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充电可以续命 听说充电可以续命 第103章
作者:猫三叶
男朋友不比哥哥更好听吗?
刘年不说话了,他不是在沉默,而是在认真地思考,到底该叫张扬什么比较合适。
既然要做他最好的朋友,称呼肯定不能过于普通和客套,要和同学,和一般朋友区别开来。
但想了好久,刘年都想不出来,张扬以为他又不搭理自己了,早就把头转了回去,好心情地吹着口哨认真走路。背着刘年的感觉很好,虽然有点吃力,但对张扬来说,这是幸福的负担。
“不知道,那我到底该怎么叫你?”犹豫了一会儿,刘年诚实地说,但张扬沉浸在自己的美好畅想了,加上刘年的声音本就不大,根本没听到刘年说的话
该叫张扬什么,这对刘年来说是个很重要的问题,看着摇头晃脑自顾自走着的张扬,犹豫再三,刘年还是伸出了手,他轻轻地在张扬的后脑勺上敲了一下,怕张扬听不到,凑到他的耳边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说我该叫你什么?”
这一敲,把张扬敲愣住了,刘年的动作很轻柔,敲得他心里痒痒的,酥酥麻麻的感觉很快爬遍全身,他马上甩了甩头,惊讶地回头,刚好对上刘年的眼睛。
他发现刘年居然在笑,虽然只是浅浅的微笑,但一下子就击中了张扬的心,他的目光不禁游移到刘年的嘴角,最后又被他整齐的白牙吸引。
张扬看着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咧嘴笑起来,情不自禁地在心里默默赞叹,不愧是他未来的男朋友,笑起来可真好看,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耀眼。
两人无声对视,刘年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看张扬呆住了,鬼使神差地又伸手敲了敲他的额头,张扬立刻眨巴了一下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年,他惊讶得微微张嘴,目瞪口呆的样子,让刘年心里莫名一软,突然觉得这样的张扬好可爱。
刘年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歪头避开张扬的目光:“你笑什么?”
“我没笑啊。”张扬说着耍赖地绷住笑容,反问刘年:“明明是你在笑,笑什么啊?”
刘年还保持着歪头看另一边的姿势,不好意思看张扬:“笑你。”
听刘年没否认,张扬像个学人精的一样,学着刘年说:“那我也笑你。”
刘年低头轻笑:“幼不幼稚。”
张扬学学着他笑:“不幼稚。”
“幼稚。”
“不幼稚。”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又开始讨论起这种没什么意义的话题,但奇怪的是他们都不觉得无聊,反而乐在其中。但凡有第三个人在场,看到这副场景,肯定都会觉得他们两人都对话太傻气。
“年年?”张扬放慢了脚步,试探着叫了一声,他其实一直都觉得刘年的小名很可爱,每次听沈娟这么叫,他也下意识地想跟着叫,但每次这么做,总避免不了被刘年瞪几眼。
但这次,刘年只是稍稍地愣了一下,并没对他翻白眼也没有有反驳,默认一般地说:“怎么了?”
“没什么。”没想到刘年会纵容着他任由他这么叫自己的小名,张扬心里一喜,觉得自己离成功又近了一步,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勉强憋住笑意说:“没事,就是想叫叫你,叫叫我最好的朋友。”
作者有话说:
三更!祝【缺德与犯罪】宝包生日快乐,没有5篇,但是有3篇!
第151章 去民政局登记
似乎是怕刘年突然反悔不让他叫,张扬又重点提到了最好的朋友几个字,这不提还好,一提刘年就不由地皱了皱眉头,他还没有完全习惯这个称呼,也没能马上转变自己的角色。
张扬哪里知道这些,反而正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偷着乐,既然沈娟能叫他年年,现在自己也能叫他年年了,这是不是说明,他在刘年心里的地位,和沈娟差不多了?
这么想着,张扬瞬间有了精气神,本来一路背着刘年,他已经有些吃力了,现在
一下子又不累了,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抱稳了,我要加速了。”说完,张扬就背着刘年小跑起来,一路不停地跑到了刘年家门口。
大门没关,刘有鱼正蹲在门口张望,看到姗姗来迟的两人,老远就开始喊话:“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张扬放下刘年,不答反问:“你怎么那么晚还没睡觉啊?”
