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昵狙击 亲昵狙击 第54章
作者:木南栀栀
宁年眼神彻底飘忽,眼尾晕开深色的绯红。
他无力地伸手抓住季迟栩,长时间的哭泣让他嗓子哑了许多,气息都微弱下来,被重新翻了回去,季迟栩眼神深邃温柔,低头吻住了哭了半天湿漉漉的人,给了点甜头。
“看着我,年年,我是谁?”
季迟栩哄他,听宁年破碎喊他名字。
宁年本来身体没什么柔软度,体力也差的不行,身心都遭到严重刺激下精神都恍惚,他脸颊上泪痕明显,眼尾很深地红,看着可怜兮兮。
可季迟栩一点不心软,拽住他的手,让人自己来。
宁年不肯,也实在是做不到,破罐子破摔无声地反抗,直到面前的人低下头。
季迟栩贴在他耳边。
他没喊年年,喊宝宝。
“........”
话语很轻,也很温柔。
却吓得宁年再也没敢松开手。
到最后宁年几乎脱力,被翻过来翻过去,浑身浸染了季迟栩的味道,像是要给灵魂打上独属于他的印记,以后别人便再也无法染指。
第57章
我像是只有一次?
宁年觉得口干的厉害, 混着沙哑的痛感。
睡梦中他舔了舔唇,皱着眉翻身时,腰上却兀然落下滚烫的温度, 带着力道把他往回拖。
“不...”出口的声音全然哑透,其间是细微的慌乱,隐约带着点条件反射下的哭腔。
意识昏沉,宁年实在是累极了, 身后贴上滚烫胸膛,下巴被抬起时, 能看清眼尾成片晕开的红, 是昨晚哭的狠了。
他眼皮肿的很厉害, 而此刻被迫仰着头, 闭紧的眼睫一直在颤, 思绪混沌间只有呜咽声大了许多,直至安抚的亲吻落在眼睛浮肿处,才渐渐安静下来。
唇上沾了丝清凉, 水顺着流进胃里时,才总算缓解了那股让他难受的干渴, 再次陷进黑沉的梦里。
时间一分分拨走,窗帘掩着,看不清外边日头,房间一片昏暗,柔软被褥间躺着的人睫毛颤了两下,才费劲的睁开。
宁年觉得眼皮上压着什么似的沉,很不舒服, 随后撞进视线里的是大片的黑。
他意识没来得及回笼, 耳边就传来房门被推开时的细微声响, 偏头茫然望了过去。
外头的光线瞬随着打开的房门瞬间透进,眼前的黑被驱散,宁年看清背光的人眉眼冷厉,面容英俊,而那道眸光带着一贯的温度扫向他时,脑子瞬间“轰”的一声。
昨晚的记忆闪回,昏暗不清的房间里,难耐响起的暧昧声响,他被身后的人用力按着,灼烫的手掐住腰侧,一晃一晃间膝盖磨的发疼。
偏偏又教训似的落下烫热的巴掌,耳边一声声不间断地,季迟栩喊他年年,喊他宝宝...
宁年埋头钻进被子时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疼的脸都皱了,这会才发现腰酸疼的厉害,两只腿抖着颤动,而大腿内侧更是火辣辣的疼。
可身体上的不舒服比不过这会季迟栩靠近的脚步声,床边陷进重量时,宁年心脏都要骤停。
“醒了?”季迟栩目光落在雪白的被褥上鼓起的位置,宁年把自己整个人都缩进去,嗓音柔和。
意料之中的没得到回答。
“别闷坏了。”季迟栩抬手拍了拍那团被子,宁年里头的身体一僵,事后的尴尬疯狂涌来,更是一动不敢动。
季迟栩特地等了好一阵,确定宁年是没有出来的意思,可闷着哪能舒服,便只好自己动手,刚用了点力气,宁年鸭子般的嗓音满是慌乱的响起。
“你干嘛?”
