆云野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陆景彦想用易感期来扳倒他,身边的亲信也有人反水,顶级alpha的底线一再被触碰,他却不能这么快就把那些人揪出来。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让陆景彦顺利上台,到时候那些心怀鬼胎的人肯定会自动显形。

  陆氏集团传承不过百年,云野传媒更是他一手建立,就算把身家全部押上,陆云野也有信心再次抢回来。

  于是他故意让自己进入易感期,给陆景彦白白送上证据,只等对方按捺不住早点跳出来。

  没想到就算用铁链捆着,他还是失控了,最后还害得时逸千里迢迢跑过来。

  一想到这里,陆云野就有些心虚。

  绝对不能被时逸发现自己是主动进入易感期的。

  陆云野百般纠结地垂下头,埋进时逸的颈窝,声音有些闷闷的,像是累极了:“对不起。”

  虽然陆云野没有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时逸能猜出个大概,他们这一趟必然不会太顺利。

  他想起梦里那个替他挡下攻击的少年,对方摇摇欲坠却又勉强站立的模样,心里不自觉生出怜惜。

  “陆云野,”时逸轻声唤他,“我可能理解不了顶级alpha的自尊和骄傲,但我经历过的倒霉的事情一定比你多。”

  “人生就是这样,很多时候你无法去选择,就像腺体缺陷可能会伴随我一辈子,而你一生下来就要面对手足相残的境地。”

  “这些其实都不重要,关键是看你怎样去想,如果你想站着,就没人能把你打趴在地上。”

  “因为你不止是顶级alpha,你还是陆云野。”

第62章

  陆云野沉默不语,一时竟没能给出反应。  自从他有记忆起,他就知道自

  陆云野沉默不语, 一时竟没能给出反应。

  自从他有记忆起,他就知道自己和身边的人不太一样。父母总是会给他更高的期许,所以他的童年不能像陆云晴那样, 偶尔跟母亲撒个娇, 或者油头耍赖不完成父亲的任务。

  每年寒暑假, 爷爷都会把他接去老宅住一段时间。他学枪法,格斗术, 读各种看不懂的书籍, 被灌输一堆堆的大道理。

  所以就算一开始腺体发育缓慢, 总是被人嘲笑, 他也对那些不屑一顾。因为陆家的检测报告不会出错, 他是顶级alpha, 天生就要高人一等。

  慢慢地,他开始有自己的欲/望。想要超越身边的人,想要掌控, 甚至为了证明自己不逊于父辈, 白手起家创立了云野传媒。

  那些经年囤积在体内的知识一点点派上用场,他似是能明白家族的良苦用心,因为顶级alpha最终都会变成一个样子,所以他们将他需要的东西提前塞了过来。

  很久很久之前,小蜜桃问过他,为什么看起来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对方,因为情绪在他的世界里总是被排在最末尾的位置。

  所有人都推着他向前。有人仰慕他天生的领导力,有人希望他带领家族开疆扩土,就算是父母, 也催促他快点强大起来, 能够在残酷的竞争中保全自己。

  所以并没有人在乎过, 他是怎样想的。

  顶级alpha的每一步都是带着如镣铐般的规矩,因为他们太稀少了,家族倾注了所有的精力,不容许他们出任何差错。

  久而久之,这也变成了陆云野的思维习惯,将所有事情做好是他的义务,不然,强大的自尊心会首先将他击垮。

  现在却有人告诉他,我明白你身处的困境,你赖以成功的强大自尊心也会有反噬的效果,你先是陆云野,才是顶级alpha。

  如果这话由别人说出来,他可能只会觉得可笑,但那是时逸……

  那是他的omega,见过他在易感期最不堪无助的模样,见过分化等级给他带来的最失控的情绪。

  甚至连那些低劣的,阴暗的心思也都照单全收……

  时逸接受了S级的alpha,也接受了易感期的陆云野。

  陆云野颓然坐着,而时逸半跪在他腿的中间,承担起对方的重量。这个画面是极具冲击力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幼嫩的春桃分出了一条枝,把即将融化的冰川稳稳托住。

  陆云野沉默了良久,才闷闷回应道:“嗯。”

  高强度的运动和睡眠仿佛让身体焕然一新,比起上次易感期,时逸的不适大大减小了。他仔细感受着脑后的腺体,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去做一次检查,看看它发育的情况。

  时间已经过了中午时分,两人下楼。

  楼梯口执勤的小兵正倚着墙壁昏昏欲睡,听到动静后骤然清醒过来。他穿着便服,但口袋里鼓囊囊的,应该是塞着短/枪。

  他们这一批新兵都是听着陆云野的传说长大的,什么一千米打鸡蛋,八百米弹无虚发,演戏的时候单人干掉对方的一个小队,传得头头是道,神乎其神。

  此刻见到真人,顿时肃然起敬:“陆,陆中校!”

  陆云野略一点头,自从退伍后就没人这样喊过他了,竟然还有点怀念。

  招待室里,戴星正跟人家的教练员吹牛皮,两人面前放着一沓方案纸,策划怎么培训新招进来的学生兵。

  见他们进来,顿时惊喜道:“老陆,你醒了!”

  陆云野面色不变:“今天上午。”

  “去,上楼收拾一下。”戴星从隔壁值班室叫了两个内勤,俩小兵手脚麻利地站起来,几步就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