“等你们啊。”刘有鱼起身,在他们身边转悠着,像一个小陀螺似的。
自从刘年回来,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刘年,时不时瞟瞟刘年的脚背,一副很担心的样子,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自己知道刘年受伤,不然刘年知道他又偷偷跟去工地,准又要和他生气:“没想到等了那么久你们才回来。”
刘有鱼的话听得张扬直乐呵,“等你们回来”,听起来就像他和刘年是一家人一样。
“这不是回来了吗?”张扬走过去抱起刘有鱼,稀罕地抱着他转圈,以后他和刘年成了,刘有鱼就是大功臣,张扬甚至已经想好了,以后如果和刘年结婚了,一定要让刘有鱼这个小舅子坐离婚礼看台最近的一桌。
“有什么话进屋再说。”看到只穿着睡衣的刘有鱼,刘年皱皱眉,把他赶回了屋里去:“下次出来穿多点,把外套穿上。”
“知道了哥哥。”刘有鱼依依不舍地进屋,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他们,他发现刘年的脚伤还没什么好转,甚至都影响到走路了,但他不敢问,只能不停地往回看。
张扬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两兄弟的互动,突然觉得刘年体贴又懂关心人,身上还充满了母性光辉,不由地心道自己果然有眼光,以后如果他们两在一起了,刘年绝对会是个很好的男朋友。
但他这个未来男朋友虽然会照顾人,却好像不会照顾自己,张扬想着,决定以后要多盯着他点。
“你还知道要叫小鱼多穿点。”张扬想着马上行动:“你自己呢,这个天气校服里面还只穿件短袖。”
刘年想了一下,发现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嘴硬地说:“不冷。”
“那刚刚回来的路上是谁一直在发抖?”张扬穷追不舍:“是我吗?”
“进去了。”见说不过张扬,刘年撂下这句话低着头就往屋里走,还没走几步,又被张扬拽住了。
“回去带上身份证,我在外面等你。”
“身份证?”刘年疑惑地重复,而后警惕地说:“干什么?”
张扬没个正形,突然想逗逗刘年:“去民政局登记,让民政局给咱们办个最好朋友证。”
刘年:?
也不管刘年不解的眼神,张扬再次叮嘱:“出来的时候记得再加件衣服啊,这小风嗖嗖的,有点冷的。”
“去哪里?”刘年执着地又问了一遍:“带身份证干嘛?”
“带你去医院看看。”说着见刘年还不动,直接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走不动我背你进去?”
他倒是很乐意再背一下刘年,最好能天天都背,但脚伤不能耽误,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伤了不及时治疗,万一以后落下病根,那就麻烦了。本来早上他就想带刘年去医院的,但怕耽误他上课,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没什么大事。”刘年摇摇头走开:“已经好多了。”
张扬跑过去拦住他:“是不是最好的朋友了?”
刘年为难地思考着没有说话,不等他想清楚,张扬就背着他进了屋,把他放在床上坐下后,马上又跑了出去,逮住了正在厨房里偷吃的刘有鱼。
“小鱼哥过来。”张扬抢了他手里的冷饭放回了冰箱里,表情严肃地说:“有大事请求鱼哥支援。”
“什么?”一听有大事,刘有鱼马上紧张地问:“需要我配合你做什么?”
张扬神秘地招招手,让刘有鱼凑近点,对他耳语道:“去把你哥的身份证偷来,任务重大,只有你能胜任。”
听到这话,刘有鱼原本紧张表情马上变成了不屑,摆摆手说:“我不,这事太猥琐了,再说要是被我哥哥发现了,他会生气的,你也知道我哥哥一生气就好几天不搭理人。”
“给你买新玩具。”张扬决定贿赂他:“还有好吃的糖果。”
在这个年纪的小孩子里,刘有鱼还是算十分有原则的,这些东西根本不足以让他答应去偷身份证:“不去,你要的话自己和哥哥说,用偷的不太好。”
“你哥他的脚一直伤着,不去医院不行。”张扬无奈地叹气,感叹两兄弟不愧是一家人,连脾气都一样倔强:“你哥哥他又不去。”
听了张扬的话,刘有鱼并没有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但态度已经没有刚才拒绝时那样强硬了,甚至开始犹豫起来。
刘有鱼了解他哥,从来都是这样,自己生了病或者受了伤,从来不会告诉家里的任何人,一般都会自己忍着或者随便处理一下。
“哥哥他总是这样。”刘有鱼无奈地叹了叹气,语气已经开始有点松动:“让我考虑一下。”事关刘年的身体健康,刘有鱼就变得没那么有原则了,他很害怕刘年再像以前那样固执,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让刘有鱼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四岁时,那天是沈娟第一次发病,刘成光带着沈娟去医院抢救,正在上幼儿园的刘有鱼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奇怪都放学了好久,为什么没人来接他。
直到班里所有的小朋友都走光了,还没等到家人,刘有鱼开始慌了,他本来想问问老师,但看老师正在忙,又安静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等着。
他只记得那天等了好久,等到下起了大雨,老师都忙完了,还是没人来接他。
打不通家长的电话,眼看天色越来越暗,老师在刘有鱼身边坐下问:“小鱼,爸爸妈妈有和你说他们什么时候来接你吗?”