宁年紧紧攥着被子,尾音的调子转了好几个弯。
季迟栩动作停住,深呼出口气,收回手。
“嗓子不疼吗?要不要喝点水?”他尽量柔和了声线,说道。
宁年先是疯狂的摇头,才意识到季迟栩压根看不到,才开口,“不喝。”又觉得无语悲愤,为什么季迟栩能这么淡定,昨晚那么变态还打人的不是季迟栩吗,这会怎么还好意思跟他说话,而他却要....宁年脑子里思绪一顿,忽然想起昨天他们为什么会滚上了床,虽然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季迟栩头疼的不知道怎么让宁年出来,可昨晚欺负的过分了,一时间也怕宁年抵触,怕现在强来,更是吓到人。
结果就见面前被子耸起两下,先是乌黑的发顶,随后里头的人钻了出来,对上一双几乎没法见人的眼睛。
“...”季迟栩心情几分复杂,有点心疼,眼睛昨晚那会没肿着这么厉害,多少是失了分寸。
“我们这样,还算吗?”宁年哑着声音问。
季迟栩只能看见一点漆黑的瞳仁,因为宁年肿的都看不见那双漂亮眸子,下一秒才对宁年的话作出反应,“什么?”
他没明白。
宁年被子里的手心攥紧,又有种想掉眼泪的意思,他都做到这一步,季迟栩要是还反悔...
“我答应跟你上/床了,是你自己不做到最后的,反正你以后不能再跟别人乱搞。”
季迟栩这会明白过来,看着宁年努力睁大眼看他,一时间无言。
宁年见他不说话,眼睫不受控的瞬间湿了些,他撑起身子也顾不上害臊,掀开被子,昨晚两人弄完后,季迟栩把他清洗了下,宁年有记忆。
因为身上到处都粘糊不舒服,他这会便穿着季迟栩的T恤,很宽大罩住上半身,t恤是黑色的,衬的肤色更白,于是上头的红便避无可避的分外鲜艳起来。
成片的甚至于有些渗人,可实际上看着是如此,疼的话倒还好,但宁年不管,反正就是证据,当然疼的也有真疼的地。
宁年压根不敢碰,眼泪都在眼眶打着转。
“你弄得!”他伤心的说,带着控诉,“反正你答应我了,你弄了我就不能再弄别人!”
季迟栩视线从宁年像是被凌虐的身体上扫过,眸中暗沉许多,这会松了口,“是,我答应了,我不会和别人乱来。”
没想解释清楚昨晚其实就是误会,季迟栩选择将错就错。
“所以我昨天什么都没和其他人做。”他说。
宁年难得聪明两回,捕捉到季迟栩话里歧义和特地的强调,瞬间就炸了,“什么意思?那以后呢!”
不是说只要他愿意以后就不乱来,他都这样了,现在腿疼的要命,什么丢脸难堪都顾不上,被季迟栩翻来覆去玩了个遍,而季迟栩还要和别人乱来?
“以后的话。”季迟栩话语顿了下,看向宁年,问他:,“以后我还有这方面需求的话,也是你帮我解决吗?”
“....”宁年没想过季迟栩能这么直接的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不是高材生嘛,不是文化人吗?不过好像昨晚变态的一直弄他,大早上也不像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你应该理解,不可能就这么一次。”宁年还没回答,季迟栩先说了,口气一本正经,“你平常自己..也不止一次吧?”
宁年原本是站在道德制高点深深地谴责,而季迟栩这么一句,他从制高点摔落,摔得狠,把仅有的愤懑全摔没了,整个人瞬间萎靡下来,也是,怎么可能就一次,单是他梦见和季迟栩那什么一次后,后头又梦见好几次,就算有时候没做梦,那也会...
“你不能用手吗?”宁年羞臊极了也很绝望。
季迟栩神情罕见的僵硬两秒,冷静过后说出他平常他绝对不会说的话,“我有条件找人,为什么用手?”
有钱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宁年想哭,忽然他又想到什么。
“所以你以前都找人吗?”
宁年瞬间心都寒了,大脑一片空白,所以季迟栩以前真的都是找别人的?不然为什么那么巧,就这么一次都能给他碰上?
如果季迟栩真的找了,那他..