一听这话,刘有鱼强忍的情绪绷不住了,却只是摇摇头说:“老师,我不知道,他们没和我说。”要不是他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根本没人发现他现在有多难过,因为他的表情太平静,不哭也不闹。
相比这个年纪的孩子,刘有鱼多了份成熟,是个让人省心的小孩,老师挺喜欢他的,听完他的话,摸了摸他的头,坐着陪他一起等。
雨势越来越大,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玻璃上,像密集的鼓点一样听得人心生焦虑,刘有鱼一言不发地坐着,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和玻璃窗上的水渍发呆。
“小鱼,外面跑来的那个人,是你家人吗?”老师突然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怕刘有鱼看不清,又指了指补充道:“就是那个穿着校服的。”
刘有鱼抬头看去,看到了顶着校服外套在大雨里奔跑的刘年,虽然有校服外套遮挡,但在大雨里跑得久了,薄薄的校服外套早就湿透了,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刘年全身都和校服外套一样湿得透透的。
“哥哥。”刘有鱼激动地起身,迫不及待地走到门口,双手攥着书包带子,站得笔直地等着刘年来接他:“老师,那是我哥哥。”
这个老师是新来的,所以对刘年不是很熟悉,以前的那个班主任是认识刘年的,因为只要家里有什么事,都是刘年来接刘有鱼。
顶着大雨跑到幼儿园门口的刘年看起来很狼狈,因为下着雨,没办法戴眼镜,所以没看到早就等着的刘有鱼。
他穿着湿答答的衣服透过大门的玻璃往教室里看,一间一间地找人,凡是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哥哥!我在这里!”刘有鱼忍不住跑出教室,冲过去想抱住刘年,却被刘年避开。
“小鱼,哥哥身上都是水,不要碰到。”刘年开口,声音还带着青少年的青涩,说出的话却像大人一样成熟,他接过刘有鱼的书包,给他整理了翘起的衣领说:“等久了吧,小鱼。”
“嗯,同学们都走了。”直到见到刘年,刘有鱼才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如果不是刘年身上湿着,他早就抱上去委屈地倾诉了。
“爸爸有事,所以没来接你,今天哥哥带你回家。”
“他们有什么事?”刘有鱼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天真地问道:“是太忙了吗?”
“嗯。”刘年抬头避开刘有鱼的目光,眼里有不易察觉的泪光,他哽咽了一下,立刻转移话题道:“小鱼,和老师说声再见,哥哥带你回家。”
见到家人的刘有鱼明显开朗了许多,丝毫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马上笑着对老师挥挥手说:“老师再见!”
雨还在下,没有减小的趋势,刘年从校服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了皱巴巴的10元纸币,准备打个车回去。钱还是今天早上刘成光硬塞给他买早餐的,不过他没买,本想着晚上回来时,给刘有鱼买点零食的,现在不得已只能用来打车了。
坐上车以后,刘年一直在止不住地发抖,抖到刘有鱼都注意到了,他拉住刘年的手担心地问:“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
刘年否认,说着坐得离刘有鱼远了点,怕身上的雨水弄湿刘有鱼:“没有,就是有点冷。”等到他们下车的时候,刘年坐过的位置直接湿了一大块,留下一片醒目的水渍。
家里没人做饭,已经很晚了,在回家的路上刘有鱼就一直喊着饿,一到家,刘年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地去厨房做饭。
等一切琐事都处理完以后,刘年身上被雨淋湿的衣服裤子,都快要被他的过高的体温烘干了,但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体温有异常。
忙着的时候感觉不到身体的异常,等洗完澡回房间以后,刘年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不适,头晕乎乎的连走路都是飘的,像踩空了一样,全身乏力。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头和身体一样滚烫,在卧室里找了一圈没找到感冒药,他索性就直接回床上躺着了。
本来他还想做点饭带去医院给沈娟和刘成光吃的,但因为身体状态不是很好,实在扛不住了,就准备先休息,休息好了明天再去医院。
刘有鱼早就躺着了,却难得地还没睡着,往日这个点他早都睡熟了。
“哥哥,爸爸和妈妈呢,他们忙完了吗?”刘有鱼从被子里探出头,看着刘年不安地问:“他们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出去办事了。”说着,刘年安慰地摸了摸刘有鱼的头:“你先睡觉,等你睡醒,他们就回来了。”
“真的吗?”刘有鱼坐起来,贴着刘年,父母不在刘年就成为了他安全感的来源。
刘年疲惫一笑:“哥哥什么时候骗过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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