“没有。”季迟栩看宁年这会表情就预感到不对劲,果断解释说:“之前没找过,昨晚其实原本也没想做什么。”
季迟栩在宁年茫然的目光中,补完后半句,“梁贻是我助理,跟了我五年。我喝多了她只是扶我回来而已,不会在我这留宿。”
“...”宁年眼睛眨了两下,他从来不会怀疑季迟栩说的话,这会缓过伤心的劲惊喜起来,迫不及待道:“那...”
“但是我以后会找。”季迟栩提前一步打断宁年的话,面不改色道:“昨晚确实比起以前自己来要舒服的多,我食髓知味,所以打算以后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只能..”
宁年扑上前捂住他的嘴,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说出一句,“你不要脸。”
季迟栩没什么表情,眼里意思很明显。
宁年秧秧的松了手,把自己重新缩回被子里,知道季迟栩以前不是乱来的他很高兴,可想到他帮季迟栩开了荤,又是郁闷的很,这不是自作自受嘛。
“季迟栩。”宁年有气无力鸭子嗓。
季迟栩应他,“嗯。”
宁年把脸埋进被子里,本来就哑的声音更闷了,好一阵才说,“你以后直接进来吧,别弄我腿。”
季迟栩:“....”
宁年这话实在过分的直白,他一时间没能做出反应 ,耳边又响起宁年声音,带着委屈的控诉。
“弄腿太疼了。”不仅疼,还更色。
宁年埋着更深了,脑袋混乱的压根想不明白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局面。
“..进去更疼。”季迟栩生硬回了句。。
其实他昨晚是真的想过,做吧,强迫也罢,宁年哭也就哭着,在宁年一番难过的控诉后,却仍旧是强忍着眼泪对他说生日快乐,而那份礼物...宁年不小气很大方,请吃饭从来最积极,但其实他生活上很节约,衣服穿的旧了反正能穿就行,鞋子也不会像其他这个年纪的男生,要贵的牌子的,大概是以前过的实在苦,所以习惯了节俭,连一部相机,顶多一万出头,都犹豫很久不舍得买。
可宁年对他却一点没犹豫,那表什么价位季迟栩再清楚不过,而宁年身上能有多少钱...直播间里宁年没心眼,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
所以他想,宁年该是喜欢他的,因为喜欢所以有的都愿意无条件给他,只为了他一个生日能收到喜欢的礼物而高兴,会在知道他和别人可能发生关系时那么伤心的掉眼泪,哀求着能不能继续喜欢他,宁年什么都能给,包括和他上/床。
但宁年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他模糊能猜到些原因,可他不确定。
所以还是和以前一样,解释清楚误会,然后无论他再怎么追求,宁年永远都会在逃避,他们之间的相处状态是宁年现阶段想要的,他们会既是暧昧也随时能留有余地,只等一方先收了心。
他不想去赌宁年只是短暂的陷进对他的依赖里,还是只想时间的推移,等这份喜欢淡去,然后抽身而退。
那么他需要打破两人之间这样的相处模式。
不要维持平衡,要更进一步,有些东西发生过是无法磨灭的,如果他们真发生了关系,总是不一样的,可这样的卑劣的念头确确实实在他脑海里存在不止短暂的时间,只是到最后一步,还是放弃。
不想强迫,这种事和喜欢的人做本来就该是甜蜜的,只是因为彼此相爱,所以去做,他不想委屈宁年,想堂堂正正的,不是以这种理由这种方式。
所以他没做到那一步,可也要他们之间回不去过去那样,便只能如此。
给宁年时间去体会,去理清楚,对他的感觉,亲密的滋味。
就算宁年觉得是“牺牲”的条件,他会把这当做是两人交往的珍视。
“季迟栩。”宁年又小声的喊,唤回季迟栩思绪,瞳孔有了聚焦,宁年又从被子里伸出了头。
季迟栩听他犹犹豫豫问:“那下次...什么时候?”又不确定的抱着期待,“你昨天只是喝多了,所以才那么激动吧?”
“....”
“是吧?”宁年眨了眨眼,满脸恳求。